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一個擁抱……
身後的衛禹和余跡也緊跟著上去了。
嚴三隻以為這兩人是房輕寒的手下,也就沒在意。
轉眼,嚴三就將房輕寒到來的事,趕緊彙報給了方蒼岩。
方蒼岩再忙,也在十分鐘內,出現在了房輕寒的房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方蒼岩也不是不待見房輕寒,而是比誰都喜歡看到她這張臉。
這些年,升為人母的她,越發有了一絲韻味。
她身上的凜冽和野性,也更難馴了。
「把這兩人趕出去。」房輕寒看著衛禹和余跡就跟兩門神似的,就心煩。
「輕寒,你就原諒我吧,我保證再也不會犯錯了。」余跡抱住房輕寒的大腿,直接坐在地上又哭又鬧。
他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輕寒,這輩子我若是再做那種混帳事,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後不得……」
「夠了……煩死了,一個大男人說哭就哭,白長了那玩意吧。」房輕寒最討厭余跡這種纏人勁。
「撲哧!」方蒼岩不厚道的笑了,「這還不是都怪你招惹了人家。」
「我要是知道這貨這麼混帳,打一開始,我就該閹了他。」房輕寒嫌棄的掙了掙,都沒能掙開。
其實她也不是掙不開,只不過也不是那麼鐵石心腸。
就算她很嫌棄余跡了,到底會看在棺材男的份上。
余跡雙腿一緊,癟著小嘴,委屈巴巴的看著房輕寒。
房輕寒頭疼,「滾外面去。」
「那你是留下我了。」余跡不放心的又問了句。
「留下你,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你回去吧,江勁說留下你,就留下你。」房輕寒退了一步,也算是給他留下一條路。
但是背叛她的人,也不是說兩句好話就能抹平的,所以該給余跡的懲罰一點也不會少。
「好,一言為定。」余跡也是聰明的,知道房輕寒若是不出了這口氣,她必是不會輕易原諒自己的。
該是自己承受的,余跡願意去承受。
余跡出去了,也安靜了。
房輕寒側目看向房間里,另一個還不肯走的男人,「你還有事嗎?」
真不搞不懂他為什麼非要黏著自己。
「輕寒,離開了你,我可能死得更快。」衛禹實話實說。
沒有用處的他,很快就會被師傅找上門,他若再不從,怕是會死得更難堪。
所以現在房輕寒的身邊,雖是最危險的,卻也是最安全的。
因為赫連鈞一直在暗中。
房輕寒一笑,「呵!敢情我成了你的保命符了?」
衛禹眸深,卻不再解釋。
「隨你吧,你師傅比我厲害,若真要打起來,我可不是他的對手。」房輕寒可給不了他安全無虞的後盾。
她身邊才是最危險的吧。
方蒼岩再笨也知道房輕寒的用意了,「你這是到我這來避難的嗎?」
房輕寒呲牙一笑,笑得好不恬恥,「是呀。」
她老實承認。
聽她就這麼承認了,方蒼岩一口老血都快吐出來了。
「房輕寒……」
房輕寒掏了掏快被震聾的耳朵,「你要是再吼,我就打暈了你。」
方蒼岩咽了咽口水,手指指著房輕寒,氣得渾身發顫。
「我……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啊?」方蒼岩滿心痛首。
「我看你這裡年代久遠了,換一棟或許會更好一點。」
「……」方蒼岩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了。
……
房輕寒一連在金麥地住了一個月有餘,高調的混跡在賭場里,無論是那個醜男人,還是赫連重輝,躲到陰溝里似的。
算了,她就出去吧。
「輕寒,你去哪?」方蒼岩進來看房輕寒穿著一身黑衣,槍啊,飛刀啊都藏在身上,像是要出門幹壞事的樣子。
「你運氣好啊,我天天待在這,那兩老混蛋也不來,那我只好出去會一會他咯。」房輕寒說得輕鬆,好像自己去會老朋友去的。
「我跟你一起。」
「你那點老掉牙的功夫,只會拖累我。」
他一片赤誠,在房輕寒眼裡竟是這般嫌棄,方蒼岩感覺自己心臟上中了一箭。
「可是……輕寒……」方蒼岩滿臉受傷。
房輕寒驀然一把抱住了方蒼岩。
好猝不及防的擁抱。
好意外的溫情。
「輕……」方蒼岩久久不能語。
「謝謝你。」房輕寒真心道謝。
她知道方蒼岩的心思,但她能給的,也僅僅如此。
一個擁抱……
房輕寒走了好久,方蒼岩才回過神。
但等他再回神,房輕寒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裡。
房輕寒剛走到大街上,她的身邊就慢慢跟上了幾條尾巴。
房輕寒裝著不在意的樣子,繼續走,繼續走……
一個轉角,她就隱身了。
她看著那幾個小蝦小蟹,悄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沒想到這一跟,也算是大收穫,就跟進了赫連重輝的地盤。
「他還真是賊心不死呢。」房輕寒嘴角邪勾。
剛落下,赫連鈞便神出鬼沒的擋在自己面前。
房輕寒蹙眉,「既然一次次不讓我動手,為什麼早不出現?」
她真的很惱火。
縱然,她不該殺他的父親。
可這等同於他一次次的背棄了自己。
赫連鈞一句不說,抗著她就走了。
房輕寒一口重重的咬在赫連鈞的背上,「混蛋。」
赫連鈞任由她咬,任由她發泄。
等房輕寒發泄夠了,赫連鈞身上的也被她咬得血肉模糊。
隔著衣裳,房輕寒看不清,但看到他黑色衣服上的濕黏,她心裡劃過一絲心疼和不忍。
房輕寒恨自己這樣。
太沒出息了。
這個男人,有什麼值得的?
「放開我,再不放別逼我出狠手了?」
赫連鈞依舊沒放。
直到將房輕寒帶到附近的酒店,一進房間,赫連鈞將人狠狠壓在牆上。
狠狠的吻她,狠狠的掠奪屬於她的美好,屬於自己的想念。
近乎瘋狂了一般。
「赫連鈞。」意識到赫連鈞想對自己做什麼,房輕寒大喝,飛刀再也沒有一絲留情的劃破了赫連鈞的脖子。
男人驟然僵化。
雙眸深深卻也受傷的凝視著房輕寒,「任何人都可以殺他,就你不可以。」
房輕寒何曾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這世上,除了她,也就衛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