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三弟!」突然有人將雅間的門推開走了進來。
莫若冰一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子剛才同自己協商要對付的人,大皇子拓跋章。
拓跋章來者不善,言語輕佻:「聽說三弟也在這兒,而且還與我們浩瀚大陸新晉的英雄莫家公子莫若冰在一起。本皇子就不請自來了,三弟你不會見怪吧?」說著就一屁股坐在了莫若冰的對面,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哎呦我說大皇子啊!」大皇子的聲音還未落,老鴇就慌裡慌張的跟了進來。
「我都說煙舞今晚有重要客人了,你怎麼還往裡闖,這不符合規矩的呀。」老鴇看到大皇子和三皇子的臉都非常臭,誠惶誠恐的說道。
今晚可真是個多事之秋。
原來今夜皇帝召見三皇子和大皇子二人,針對在狩獵場上發生的事情讓他們二人談談自己的看法。
大皇子認為應當帶兵剿滅狩獵場的魔獸,以消除安全隱患。而三皇子確認為,當時的危機只是一個意外,如果剿除就會破壞一年一度的狩獵比賽,這不利於朝廷通過比賽招賢納士。
二人一時各具一詞在皇帝面前就爭執了起來。
皇帝一時也不知道應當如何應答,便沒有拿下主意讓二人退了下去。原本大皇子與三皇子就冤讎頗深。
大皇子作為長子卻並非嫡子,而三皇子作為嫡子卻並非長子。按理說,皇帝應當很早的時候就確定下太子的人選,可就是因為二人的身份都非常特殊,導致皇帝也非常為難。
而朝堂之上支持大皇子的章派與支持三皇子的烈派人數、勢力相當,剛好起到了互相制衡的作用,所以皇帝一時也不願打破這種制衡。
不歡而散之後,三皇子並沒有著急回自己的府邸,而是滿城溜達,想到紅磨坊去喝上幾杯消消愁。
恰巧這個時候碰到了獨身一人的莫若冰,頓時計從心上來。如果他能招募到莫若冰幫助自己的話,他就能向皇帝進言,將莫若冰招為自己親妹妹三公主的駙馬,為自己所用。那麼就可以很好地打擊大皇子的勢力。
拿定主意的拓跋烈就和莫若冰一同進入了紅磨坊。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偏偏大皇子拓跋章出了皇宮也沒有回府,也打算喝幾杯和下屬們商量商量如何對付拓跋烈的事情。
所以也選擇了所有權勢都喜歡的紅磨坊,欽點了名聲在外的花魁煙舞作陪。
「大皇子,煙舞今晚真的是有重要的客人的陪,實在是不能陪您了。您看您也知道咱們紅磨坊的規矩,那自古都是先來後到。我的確是不能為你壞了規矩啊!」老鴇面對大皇子的要求,一個勁兒的解釋,乞求。
「您看,我們紅磨坊這麼多姑娘,咱們換一個好不好?」
「笑話,我堂堂大皇子,竟然要玩兒別人玩兒剩下的。今晚我就不信了,非要見到煙舞姑娘不可。」拓跋章蠻狠不講理的就挨個雅間開始搜尋。
正當屋內拓跋烈跟莫若冰說起招募一事時,讓站在門外的拓跋章聽了個巧。一聽有人要聯合起來對付自己,拓跋章就知道今晚所謂的貴客,就是自己的弟弟拓跋烈。
二話不說就推門而入。於是就發生了剛開始的那一幕。
老鴇滿臉賠笑的對著幾位大爺,求不是。
「好了,老鴇子你下去吧,都是自家人。」拓跋烈見大皇子破門而入,心中生憂,他估計自己剛才說的話都被拓跋章聽了去。但是語言卻不慌不忙的打發了老鴇。
莫若冰見拓跋章惡狠狠的看著自己,心中多有厭煩,只是也沒有表現出來。她本就無意參與朝堂政事,所以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吃著肉,完全不理會拓跋章的挑釁。
拓跋章顧左右而言它,揮了揮手讓煙舞過來坐到自己的身旁。
「別唱了,過來陪本皇子喝酒。」
煙舞放下了懷中的琵琶,望了望莫若冰,款步蓮裙的走到了拓跋章的身邊,剛剛坐定,拓跋章就一把將煙舞的身子攬在了懷裡。
言語輕佻道,「來,讓本皇子親一口。日子久不見了,皮膚越來越好了。」說著就在煙舞嬌小粉嫩的面頰上啃了一口,手還肆意的在煙舞的身上亂摸。
煙舞的表情中暗含著乞求,她絕望的看了看莫若冰,又看了看三皇子,希望他們二人能將自己從大皇子的懷中拯救出來。
可是莫若冰只管低頭喝酒,而三皇子卻像沒看到一樣一言不發。
煙舞心中苦楚,一邊在大皇子的懷中掙扎,一邊假意笑笑的說,「大皇子別這樣,這麼多人看著呢。」
大皇子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是上下其手的不停的非禮煙舞,嘴上輕佻的對三皇子說,「賢弟聽說你已經在招兵買馬,準備對付我了?」
三皇子倒也不慌不忙,「兄長這是哪兒來的話啊。我對付你做什麼?」
「對付我也就罷了,不過賢弟還是應當擦亮眼睛選賢能人士,不是隨隨便便的在街上拉來一個討飯的,就以為能扭轉局勢。」說著便不屑的望向莫若冰。
「眼前這位就是前日在狩獵場救下眾人的莫家公子,莫若冰。並不是皇兄口中的那種人,再說我們二人……」拓跋烈見大皇子語言攻擊莫若冰,心中多有不快,連忙介紹到,可沒想話還沒說完,就被大皇子無情的打斷了。
「煙舞啊,煙舞!你說你怎麼最近又瘦了,是不是思念我過多啊?」拓跋章完全不把莫若冰放在眼裡。不但對拓跋烈的話絲毫不放在心上,甚至借煙舞指桑罵槐。
「你說你這麼瘦小能有什麼用,別說你頂著個第一的名號,可真正上起床來,恐怕也只有『啊啊啊』求人的份兒。」說著手就往煙舞的衣襟里伸了進去。
「大皇子不要啊。」煙舞急忙反抗。
「請你放尊重一點,我也是有人格的。」煙舞見拓跋章根本不聽勸解,『啪!』的給了拓跋章一巴掌,從他的懷中掙脫了出來。
大皇子身邊的人一看,豈有此理一個妓女竟然敢伸手打他們的主子,上前就將煙舞擒住。拓跋章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沒有回頭,反手就給了煙舞一個大嘴巴。
煙舞白皙迷人的臉上頓時就是五個血紅的手掌印,嘴角留下了鮮血。
「把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我拖下去,先奸后殺。」大皇子說道。
「是。」手下的人就要將煙舞拖走。
「三皇子救命啊!」可憐煙舞一個楚楚動人的美人,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兩個皇子拉鋸戰中的犧牲品。
三皇子也是一個心軟之人,看到煙舞梨花帶淚的可憐模樣,心中頓生憐意。
「大皇子這是何必呢。」
「為了一個賤人,皇弟這是要與我爭嗎?」大皇子言外之意非常明顯。
拓跋烈和莫若冰都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如果這個時候拓跋烈再為煙舞說情,那就是明顯承認了他想與大皇子爭奪一物。
而這一物明顯不是煙舞這麼簡單。
眼看著煙舞就被幾個粗手粗腳的硬漢拖了下去,硬漢的臉上還藏著抑制不住的淫笑,莫若冰終於坐不住了。
她將手腕一轉,原先把玩在她手中的酒杯,以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飛向了拖著煙舞的硬漢,接連兩下,穩穩的打到了兩個硬漢的手背上。
因為疼痛致使他們二人放開了煙舞。
被驚嚇到的煙舞提著長長的裙子,步履慌張的跑了進來,躲進了莫若冰的身後。
莫若冰此舉動簡直激怒了大皇子,他啪的一聲用手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酒杯叮咚作響。
「放肆。哪兒來的狗東西,敢和本皇子作對?」
三皇子見莫若冰與大皇子動手,心中略略思索。就算莫若冰最終不會歸於自己的麾下,只要不到大皇子的手下就好。
不過拓跋烈還是充當了好人的角色,連忙解釋道,「皇兄息怒,莫公子也是憐香惜玉。這麼美艷的人兒啊,要是就此香消玉損想必也是暴殄天物了不是。」滿臉堆笑。
「放屁,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大皇子此刻心裡遠沒有表面上這麼憤怒,他之所以會這樣對煙舞,就是為了激怒莫若冰。
這樣他才可以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殺了莫若冰,好好煞一煞三皇子拓跋烈的威風,讓他不敢再招募人手與自己作對。
自從知道了拓跋烈背著自己的動作,大皇子就一直打算出手了。今天剛好聽到老鴇說他的好三弟也在這裡,所以大皇子想也不想就打算今天動手。
就是準備殺拓跋烈一個措手不及,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莫若冰,看看以後還有沒有人敢投靠拓跋烈了。
「還望大皇子不要欺人太甚。」莫若冰原本並不想管,可是她實在是無法忍受女人成為男人利益爭奪的犧牲品,於是還是忍不住趟了這趟渾水。
「哈哈哈……」大皇子拓跋章放肆大笑,嘴角的不屑表露無遺。
「我今天欺負的就是你了。」說著向身後的四名大漢使了個眼色。四名大漢會意后就向莫若冰沖了過來。
其中一個大漢看樣子是風系魂師,他揮舞著集合了風魂力的劍就向莫若冰刺了過來。出手及其得快,嚇得原本躲在莫若冰身後的煙舞失聲慘叫。
說時遲那時快,莫若冰一個手攬住煙舞的身子,另一隻手將眼前的桌子一掌拍起,擋在了自己和煙舞的面前,擋住了刺過來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