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汁
源九一夜沒有睡覺,一直騷擾著主神想讓他告訴自己怎麼樣才能得到點數預知劇情。他只想知道,手冢的未來……還有沒有網球的存在。
源九半倚在床頭,屋裡沒有開燈。他就這麼靜靜的坐著望著窗外黎明前的黑暗。
他知道為了手冢。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告訴手冢爺爺他們手冢的傷勢然後退出訓練強度大的網球部,最後再跟他一起去愛德華老頭兒找的醫院進行治療。
如果……他還想以後繼續打網球的話,這無疑是最完美的方法。
源九一向只注重事情的結果而不追求過程,他把手指無數次的按在通訊錄上的手冢老頭兒上卻也遲遲沒有按下去。
「我要帶領青學網球部,取得全國冠軍。」
源九煩惱的一揉頭髮,又點燃一支煙。開始繼續跟主神討價還價,「喂,咱們也夥伴這麼長時間了?你就不能透露一點兒消息?」
主神沒有一點兒通融的說道:【沒有點數,不予回答。】
源九深吸一口煙,煩躁的說道:「那你也得告訴我用什麼方法掙點數啊?」
主神:【現在沒有支線劇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源九把吸了一半的煙摁滅在已經滿是煙頭的煙灰缸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起身來。
「算了,今天先帶手冢去醫院看一下。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再說吧。」他抬起手,袖口之間滿是嗆人的煙味。「還是先換一身衣服洗洗臉再去吧。」源九朝洗手間走去。
看著鏡中人因為熬夜出現一片陰影的眼下,源九嘆了一口氣一拳砸在洗手台上:「豈可修!昨天就不該答應他!」
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后源九走出了門,櫻井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罕見的沒有來騷擾他。
剛走出不遠源九突然想起附近似乎有家不錯的網球用品店,他決定拐到那裡給手冢買個護腕。
剛剛轉過身去就看到網球部的海棠背對著他正在做熱身運動。
源九悄悄走上前去,一把拍在了準備跑步的海棠身上。
「嘶……,誒?源九前輩你怎麼會在這裡?」
「哈哈,海棠不錯嘛?這麼早就出來跑步,真勤奮呢!」
海棠紅了臉,「源九前輩早上好。」
「啊?好好。」源九苦著臉笑到,對海棠揮了揮手說道:「你繼續吧,我到前面買點東西。」
源九慢悠悠的走到一家網球用品店裡。看了看招牌。
嗯,應該就是這家了吧?
源九走了進去。
誒…………?
一進去就發現越前家的那個小不點兒跟地區賽的那個深藍發色一直碎碎念的中學生,兩人拿著同一個皮帶。
源九疑惑了,「這是?怎麼回事?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掘尾一看到源九走進門來猛地就迎了上去,帶著哭腔對源九說起了前因後果。
嗯,源九摸著下巴深深地思考起來。
「源九前輩?源九前輩?」掘尾叫了幾聲發現源九根本沒有反應,正當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
「就是要修一下網球拍而已了。」菊丸和河村從門外走了進來。
「菊丸前輩……」掘尾又一次迎了上去。
菊丸聽完前因後果以後。
「呦西,越前,賭上青學的名譽也絕對要搶到手!」
「啊拉,小不點兒,堵上龍雅的名譽也絕對要搶到手!」
兩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菊丸和源九兩眼放光的相互對視一眼,默契的舉起手在空中對拍了一下。「知己啊!」
不遠處的越前一聽到源九那句「堵上龍雅的名譽也絕對要搶到手」那句話,看了看手中拿了一半盒子的皮帶,忽然有些不想要了。
但是,越前抬眼看了一下伊武深司。「堵上青學的名義,你還まだまだだね。」
最終越前和伊武深司一人領著購物袋的一根帶子走出了店門。
源九看了一下兩人的背影,搖了搖頭。又低頭看起護腕。
他拿起一個粉紅色的護腕,對主神說道:「主神,你說手冢會不會喜歡?」
主神回答的斬釘截鐵:【不,他不會喜歡的。】
源九眼睛掃過一排護腕,揚了揚手中的繼續說道:「真的不喜歡嗎?可是……我覺得這麼多裡面就這個最好看了。」
他又摸了摸護腕,「你看著粉嫩的顏色,優雅的氣息。多麼適合小手冢啊?」
主神:【你是怎麼從一個普普通通的護腕上看出優雅的?還有……】
主神決定給源九放點兒水,【你不覺得手冢適合冷淡一點兒的顏色嗎?】
源九看了一眼,不感興趣的說道:「不覺得,手冢還是適合這個顏色。」他拿著粉紅色的護腕不舍的放手。
【你個白痴!】主神暗罵一聲,看源九準備帶著護腕去櫃檯結賬。正準備繼續遊說。
嘛……源九又突然指了一下玻璃櫥窗里的一個護腕對老闆說道:「把那個也給我包起來吧。」
清晨的陽光為玻璃櫥窗里青草綠的護腕鍍上一層溫暖的淺金色。
主神:【…………】
青春學園每周一次的正選練習。
周圍的人驚恐的看著拿著乾汁的乾。
啊……大石副部長掙扎著想要衝到水管那裡去,在把裝水瓶筐子絆倒以後還是沒能衝出去。
源九買了一瓶綠茶正準備打開蓋子,看到手冢與不二的比賽后不由捏緊了手中的瓶子。
又是削球。
源九臉色陰霾,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然後抬起頭朝網球場上走去,他現在就要帶手冢去醫院檢查。
不二走到乾身邊,「嘛,有點想嘗嘗它的味道。」
乾倒出了杯子中的白水。
白水?眾人看了一下水瓶上的標記。手冢?
手冢拿起水瓶,正準備喝。
剛剛走到他身邊的源九眼尖的看到杯子上的「乾」字,他一把把手裡的綠茶塞到手冢懷裡,然後從他手裡搶過了水瓶。
看著手冢疑惑的眼神,源九乾笑道:「哈哈,突然有點想喝白水。」
「真是太大意了!」手冢走上前去,「運動過後不能喝飲料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著就要去拿源九手中乾的水瓶。
源九腦子一時短路,顧不得告訴手冢水瓶不是他的。就一把拿起水瓶咕嘟咕嘟幾口喝了下去。
網球場上的人都看著源九。
手冢這時也發現了水杯的不對勁兒,他一把拿過源九手中的杯子。
「他竟然全都喝了?」手冢拿著空空的杯子擔心的看向源九。「怎麼樣?不要緊吧?」
源九蒼白著臉,他還來不及品嘗味道就已經被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感給吞沒了。
他勉強笑道,「我沒事兒。」
說著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他想吐。」
手冢看了一眼場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擔心的跟了上去。
嘔……嘔……源九吐得昏天黑地。
源九洗了把臉,無力的躺在地上。
手冢遞過來一塊手帕,源九接過。
「你還真是……」源九斷斷續續的說道,「這麼多年都習慣帶著手帕。」
手冢看了看攤在地上的源九,「你告訴我弄錯了不就行了?何必把他全喝了?」
源九一擦臉:「啊拉,一緊張,忘了。」他委屈的說道。
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