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舒服

第18章 不舒服

「……你還有一個親妹妹,叫寧福,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與我交好……這些都是今日要見到的,晚上回來,我讓春玉夏燁給你繪製我們今後要見到的人物圖,以及他們的身份職位,在朝中分屬那些派,有什麼優缺點……」

「……謝飛鸞對我大多是不耐煩,不屑,我對他更多的是順從,溫和疏離……」

她從王府出門,便一直再說,謝亦聽的認真,等楚月好不容易停下,他說:「你要不要把我腦子切開,然後把你的記憶倒一份給我?」

楚月:……

謝亦見她不在說話,滿意了,閉目思考起來。

途中他還安慰了一句楚月,「放心,我在現代,咳,在我老家,也是一個人物,比是比不上你們這勞什子皇室的權利地位,但巴結我的人真不少。」

楚月對他說的大不敬的話蹙眉,但也不再說話,她很累了,她想,她可以試試信任他。

到了宮門口,兩人下了馬車,夏燁守著,春玉跟隨他們進去。

謝亦隨著楚月,一步一步走向宮中,他望著這巍峨龐大的皇宮,高大的紅牆,森嚴的大門,那一眼看不到邊的黃色琉璃瓦的屋頂。

這座皇宮給謝亦一種,它是一隻喜吞噬靈魂巨獸的感覺,裡面的人都在它的五臟六腑里,被困住,被同化,被吃掉靈魂。

謝亦生出了強烈的反骨之心,他不喜歡這個地方!

剛走入內宮,三人就被李公公攔住了去路,楚月面露疑惑,「公公怎麼了?可是父皇母後有另外的安排?」

李公公點點頭,看向謝亦,「晉王殿下,皇帝要單獨見你,請隨奴婢來。」

心裡一慌,楚月看向謝亦,本以為他會緊張害怕,結果她想多了,謝亦根本面無表情。

莫名的,心裡驚慌的楚月,在謝亦四平八穩的態度影響下,也慢慢安靜下來。

「爺,回去可否等我一程,我有話與你說。」楚月用以前對謝飛鸞的態度跟謝亦說了一句。

謝亦蹙眉,心想你發什麼神經?這樣態度好有什麼目的?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對謝飛鸞的態度,不是對他的,他才放心了。

「你速度快點。」謝亦不耐煩的說完,看向李公公,「走吧。」

李公公看著晉王這熟悉的,不耐煩又不得不等王妃的態度,嘆了一口氣,「王爺可對王妃和軟一些,她畢竟是女兒家,你不在的這些年,她也將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謝亦想起楚月說的話,對李公公冷笑了一聲,語氣不善,「公公這些年是不是有點閑,特別愛管這些小事?改天我跟父皇說說,讓他給你多找點事做。」

李公公心想晉王還是這臭脾氣,隧不再說話,專心給謝亦帶路。

后又得知皇帝不在永樂宮,在賢妃的長門宮,兩人又去了長門宮。

長門宮宮人通報,得到皇帝的准許,李公公謝亦兩人走了進去,皇帝正在跟賢妃吃早膳。

看見謝亦,賢妃先站起來福了福身,臉上笑著,「見過晉王殿下。」

謝亦抱拳行禮,「兒臣見過父皇安,賢妃娘娘。」

「不必行禮,來,坐下,一起用膳。」天啟帝國的皇帝是一個仁厚的皇帝,所謂仁厚,不過是沒有決斷能力,優柔寡斷之後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稱呼而已。

「多謝父皇。」謝亦坐下,賢妃也跟著坐下,招呼幾個宮女來伺候謝亦,被謝亦婉拒了,賢妃笑笑,又示意她們下去了。

李公公在皇帝身旁伺候,特意跟皇帝說了聲晉王妃去了皇後宮里,皇帝點點頭。

賢妃坐了一會兒,察覺皇帝跟謝亦有話要說,便尋了由頭下去了。

皇帝放下筷子,看向謝亦,「這幾日的事,朕聽說了一些,你解釋下,為何會鬧得如此大?楚月這孩子一向溫婉端正,你何至於把人逼到如此地步?」

「父皇……」

「你母后叫她去,定要為難於她,你去找你母后就說朕教訓你過了,以後你多護著她點,她這些年不容易。」

皇帝說完,就打算將謝亦趕走了。

結果……

「你怎麼還不走?」皇帝看向謝亦,面露疑惑。

謝亦心想,我倒是想走,可我不認識路……

可這話不可以說,他便看向李公公,「勞煩公公隨我走一趟,若我護不住她,你便用父皇的名義說幾句話。」

說完,謝亦看向皇上,「父皇,可行嗎?」

皇帝笑著點頭,「去吧。」

謝亦鬆了一口氣,幸好答應了,不讓找不到地方就尷尬了。

鳳闕宮內

正午炎熱,皇後宮殿內放著一個中等大小的銅鑒,裡面盛滿了冰塊,皇後端坐於榻上,兩個宮女搖著轉動的扇子浮動冰塊的涼風,給皇后帶來了一絲絲涼意。

皇后一身描金紅色滾雪細紗華服,塗著艷紅豆蔻的白皙的手裡握著一把綉著牡丹的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動著。

踏過玉階,穿過宮殿大門,得到殿內宮女的通報之後,楚月進入了殿內,一進去就發現了氣氛的肅殺。

「兒臣見過母后,母后鳳體金安。」楚月福身行禮,皇后像是沒看到沒聽到一樣,依然搖著團扇。

這兩日楚月沒來得及療傷,身上有抵擋薛業一箭所受的內傷,后腰還有撞傷,這會兒這樣屈身站著,腿上就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咬一般,刺痛酸麻,更別提胸腔里的悶疼。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皇后才微抬眼瞼,看向了楚月,「晉王妃什麼時候來的,你們這些丫頭,怎麼也不通報一聲?」

她陰陽怪氣的說到此處,優雅的搖了一下手裡的團扇,「起來吧,賜座,奉茶。」

宮女搬了一張椅子過來,楚月坐下,宮女又用托盤端了一盞茶來,卻不知有意無意,腳拌在旁邊的銅鑒腿上,托盤裡滾燙的茶水照著楚月就潑過來。

楚月看向皇后,她知道她要教訓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樣狠毒。

她沒辦法讓滾燙的茶水潑在自己身上。

畢竟,燙傷自己就只為了讓皇后解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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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成了小叔子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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