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戲精附體

講到激動處，臨如猛然丟掉叉子。

「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明悟了自身存在的意義，啊！我的小宇宙在燃燒！我上了！我他媽上了！我奮不顧身的沖向了宇智波鼬！」

「我好像三代目附體，水火風土雷的力量在我掌心凝聚，各系忍術像下餃子一樣鋪滿整片天空，宇智波鼬避無可避！」

緊接著，話鋒一轉，壓低音量，凝重道：

「然而，他睜著一雙陰森恐怖的眼睛，桀桀冷笑，殺氣幾乎凝成實質，據三代目所說，那是宇智波的終極力量萬花筒，但那又如何？」

嘴角一撇，不屑道：

「我毫不畏懼的張開手掌，釋放出一道破壞死光，但宇智波鼬卻像瞬移一樣閃開身位，他的速度好快，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

臨如開始手舞足蹈，唾沫星子亂飛：

「然後……我就……他就……」

聽了半天，卡卡西實在忍不住吐槽道：

「如果連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得昏迷倒地，也算是戰鬥的話，那我認為我至少能和火影大人五五開。」

臨如橫了卡卡西一眼，後者攤了攤手，識趣的閉上嘴巴，但就在臨如準備繼續說時，旁邊的邁特凱突然出言道：

「這麼說，宇智波鼬確實很強？」

注意到凱眼中凝聚的興奮與戰意，臨如撇了撇嘴，手扶額頭，充滿惋惜的說道：「可惜我的疾風光輪舞吼三式還未大成，不然……」

「定不會惜敗於他！」

言罷，輕輕搖頭，遺憾的嘆了口氣。

場面安靜了一會兒，啪啪的鼓掌聲響起，夕日紅捂住嘴唇，忍俊不禁的稱讚道：「真是一場精彩的戰鬥，不過臨如小弟……」

默默起身，目光轉向街上的三道身影，尤其是為首的那位白袍老者，夕日紅笑靨如花的說道：

「如果你能在講這些話之前，先確認一下周圍都有哪些人在聽，我覺得效果應該會變得更好哦？」

「嗯？」

臨如眉頭輕皺，閉上的雙眼睜開，順著夕日紅的視線望去，只見三代目正吸著煙斗，貌似津津有味的聽著，臉皮不時抽搐一下。

「三代大人！」

面色一僵，臨如忙站起身，對著猿飛日斬彎腰行禮，額頭冷汗直冒，卡卡西，凱，阿斯瑪一眾人亦是隨之起身。

「說啊，接著說啊，後來怎麼樣了？」

三代目皮笑肉不笑的問著，臨如偷偷抹了把汗，小心觀察了一下老頭子的臉色，亦是磕磕巴巴的傻笑了起來：

「三代目，您就別打趣我了，真實情況您還不清楚嗎？我就是偶爾有點……有點那個……總之您知道的。」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都知道什麼了。」

猿飛日斬懶洋洋的說了一句，臨如面色愈發窘迫，眾人皆在憋笑，片刻后，三代目微微搖頭，不再開玩笑，而是擺出嚴肅的表情。

「好了，話回正題，臨如……」

側開身位，露出旁邊一高一矮的兩人，臨如順著望去，愣了一下，宇智波泉和宇智波佐助？這兩人是來找自己的？

「泉和佐助剛出院沒多久，就執意要見你一面，我實在拗不過他們，就帶他們來了。」說話間，三代目臉上有些無奈。

隨後，看向少年少女，輕輕點頭：「他就是臨如，我的暗部分隊長，那晚的親歷者，你們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跟他說吧。」

佐助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面前這個黑衣青年，對方之前的那番吹噓他聽見了，難道他真的能與鼬匹敵嗎？

惜敗……意思是說，實力相差不多？

與鼬同為暗部分隊長，應該很強吧？

卡卡西等人注意到佐助的眼神，不著痕迹的對視一眼，隨後紛紛向三代目告退，他們既不想給臨如拆台，也不想看臨如忽悠小孩。

「你……」

佐助剛要說話，泉卻悄悄拉了他一下，恭敬的對三代目說道：「火影大人，能請您先迴避一下嗎？」

泉的要求雖略微失禮，但猿飛日斬也並不在意，有全族被滅的慘劇在前，他對這兩個宇智波的倖存者還是很寬容的。

離開前，甩給臨如一個警告的眼神。

像是在說：認真一點對待。

待三代目走後，泉拉著佐助，認真對臨如鞠了一躬，腰身與地面平齊：「臨如大人，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臨如……大人，多謝您救了泉姐。」佐助雖顯得不太情願，但還是耐住性子，完完整整的把禮數行完。

「你們這是幹什麼？都是應該的。」臨如有些措手不及，忙上前攙扶二人，同時口中充滿歉疚的說道：

「你叫宇智波泉吧？抱歉……」

「我沒能救下你的父母。」

「沒關係的。」宇智波泉輕聲道，順著臨如的攙扶慢慢起身，不帶絲毫感情的說：「宇智波鼬……我總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他的。」

「父母之仇，族人之恨，這一切，會成為鞭策我前進的動力，我要一刀刀的削掉宇智波鼬身上的肉，讓他也品嘗一下痛苦的滋味。」

說話間，寫輪眼不知不覺開啟，不同於一周前的夜晚，漆黑的勾玉，已經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佐助亦是對鼬充滿憎恨，但即便如此，在聽到泉的話后，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只感覺一股寒風從腳底直透到頭頂。

氣氛安靜了下來，臨如看著滿眼怨毒，仇恨，憤怒的泉和佐助，心裡有些感慨，又有些興緻勃勃，喜聞樂見。

不對！這不是一個好人該有的心態！

精神一震，臨如瞬間清醒過來，以五味陳雜的表情張了張嘴唇，又似覺得不妥，終還是閉上，一副想勸又不知如何勸的樣子。

「臨如大人，這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事，您不必自責，倒是有件事……」泉頓了一下，神態漸漸恢復正常，寫輪眼隨之關閉。

「雖然這樣說很失禮，也很得寸進尺，但我還是希望……」輕輕推了佐助一下，泉深深吸了一口氣，誠懇的注視臨如：

「我希望，您能收佐助為徒。」

臨如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眼佐助，少年此時一臉堅定，頗有種「你不答應，我就不走了的」感覺。

本能的，臨如想推辭，他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暴露出任何一件，都只能叛逃，身邊多個徒弟，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個……我其實很弱的。」

臨如目光飄忽，底氣不足的解釋道：「在宇智波鼬面前，我連一招都沒撐過去，就被他打昏了，要不是運氣好，我早就死了。」

佐助疑惑道：「那你剛才說的那些話？」

「那不過是說著玩的，大家都只是聽個樂子而已，不信你隨便打聽打聽，唉……」臨如有些羞愧的捂住臉，似乎已經無言以對。

佐助震驚的瞪圓雙眼，嘴巴張的能裝下一顆雞蛋，他頭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感情那些戰鬥場景全是假的？他竟然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