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要過來啊

來晚了？

臨如深深吸了一口氣，緩解身體內部傳來的興奮，歡呼，雀躍，盡量把心情往沉重，悲傷等方面調整。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聽聲線，似乎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臨如眼神一凝，身體化作一團陰影，消失不見。

只要影子能連接，身體便能悄無聲息的在陰影里快速移動，在黑夜中動用這項死河衍生能力的臨如，恍若一個幽靈。

「我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殺了我的話，就怨恨吧，詛咒吧，然後醜陋的苟活下去吧。」

「不斷逃避逃避，然後有一天，等你擁有和我一樣的眼睛后……」

「就來我的面前吧！」

剛一瞬移過來，臨如便聽見宇智波鼬在房間里大放厥詞，緊接著便是佐助的慘叫聲，重物掉落聲，明顯是有人昏迷倒地了。

本要觸碰窗戶的指尖，緩緩收回，臨如心底有些無奈，劇情既然進展到這裡，就說明宇智波一族已經沒活人了。

他的「拯救」計劃，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戰鬥的理由，似乎沒有了呢。

要不要殺了你呢？鼬。

算了，還是不要繼續增長罪惡值了。

忽然，不遠處響起一道聲音：「前輩的潛行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悍啊……能悄悄接近我到這種距離，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臨如神情微動，略一思考應對方式，便連忙側過身子，後退半步，屏住呼吸，緊張的看向庭院正中，那道默默佇立的身影。

「宇……宇智波鼬……你……你想幹嘛？」

宇智波鼬面無表情，眼神冷酷，形象與黃昏時那個謙遜有禮的後輩截然不同，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聞到那股味道，臨如臉上更增畏懼，話語都說不利索了，這種程度的血腥味，幾乎快趕上他百分之一了。

小小年紀就能做到這樣，真是太可怕了！

「前輩不覺得，自己太過虛偽了嗎？」

「你……你什麼意思？」

宇智波鼬似乎不急著動手，一雙萬花筒眸子冷冷的注視臨如：「明明在暗地裡監視著我族，卻在我面前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

「前輩，您那時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這……」

臨如目光躲閃，眼神遊移，盡量不與宇智波鼬對視，口中弱弱道：「我也只是奉了高層的命令行事，鼬你別多想哈。」

「三代目讓你說那些話搪塞我？」見臨如沉默不語，宇智波鼬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他的眼神愈加厭惡。

輕輕的，腳步向前移動。

緊接著，猛然加速！

臨如神色一緊，驚駭欲絕的喊道：

「你不要過來啊！」

咚！

噗通！

收回掌刀，瞥了眼趴在地上，昏睡過去的所謂「前輩」，宇智波鼬面色陰鬱，儘管心裡恨不得殺了對方，但其終究是三代的親信……

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透過窗戶，最後看了一眼倒在父母屍體旁邊的佐助，鼬眼底閃過一抹悲痛，但很快，便恢復正常，結印，瞬身離開。

絲毫沒注意到，臨如的手指顫了顫。

幾分鐘后，喧嘩聲四起。

「天啊！這裡發生了什麼？！」

「宇智波……宇智波一族，全死了？！」

「愣著幹什麼？快向火影大人稟報！」

又過了一會兒，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臨如知道自己離蘇醒不遠了，果然，肩膀處很快傳來推搡的感覺。

耳邊，則是焦急的大喊：

「臨如！臨如！你怎麼樣了？」

臨如輕吟一聲，緩緩坐直身體，睡眼惺忪的晃了晃腦袋，餘光瞧見卡卡西那張鬆了一口氣的臉，心裡多少有點感動。

雖然平時總是鬥嘴，下絆子，拆台，但真到了關鍵時刻，這位損友還是蠻靠得住的，不枉自己以前救過他一命。

此時，場中燈火通明，庭院里站滿了暗部忍者，為首的，正是一身白色長袍，滿臉陰晴不定的猿飛日斬。

「臨如，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三代目的聲音，臨如忙站起身，先是對其鞠了一躬，而後快速總結一番語言，戰戰兢兢的說道：

「宇智波鼬！是宇智波鼬殺了宇智波一族的所有人，包括其親生父母，我來的時候，這兩個人剛死沒多久！」

「我嘗試阻止他，但他的實力太強了！幾乎只是一瞬間，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說完，臉上閃過一抹心有餘悸的表情。

隱隱摻雜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臨如昏倒的地點在族長寢居門口，裡邊就是富岳夫婦的屍體，所以這番話的可信度自然是極高的，起碼猿飛日斬信了。

至於宇智波鼬為何沒殺臨如？這性質就像牆外那五個躺著的暗部一樣，猿飛日斬對此心知肚明，便也沒有去提。

「宇智波鼬竟然手刃至親？」

「殺了這麼多同族，簡直喪心病狂。」

「這人腦子真是有問題。」

「怕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吧。」

「寫輪眼……難說的很。」

猿飛日斬狠狠瞪了一眼竊竊私語的暗部忍者們，道了聲「肅靜」，待眾人安靜下來，便傳令收斂屍體，不得泄漏消息云云。

其實泄不泄漏都無所謂了，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間全滅，這種動靜根本隱瞞不住，鬧到人盡皆知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臨如，卡卡西，過來一下。」

暗部們收殮屍體的收殮屍體，檢查死者身份的提筆記錄，很快忙碌起來，正當臨如也想過去幫忙時，猿飛日斬卻突然叫住了他。

「三代目。」

三人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三代目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直入主題的問道：「臨如，你之前是不是和一個黑袍面具男交過手？」

臨如看了卡卡西一眼，點點頭：「是的，對方那時試圖殺死一個宇智波少女，被我和卡卡西聯手阻止住了。」

「他的實力如何？」

「很強，而且有一種特殊能力，能令自身轉變為虛幻狀態，免疫物理攻擊。」說到這，臨如描述了一遍當時的情形。

有卡卡西在一旁補充，猿飛日斬很快就在腦海里構築出了相應的戰場信息，從現場的腳印分析來看，應該八九不離十。

但讓三代目有些疑惑的是：這位鼬曾提過一嘴的神秘組織首領，如果實力真的僅此而已的話，那麼鼬又為何如此忌憚他呢？

在猿飛日斬眼裡，臨如雖是他親自任命的暗部分隊長，但實力其實算不上太強，也就是個中規中矩的特別上忍罷了。

結合之前的事，比如被宇智波鼬秒殺，可知臨如的正面戰鬥力確實不行，畢竟他的特長主要都集中在了潛行，暗殺。

那麼，被臨如硬生生奪走人質，且與臨如打得平分秋色，後續又被卡卡西逼退的黑袍面具男，真實實力，難道最多不超過上忍？

就這？就這？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