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調戲了

第26章 被調戲了

吳畫冬此時懶得管走絲會如何纏過來,她只需要遵循她自己的原則,所有到她面前的絲,她織了便好!

不管來的絲有多蠻橫不講理,她織!

那些想要將她套進去的絲,她也織!

不聽話到處亂蹦的絲,她繼續織!

且現在她根本就不用管織出來會是個什麼圖形,她只需要用那一隻梭子將所有的絲線歸位,將他們織到一起就好。

她剛學緙絲的那會吳應龍就曾說過,她織緙絲的手法極快,極有這方面的天份。

那些纏過來的絲速度越來越快,她織得也越來越快。

正常織緙絲要求按原圖去織,速度都不會太快,但是這一次卻沒有這樣的約束,所以她織得飛快,沒有半點阻礙。

只是半刻鐘的光景,那複雜而又難纏的走絲竟被她用一隻梭子織成了一個蠢成要死的球。

徐正卿傻了眼,這些走絲是他花了大價錢找人做的,做的那人曾說只要沾上走絲,就會被團團纏住,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他忍不住問:「你怎麼做到的?」

吳畫冬拿起那個圓球照著徐正卿的腦袋砸去:「你猜!」

她說完就直接跳上窗戶,準備逃走,只是她才一跳出去,那些護院就將她團團圍住。

她沒有辦法,只得跳過一旁的欄杆,然後飛快地朝一側奔去。

徐正卿此時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大聲道:「抓住她!」

他覺得只要吳畫冬上了他的船,就休想逃走!

恰好此時有艘畫舫從他們的船邊經過,吳畫冬立即大聲喊:「救命!」

而那艘畫舫正在奏樂,樂聲清亮激越,再加上船上的人在飲酒划拳,嗓門極大,竟將她的聲音全部掩蓋。

吳畫冬見求救無門,暗暗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的命握在自己的手裡,此時她已經沒有選擇。

她正準備行動的時候,徐正卿跑了過來,旁邊的船不知怎麼撞到了他們的船上,船身一晃,徐正卿一時站不穩,朝吳畫冬撲了過來。

吳畫冬勉力避開,看到他那張臉心裡一陣噁心,立即抬起一隻腳照著徐正卿的屁股踢去,再加上他剛才跑過來的巨大慣性,徐正卿的身體就沒停歇,翻過纖巧的圍欄,「撲通」一聲就掉進了姑蘇河。

那些護院們傻了眼,這種情況是繼續抓吳畫冬,還是去救徐正卿?

徐正卿從水裡冒出頭來,大怒:「給我抓住那個賤人!」

恰好此時隔壁船上的樂聲也停了下來,他這一聲就顯得格外的大,隔壁船上的眾人都走出來,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那些護院不用猶豫了,立即朝吳畫冬撲了過來。

吳畫冬覺得徐正卿對她的怨念真不是一般的大,自己都掉進河裡了,暮春的河水還很涼,他居然這個時候還讓人去追她!

行啊,那大家就一起享受這暮春河水的冰爽溫度吧!

她毫不猶豫的一個縱身就跳下了河,她跳之前就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她不可能讓她畫舫停在岸邊,徐正卿也不可能放過她,跳河可能是目前她自救最好的法子。

她是故意照著徐正卿的身邊跳下去的,一跳下去,她就狠狠踹了他一腳。

她從小就皮,小的時候就沒少往河邊鑽,練就了極佳的水性,這一入水,除了覺得水涼一些之外,整個人就像游魚一樣利落地在水中穿行。

徐正卿雖然也會游水,但是水性卻遠不如吳畫冬,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被她按在水裡一頓胖揍。

護院一見這情況,也跟著跳了水,只是眨眼的功夫,船上十餘個護院全部跟下餃子一下跳了下來,場面極為壯觀。

旁邊船上的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情況?

文衡山今夜被好友唐寅拉出來喝花酒,他就覺得頭痛。

對於這種場合,他一向興趣缺缺,奈何唐寅一直說:「風流才子,風流才子,不風流就不能被稱之為才子。」

「你才華橫溢,又長得風流倜儻,若不能感受一下風流的味道,實在是浪費了你這得天獨厚的條件。」

文衡天聽到他的這些理論就覺得頭疼。

他今天一上畫舫,唐寅便叫了幾個姑娘好生伺候他,他一向不喜歡那些脂粉的味道,全程如坐針氈。

唐寅看到他的樣子笑了起來:「你再扭下去,可就要辜負美人恩了。」

文衡山避開身邊美人摸過來的爪子,輕拭了一下額角的薄汗:「唐兄下次來這種地方還是不要找我了。」

唐寅輕笑:「上次在綺紅樓的時候,我沒有招待好你,一直都覺得極為內疚,今天便要好好補償你,你也放鬆一些,不要綳那麼緊。」

文衡山再次推開身邊的姑娘,唐寅給那姑娘使了個眼色,她會意,站起來要走,文衡山略鬆了一口氣。

沒料到那姑娘突然轉身,低頭便去親他,他忙避開,姑娘鮮紅的唇印便印在他雪色的儒衫上。

文衡山的臉脹得通紅,將身邊的姑娘推到一邊:「姑娘,請自重!」

那姑娘吃吃一笑:「自重是什麼?請公子教我!」

她說完又往文衡山的懷裡偎了過來,嚇得直接跳到椅子上,倒讓那姑娘有些發窘。

到歡場尋歡作樂的男子,像文衡山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唐寅看到好友的窘態,忍不住哈哈大笑:「江南的才子,大多風流,像你這樣的還真是少見!」

「衡山,你這樣將美人拒之於千里之外,該不會是因為心有所屬吧?」

他說到這裡沖文衡山眨眼睛:「難道是上次在綺紅樓里見到的那位女扮男裝的姑娘?」

上次他強行將文衡山拉進綺紅樓,並沒有狎妓,只是在房間里聽花魁彈琴,文衡山雖然有些不自在,卻還算淡定。

今日美人在懷,他卻完全沒有一點放鬆的樣子,反倒緊張的不行,便讓唐寅不自覺地往心有所屬上湊。

文衡山此時被姑娘逼得狠了,聽到這話靈光一閃,便直接承認:「唐兄說對了,我的確是心有所屬。」

「若是讓我的心上人知道我到這種地方來,估計會擰掉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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緙絲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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