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賭注見血
婦人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是莊家,你先來!」
吳畫冬看了那婦人一眼,心中一凜,這種賭聽起來很簡單,其實極為殘忍。
因為她不管猜單還是猜雙,最終的結果肯定會變。
眼下婦人的手指頭完好無損,按理來講她應該猜雙,但是以她的江湖經來看,只要她猜雙,對方很可能就會剁掉自己的一根手指頭。
而她要是猜單的話就更加簡單了,連手指頭都不用剁就算是贏了。
吳畫冬之前就聽說過這種賭法,現在自己遇到,還是覺得眉心直跳。
她的眸光深了些,看著那婦人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真要這樣賭?」
婦人點頭:「是的,怎麼?你怕了嗎?」
吳畫冬笑了笑:「這世上的事情就沒有我怕的,我猜你的手指頭是雙。」
婦人獰笑一聲:「我猜是單!」
他說完竟極為果斷的拿起手裡的刀直接就將自己的小指削斷,剎那間鮮血淋淋。
旁邊看熱鬧的賭徒看到這一幕嚇了一大跳,他們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看人切手指的。
婦人卻似乎完全不知道痛一樣,笑著對吳畫冬:「我贏了!」
吳畫冬嘆了口氣:「我之前就知道我很可能會碰到瘋子,沒料到這一次竟來得如此之快,只是這事到如今還沒有結果。」
她說完手腕一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婦人的另一根肥胖的小指齊根切了下來:「還是雙數,你輸了!」
婦人的面色終於變了,看著吳畫冬的眼神凌厲如刀,似能將她凌遲。
吳畫冬定定地看著他道:「你用這樣的方式跟我賭,原本就不太合道義,也不合規矩,你的手你自己可以切,我也一樣可以切。」
「我就想知道你對自己能有多殘忍,是否有勇氣和能力把你所有的手指頭都切斷!」
圍觀看熱鬧的眾人此時都往後退了一步,覺得吳畫冬不僅賭術高明,心也挺狠的。
婦人看著吳畫冬的眼裡滿是陰毒:「你還真是讓人意外,只是也只是如此而已,今日我既然敢切自己的手指頭,那麼就不怕再來!」
他說完竟真的又切下了自己的一根無名指!
吳畫冬看著眼皮子直跳,這種江洋大盜對自己真不是一般的狠!
婦人說完之後將自己的手指頭豎起來,鮮血順著傷口往外冒,看起來那叫一個觸目驚心,圓滾滾的手指在地上打了個滾,看起來說不出來的殘忍。
吳畫冬的眼皮子跳了跳,婦人咧著嘴道:「你有本事就再來切我的手指頭啊!」
他的話一說完,用那隻完好的手掌重重地拍在賭桌上,那張堅硬的桌子剎那間就成了一片碎渣。
吳畫冬見過瘋子,卻沒見過瘋到他這一步的。
他這副架式也是明晃晃地告訴她,今天她如果想要贏他的話,就得打敗他,然後將他的手指全部切沒。
一場賭局到了此時竟變成了性命相搏。
吳畫冬的眸光幽深:「這位大姐的性子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你既然這麼想贏,那就算你贏吧!」
她說完往旁邊站了站,嘴角含笑:「這些銀子現在全部是你的了。」
婦人的眼裡冒出了精光,這些銀子足有十來萬兩,足夠他後半輩子的花用了!
他笑了起來:「你果然是個爽快的!」
他說完就去那邊抱銀子,只是他才走過去,便覺得自己頭暈眼花,他陡然明白了什麼,扭頭瞪大眼睛看著吳畫冬道:「你居然用毒!」
吳畫冬微笑:「你用這樣的卑鄙無恥的法子跟我賭,我又為什麼不能對你用一些不同尋常的手段?」
婦人大怒,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塞進嘴裡,大怒道:「我這一生只有我算計別人,還沒有人能算計我!你這混帳敢對我用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說完竟從身後抽出一把大刀,直直地朝吳畫冬砍了過來。
吳畫冬方才在切婦人手指的時候,她的小刀上是淬了毒的,但是那毒也只是尋常拍花子用的迷魂藥,不是頂厲害的那種。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婦人竟隨身還帶著解毒的葯,這事實在是讓她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眼下這件事情的走向和她最初的預期已經完全不同了。
他那一刀砍過來的時候,吳畫冬忙躲到一旁,只是她卻忘了自己的腳上是墊著東西的,她平時走路雖然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這樣快速閃躲,就明顯慢了一拍。
她的腳下一扭,直接就摔倒在地,婦人的大刀砍了過來,她就地一滾,才險險避開那極為鋒利的一刀。
吳畫冬怒道:「你他娘的也太不講究了吧!」
婦人獰笑:「為了銀子有什麼好講究的?這些年來死在老子刀下的亡魂可不少,你能死在老子的刀下,那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
吳畫冬輕呸了一聲:「去你娘的福氣!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朝庭通緝的江洋大盜胡七!」
她說完大聲喊:「朝庭懸賞十萬兩銀子捉拿胡七,大家別讓他跑了!誰能拿下胡下,我這十萬兩銀子全部奉送!」
其實胡七雖然罪大惡極,但是現在朝庭也只是懸賞了一萬兩銀子抓他而已,吳畫冬怕大夥不敢動手抓人,這才有意虛報了賞銀。
她這一嗓子喊出來之後,雖然有些看熱鬧的在那裡蠢蠢欲動,但是他們也聽說過胡七的凶名,這位說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也不為過。
銀子雖然讓人很是動心,但是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於是除了極少數幾個要錢不要命的人之外,一時間竟沒有一人敢過來。
吳畫冬心裡暗暗叫了一聲不好,這事和她預期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胡七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我說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原來還真是在給老子設局!只是這些年來想抓老子的人多著去了,可是老子到現在還好好的!」
他說完再次朝吳畫冬撲了過來,這一次他動起手來卻比剛才還要狠毒得多,只恨不得一刀將吳畫冬砍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