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因為我和他不死不休
也就他們能夠抵抗得了赫連家的報復。
走到這裡,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更何況殺父之仇,她若不報,難道要讓她家人屍魂難安嗎?
他赫連鈞都尚且如此阻撓,那她呢?
房輕寒嗤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殺他,我們就還能回到過去?」
赫連鈞看著她,不可否認。
房輕寒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心裡再也沒有一絲柔軟,「我給過你選擇,你選了你父親,而我選了報仇,我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房輕寒,你一定要這樣嗎?那我問你一句將來若是存瀚和存煦問你,他們的爺爺是怎麼死的,你怎麼回答?」
「他們姓房。」房輕寒悠然的笑了。
房輕寒如此強調,一句話就是為了撇開和他們的關係。
赫連鈞心裡一痛。
他們定下的婚期,如今卻過了一天。
「就算姓房,血緣關係阻擋不了的。」
「他三番兩次的要置我於死地,那他可曾想過我是他孫子的母親?是不是讓你看到他親手殺了我,你就開心了?」房輕寒怒火難消,一直不提的事,並不是不在意。
而是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去處理。
現在被赫連鈞咄咄相逼,心裡的火焰再被挑起。
赫連鈞垂下眼眸,掩去眼裡的痛苦,深吸了口氣,「對不起。」
房輕寒扔了個藥瓶給他,到底不忍看他血流不止。
赫連鈞接過藥瓶,看著手裡的藥瓶,心裡微暖。
她還是對自己有情的。
「世上最沒用的三個字,你已經跟我說了很多次,它不是葯,癒合不了我的傷口,也不能起死回生。」
赫連鈞喉嚨微堵。
「輕輕,給我點時間,讓我……」
「給你時間?你父親給嗎?」
「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不是對手,那我是怎麼進了他的牢籠的?」
「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
「呵……」房輕寒嗤笑,赫連重輝野心勃勃,尤其是在得知能夠剝離出她身上的羅剎玉,眼睛里露出的貪婪,是不會騙人的。
「這是說你準備選擇我?」房輕寒故意曲解赫連鈞的意思。
「……」赫連鈞沉默了。
房輕寒看著他。
冷冷的看著。
看著他始終對自己的父親忠心耿耿,而對自己,雖有情,也是那個能夠放棄的。
房輕寒故作無所謂的勾唇,「赫連鈞,你該知道你是我的仇人之子,看在存瀚和存煦的份上,這次我不殺你,但你再阻擾我,我一定會殺你的。」
房輕寒用槍口對準了赫連鈞心臟的位置,眼裡泛著冷情而決絕。
她不會再愛了。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
赫連鈞看著眼裡的決絕,心臟處疼痛得快窒息而死,但說出的話,也更將房輕寒越推越遠,「我身為赫連家長子,他的兒子,我絕不允許你殺他。」
「哈哈哈……」房輕寒大笑,笑了很久。
笑得眼睛里有了破碎的痕迹。
「赫連鈞,你可要保護好那個老混蛋了,因為我和他不死不休。」說完,房輕寒轉身離開。
赫連鈞看著她從自己面前經過,伸手想要抓住,卻抓了空。
他知道,自此後,他們再也……沒有可能了。
上了計程車,房輕寒雙腿曲起來,將自己的脆弱緊緊抱住。
好像這樣抱著,就不會再受傷。
房輕寒回到金麥地,就將自己反鎖在房間里,方蒼岩剛到門口,就撞了一鼻子灰。
「房輕寒。」
「滾,我誰也不見。」房輕寒怒吼了一聲。
隔著門板傳出她的聲音,方蒼岩也能感覺得到她的心情異常不好。
這世上恐怕能夠影響到她的心情,也就只有赫連鈞了。
赫連鈞,那個有福卻不知道惜福的男人。
方蒼岩眼眸陰鶩。
……
也就一夜,房輕寒就從房間里出來了。
再出來,冷酷的小臉上,每一條線條都更冷若寒霜。
「衛禹,跟我走吧。」
「好。」
「我也跟你一起。」方蒼岩也擔心她。
更擔心她若死了,他怕是連最後一眼都看不到。
「不要,你守好金麥地,我若好好回來了,定要將這裡改造得更輝煌。」房輕寒抬頭環顧了一下。
方蒼岩難受,每每危險的事,她都會排開身邊的人,自己一個人去闖。
而他,是被她嫌棄的存在。
「輕寒。」
「方蒼岩,別婆婆媽媽的,要真是擔心我,就去廟裡上柱香,給我洗洗身上的血腥味。」
「你是不是拜託錯了人?我殺的人比你殺的還多。」方蒼岩沒好氣的轉身就走了。
這女人成心是氣他的。
房輕寒斂了笑意,就帶著衛禹去尋找赫連重輝。
那個黑袍男人是無跡可尋的,房輕寒只能先找赫連重輝。
因為被赫連鈞攪和后,想要找到赫連重輝還真有點難。
剛吃過晚飯,房輕寒接到許客的來電,告訴她赫連重輝的藏身地點。
房輕寒和衛禹一起趕到地方。
為了避過赫連鈞的眼睛。
房輕寒將衛禹先藏進小仙境,然後自己隱形化風一般進入地下基地。
一路暢通無阻。
看到赫連重輝的那一霎,房輕寒就現了行。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剛現行,從身後猛然襲來一股寒意。
房輕寒凌身,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掌劈中了她的後背。
房輕寒一口老血噴出來。
「哈哈……房輕寒,真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居然自己送上門找死。」赫連重輝興奮的笑道。
彷彿他已經勝利在望一般。
房輕寒迴轉過頭,還以為是黑袍男人。
從她身後隱藏的牆壁里,走出三道人影,第一個男人瘦得宛如骷髏鬼似的,臉上更像是被一張皮包著骷髏頭,那雙眼睛陰森可怖,整個瞳孔都是黑色,看不到眼白,在房輕寒的視野里,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丑的男人。
房輕寒險些又吐了,「好醜。」
「臭女人,你說誰?」骷髏男人怒眸一凜。
「呵呵……原來你也知道你是最丑的。」
旁邊妖艷的女人,輕輕笑了,「我說吧,居然還有人跟我是同一個看法呢。」
「夠了,我們又不是來敘舊的。」中間的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猛地喝道。
這麼一喝,大家才意識到他們現在是敵人,必須正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