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同胞兄長

第268章 同胞兄長

祁星河搖頭:「我的這點心機又哪裡能瞞得過楊相?滿朝上下,又有誰人能在相爺的面前玩心機?」

楊相冷冷一笑:「祁公公不必自謙,宮裡的那些人論心機就沒有幾人是你的對手,否則你也不能年紀青青就爬到如今的位置。」

祁星河淡淡一笑:「我不過是一個不肯歸於地下的厲鬼而已,因為活著不易,所以難免活得比一般人要用心一點。」

楊相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他還是以往那副讓人如沐春風的模樣:「舍妹頑劣,卻也與我一母同胎,雖然我不知道相爺到底有什麼打算,但是她終究姓吳,不姓楊。」

楊相的眸光幽深:「你這種連自己的姓名都要隱藏的人,又哪裡有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祁公公,你現在姓祁,不勝吳!」

祁星河輕輕一嘆:「我隱姓埋名不過是為了復仇,我相信就算我娘還在世,她也不會怪我。」

楊相的眸光微動,祁星河又道:「當初吳家之所以會被滅門,雖然與相爺沒有直接關係,卻也有間接關係,旁的不說,我娘終究是被你逼死的。」

楊相的瞳孔縮了縮:「你還知道什麼?」

祁星河輕聲道:「這些年來我查了很多關於我娘和外祖的事情,細算起來,終究還得謝楊相,若非有楊相,這世上當沒有我和畫冬。」

「我在這裡先代我們兄妹二人謝過楊相,往後的事情,還請楊相不要再插手,我們想自己解決。」

楊相的眸光深沉如海:「你能代得了畫冬嗎?只怕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是她的兄長吧?祁星河,你做下的那些事情只怕都不敢讓她知道吧?」

祁星河輕聲道:「畫冬現在是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與她卻有著割捨不斷的親情,我的那些事情她不管是否能接受,那也都是我們兄妹之間的事,不勞相爺掛心。」

楊相冷冷看著他,最終淡淡一笑:「也罷,這些事情你們要怎麼做,我不會過問,但是我會在旁看著你們如何處理。」

祁星河朝他輕輕一揖,然後轉身下了樓。

楊相看了他一眼,眸光里添了幾分深沉。

祁星河下樓之後,看著姑蘇城裡的滿目繁華,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低低地道:「這些事情折騰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該結束了。」

吳畫冬並不知道祁星河和楊相的對話,她回來的這一路被文衡山念叨了一路,她被念的耳朵都疼了。

她抱著他道:「衡山,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你這樣念堪比酷刑啊!」

文衡山伸手給了她一記暴栗:「你現在倒是知道怕了,之前幹嘛去了?」

吳畫冬「嚶嚶」假哭了兩聲:「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會改!這樣總成了吧!」

文衡山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他實在是拿她沒有法子。

那邊張捕頭過來道:「公子,胡七被下獄的過程極為順利,沒有任何人阻攔!胡七帶過來的那些幫手,我們如今也已經全部抓捕歸案,這個過程中,似乎有人相助。」

文衡山輕點了一下頭,對張捕頭道:「今日辛苦張捕頭了,只是胡七那邊你們一定要加強看管,不能有任何疏漏。」

張捕頭應了一聲:「公子放心,我已經差了最得力的人看著胡七,不會再出差錯。」

他走之後,文衡山的眼裡若有所思。

吳畫冬在旁道:「今日我們抓胡七的時候,楊相就在上面,他卻沒有阻攔,現在胡七歸案,他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似乎楊相併沒有打算插手的意思,這也就證明,他不太會是幕後黑手。」

她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真的是鬆了好大一口氣,她之前最擔心的就是楊相可能參與了吳家的滅門案。

文衡山贊成她的觀點:「這件事情應該和楊相關係不大,否則以楊相的手段,想要弄死胡七,並不是一件難事。」

楊相身邊帶過來的那些高手,只要有一個人出手,胡七就必死無疑。

吳畫冬卻更加鬧不明白楊相的心思了:「他既然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那他為什麼要來姑蘇城?他想要做什麼?」

文衡山問她:「剛才楊相叫你過去說什麼了?」

吳畫冬回答:「他也沒有說什麼,誇了我幾句,然後想要收我為義女。」

文衡山大驚,扭頭看著她,她笑了笑:「你也很吃驚對吧?我當時和你的反應一樣,你說他那樣的大人物,哪裡需要認我這麼一個野丫頭為義女?」

文衡山看著她的眸光深了些:「你說的沒錯,只是像他這樣的人,從來都不可能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

「眼下我們想不透他的來意,我聽到你這句話之後,就覺得他這一次過來,很可能就是為你而來。」

「為我而來?」吳畫冬失笑:「我一無所有,身上更沒有值錢的東西,我想不明白我身上他有何可圖?」

文衡山想了想后道:「之前徐知觀說過,你和你娘很像,而他對你娘一直都放不下。」

吳畫冬想到了某個可能,輕撇了一下嘴:「不能吧!」

所謂的愛烏及烏也不至於隔了這麼久才讓他有所反應,如果他要是真的放不下洛雲煙的話,當初吳家被滅門的時候,他就應該有所動作。

而不至於一直拖到現在,才從京城跑過來,說要認她做義女。

文衡山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他想了想后道:「這事從本質上來講,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他之前可能以為你死了,也可能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提醒了他你的存在。」

「所以他才會不遠千里到姑蘇城來,當他見到你之後,發現你和你娘很像,所以就動了其他的心思。」

吳畫冬攤手:「你這說法雖然勉強算是說得過去,但是我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文衡山看到她這副樣子倒笑了起來:「既然覺得有些怪,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那不如就不要去想,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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緙絲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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