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散多年的老父親
目光瞬間掃過周遭，沒人。
腳掌一蹬樓頂，身軀躍至半空。
一瞬間，臨如化作一團漆黑的陰影，與周圍夜色融為一體，五十米一閃即逝，當他再度出現時，已經是在宇智波帶土身後半米。
苦無，直線刺向對方后心。
宇智波帶土剛準備結果了面前的少女，察覺到後方破風聲，不假思索的啟動神威，身軀霎時變得虛幻起來。
慣性作用，臨如從帶土身體中穿過。
『暗部？多管閑事，找死。』
辨認出來者身份，帶土心頭冷笑，手掌徑直向臨如後背摸去，只需要一個觸碰，他就能把對手吸進神威空間，任由宰割。
但意外的是，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臨如絲毫沒有首次面對虛化的錯愕，抓住那少女的脖領子，便頭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下一秒，帶土撲了個空。
看著十米外，急停面向自己，滿臉警惕的臨如，帶土緩緩放下手臂，不緊不慢道：「你還真是救人心切啊。」
大部份忍者在橫穿自己身體時，都會在第一時間回過頭檢查，但這名暗部，好像是叫臨如吧？卻坦然把後背露給敵人，這種行為……
哪怕已經徹底墮入黑暗，但帶土還是難免為之感慨：這傢伙真是個好人，就像從前的自己一樣，怪不得能和卡卡西成為好友。
【獲得宇智波帶土的認同，榮譽值+1】
【罪惡值：18578】
【榮譽值：0】
觸發了一個概率事件，杯水車薪，但，是個好的開始，臨如面不改色，左手鬆開少女衣領，右手苦無橫於胸前，默默啟動了鷹眼。
夜幕像是被驅散，周遭環境瞬間從漆黑轉為淺灰，前方的宇智波帶土，從頭到腳皆閃著亮紅色光芒，已是被臨如標記為敵人。
那個動作……
注意到我的寫輪眼了嗎？
帶土見臨如頭顱微垂，視線下移，似乎在避免與自己對視，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身軀慢慢下降，融入了地面。
「呼，呼，那個人跑了嗎？」
被臨如救下的少女，面色煞白，大口喘著粗氣，雙腿酥麻，使她無法起身，只能坐在地上，獃獃的看著這名黑衣暗部。
她名為宇智波泉，今晚本來如往常一樣在警備部執勤，誰知突然跑進來一個瘋子，見人就殺，若非臨如及時出手，她必死無疑。
臨如沒有回答宇智波泉的問題，一雙散發淡淡熒光的黑眸，左右掃視周遭景象，直覺告訴他，宇智波帶土絕對沒走。
突然，眼角餘光掃到一抹紅色。
身後。
子彈時間！
鷹眼的最強衍生能力啟動，剎那間，天地寂靜，世界於眼中減慢，所有物體彷彿都遁入另一條時空，開始了宛如龜爬的慢動作。
寒光一閃，苦無橫劈，卻徑直從波紋面具中穿過，上半身鑽出地面的帶土，反手一個擒拿，緊緊握住臨如手腕。
抓住你了！
電光火石間，臨如手腕一抖，苦無如穿花蝴蝶般飛向早有準備的另一隻手，緊接著驟然刺出，幾乎在同一時間抵達帶土右眼。
這種反應速度！
危險！
帶土瞳孔驟縮，全身汗毛豎起，心臟彷彿停跳了一拍，忙中止神威吸收，施展虛化，苦無第二次穿透頭顱。
臨如順著慣性，往前跑了半步，苦無柄末的圓環在指尖轉了一圈，隨即急停，以左腳為軸心，借著向心力朝帶土後腦削去。
可惜，苦無第三次穿透頭顱。
繼續前進，宇智波泉被他拽住衣領拖走。
帶土看著又拉開十米距離的臨如，不禁陷入了沉默，短短一秒的交手，這名年輕暗部竟然給了他一種面對四代火影的感覺。
真是難以想象！
而且那種刁鑽，狠辣，招招致命，單憑一柄苦無，就能逼得他差點翻車的詭異體術，手裡沒有大量人命，絕對練不出來。
最後，從始至終沒與他產生過對視……
是巧合？還是錯覺？
咔嚓。
突然，波紋面具眼眶邊緣的位置，裂開一道狹長的縫隙，碎渣掉落，血色瞳眸里，閃過一抹濃濃的陰沉與忌憚。
臨如緊緊盯住帶土，他臉上的神色，一如開戰之初，警惕，戒備，凝重，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但不知為何，在短暫的交手過後，當帶土再度看著那張臉時，心裡卻有了種說不出的違和感，怪異感，以及……荒謬感。
對方，就好像是在刻意為之。
「你……究竟是誰？」
臨如像是在思考，良久，憂傷的答道：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老父親。」
帶土一愣，怒火瞬間湧上心頭，席捲全身，但還不待他做什麼，背後藍光流轉，電流噼啪躍動，緊隨其後的是一道冷酷的話音：
「雷切！」
卡卡西嗎？
考慮到木葉增援已至，帶土避過雷切，直接使用神威遁入異空間，在離開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臨如。
那眼神彷彿在說：我記住你了。
疾速旋轉的空間波紋復歸平靜，卡卡西散去雷切，握了握手掌，皺眉看向臨如：「沒有擊中實體的感覺，那傢伙是誰？」
「不清楚，但他有寫輪眼。」
臨如轉而看向宇智波泉，少女雖尚有些驚魂未定，但還是留意到了兩名暗部的談話，失魂落魄的搖搖頭，表示不知。
「看好她，卡卡西，我要去宇智波族地。」
卡卡西掃了眼周圍十幾具屍體，緩緩用護額遮住左眼：「對了，我還沒問你剛剛為什麼要跑呢，難道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具體的話，事後再解釋吧。」臨如匆匆撇下一句，準備離開，經過這麼一耽擱，也不知還剩幾個人活著。
「這位先生！」
瞬身的印尚未結完，臨如頓在原地，看著踉蹌起身，面含熱淚，眼中寫滿哀求的宇智波泉，他快速道：「什麼事，說。」
「求您救救我的父母！」
「我盡量。」
臨如輕輕點頭，印畢，蹤無。
………………………………
宇智波族地牆外，臨如從蹲姿起身，五個暗部忍者橫七豎八的倒在地面，身份均為他的下屬，經過檢查，只是落入昏迷。
宇智波鼬沒對他們下死手。
但牆內的那些人，就沒這麼幸運了。
臨如躍上牆頭，縱覽族地內的景象，一具具屍體映入眼帘，大部份沒了頭顱，少部份肢體殘缺，一灘灘血跡遍布各處。
血月之下，這場景多少有點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