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無題

第六章 無題

()第六章無題

后丹天的苦口婆心,不僅沒得到感謝,反而遭到柴家祖孫兩個一致的反感。

柴老太自持端木老爺子數十年對她的忍讓,而且誤以為雲菲等人上門道歉是奉了老爺子的命令,這麼一來,即便過了份,有老爺子在呢,誰能把她如何寧罪又不是三頭六臂他敢反抗他老子么?

柴漪妃則心想,自我被你趕出門后,不見你來過一次。我是好是歹,與你何干?那雲菲的父親即便惱恨,也要尋根究底,問個清楚明白的。他的女兒做錯在先,怎能怪得了我?

后丹天見她們大禍臨頭了,猶自擺著倔犟又倨傲的模樣,自己的好心勸告,居然被當成驢肝肺臉上掛不住了,再不多說一句,背著手走了。

夠了

她看在自幼長大的情分上,盡了人事,至於結果,聽天由命

且說雲鵬。

這傢伙被姑姑一掌被拍飛了,以倒栽蔥的姿勢,載進靜兒與岫岩交戰時旋轉飛出的瓦礫堆中,腳心朝天,兩腿亂蹬著。

靈犀也真夠壞的,親娘順手擺了表兄一道,他明明都看見了,卻一點兄弟愛也沒,丟下一句話甩手走了。還是雲蜚、雲曦靠得近,不好袖手旁觀,扶了一把,才把兩眼冒著漩渦的雲鵬,拉了出來。

現在的雲鵬,英俊的姿容不復存在,頭髮上沾滿了灰塵,灰撲撲的,臉上好像起了紅疹,瓦礫太鋒利了,硌得他臉上、手臂上都是一個一個的小坑。搖晃了腦袋,越想越不對——到底怎麼回事?靜兒怎會跟三伯父打起來呢?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靜兒的性格嗎?若非情非得已,那是連話都懶得多說兩句的

那麼激憤,一定是……

「五伯父……」

流毒淡淡看了他一眼,走了。

「七伯父……」

言咒沖他搖頭,也轉身離開。

「八伯父……」

郡首大人沉著臉,一言不發。

好嘛,都跟鋸了嘴的葫蘆似地。那他老子端木凌天,肯定也不會說了。

果然,凌天連一個斜瞟都沒,掉頭就跟上幾位兄長的步伐。

雲鵬吃果果的被無視了,氣不過,大喊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啊你們倒是說話啊打什麼啞謎」

年輕時候因為無知,而被欺騙坐了幾百年牢獄的青蛙,這時維持在板凳大小,蹦跳過來,大嘴巴一開,呵呵笑了兩聲,「這你都猜不到?真是白長身高,不長心眼。」

說罷,它那兩隻鼓出來的腫眼泡,還動了動,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還一點眼力見也沒。」

「你說誰呢?」雲鵬氣得肺都快炸了,心情不好時就喜歡揍人。揮舞著拳頭,「再說?再說一句就讓你見識我拳頭的厲害」

「嘿嘿怕你啊」

在拳頭即將落在它的表皮上,腫眼泡鼓了鼓,「不想知道你的小情人,為何得罪了你的伯父?」

雲鵬的手,停頓住了。

「為什麼?」

「哼,因為她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你沒聽到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么你的小情人身上秘密太多了,多到連我都感覺到了威脅仙雲宗?呵呵,找遍了天下也沒找到這個門派?所以,他們害怕了。」

「你胡說我伯父他們怎麼會害怕?」

「嘖嘖你還年輕啊,哪裡知道『威脅』這種感覺,如眼中刺、喉中鯁,對某些人有多麼嚴重么殺父殺母之仇,都可暫且放過,必要時還能合作;但有了威脅,哪怕還是搖籃中的威脅,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恩將仇報算什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才是梟雄」

雲鵬根本不信,在他心目中,靜兒就是靜兒,那個第一眼見就如此飄渺純潔,空靈美好的女孩。他是一絲一毫也不忍傷害靜兒的,所以無法想像,居然是這種狗屁理由

「我不信」

「有一個事實能你讓明白……你看看自己胸口。」

雲鵬低頭看了看,只覺心口微微發熱,在青蛙腫眼泡的注視下,居然飄起了一股淡如煙霞的煙氣,瑰麗的泛著五彩的色澤。

他大吃一驚,「這是什麼?」

「怎不去問問你的伯父呢?」

……

「哼,老五要不是聽你的話,我早就上去了,能讓那丫頭逃了?這回可好,以大欺小的名聲傳揚出去了,人還抓到真是氣死我了」

端木府榮華園內,風景如畫,朱紅窗欞糊著翠綠的輕紗,影影綽綽的倒映著一個窈窕的倩影。啪紫檀鏤空鉗寶炕桌上的杯盞震得跳起來,艾瘋氣惱的拍桌,手腕的翡翠鐲子發出叮叮的聲音。

「唉,三姐,事已至此,惱火已是無用。不如想想,怎麼把人抓回來是正經。」

「怎麼抓?她的輕身術那麼厲害,隨便往那個角落裡一躲,抓得著嗎?眼睜睜看著我抓了她妹妹,居然還是逃了若依我說,一碗葯下去,多省事」

「可那麼一來,徹底撕破了臉……」

「撕破就撕破,老五,你想得也太多了整天擔心這個,又擔心那個不管三七先把她制住,左右不過是個小女孩,咱們明的不行來暗的,軟的不行來硬的。實在沒法子,把她關在地牢里嚴刑拷打,怕她不招出自己的來歷師承么?」

「還有你,老四戰鬥中還憐香惜玉起來?在萬妖之窟沒見過美人么?那些人你怎麼就能眼也不眨的殺了,對她就手軟心軟?看剛剛她咬牙切齒的樣子,對你可沒半點感激」

雲鵬這時再也忍不住了,肩膀上掛一隻青蛙,沖了進來,虎目熊熊的瞪著三姑姑、四伯父、五伯父、八伯父,嘴唇顫抖的,

「真是這樣我還當呱呱亂說的,你們怎麼能怎麼能這麼……」

靜兒什麼錯也沒有,可他的姑姑伯父們,居然想著「明的不行來暗的」,「軟的不行來硬的」,若是軟硬不吃,就要「嚴刑拷打」若不是親耳聽說,他怎麼能相信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伯父們,私底下竟這麼……

「……無恥」

艾瘋眉梢高挑,絕美的面容略過一絲羞惱,再拍桌子,「你說誰無恥」

豐城連忙拉住欲發瘋的三姐,「罷了,別跟小孩子計較。程程,你先離開,等晚上八伯父跟你細細說道。」

「不要」

雲鵬伸出手,手心攤開,一縷細細煙霧般的東西,緩緩漂浮起來。

「這是什麼?是什麼」他表情痛苦。

郡首大人一時愣住了。

什麼,這不是鏡引是什麼

雲鵬怎麼會知道它的存在?端木豐城的視線,轉移到了侄子的肩膀上——靈妖青蛙

該死,怎麼忘了它

「你們……你們好……好在我身上下這種髒東西,來監視靜兒是不是她在九幽之地表現的太出色了,所以你們嫉妒了坐不住了一定要抓住她,折磨她,才高興」

雲鵬滿臉悲憤。

他最敬重的親人,原來背地裡在利用他對付他最喜歡的人

「夠了」端木凌天第一次發表意見,直接指著大門,冷冷的說,「出去。」

「我不我要聽聽,你們到底要用什麼陰損下流的手段對付靜兒……她怎麼得罪你們了五伯父,你忘了她救過你的性命還治好你的腿不是她,你現在能站起來么?」

流毒躺在躺椅上,手中端著一杯茶,悠悠的茶香掩蓋了他的眉眼,許久,才聽到一句,「十萬靈幣……不是給她了么。」

雲鵬氣傻了,那是一條命啊又瞪著岫岩——不用說,四伯父也忘了當初自己被妖毒折磨的奄奄一息,被迫在地下暗室過了兩個多月的黑暗生活了

善惡不分、是非不明、恩將仇報、陰險狠毒

這就是他的親人……太傷他的心了

「你們太過份了我我……」

「我」了半天,最後只咬牙說了一句,「我以你們為恥」

「啪」

這一巴掌,不是艾瘋打的,儘管她有這個打算;打人的人,是凌天。

他的親生父親。

說來奇怪,凌天沒動過雲鵬一根指頭。有時雲鵬故意犯錯、調皮、搗蛋,就是希望父親能多看自己一眼,哪怕像別的父親揍他一頓也好。

可從小到大,一次都沒有。

今天,凌天終於打他了,可他感覺不到一絲歡喜,連憤怒也沒多少,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彷彿打在別人臉上,與他沒關係。

「出去滾出去」

豐城一震,急忙拉著弟弟,「小九,你怎麼動手了?程程,不是你想的那樣……」

雲鵬沒有說話,眼眶紅的泛出血絲,深深的看了一眼,掉頭就走。

大門轟隆一聲,被他一腳踹塌了。

凌天氣得兩手發顫,「這個小崽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半響,沒有多少人言語。

綠贏剛剛趁父子倆對峙的時候,早跳了下來,蹲在炕桌上,「呱呱」叫了兩聲,

「呵呵,端木世家。樹大招風呀,可憐雲鵬才十七八歲,怎麼知道你們的苦心?外有魔道橫行,內有仙蒹虎視眈眈,死對頭南宮世家緊追不放。一個不慎,難保不是覆巢之禍啊」

「你就是那隻從噬魂台出來的青蛙靈妖?你費盡心機的跟著過來,到底有何目的?」

「我的目的么,說起來你們也不信。容我先賣個關子。」

綠贏張開嘴,發出呱呱的笑聲,一隻前爪抓了抓腦袋,古怪的臉——如果那能稱之為臉的話,呈現一種特別的表情。

……

靜兒受了點輕傷,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一片黑瓦屋頂中。落地后,四周都是建制相仿的屋舍,廂房迴廊的,也沒特別標誌,分辨不出是哪裡。

剛剛與岫岩的一幕幕,在腦海里翻湧個不停。

為什麼,為什麼她以誠心待人,卻落得如此結果

初次修行便已成功的《靈寂》,忽然如電光一閃,在她心中劃過一絲明悟:哦,錯了,她錯了。

她以為的誠心,其實遠遠不夠,人家要的是坦誠相待,是毫無秘密,是身家性命的託付,如此,他們才能放心?

她以為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其實沒分清楚場合、對象。

《靈寂》真是一種特別的心訣,雖然目前的攻擊防禦能力還看不出,但能使人情緒在極度不穩的情況下,還保持一顆平常心,甚至用另一種角度反思自己,太難得了。

靜兒有意識的運行「靈寂」之後,越發看淡了——之所以惱恨起來,跟平時淡然的作風違背了,全是因為岫岩。曾經心動過的男子這麼對她,太傷害她的感情了。

可事實上,她與岫岩什麼關係呢?

什麼也沒有

如果把岫岩看成一個普通人,她還這麼生氣嗎?

靈寂讓她真實的反觀自己,答案是,不。

她會輕飄飄的轉身而過,頂多給人一個算不上微笑的表情,直接走開——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是浪費

這樣不好啊

靈寂運轉后,感悟的更深一層了。這麼接人待物,不遭誤會才怪旁的人不說了,就是身邊的親友,也不能理解你的。你應該有範圍、有限度的告訴別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目的,與自己的喜好,能留在身邊支持的,就是朋友,好好愛護保護他們;反之,就徹底放手。一味的清高無塵……除非你現在立刻飛升去做神仙。

否則,你要學會交朋友,學會怎麼與人打交道。

靜兒久久的沒回過神來。

有如醍醐灌頂

靈寂出現的太及時了,若沒有它,還不曉得要繼續犯錯下去多久

怪只怪前世的她太脫離社會人群了,還以保持著當初在仙雲宗生活時的習慣。父母師傅師兄弟們都去世之後,她在仙雲宗就是老大,想閉關就閉關,想休息就休息,需要什麼,直接出來說一聲,一句多餘的話都不用說,自有人戰戰兢兢的辦好。

前世的情況,跟今生的差別這麼大,她怎麼忘了?

還想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不顧及別人的想法呢?

說什麼「入世修行」,叉叉的她哪一點入世了?錯得太離譜了

靜兒越想面孔越紅,林林總總,將自己穿越而來的所有行為徹底反思一遍,運行靈寂,就好像另一個理智而客觀的自己,嚴肅而包容的告訴,這裡錯在哪裡,那邊有些不完善……心緒雖然起伏,卻不是剛剛被背叛、羞辱過的感覺了。

她正思索中,外面忽然傳來兩人的交談聲,

「我告訴過你,休想的你怎麼又來了」

「香香,就你幫我這一回嘛史阮兒也跟我們有七大姨八大姑的親戚關係,你怎麼對她的死一點也不關心呢」

「端木家說是流箭射傷,不治身亡,那真相就是這樣我才沒傻到犯霉頭去調查呢萬一查出來怎麼辦?我說你啊,到底是希望『她』跟這件事有關,還是希望無關呢?」

「我當然是希望……哎呀,好香香,你一定要幫幫我」

韓達還在作揖求助,忽然看見洛絳香吃驚的長大嘴巴。他順著視線轉頭望去,就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俏生生立在哪裡,素衣輕柔的吹拂著,青絲垂肩,嬌美的面容如玉蘭花,清麗無邪。

「靜、靜靜……你怎麼在這裡?」

韓達無意識的說話,又傻了般去看她身後高大兩丈的圍牆。

這座院子是獨門獨戶,雖不甚大,卻是死去父親留給他的安身之所,平時里東西角門都是緊鎖著的,他剛剛與絳香是從唯一開著的正大門進來,可沒有看到靜兒啊

難道說……是她翻進來的?

可是她,為什麼要翻自己的宅子?韓達順著這個疑問,不知想到了什麼,越想越臉越紅,不過眨眼功夫,居然面紅過耳,頭也低了下來。

洛絳香見他這副模樣,真是恨鐵不成鋼啊狠狠踩了他的腳趾,聽見他「哎呦」一聲,才爽了點,上前直接問靜兒,

「你來的正好。這傢伙一直追問我,到底史阮兒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我都快被他煩死了,你在這裡,乾脆告訴他」

「哦。」

若是以前,靜兒一定懶得解釋,但她現在的想法有點轉變,覺得告訴一個糾結此事的人,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是我,是我殺了她。」

洛絳香愣住了。

那天她也去了羅愛愛的聚會,只是不如史阮兒、欒靜夏等人受喜歡,被排擠到一邊,她覺得無趣,所以早早離開了。後來知道史阮兒死亡的消息,當時她還心頭狂跳,覺得如果自己在,說不定死的人就是自己呢

韓應卿臉上的血色霎時退得乾乾淨淨,「你,你為什麼要殺她」

目光驚恐,又帶些憤怒、悔恨。

「因為她唆使人傷害我妹妹。」

「這個,你是說你妹妹不幸被馭獸齋的靈獸戰鬥波及到,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為之?那主使人就是阮兒?」

洛絳香不可思議,但她知道史阮兒有親戚在馭獸齋,讓幾個馭獸齋弟子幫忙做事,倒也容易。

韓達曾見過受傷的小貞,印象很深,小女孩臉上血跡斑斑,若沒有后氏千金的「綺容膏」,就要落得容顏盡毀的下場。

他心中懊惱,小貞的受傷,還有阮兒的死,距離的時間並不太久,他怎麼沒聯想到一塊去呢原來靜靜是為了報仇。

只是,證據呢?

「有證據嗎?或是證人?」只要有證據在手,哪怕這事掀開來,也不怕了傷害幼齡女孩,無辜家屬,誰也容不下這種惡毒行徑一定要史阮兒為自己的無恥付出代價

靜兒清亮如水的眼眸眨了眨,「沒有證據。」

洛絳香連忙拉了拉韓達,「哎,你擔心什麼,只要做過,肯定有痕迹。再說,還有那幾個馭獸齋弟子做人證呢」

「他們死了,我把他們都殺了。」

「……」

洛絳香與韓達同時呆了。

死一個史阮兒,已經觸目驚心,還有那麼多的馭獸齋弟子,僅僅是參與,都被殺掉了?

他們的眼神直勾勾的,滿臉的不可置信。關鍵是靜兒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實在難以想象她拿著一把橫刀砍頭的畫面……

靜兒說完,左右看了看屋舍,忽然開口道,「這是你家?」

「不錯不錯地處偏僻,人跡稀少,看來是很久沒人住過的了。不過,保持的倒還好。對了,我須得告訴你們實話——剛剛,我跟端木家翻臉了,跟艾瘋打了一架,估計她們正到處找我呢。所以……」

洛絳香的下巴剛合上,又掉了下來,聽見靜兒一口決斷,「我要住這裡了」

「不可不可」韓達慌忙擺手,迎著靜兒質問的眼神,他臉紅過耳,

「這是我家大伯祖母早將我家的僕役都遣散了,無人伺候,而且……」

他忸怩不已,半響才說出真實原因,「……會對你的閨譽有礙」

靜兒聽了,微笑起來,「不要緊。就算我反綁了雙手,你也不見得能把我怎樣。我覺得,你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名譽。」

她表情輕鬆,說話居然帶點小調皮,一掃剛剛在端木府的惱火,負手在這座獨門小院里散步起來。四周的花樹稀疏,門檐上的彩畫都斑駁了,景緻實在一般。

可心情影響著觀感,靜兒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牢牢把握未來的踏實

——————————————

青蛙跳在炕桌上,兩隻後腿盤踞著,若不是模樣太小,僅有個巴掌大,氣度還真是令人心折。

「仙雲宗,隱世宗門。據小丫頭所言,傳承至少數千年了。宗旨只以傳承香火為要,不求聞名與天下。其師名萬泉,通古博今、世所罕見。無論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五行八卦、星相術數、音律舞蹈、天文堪輿、農植民俗……五一不同,是她生平最敬佩之人。」

「小丫頭門中,尚有六個師兄,皆是一方人傑。」

「我曾經試探於她,仙雲宗既然有此等本事,怎甘心做隱世門派,不求名利?她回答,仙雲宗的功法特殊,若想修鍊有成,第一就是要拋卻名利之心,保存天真本我之念。若動了貪嗔痴等凡念,修為立時倒退。所以選擇門人弟子,須得慎而又慎。」

「她門中還有兩個與眾不同處。一是,門人壽元盡了,須得火化,骨灰撒在天地間,不得造墳土葬。即便有,也是假的,給外人看的。再者,一日為師、終身為師,若入了仙雲宗,再不能拜入其他門派。」

岫岩沉默的抬起頭,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暗涌,「她怎會告訴你?」

「嘿嘿,因為我不像你們白痴,連拐彎抹角都沒,直接問了」綠贏呱呱笑著,翹起後腿,「所以我剛剛說你們笨其實,雲鵬跟小丫頭這麼好,只要他出頭相詢,小丫頭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何苦逼得他仇恨你們呀呵呵」

岫岩以拳擊掌,惱火的說,「可惡」

那邊豐城隨即用一個白玉缽蓋住了青蛙,面無表情的說,「你想借我們的力量幫你對付青雲老祖,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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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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