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罪惡滔天
老夫人正在生悶氣，蘇萍那個毒婦，謀害相府嫡子，這麼大的罪名，自己的兒子竟然當作不知道，有這毒婦在，相府就別想安生！
「老夫人，大小姐派人過來，請老夫人去祠堂，說是相爺有重要的事情。」徐嬤嬤從外面進來，湊到老夫人的耳邊小聲地說著，老夫人聽了之後，眼睛一亮。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今日這毒婦還怎麼狡辯！」老夫人在徐嬤嬤跟桂嬤嬤的攙扶下，往祠堂的方向而去。
秋姨娘原本被沐婉兮恐嚇之後，就如同驚弓之鳥，突然聽到沐婉兮派人來叫她去祠堂，嚇得止不住地顫抖：「可知大小姐叫我去祠堂所謂何事？」
「秋姨娘，大小姐有什麼事，怎麼會告訴我們這些下人，您還是快些去吧，老夫人跟相爺都等著呢。」
秋姨娘臉色煞白，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去祠堂不會有好事，但是昨晚她並沒有來得及下手，也沒有留下什麼證據，憑大小姐的片面之詞，應該不能給她定罪。
「姨娘，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大小姐讓人來請我們去祠堂，那就去一趟吧。」秋姨娘咬咬牙，帶著沐雪瑤出門，這一刻，她有些後悔了，不應該跟蘇姨娘聯手的，明明知道大小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大小姐了，可她終究還是沒有抵住誘惑。
王姨娘跟沐雪依聽說是沐婉兮找她們去祠堂，二話不說，就去了，一時間，整個相府都籠罩在陰雲之中。
祠堂中，蘇姨娘衣衫凌亂地跪在地上，原本高挺的肚子已經沒有了，整個人顯得甚是狼狽，而相府的主子，除了沐夫人因為剛剛生產與被囚禁的沐雪柔之外，其他人都到場了，連荷姨娘都到場了。
「相爺，這是怎麼了？」秋姨娘看了一眼蘇姨娘，心裡咯噔了一下。
沐丞相的臉色異常難看，老夫人坐在一邊，愜意地喝茶，她一直都不喜歡蘇姨娘，可是兒子喜歡這個女人，還多次因為這個女人跟自己吵架，如今看到蘇姨娘落得如此下場，心裡歡快著呢，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王姨娘站在沐婉兮的身邊，看著跪在地上的蘇姨娘，冷笑一聲：「蘇姐姐的肚子沒了，不知道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蘇姨娘抬起頭惡狠狠地瞪向王姨娘，如今她才落難，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落井下石，等著，等到她翻身的時候，她總會收拾這些人的，尤其是沐婉兮那小賤人！
「相爺，聽說夫人生了個小少爺，咱們相府總算是有后了，蘇姨娘生的是個什麼啊，怎麼都不見傳消息呢？」王姨娘笑意盈盈地看向沐丞相，絲毫不怕沐丞相難看的臉色，反正她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大夫說了，最多一年，在這一年的時間，她定然要為自己的女兒找好後路的！
「生，哼，就她也生得出來！」沐丞相怒不可遏地吼道，這個該死的女人，自己不能生，也不讓其他人生，夫人生下了嫡子，她竟然敢暗下殺手！
「相爺這話怎麼說？」王姨娘不怕死地問道，「蘇姐姐那麼大個肚子，怎麼就不能生了？難不成孩子夭折……」
王姨娘捂住嘴巴，異常憐憫地看向蘇姨娘，只不過眼神中是滿滿的鄙夷跟嘲弄：「蘇姨娘，別太傷心，以後還可以再生。」
「王琴，你給我住嘴！」蘇姨娘咆哮。
「該住嘴的是你！」沐丞相一腳將蘇姨娘踹翻在地，「你這惡毒的女人，今日本相就要用家法處置了你這惡毒的女人！」
「相爺，不要，相爺看在我們這十幾年的感情上，相爺，你饒過我吧，相爺，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做了那麼多年夫妻……」蘇姨娘見沐丞相如此絕情，竟然要用家法處置了她，那怎麼行！
「蘇姨娘，我娘親跟我爹才是夫妻，你只是個姨娘。」沐婉兮打斷蘇姨娘的話，語氣淡淡地說道。
「沐婉兮！」
「姨娘，咆哮嫡女可是以下犯上。」沐婉兮冷冷地看了一眼蘇姨娘，她能這般好脾氣地跟她說話，可不是認為她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相爺，郭嬤嬤跟良辰、美景抓到了。」
「帶上來。」
「是。」
郭嬤嬤被帶進來的時候，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當她醒過來發現自己被關在柴房，就知道蘇姨娘的事情暴露出來了。
「相爺，相爺，你饒過姨娘吧，姨娘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見姨娘一直想要個兒子，所以才會給姨娘下了假孕的葯，姨娘根本不知情，相爺，姨娘是無辜的。」郭嬤嬤砰砰地磕頭，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是的，相爺，我是無辜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蘇姨娘急切地開口，郭嬤嬤將一切都攬在她自己身上，她求之不得。
「良辰，美景，你們說，怎麼回事？」沐丞相冷漠地問道，女人，他再喜歡，也比不上自己的兒子重要！更何況，他竟然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可恨，實在是可恨！
良辰、美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來人，將這兩賤婢拖出去，亂棍打死！」沐丞相怒不可遏地吼道。
「我們說，我們說，相爺，奴婢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姨娘讓奴婢們去看郭嬤嬤回來沒有，其他的什麼事，奴婢都不知道，相爺，你要相信奴婢。」良辰不住地掙扎，她還年輕，還沒有享受生活，不想死。
「爹爹，不若讓所有人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一遍吧。」沐婉兮將孩子抱給一旁的婆子，「女兒就先說吧，女兒狀告蘇姨娘心思歹毒，謀害主母與嫡子，借用手中權力，用食物相剋，毒害祖母，借用趙大夫之手，給府中姨娘下絕子葯，謀害相府子嗣。」
沐婉兮的話一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連蘇姨娘都不敢置信地看向沐婉兮，不明白沐婉兮怎麼可能會知道老夫人的事情，謀害主母跟嫡子，是被沐婉兮當場撞破，給姨娘下絕子葯，從沐婉兮從外面叫大夫，應該就察覺了，可是利用食物相剋，毒害老不死的，她是怎麼知道的，她明明做得很隱秘！
「毒婦！」老夫人抓起身邊的茶杯就砸在蘇姨娘的頭上，「你這毒婦，竟然敢毒害我！」
「娘，娘你冷靜點。」沐丞相怎麼也沒有想到沐婉兮會爆出這樣的黑幕，蘇姨娘竟然毒害自己的母親，這怎麼可能？不，怎麼不可能，這女人連假懷孕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相爺，老夫人，婢妾冤枉，婢妾沒有謀害主母跟嫡子，也沒有謀害老夫人，更加沒有謀害府中姨娘！」
「爹，這是趙大夫的供詞。」沐婉兮拿出一張紙遞給沐丞相，「這是趙大夫親自招供的，女兒沒有用刑，爹也可以讓人請趙大夫親自上來問。」
沐丞相接過來仔細地看了一遍，目光猶疑地看向沐婉兮，短短時間內，她竟然讓趙大夫招供了。
沐婉兮面不改色地面對沐丞相的注視，這可不是她弄來的，這是瑞王塞給她的！
「祖母，這是一份清單，上面寫著哪些食物相生相剋，吃了會有什麼後果。」
沐婉兮又將手中的另外一張紙遞給老夫人。
老夫人接過來，一一看下去：「婉兮，這是從哪裡來的？」
「回祖母，這是宮中出來的。」沐婉兮很是直接地開口，宮中出來的，那麼有那個能力的人，就是蘇貴妃，而蘇貴妃跟蘇萍的關係，這其中的貓膩不用說都明白了！
「蘇萍，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沐丞相黑沉著臉問道，蘇姨娘這十幾年來做的事情，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他心頭之恨！
蘇姨娘拚命地搖頭：「相爺，婢妾沒有做過，真的沒有做過，是大小姐污衊婢妾，婢妾是冤枉的！」
「蘇姨娘，你的意思是，你假懷孕欺騙父親，是我污衊你，你意圖殺害我娘親跟弟弟，也是我污衊你，你毒害祖母，也是我污衊你，你可知，沒有證據，我豈會如此大膽地指控你！」沐婉兮冷笑一聲。
「你假懷孕是我們所有人有目共睹，甚至還買了一個孩子回來假裝是你生的，混淆相府的血脈，你謀殺我娘親跟弟弟，是我跟爹爹、祖母親眼所見，你毒害祖母，趙大夫跟廚娘都一一招認了，還有你迫害府中姨娘……」沐婉兮將目光看向沐丞相，「爹爹，所有人證物證俱全，請爹爹做主！」
「請相爺為婢妾做主！」王姨娘跟荷姨娘同時跪下，兩人都恨死了蘇姨娘。
秋姨娘整個人搖搖欲墜，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被下了絕子葯，並不是沐婉兮恐嚇她，蘇姨娘真的給她下了葯！
「蘇萍我殺了你！」秋姨娘發狂地衝上去，揪住蘇姨娘的頭髮就往地上撞，「你這個毒婦，我要殺了你！」
蘇姨娘猝不及防下，被秋姨娘抓著撞了好幾下，額頭都腫了起來，不過蘇姨娘能把持相府十多年，也不是個沒本事的，當時就跟個潑婦一樣跟秋姨娘扭打在一起。
沐雪瑤看著兩人扭打在一起，怯怯地退後兩步，甚至不敢上去勸架，而其他人更是不會勸架了，唯獨沐丞相，氣得面色鐵青：「把她們兩人給我拉開，請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