第9章 008章:施鳶卿看上了他
君琉煥也默默的數到三,眼底的興味越來越重,他真是對那房中人越來越好奇了,他只是數到三,這三個黑衣人就被轟了出來,本來還以為怎麼著也要數到五的,除非那人能一招擊中三人,才能做到如此快的速度。
住在隔壁房間的玹日聽到動靜衣衫未整的跑了出來,抬頭望了眼在房樑上打的火熱的魄羅,又瞅了眼掉下樓的屍體,搖了搖頭,真是作孽,區區五個人就想來殺主子?上前摸了摸地上兩人的脈門,回頭對房內說道:「主子,沒氣了。」
「處理乾淨,莫擾了大家好夢。」屋內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嗓音有些沙啞。
施鳶卿聽到這聲音,臉色有些古怪:「這人嗓音有些奇怪,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被煙熏過的,不然的話這人的聲音一定很好聽。」
「被煙熏過也叫奇怪?」君琉煥瞥了眼,魔教人的思維果然是詭異,這時候看重的不是對方的武功竟然是在意對方的聲音?
施鳶卿摸著光滑的下巴,目光炯炯的望著對面被砸得稀爛的房門:「這聲音乍一聽,少了幾分粗狂的感覺,我敢賭裡面肯定是個娘炮。」
下午九方戰戈在客棧時,施鳶卿溜出去玩耍了,自然沒看到她的真容。
君琉煥默了默,魔教人的腦迴路果然不是常人能及的,不過說的好像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恰好這時,對面那空蕩蕩的屋中,九方戰戈步伐優雅自得走了出來,身姿修長如玉,墨黑的青絲用一根髮帶簡單的扎著,眉目深刻,雙眸幽深,宛若冰冷寒冽的深海,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挺巧的鼻樑,淡色的嘴唇,這般完美的五官拼湊在一起,卻給人如刀鋒般的凌厲之感。
特別是當他目光冰涼涼的望過來時,施鳶卿只覺得即使隔著十米外,也依然感受到那人身上散發的冷冽至極的氣息,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凍住了般,高手!施鳶卿兩眼發光的盯著九方戰戈,不懷好意的用手臂碰了碰身旁的人:「喂,我看你這江湖第一美男之稱的位置似乎有些危險了哦。」
君琉煥屬於陽剛霸氣的純爺們那類,性格熾烈如火,整個人閃耀的宛若太陽神,讓人忍不住靠近他吸取更多的溫暖。
而九方戰戈則像極了暗夜之王,容顏俊美妖異,雌雄莫辨,周身的氣息冰冷邪魅,宛若地獄爬出來的惡魔般,讓人避而遠之。
過了好半晌也沒聽見君琉煥說話,施鳶卿納悶的轉頭望去,只見君琉煥一臉怔怔的盯著對面的黑衣男子,神情莫測,難道這兩人認識?
人影閃過,衣袂翻飛,踩著圍欄身影如輕鴻掠向九方戰戈。
九方戰戈淡漠的看著飛過來的人,右手微微抬起凝聚內力,防備的看著來人,莫非此人也是來找茬的?既如此,為何又在對面看戲這麼久?
君琉煥穩穩站在九方戰戈面前,身形高大的他高了九方戰戈一截,九方戰戈不算矮,奈何身形纖瘦,站在身體壯碩挺拔的君琉煥面前,就顯得有些弱不禁風的感覺。
九方戰戈往後退了小步,她實在是不喜歡這種仰視別人的感覺,目光轉向別處:「閣下有何貴幹?」
君琉煥低頭看著眼前的人,將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看的更清楚了,不禁猜想這張臉笑起來會是什麼樣兒?
「嗯?」久久沒聽到迴音,九方戰戈已有不耐。
「我看你有些面熟,你是誰?」剛問出口君琉煥就後悔了,有些懊惱的皺眉,對方一看就是那種不好相與的人,自己這樣直接問,豈不是顯得有些白痴?
「宮墨天。」然而,某人卻出乎意料的回答了,還面不改色的瞎掰了一個名字。
君琉煥聽到這名字,眼底劃過一絲失望,抱了抱拳便離開了。
剛收拾完的玹日看到這一幕,不明所以:「這人也太奇怪了吧?問了名字就一聲不吭的走了?」
「應當是把我認作誰了吧。」九方戰戈轉身進屋。
玹日打了打哈欠,望了眼房頂上的魄羅:「完事啦?你慢慢處理,我先回房休息了。」
站在夜風中魄羅面色冷峻如刀,手中的刀沾滿了血,聽到玹日的話不由的擰緊了眉頭,明明都是主子的貼身侍衛,怎麼自己乾的活總是比玹日累?扛著兩具屍體掠向後山。
北廂房的窗戶悄然的開了一角,恰逢碰上西廂房的窗戶也打開了,裡面兩邊的人彼此對視一眼,又默契的關上了窗戶。
這一夜,客棧寧靜到黎明,再也沒有出現過打鬥聲。
天邊漸漸翻出魚肚白,暮色朦朧。
客棧里不少人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也有人慢悠悠的在大堂里吃著早飯,無人議論昨晚的事,似乎對這種打鬥已經習以為常,但是大家的眼睛還是時不時的瞟向三樓那破爛不堪的天字型大小房。
直到看到那抹墨色身影出現,都不約而同的收回視線,埋頭吃飯。
「小哥哥去哪呀?」偏生有人厚臉皮的湊上去,紅衣似火,面若嬌艷,不是施鳶卿又是誰?
眾人彼此興味的對視一眼,這施鳶卿眼光獨特,只怕是看上這黑衣小子了。
剛下樓的九方戰戈看著眼前攔著路的紅衣女子,簡單的回答:「渡河。」
施鳶卿媚眼含絲的拋了記媚眼:「清晨霧濃厚,渡河危險,小哥哥不妨休息會兒,稍後與我們一道走?」
旁邊看戲的人直搖頭嘆息,這施鳶卿的心思也太明顯了,若是這黑衣小子真的上了施鳶卿的賊船,只怕連骨頭都被吞的不剩了。
合歡殿的人約她同道?九方戰戈似笑非笑的勾唇:「姑娘不怕萬毒殿的人?」昨夜殺了萬毒殿的人,這仇算是結下了,施鳶卿竟然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邀約他同行,看來萬毒殿與合歡殿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施鳶卿微愣,沒料到他會問的這般直白,嬌媚的捂嘴輕笑:「都是魔教中人,有何懼怕?反倒是公子,也不怕嗎?」
一句都是魔教人,似是試探,似是肯定。
「實力至上,區區螻蟻有何可怕?」她身影筆挺,眉目輕揚,出口狂妄,寒冰如川的聲音清晰的流進每個人的耳中,決然孤傲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似也承認了自己就是魔教中人。
施鳶卿眯了眯眼,這人好生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