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能為她死
吳畫冬心裡大急,忙將腳下那堆拖累的木塊扔在一旁,起身便跑。
她把那鞋子一脫,就露出了雪白的腳趾,胡七一看這架式倒笑了:「原來是個娘們!看這樣子似乎長得還不錯!」
「老子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事了,這一次可得陪你好好玩玩!」
「你不要四處張望了,你的那些夥伴我之前就看出不對勁了,早就讓我的小弟把人全給帶走了,現在這裡可沒有人能幫得上你!」
他做為一個老江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隔壁桌的那幾個人有問題?只是他當時以為那些人是吳畫冬請來看銀子的,並不知道那是為了抓他的。
且就他現在裝成的那副尊容,也沒有人會把他和鼎鼎大名的江洋大盜胡七聯繫在一起,反倒是他帶過來的那些小弟,更容易讓人起疑。
所以他們只是一個照面,輕易就把文衡山安排在吳畫冬身邊的那些人給引走了。
吳畫冬知道,這一次細算起來,還是低估了胡七的狡詐。
胡七這一次是為求財而來,原本因為官府查得緊,所以他不敢有太過份的要求,還想著直接從吳畫冬的手裡把銀子贏過來。
等他發現這是局之後,他心裡的火騰騰直冒,白瞎了他三根手指!
他的眼裡綻出了血光,從來就只有他算計別人,還沒有人能這樣算計他,他心裡憋了一團火,當即冷哼一聲直接就朝吳畫冬砍了過來。
吳畫冬仗著自己的身形靈活,快速的躲藏,但是這裡原本就只有不大的空間,她很快就沒有地方可以再躲。
吳畫冬在心裡直罵娘,胡七這樣的身手,絕不是她能比得上的,也比徐正卿帶過來的那些打手要厲害得多。
吳畫冬很快身上就被砍了幾刀,只是她躲得快,為了扮成另外的樣子,她身上還綁了厚厚一層布,此時胡七的刀砍過來,絕大多數都是砍在那些衣服上。
她自己只是被劃破一層皮,並沒有大的問題。
胡七沒料到她竟如此油滑,砍中了她好了幾刀都感覺不太對,待他看到她身上的那些碎布條時,他怪叫了一聲:「他娘的!居然是個纖瘦的娘們!」
「老子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這樣的娘們了,你要是不耍我的話,我還能把你帶回去當押寨夫人!」
吳畫冬此時根本沒空跟他說話,她之前就在這裡做了很多的準備,此時胡七一過來,她的手一揚,一把石灰就朝壓胡七扔了過去。
胡七猝不及防,眼裡進了石灰,他一時間眼睛睜不開,手裡的刀揮得更凶了:「你這娘們好生狡詐!」
吳畫冬沒理他,從地上撿起一個骰盅往旁邊扔,在地上炸開,胡七的刀就朝著那邊砍了過去。
吳畫冬略鬆了一口氣,卻也知道這樣打下去絕不是長久之計,她見一旁有磚,她直接就撿起一個朝他的後背砸去。
沒料到胡七的反應極快,一刀就將那磚給砍成了兩截,吳畫冬咧了一下嘴,這種江湖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她有點明白鬍七為什麼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被抓到的根本原因了。
吳畫冬見胡七再次拎刀朝她砍了過來,她這才明白那一板磚已經暴露了自己,而此時的她已經避無可避。
她心裡一驚,知道這一次一個不好怕是真的要把小命交待在這裡了。
她的手裡扣了一把粉末,打算在實在是逃無可逃的情況下哪所是拼著受重傷,也要將胡七攔下。
正在此時,文衡山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直接就撲在她的身上,將她撲倒在地,用自己的身體為她著胡七的刀。
吳畫冬嚇了一大跳,驚呼了一聲,她想將文衡山推開他卻將她死死抱著。
他輕聲道:「上次你遇險時我不能陪在你的身邊,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讓人傷了你!」
吳畫冬的心裡一時間百感焦急,難道他們今天都得死在這裡嗎?
文衡山抱著她心裡卻極為平靜,只要她在自己的身邊,那麼他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他是文弱書生,打架這種事情他從來就不太擅長,卻又擔心吳畫冬會出事,所以就一直在對面的茶樓里等著。
剛才恰好遇到了一個熟人說了幾句話,只是轉眼的功夫這裡竟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剛進來的那一刻,真的是魂都要嚇飛了,眼下他在打架的事情上幫不上她的忙,那麼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為她死了。
只是胡七這一次砍過來的那一刀終究沒有靠近她的身邊,他的刀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中狠狠地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被人一腳踢飛。
胡七就再是再兇悍,也沒能承受得住這一腳,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吳畫冬愣了一下,一時間想不明白自己的人中間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高手了。
她朝來人看去,竟是祈星河!
吳畫冬此時再看見祈星河心裡感覺有點怪怪的,她不太明白原本應該在皇宮裡呆著的祈星河為什麼又出現在了姑蘇城。
她還在發了愣間,祈星河已經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面無表情地道:「吳姑娘,好巧啊!」
吳畫冬沒料到此時自己這副模樣祈星河竟還能認得出來,她朝他擠了一記笑容:「祁公公,好久不見!」
祁星河看著她的眸光有些晦暗難明,裡面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他冷冷一笑:「是好久不見,只是我沒有想到這麼久沒見吳姑娘,一見到吳姑娘就如此熱鬧。」
「怎麼?吳姑娘這是要為民除害嗎?」
吳畫冬還沒有說話,祁星河又極刻薄地道:「只是就算是你想要為民除害,那也得看看自己的斤兩,就你那點本事,只怕不但不能為民除害,還得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
吳畫冬笑了笑道:「公公說的是!不過這不是還有公公你嘛,老天爺肯定會站在正義的一方。」
祁星河的清冷的眸子將她上下打理了一番,她此時的模樣已經不是狼狽這個詞能形容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