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拉攏

有意拉攏

莫若冰鬆開了莫強的手腕,此時此刻他變成了一個廢人,不可能再傷害到自己了。而得知自己身份的莫若冰也深知自己已再無理由住在莫府。

她站起身來,對莫強說道,「丹藥是我吃的沒錯,它原本就是我的東西,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我走了!」說完,莫若冰離開了莫府。

漫無目地的莫若冰走在寂寥黑暗的大街上,一時不知該去向何處。

正在躊躇滿懷時,莫若冰聽到有人在身後叫他的名字。

「莫小公子請留步。」

莫若冰轉身看到遠處有一個騎馬的黑影在緩緩的向自己移動,這大晚上的誰會在宵禁時候還能大搖大擺的騎著馬在京城的街道上晃悠。

「三皇子?」待那個黑影出現在眼前,莫若冰看清他是三皇子拓跋烈,便張嘴打了聲招呼。

「這麼晚了,莫小公子怎麼還滿城溜達,難道不知道已經宵禁了嗎?」三皇子坐在馬上,身邊沒有侍衛,隻身一人笑嘻嘻的對莫若冰說。

莫若冰冷言道,「難道三皇子是來逮捕我的嗎?」

「哈哈哈……」莫若冰的話不但沒有惹惱三皇子,反而把他逗笑了:「莫小公子看來心情不好啊,相請不如偶遇,我請你去喝酒吧。美酒佳人,也對得起這皎潔的月色了。怎麼樣?」

要說這莫若冰與三皇子的確不是有多熟絡,可是此刻的確沒有地方可去,還不如隨他同去飲酒,也好解一解這心中煩悶。

「我要挑貴的去。」莫若冰回答。

「哈哈哈,好。」說著三皇子就從馬上下來了。

「三皇子這是?」莫若冰問道。

「眼下只有一匹馬,莫小公子難不成是要和我同騎?」三皇子表情誇張的說道。

「三皇子想多了。」莫若冰沒有想到拓跋烈本人接觸起來不但沒有皇子的架子,人也幽默輕鬆,一開始對他的厭惡倒是消散了不少。

「我只是覺得我們二人月下牽馬散步,實在是更加曖昧。索性不如我們來比上一比?」莫若冰計從心中生。

「哦?莫小公子請講。」三皇子饒有興趣的問。

「您騎馬,我用輕功,選定地點,我們二人比賽看誰先到達指定的地點。如何?」莫若冰信誓旦旦的說道。

「輕功?」三皇子心中略微感到驚訝,沒有想到小小的莫若冰不但靈力驚人,而且還會輕功,嘴角撇過了一絲微笑。

「好,就這麼定了。紅磨坊我們不見不散。」說著三皇子就準備策馬奔騰。

「紅磨坊!」一聽這個名字,莫若冰心中鬱悶,這是算自已一晚二進宮了吧。

「好。」

「我們誰先到,今晚花魁就是誰的。」話音還未落,就見三皇子已然賓士而去,留下陣陣灰塵。

莫若冰也不示弱,從地面騰空而起,在一個屋檐上站定,微微計算了下路線,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待三皇子到達紅磨坊時,莫若冰早已倚在門口的石獅子上,嘴裡叼著一根樹枝,雙手抱胸,側臉站在月光下。

「吁…

莫若冰沒有回頭,而是望著天空對拓跋烈說,「三皇子,我贏了。」

拓跋烈沒有想到,莫若冰的輕功竟然如此了得,不由得慨嘆:「願賭服輸,今晚煙舞是你的了。」說著從馬背上瀟洒下馬。將馬韁繩遞給了迎在門口的小二,就和莫若冰並肩走進了紅磨坊。

「呦!這不是三皇子么,有失遠迎。好久不見你來了,以為你把姑娘們都忘了呢。」還是同樣的老鴇,還是同樣的言語氣息,莫若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老規矩,替我準備上好的酒菜。我今晚要與莫小公子不醉不歸。指定要煙舞陪席。」三皇子熟門熟路的往裡走。

「莫公子?」待老鴇看清的站在三皇子身邊的人是莫若冰時,大為驚訝。

「莫公子待了不到一刻就拋下我們煙舞走了,這個時候煙舞還在房子里哭鼻子呢,這怎麼又回來了呢。」老鴇語氣尖酸的諷刺道。

「噢?難不成剛剛我碰到莫小公子的時候,你是剛才紅磨坊里出去?」三皇子尤為驚訝。

莫若冰倒是冷靜,淡淡說了一句:「說來話長。」就算是對三皇子的回應了。

「既然煙舞如此挂念我,就告訴她我又回來了。」說罷就起身往樓上走。

三皇子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囑咐了一句:「按莫小公子說的辦。」就跟著莫若冰上了樓。

老鴇一看,這位浩瀚大陸新晉的小英雄,竟然連三皇子都如此給面子,不由得心中又多加了幾分敬意。

話說莫若冰的離開,的確是有夠傷了煙舞。只是傷心不足,傷臉還差不多。當其他的姑娘聽說莫若冰匆匆離開,都嘲笑煙舞留不住客人。

而現在走了沒多久,又重新回來了。而且指名要讓煙舞作陪,煙舞內心憤恨,這不是明擺著耍人么。

「保姨,我不去!」煙舞坐在一旁置氣的說道。

老鴇一臉堆笑的趕緊哄她的搖錢樹:「姑奶奶啊,我知道你這是跟莫家那個小少爺置氣。但來的不單單是他一個人啊,還有三皇子。你也知道三皇子是什麼身份。那可是最有機會登皇位的人,你要是真的把他那下了,花不花魁的你還在乎它?

煙舞知道老鴇說的有道理,能進皇宮這是她一直的目標。她不甘心一輩子就做個花魁,她要成為人上人,成為俯瞰著曾經欺辱過她的那些人。

既然都是成為玩物,進入皇宮,成為國君的玩物。卻是可以幫助自己早一日達到自己的目的。想到這裡,煙舞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老鴇見自己的話好像說服了煙舞,就趁熱打鐵,催促煙舞梳妝打扮:「快去吧,別讓客人等久了。」

雅座內,好酒好肉已經擺了一桌,莫若冰也毫不客氣,自己端起杯子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杯。

「莫小公子心情不好?」三皇子淡淡的關心到。

「心情好才喝酒呢,酒是穿腸毒藥,誰心情不好喝這個啊。」莫若冰反擊道。

「哈哈哈,說得好。穿腸毒藥。一醉解千愁,來莫小公子。」說著就同莫若冰干起了杯。

幾杯薄酒下肚,三皇子猶猶豫豫的幾次開口都沒有說出來話。

莫若冰看在眼裡,也不急著問,只是自顧自的裝看不懂。這個三皇子看起來表面謙和,可是從之前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心中自然是藏著丘壑的。

莫若冰之前總是看他跟在自己的身邊,要不是自己還留著後手不準備暴露出來,也不會以退為進的跟三皇子拓跋烈有更多的糾纏。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莫若冰在拓跋烈看不到的時候,那雙宛如琉璃一樣的眼睛快速的劃過了一抹亮光。

既然如此,那她就知曉這拓跋烈的來意,也好再做安排不是嗎?是是騾子還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

三皇子見莫若冰不上套,只好一臉正經的開口說道,「莫小公子對當今局勢有沒有什麼了解?」

莫若冰心中有了幾分猜疑,但還是不敢肯定:「三皇子指的是什麼?」

「政治格局。」三皇子壓低了聲音。

「莫若冰不知。」莫若冰繼續裝傻。

三皇子有些著急的說道,「父皇年歲已高,卻遲遲不肯立太子,莫小公子怎麼看?」

「莫若冰不敢妄言。」莫若冰想到之前拓跋烈給自己惹的那些麻煩,故意露出一種,你怎麼和我說這種大事情的驚訝表情來。讓拓跋烈的伶牙俐齒一時之間也覺得心塞說不出話來。

不過,到底拓跋烈不是軟弱之輩,更加不是臉皮薄的人,只是微微調整了呼吸,拓跋烈馬上就接著開口說道。

「那莫公子認為我與大皇子,誰更有機會?」

「在我看來應該機會均等。」

「此話怎講?」三皇子顯然將莫若冰隨口之言當了真。

「都是皇子,所以機會均等了唄。」莫若冰雲淡風輕的說道,然後又喝了一杯酒。

三皇子有些無奈,他發現莫若冰是一個有腦子,有想法的人。普通人如果被皇室人熱絡招引,肯定會肝腦塗地。而這位莫若冰看到自己有意拉攏,卻依舊裝傻,實在是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煙舞緩步輕言的推門走了進來。

「奴家煙舞,見過三皇子、莫公子。」

三皇子招了招手,讓煙舞坐在了莫若冰的身邊。莫若冰沒有抬眼,也米有回應,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

煙舞看到莫若冰依舊冷漠的側臉,心中委屈不由得又增加了一分。但是還是笑盈盈的給莫若冰斟酒、夾菜。

莫若冰皆都冷漠回絕。

「莫公子既然不喜,又何苦叫煙舞來陪,如此羞辱,莫公子真當好玩兒嗎?」煙舞最終還是沒有忍受的了莫若冰的冷漠,嚶嚶的哭了起來。

三皇子見狀簡直是心疼的不要不要的了。連忙起身又是遞帕子,又是安慰的說道,「我相信莫公子不是不疼惜你,只是……」三皇子一時也不知如何給莫若冰打圓場,只是一味的哄著煙舞。

莫若冰也不急,淡淡的放下杯子,也不去看煙舞哭紅的眼睛,只是一味的冷語:「姑娘既然骨子中自命不凡,又何苦一味去討好別人。我不需要你的伺候,並非厭惡你。只是在用我的方式尊重你罷了。難道我也要將你又摟又抱才是真的喜愛嗎?」

一席話說的煙舞止住了眼淚,說的三皇子尷尬的鬆開了握著煙舞的手。

「咳咳…三皇子清咳兩聲,尷尬的坐回座位。可不改的依舊是臉上淡淡的笑容,對煙舞說,「你去唱首曲吧,恰巧我這兒與莫公子還有要是協商,不用伺候了。」

煙舞聞聲起座,走到了琴前,隨便拿起了琵琶抱在懷中,雙眼含情脈脈的看著莫若冰,悠悠的唱起了曲兒。

一則插曲過後,三皇子更是被莫若冰正直的人品所吸引,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將莫若冰收於麾下。

「莫公子,我就有話直說了。」三皇子慎重的開口,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希望莫公子能助我一臂之力,同大皇子抗衡,爭奪皇位。」

聽到三皇子這麼說,莫若冰沒有任何反應。

三皇子以為自己說的還不夠清楚,繼續說道,「如果我能得到皇位,一定將莫府扶持為浩瀚大陸的第一大家,而莫公子你也委以重任。金錢、權貴隨你挑。」

三皇子語言誠懇,條件誘人,理應所有人都趨之若鶩,三皇子卻把莫若冰的沉默當成了她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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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天尊來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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