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的身份
吳畫冬算了一下時間，此時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她只盼著祝高軒在外面還能忍得住，不要進來。
約莫一刻鐘后，文衡山回來了，他手裡還帶了一個小包袱。
他將小包袱遞給她：「換上吧！」
吳畫冬有些好奇地把小包袱打開，裡面是一套捕快的公服，她有些意外：「哪來的？」
文衡山但笑不語，吳畫冬覺得他又開始故弄玄虛了，輕攤了一下手：「我要穿這麼一套衣服出去只怕更顯眼。」
文衡山點頭：「你現在穿成這樣出去肯定顯眼，但是一會就不顯眼了，你既然相信我，那就換上，我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
吳畫冬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他，雖然弄不明白他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卻還是到裡間換上捕快的公服。
那套公服雖然文衡山已經拿了最小碼，但是穿在吳畫冬的身上還是有些大。
吳畫冬想了想，果斷把之前的衣服全部裹在裡面，她看起來頓時就胖了一大圈，身形也有了一些變化。
她穿好后出來的時候，文衡山看了她一眼面色有些微妙，她便問道：「有哪裡不妥嗎？」
文衡山搖頭：「沒有哪裡不妥，只是我以前總嫌捕快們的衣服丑，現在才知道不是衣服丑，是他們丑。」
換上捕快服的吳畫冬，為她更添了一分英氣，配著她雪白的皮膚，精緻秀氣的五官，愣是將呆板平實的捕快服穿出了美艷的感覺。
吳畫冬聽他這麼說倒有些不好意思，他雖然沒有明面上誇她好看，但是意思卻表達的相當到位。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喧嘩，文衡山的唇角微勾：「他們來了，一會你跟著他們走出去便好。」
吳畫冬有些好奇他嘴裡的他們指的是誰，然後就聽見外面傳來粗獷的男音：「官府辦案，閑人迴避！」
緊接著便是樓中妓子們的尖叫聲，似乎受到了某些驚嚇。
吳畫冬看著文衡山的眼裡更添了幾分驚訝：「你到底是什麼人？竟能調動公門中人？」
尋常百姓是比較怕遇到公門中人，吳畫冬卻不怕，她以前大禍沒怎麼闖，小禍卻是不斷，不時會見到公門中人，但是一下子調動這麼多的差役只能表示這位看起來斯文秀氣的書生，只怕大有來頭。
文衡山笑了笑：「我剛才說了，我是好人。」
吳畫冬輕撇了一下嘴，正在此時房門被敲響，文衡山打開房門進來一個捕快模樣的人，他輕點了一下頭。
那位捕快有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后道：「姑娘請跟我來，一會下樓的時候，你站在中間跟在隊末即可，不必擔心。」
吳畫冬向他道了謝，出門之後，她見四周都是捕快，她此時看到這些人心裡莫名鎮定了不少，同時對文衡山的身份更加好奇：他調動的人數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多。
他們正準備下樓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暴喝起，幾名捕快和一位長相粗獷的男子打了起來。
有捕快大聲道：「胡七，你身負數條性命，還不縛手就擒！」
粗獷男子大罵道：「真是邪了門了，這綺紅樓千百年不查一回，老子來嫖一回，你們就來查，你們煩不煩！」
吳畫冬頓時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估計今天文衡山幫她脫困，請來了公門裡的捕快，裝模作樣的查起綺紅樓，沒料到竟真的這裡查出了一個身負數條人命的兇手。
她此時已經不知道是該同情那男子還是詛咒他被抓，她卻忘了一件事，她現在也穿著捕快的衣服，看起來和眾捕快是一路的。
那男子身手很不錯，踢翻兩個捕快后便奪路而逃，一眾捕快立即起身去追。
綺紅樓里頓時又是一陣尖叫，那些來不及躲的妓子被撞翻了好幾個。
吳畫冬有些意外，她身邊的那個捕快拉了她一下：「別發愣了，再跟上！」
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忙跟著人往下沖，只是在她衝到下面的時候，那男子又被捕快們圍在下面。
吳畫冬跟著眾捕快下樓的時候，卻發現那男子竟再次衝破捕快們的包圍，直接朝她砍了過來。
站在樓上不便現身的文衡山看到這一幕瞳孔收縮，眼裡滿是擔心，只是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離得又遠，在這樣的危險面前，他根本就幫不上忙。
他心裡有些後悔，如果知道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的話，他如論如何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短短一息間，他已經急出了一身的汗。
吳畫冬從小到大打了無數次架，雖然身手不算頂好，但是反應能力卻是一流。
她不但極快地側身避開，還順便拉住那男的手腕，施展了她用得最好的過肩摔，直接就把人給重重地摔在地上，卻覺得整個肩膀都有些發麻。
過肩摔的要旨其實是四兩拔千斤，可是剛才那人力氣太大，又是衝過來的，她反應雖然很快卻還是慢了一點，沒能將他的力量全部卸去，她雖不至於受傷，卻也不太舒服。
眾捕快七手八腳地將那男子扣住綁了起來，他還在那裡罵罵咧咧。
文衡山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有些虛脫，似乎剛才身陷險境的是他一般。
吳畫冬感覺到有記目光朝她看了過來，她順著那記目光一看，便看見徐正卿那雙陰冷的眼睛。
她知道剛才自己那般一動手動靜太大，竟被徐正卿發現了，只是她現在在捕快堆里，他一時間不好動手罷了。
她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以徐正卿的性格，今天肯定不會就這樣放她離開。
她正飛快地想著解決方案，卻看見祝高軒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拿起一塊板磚直接就拍向徐正卿的後腦，一下子就把他給拍暈了過去。
此時所有人的目前在都在看捕快緝兇，祝高軒的那些家丁也都守在門口，此時竟沒有一人發現他被人打暈。
吳畫冬的嘴角抽了抽，她和祝高軒從小一起長大，沒少一起打架鬥毆，此時發生這樣的事情兩人都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