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誰讓我是個好人呢

「泉姐……」

目光轉向宇智波泉，佐助雖未明說，但臉上的排斥，失望，以及那一絲絲嫌棄，還是很好的把他的態度表達了出來。

誰知，泉卻面不改色，甚至加大聲音：

「臨如大人，我希望您能收佐助為徒！」

佐助不解，想要說點什麼，但宇智波泉除了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便轉過頭不再理會，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臨如。

「這……」

臨如面露猶豫，腦海里仍想著如何委婉拒絕對方，而在下一秒，宇智波泉的舉動，讓他極其罕見的感覺到了一絲絲驚訝。

發自心底的……驚訝。

噗通！

雙膝跪地，身體前傾，雙手置於額前，宇智波泉竟是毫不顧忌自己身處大街上，於眾目睽睽中長跪到底，完全沒有抬頭的意思。

「請您務必答應我的請求！」

「泉姐！」佐助手足無措，滿面慌亂。

「哎！你這是幹什麼？太誇張了吧？」

臨如臉上充滿無奈之色，一邊矮身打算扶起對方，一邊絮絮叨叨道：「如果你是想報恩的話，這樣大可不必……」

話說一半，臨如陡然怔住。

【同意泉的請求，榮譽值+10】

【將泉和佐助碎屍，罪惡值+200】

「收徒，也不是不行……」留意到周邊傳來的竊竊私語聲，臨如迅速改口，腦袋壓低，在俯首跪地的宇智波泉耳邊輕聲道：

「我同意了，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不知為何，泉覺得臨如說話的語氣，像是有點口乾舌燥，但她並未多想，抬起腦袋，滿懷欣喜的使勁點了下頭：

「嗯！」

……………………………………

150平的公寓套間里，臨如端著盤子來到客廳，將泡好的兩杯咖啡放在茶几上，躺進鬆軟的沙發里，翹起二郎腿，對泉和佐助道：

「先說好，我這人沒什麼本事，教好教壞都源於你們自己的選擇，別到時候埋怨我，說什麼「你怎麼這麼廢物」這種話就行。」

「您過謙了。」

泉含笑回應，一雙看向臨如的明眸里，閃爍著滿滿的異彩：「您的本事，在那天晚上已經被我切實目睹到了。」

臨如眉頭微皺，正待搪塞，不想泉又迅速補上一句：「請放心，三代問起時，我的回答是：您拼盡全力，才能勉強與他抗衡。」

臨如神色一動，嘴角微微揚起，突然覺得這女人有點意思，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宇智波帶土，而對方與三代的應答……

其中透露的內涵信息，無疑很值得揣摩。

「你看起來知道一些東西，一些你本不該知道的東西。」臨如端起咖啡杯，輕抿一口：「介意跟我說說嗎？」

「鼬，不……」

泉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憎恨：「宇智波鼬自以為自己是個英雄，能獨自承擔一切，把所有事情都隱瞞的天衣無縫，但是……」

「某些信息，他瞞不過我，比如說，那天晚上出現的面具男，我雖不知他是誰，但也能隱約猜到他與宇智波鼬的關係。」

「哦？」臨如面露訝異，抬手示意對方接著說下去，但泉卻點到為止，鄭重說道：「能與那個面具男正面交手，甚至……」

「在分心保護我的情況下，還能做到壓制他的地步，您的實力，絕對遠超木葉所有人的想象，包括三代目火影。」

見臨如微微眯起眼睛，泉心底一寒，連忙擺手解釋道：「我無意探尋您的秘密，不論您是誰，我都只知道——您救了我！」

旁聽許久，卻一頭霧水的佐助，發覺氣氛變得有些僵硬，當即從沙發上站起身，緊張兮兮的盯著臨如。

別的話他都可以略過，唯獨那句「實力遠超三代火影想象」，佐助不能當沒聽見，如果臨如真有那麼強，且對他們心懷歹意的話……

「坐下，佐助！」

泉嚴厲的嗓音傳來，佐助猶豫了一秒，終究還是慢慢坐回沙發，但目光仍是寸步不離的集中在臨如身上，防備他暴起。

另一邊，臨如對佐助的警惕視而不見，低頭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好奇的看向宇智波泉，突然問道：

「你和宇智波鼬是什麼關係？」

「曾經，我是他的戀人。」泉在「曾經」二字上特意加重語氣，咬緊嘴唇，冷冷道：「而現在，他是我的仇人。」

父母親族死個精光，即便雙方愛情再如何忠貞不渝，也無法彌補鼬對泉造成的傷害，若是她就此死了也就算了，但偏偏……

她宇智波泉，活下來了。

「好吧。」

臨如攤了攤手，發覺自己貌似也沒什麼好問的了，泉明顯是個聰明人，而聰明人可不會自找死路，比如：對外說些不該說的話。

「言歸正傳，我可以教佐助一些東西，一些你認為的真本事，但他究竟能學會多少，我可無法保證。」

泉感激的點頭：「多謝您，這就足夠了。」

「等一下！」

憋了許久的佐助，眼看自己真要拜臨如為師了，忙高喊出聲，待兩人看過來，語速飛快的把心裡的疑問道出：

「你到底有多強？比宇智波鼬還強嗎？」

臨如挑了挑眉，眼珠轉了一圈，非常坦然的聳聳肩：「從理論上講，我比他強，可實際情況卻是：他一招把我秒了。」

今年才五歲的佐助，明顯不能理解臨如話語里的潛意思，聞言眉頭大皺，以為對方在耍自己。

倒是泉，多少對臨如有點了解，明白對方這是不願真實實力曝光，可為了能讓佐助安心拜師，她還是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

「臨如大人，您能讓佐助見識一下嗎？」

「見識什麼？你讓我一個特別上忍，欺負一個忍校都沒畢業的小孩？」臨如面露不悅，感覺這倆人實乃事兒媽。

這10點榮譽值，還真是難賺。

大不了，老子不要了行吧？

泉有些窘迫，佐助滿臉不服，臨如只覺心煩氣躁，正待把他們統統趕出去，豈料腦中面板浮現的信息，還是使他強行忍住。

【同意泉的請求，榮譽值+20】

【將泉和佐助碎屍，罪惡值+400】

嘶……

臨如猛吸一口冷氣，呲牙咧嘴的笑了笑，拼盡全力的剋制住心頭狂湧出來的劇烈殺意，不停默念「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接著瞬間站起身來。

縱身一躍，跳出窗外。

「第十三訓練場，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