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懲罰
「姑母最近可好啊!」
大夫人正在院中擺弄盆景,聽到後面的聲音,臉上一喜,連忙放下手中的剪刀,回身一臉笑意的看著來人,「你這臭小子不是說明日才能到嗎?到了也不派人通報一聲,好讓姑母去接你啊!」
齊銘哲兩步走進院子,「銘哲可不敢讓姑母勞累。」看了一眼院子,點了點頭,「恩,這院子還真是優雅啊,也就姑母能打理出這院子了。」
大夫人被齊銘哲的話都得開心,讓人撤下石桌的盆景,將他招呼著坐下,「你小子嘴甜的就和吃了蜜餞樣,對了,最近哥哥好嗎?家中生意如何?」
大夫人出生於京中最大的皇商——齊家,宮中的一切物品都是齊家提供的,包括一些軍用物資,可以說齊家就是整個大周的半個國庫,這也就是為何二姨太再怎麼得寵依舊上不了位的緣由。
「家中一切安好,父親前幾日下杭州去了,想著回來后就過來看看您。」忽的想起什麼,兩眼放光的看著大夫人問道,「姑母,楚心玥是府中那個院的?」
大夫人一愣,不知道為何自己侄子突然問起一個丫鬟,還有名有姓的,「是檀香園的,怎麼了?她惹到你了?」
也難怪大夫人會這樣想,齊銘哲在齊府是出了名的難伺候,以前換丫鬟是三天兩頭的事,後來他老子實在看不過,才下了命令,不給他撥丫鬟,就留幾個在院外伺候。
「不是,進府時偶然遇到的,覺得有趣而已。」
大夫人看著自己大侄子眉開眼笑,心中咯噔一跳,莫不是他這個侄兒看上了楚心玥連忙開口敲起警鐘,「銘哲啊,姑母可先告訴你啊,這丫頭是給你表哥選的通房丫鬟,你可不能打什麼歪主意啊。」
瞧著齊銘哲眉心一皺,大夫人暗嘆自己猜的沒錯,她這個侄兒驕橫的很,要是真讓他看上了,她到時候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齊銘哲皺眉也是一瞬,下一刻又恢復成來時的模樣,覺得說的差不多了,起身道:「姑母,我先去老太君那一趟,晚點再去看錶哥。」
至於為何要晚點,當然是為了看一場好戲,他有直覺,今晚一定有場大戲等著他看。
大夫人點了點頭,派了身邊的丫鬟給齊銘哲引路,卻被他拒絕了,獨自一人大搖大擺的朝老太君院子走去。
夜晚花園內,沈王爺半摟著二姨太在院中,沈王爺捏了捏二姨太柔軟的腰肢,惹得二姨太嬌柔了幾聲。
這聲音就像是火源一般,燒的沈王爺心裡一陣難受,「你個磨人的小妖精,今日怎麼非要來這院中。」
他本想今晚好好寵愛一下二姨太的,可是二姨太非要鬧著來院中,各種嬌柔都用上了,沈王爺哪裡吃的消,只好答應。
「王爺討厭,妾身聽說今晚的月亮極美,就想和王爺一起欣賞下嘛,以前在草原上時,每晚都能看到這星空,自從來了京城,妾身就極少看著夜空了。」
二姨太是西域那邊的女子,沈王爺出使西域時就被二姨太的風情萬種吸引住了,便將二姨太直接帶回來了。
沈王爺憐愛的颳了刮二姨太的小巧的鼻子,越發將二姨太緊緊摟住,「你是在怪爺打破了你的夜景嗎?」
二姨太嬌俏的笑了一聲,依靠在沈王爺胸口,手中打著圈圈,「爺就是妾身的夜空,也在哪妾身的夜空就在哪。」在沈王爺臉上吻了一下,又重新依偎在沈王爺身上,看向夜空道,「這亭子好生擋事,這夜空都被遮住了大半。」
水兒站在一旁,聽聞二姨太這樣說,連忙上前道,「不如奴婢派人去搬來兩個軟塌,放在石路上,這樣就不會擋著王爺和姨娘看美景了。」
沈王爺看了看水兒指得地方,覺得這樣不妥,他那個大侄子今日來了,要是讓他瞧見,回去和他父親說了,不免生出些事端,擺了擺手,「不用了,爺陪你走走,你想在那個地方看夜景了,爺就停下來,只是今晚就得好好伺候爺了。」
二姨太嬌媚的臉一紅,推搡了幾下,又羞澀的躲進了沈王爺的懷中,沈王爺被二姨太嬌俏的樣子弄得心中浴火橫燒,想著快點滿足了這小妮子后,好回去滿足自己。
二姨太將沈王爺帶著一路走走停停,剛好走到一座院子外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一陣喘息聲,極其細微,但在這寂靜的晚上卻顯得格外清晰。
這聲音沈王爺一聽就知道是什麼,這院子住的事誰,他也清楚。
二姨太清楚將沈王爺皺眉的動作收入眼裡,看來荷花那丫頭說的是真的,收起嘴角的微笑,換上一臉驚訝,看了看那院子,「老爺,這聲音是……」
誰都知道大少爺沒有女人,這院中怎會傳出這種聲音,只怕是在偷吃。
沈王爺心中一沉,兩步走上前,陰沉這臉狠狠的推開院門就朝內堂走去,越靠近房門這污穢的聲音也就越清楚,猛地將緊閉的房門推開,入眼的便是男女相交在床上的畫面,快步走上前一巴掌實在的打在沈宏才的臉上,「你個不要臉的孽子!」
沈宏才的情慾被這一巴掌全給打沒了,這才清醒過來,看著身下一臉嫵媚的步傲兒,心中一驚,想要起身,卻被步傲兒的碧藕一把拉住,又重新壓在了她身上,這一切在沈王爺眼裡就是沈宏才不把他這個父親當回事,不願意離開這溫柔鄉。
沈王爺火上眉頭,直接上前把沈宏才一把從床上拉下來,步傲兒手一直圈著沈宏才的,被一同拉到了地上,即便是裹著被子也是半裸束酥胸,好不香艷。
二姨太看著步傲兒反常的舉動,心中沉思,這事都被撞見了,她怎麼好似完全不知,死死的黏在沈宏才身上,難道是……
雙眼猛地放大,連忙上前制止沈王爺接下來的舉動,輕聲道:「老爺,這丫頭反應不對啊,像是……像是中了春藥……」
沈宏才使勁喇叭開步傲兒的手,可剛剛松下去又粘上來了,心中百般焦急,只好抬頭看向沈王爺,大喊冤枉,「父親,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丫頭……」
「啪~」
又是一巴掌,二姨太上前,安撫著沈王爺,「你個孽子,竟然敢對傲兒下春藥,做出這種事,她好歹也算你半個表妹,老子今天就要廢了你。」
春藥?!
沈宏才使勁將步傲兒推開,身下裹著床單,爬到沈王爺腳下,拉住沈王爺的褲腿,焦急道:「父親,不,我沒有下……」
話沒說完,步傲兒又尋到了沈宏才身上,趴在沈宏才背上,雙眼迷離的看著她,情慾早已經控制了她的腦袋,口中嬌媚道:「少爺,不要離開傲兒。」
一句話無非是火上澆油,沈宏才驚恐的看了一眼沈王爺,猛地將身後的人一推,沒注意力道,步傲兒猛地撞向床榻,頭上瞬間湧出了鮮血,呻吟了一下,閉眼暈死過去。
沈宏才一驚,沒想到會這樣,可是現在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他知道這私通丫鬟在沈家是多重的罪名,「父親,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在我床上,我只知到她進來和我說了幾句話,然後我就暈了……是她,一定是她給我下的葯。」
這話一出,沈王爺覺得荒唐至極,心中認為是沈宏才為了保全自己而說謊騙他,陰沉著臉,「你說她給你下藥,那為何她自己又中了春藥,難道是她自己給自己下的嗎?」頓了一下,壓制著想要上前掐死這孽子的衝動,「水兒,你去將我的鞭子取來,今日我要將這孽子打死,不然讓我有什麼臉面去見沈家列祖列宗。」
二姨太給水兒使了一個眼神,水兒點了點頭,朝院外走去。
沈宏才一聽沈王爺要動用家法懲治他,瞳孔猛地睜大,這五十鞭子下去,他不死也廢了,再也顧不得身下是否還裹著又被單,跪爬道沈王爺面前,「父親,不要,你不能對我動用家法,我要見母親。」
二姨太看著沈宏才赤裸這下體,連忙躲在沈王爺背後去,沈王爺見自己兒子如此不知廉恥,猛地一腳踹在他胸口,身體足足飛出三米,背上全是與地面摩擦起的血絲,沈王爺口中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老子今天就要廢了你。」
剛說完,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切的聲音。
「老爺,住手!」
下一刻,大夫人和齊銘哲帶著一個嬤嬤走進來,後面還跟著剛剛出去的水兒,水兒看了一眼二姨太,點了點頭。
二姨太知道沈王爺只有一個兒子,無論他今晚做錯了什麼,他都不會真的殺了沈宏才,只不過是做做樣子,好給管家一個交代,但若是將這事傳到夫人耳朵里,大夫人一心肯定護住沈宏才,這樣一來,沈王爺能給大夫人好臉色看才怪。
齊銘哲挑眉看了一眼這房中情景,表哥赤裸跪在地上,旁邊到了一個半裸的女人,沈姑父一臉盛怒,心中不覺想起了早上見到的女子,感嘆,這還真是一出大戲啊!
解下身上的披風,上前給沈宏才披上,沈宏才一把拉住齊銘哲,雙眼全是淚水,急切道:「銘哲你相信我,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齊銘哲點了點頭,心中想著他才剛進來,自己知道個屁,想必是沈宏才被嚇的亂了神智。
大夫人一臉痛心的看了一眼沈宏才,剛剛從那個丫鬟的口中她已經知道了全部一切,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會做出此事,只怕是有些人故意設計的,瞟了一眼沈王爺身後的二姨太,深吸了一口氣,朝沈王爺道:「老爺你不能懲罰才兒。」
也許是太氣了,沈王爺反倒了沒有了之前的暴怒,但依舊還是陰沉著一張臉,「為何?慈母多敗兒,如今他這幅德行還不是你慣出來的。」
夫人沉了沉眼眸,「因為這事不能讓老太君知道……」
話沒說完,就聽到外面拐杖敲打地面的聲音,緊著接就是一聲嚴肅且帶著不滿的聲音,「為何老身就不能知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