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不能拒絕

第251章 不能拒絕

男子點頭:「你的話是有些道理,但是這事也不能全怪我,誰讓你這丫頭的脾氣太大,戒備心又太強。」

「我的人原本只是客氣有禮的來請你,你卻直接動了手,我如果態度再不強硬一點,你只怕已經溜之大吉了。」

吳畫冬看了看他:「閣下是不是對客氣有禮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他讓孔武有力的男子來請她,請她的人又擺出了一副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架式來,這居然還是客氣有禮?

她嚴重懷疑他這個人平時霸道慣了,所以從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客氣有禮。

男子微愣,繼而一笑:「已經有很多人沒有人這樣跟我說話了,現在聽著竟覺得十分新鮮。」

吳畫冬覺得他腦子有病!

男子又道:「這事算是我的錯,我給你賠個不是。」

他說完朝她微微一揖,吳畫冬覺得他的這個道歉相當敷衍,只是形式比人強,對方明顯是個厲害的人物,門口還有兩個超級高手守著。

如果他們要對她動手的話,她只怕是插翅難飛。

她便笑笑:「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你可以直說了。」

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她的眼神里卻添了幾分感傷:「你這性子當真和她一模一樣,這樣也好。」

吳畫冬知道他嘴裡的她指的是她的母親,她心裡有些好奇,他和她的母親到底是什麼關係。

男子的聲音溫和了些:「我今日過來是想從你身上取一滴血,你不用擔心,只是一滴血,你咬破手指頭就可以了。」

吳畫冬看著他問:「我能拒絕嗎?」

男子搖頭:「不能。」

吳畫冬又問:「那我能知道你取我一滴血用來做什麼嗎?」

男子再次搖頭:「不能。」

吳畫冬輕撇了一下嘴,這人弄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只是以她現在的處境,根本就沒有說不的可能,她輕掀了一下眉:「這樣啊,那我就不問了。」

她說完咬破手指,看著男子問:「這血滴哪裡?」

男子看著她的眸光里添了一分意味深長,他從懷裡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滴這裡便好。」

吳畫冬從善如流地將血滴了進去,她一邊滴一邊問:「一滴夠嗎?您大老遠從京城裡跑過來也不容易,要不我多送您幾滴吧!」

她說完又擠了幾滴血進去,男子笑了笑道:「夠了。」

吳畫冬把咬破的手指含在嘴裡,眼角的笑意濃了些:「現在我的血取完了,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男子點頭:「請便。」

吳畫冬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眼裡滿是不解,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男子卻又道:「不過如果你願意留下來和我聊幾句也是可以的。」

吳畫冬對他雖然有很多好奇,但是她心裡卻也知道這世上很多危險都是源於好奇,且他明顯是她見過最危險的人。

所以就算她心裡再好奇,再想知道他的身份,此時也不如不問。

她便道:「我家夫君在外面等我,總不能讓他等久了,告辭!」

她轉身欲走,守在門外的人果然沒有再攔她,她卻聽到了文衡山的聲音傳來:「你們這是做什麼?」

吳畫冬扭頭一看,見文衡山從樓下上來,此時被攔在樓梯口。

她忙喊了一聲:「衡山!」

文衡山見她安然無恙便鬆了一口氣,男子輕擺了一下手,守在門口的侍衛便將文衡山放了進來。

文衡山走到她面前問:「你沒事吧?」

吳畫冬搖頭:「我沒事,這位從京城來的先生剛才找我說了幾句話而已。」

文衡山也早就看見了那位男子,他心裡暗驚,將吳畫冬護在身後道:「拙荊愚魯,言語間若有衝撞之處,還請閣下海涵。」

男子看到文衡山的舉動后眼裡倒有了三分興趣:「你要娶的原本是參政府的小姐,現在卻娶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你難道不嫌她身份太低嗎?」

吳畫冬為吳晴柔代嫁的事情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知道,可是他知道的如此清楚,且聽他話里的意思,似乎對吳畫冬的來歷也極為清楚。

吳畫冬和文衡山的心裡同時一驚,互相看了一眼後文衡山道:「我鍾情於畫冬,能娶到她實是我前輩子修來的福氣。」

「且閣下的話里也有些失了偏頗之處,畫冬本就是吳府的小姐,身份尊貴,又哪裡有配不上我之說?」

男子將兩人打量了一番后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可嘆這世間的蠢人,總喜歡在婚姻之上加上門當戶對的枷鎖,如此行事,才是真正的蠢不可言。」

文衡山聽到這話有些意外,他的眸光更深了些:「聽閣下的語氣,似乎曾有過刻骨銘心的感情?」

男子幽幽一嘆,淡淡地道:「文衡山,我聽過一些關於你的事情,鼎鼎大名的江南才子,號稱詩書畫三絕,不知今日能否讓我見識一番你是否名副其實?」

他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也沒給文衡山拒絕的機會,直接讓人取來筆墨紙硯,擺出讓他題詩做畫的架式。

吳畫冬沉聲道:「你方才說我可以走的,閣下該不會出爾反爾吧?」

男子用眼尾掃了她一眼:「我從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你是說你可以離開了,但是沒有說他可以走,你現在要走,沒有人會攔你。」

吳畫冬:「……」

他來歷成迷,身份成迷,動機成迷,她怎麼可能放心讓文衡山一個人留在這裡?

她輕抿了一下唇道:「我改變主意了,我要留在這裡陪我相公。」

男子極淡然地道:「請便。」

吳畫冬知道他是看出來她擔心文衡山,所以只要文衡山在這裡,她就不可能會走。

她輕咬了一下唇,輕哼一聲站在文衡山的身邊。

文衡山一看這架式就知道他今日若不能如男子所願,他極為淡定地取過筆,極快地在紙上畫下了一幅畫,畫功老道,比起上次在吳畫冬看到的荷花圖不知道要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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緙絲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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