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夜之歡

第10章 一夜之歡

蘇狄走上前,只是掃了兩眼,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隻小鐵絲來,上前隨便捅了兩下,銅鎖便應聲而開。

余婼恬暗自佩服,看來,這開鎖的手藝,還真是傳承了千百年啊。

蘇狄開了鎖,將那箱子端到了齊王面前,當著余婼恬的面打開,裡面,是一個用粗製的紅絨線編製的同心結。

同心結編得很是細密,下面墜著黃色的線墜,中間還用黑色的綉線綉了兩行小字,「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齊王突然間額頭上青筋暴起,手裡捏著那同心結,恨得指節咯咯作響,「這兩句詩,是什麼意思?」

余婼恬苦瓜著臉,「臣妾,臣妾也不清楚呀。」本來她就不知道嘛。

「混帳,」齊王口出污言,罵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麼暖昧之語,你卻整日摟在被褥之中,你還裝糊塗?」

衝上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領,齊王怒道,「死丫頭,你如今已是寡人的女人,你心中還敢藏著別的人,你難道不怕死嗎?」

齊王的力氣大得很,只把余婼恬拉得呼吸不上來,連連捶著他的手,道,「臣,臣妾,真的不知道,王上,請鬆開,鬆開……」

「寡人問你,你心中思思念念之人,可是那駿王?」齊王眼睛血紅,憤怒的直視著她的眼。

「王上既然知道了,幹嘛還要問我?」

這前主之前與駿王的事,雲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齊王難道會不知情?是他故意想拆散他們,卻來這裡裝做暴怒的模樣。

齊王聽她承認了,更加怒不可遏,揚起巴掌,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過去,疼得余婼恬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寡人告訴你,現在,你是王的女人,你一日做了我的昭儀,便終身都是我的女人,寡人活著,你便活著,寡人若是駕崩了,你也得跟著陪葬,這便是你的命運,你現在心裡,任何人都不許想,你懂嗎?」

「臣妾本來心中就沒想過別人,王上你冤枉我。」余婼恬捂著臉,一肚子的火。

就算以前想過,那也是前主的事,和她現在什麼關係?

「還在狡辯?」齊王將那同心結向前一遞,前方正好有一盞燈,火苗吞吐,同心結下面的掛墜本是棉布材質,遇到燈火,立時燃燒起來。

齊王冷冷一笑,眼看著那同心結的火苗越燒越旺,他一鬆手,火苗便掉落在地上,緩緩燃成了灰燼。

同心結,永結同心。

不知為何,一股痛徹心肺之感突然莫名其妙的傳來,余婼恬晃了晃頭,原主與駿王的那段甜美的回憶一幕一幕衝上了她的腦海,她突然間變了臉色,然後一把撲在那火苗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將那余火盡數撲盡了。

「不要,不要燒了它,不要。」莫名其妙的,她居然痛哭失聲。「不要燒我的同心結,不要。」

這般心痛的模樣,更引起了齊王的怒火,齊王一把揪起她的長發,恨聲道,「你還是念著他,你還是念著他。」

「我念著他又怎樣?我生生世世都要念著他,有種你就殺了我?」

余婼恬的心因為這同心結被燒,此時已經痛不欲生,見齊王這般憤怒,她想也不想,便反唇相譏。

齊王頭上青筋暴起,再次揚了一個耳光給她,罵道,「混帳,寡人不許,寡人不許,今日,寡人就讓你徹底斷了念想。」

他的手伸向她的衣領,暴力的把衣領瞬間就扯碎了,露出了她的肚兜,蘇狄在一邊淺笑著搖頭,看不出來,連這當朝的國君,原來在閨房之內,也是喜歡玩這種遊戲,知道自己留在這裡也是礙事,蘇狄悄然退了出去。

「你放開我,你這個昏君,你以一已私慾,毀我半生幸福,你放開我,你不許碰我……」

可是,她的呼救只會在這個男人的暴力下慢慢變弱,可憐的余婼恬如何能抗得住齊王那強壯的身子,不需幾下,就被這個男人長驅直入,她痛苦的咬住下唇,任淚水在臉上滑過,心卻如死灰一般。

此時的余婼恬,已經同時摻雜了兩個人的記憶,原主的經歷突然間充斥在她的腦海里,那種痛徹心肺之感足以讓她的肉體也跟著顫抖起來,她突然看到,原來那個女子曾經那麼深的愛過一個人,但是卻因為眼前這個混蛋,心早已死。

月色如銀,卻奈不住安寧宮中翻風覆雨,久久不歇。

直到第二天清晨,寅時的鐘鼓響起,隨侍的宮人早早的來到安寧宮喚王上起床上殿,這才引起了安寧宮隨侍的宮女和太監們的注意。

「陳公公來了?」

「怎麼陳公公會來這兒?難道昨夜王上來這兒了?」

「哎呀,昨夜怎麼睡得這麼死?」

眾人議論紛紛,安寧宮內外,不過兩個宮人,三個宮女,自然不能一直陪著余婼恬,故此對齊王昨夜的到來,居然無一人查覺。

齊王心滿意足的在她的身上爬起來,理了理自己的亂髮,他滿意的一笑,「嗯,不錯,愛妃辛苦了。」

余婼恬咬住自己的下唇,道,「這下,王上滿意了?」

齊王一臉倨傲,「卧塌之側,豈容他人安睡?你是寡人的女人,你的心中,自然容不得別人停留。」

余婼恬閉上了眼,若是這前主知道自己終究是逃不過這個命運,也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

「愛妃好生休息,寡人先離開了,待寡人再召見吧。」

餘下的痛,似乎只有餘婼恬一個人承受了。

知道齊王昨夜在此過夜,眾宮人們也跟著喜上眉梢,這宮中的規矩便是如此,哪位妃子若是得了王上的寵幸,那便是少不了各種賞賜,王上身邊的人,都是看眼色下菜碟,自然有了什麼好處,也不會少了安寧宮的。

銀屏也過來幫著收拾,拿起一件浣衣坊里剛剛送來的洗凈的粉色長裙,便要替余婼恬穿上,余婼恬突然間一把扣住銀屏的手,道,「銀屏,昨夜,昨夜,我想起駿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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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寵妻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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