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看得出他很愛你
當進來的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張清秀的臉時,阮晴驚訝的問到。
「是巫先生安排的,他怕走漏風聲。」
阮晴狐疑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只見他雲淡風輕的看著自己:「如果衛藍的事不解決,你是不是就不去上課?」
原來如此,某夫可謂是用心良苦。
雲尚景脫去厚重的黑色大衣,露出裡面的黑色西服,襟上還別著一朵白花,幾日不見,雲尚景憔悴許多,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全身精瘦的骨骼。
「巫先生有什麼計劃?」雲尚景開門見山,一點也不客氣。
巫尋南從桌上取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不急,喝杯茶壓壓驚。」
「我不渴,何況巫先生找我來並不是為了喝茶吧?」
雲尚景情緒不好,語氣也就不善。
他本來是要動用父親的力量徹查此事的,誰知卻接到巫尋南的電話。
他說他能找出兇手,於是雲尚景就來了,只要能查出兇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巫尋南笑了兩聲,放下茶杯,姿態優雅的倚到沙發靠背上,那自在樣連阮晴看了都著急。
「尚景都快急死了,你別賣關子了。」
巫尋南瞪了阮晴一眼:「最近拉下多少功課,上樓學習去。」
阮晴不服氣的回瞪,卻發現她根本不是某男的對手,於是氣呼呼的回了房間。
阮晴離開后,巫尋南沉了聲音說:「我有兩個條件,第一,此事不能讓阮晴捲入其中,第二,離阮晴遠點。」
「第一條我可以理解,請問第二條是為什麼?」雲尚景問。
「因為我是阮晴的男人。」
雲尚景發愣的時間,巫尋南從一個精緻的盒子里拿出一樣東西。
雲尚景打開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這匕首哪裡來的?」
巫尋南倪了他一眼:「自然是從屍體上取下來的。」
「不可能,屍體已經被警察拖走了,你怎麼可能弄到證物。」
這正是雲尚景為難的,阮晴剛離開警察就來了,中年女人的屍體就直接被託運到了警局,即使是市長也無權拒絕,這是刑事案件,必須交給人民警察。
巫尋南笑笑:「據我所知那女人是你女朋友的奶娘,獨自一人,無親無故,她死了除了你女朋友不會有人追究,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能輕而易舉的拿到證物的原因。當然還有重要的一條就是行兇的人根本就不怕有人查他,這些證據早已經經過處理,是查不出線索的。」
「那怎麼辦?你的意思是衛藍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雲尚景覺得巫尋南說了一大推絲毫沒有一點用處,甚至還有些落井下石。
「到底年少,沒有經歷過人事,中國有句話叫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同樣也可以用到你女朋友身上,她從哪裡死的就從哪裡查起。這把匕首雖然經過特殊處理,但不難看出它並不是現代產物,據說衛府是前清王爺遺留的府邸。」
剩下的話巫尋南並未說完,因為這些線索足夠面前這位太子爺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只需用一些手段兇手自然會暴漏出來,當然這只是針對普通的刑事案件,如果衛家大小姐牽涉到了什麼重大陰謀,那麼這就不是一件刑事案件那麼簡單了。
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只要阮晴不牽涉其中,好好學習他就放心了,只是後來的事任巫尋南手眼通天也無法預知,如果能預知的話,他寧願讓阮晴放棄學業。
雲尚景走後,巫尋南來到樓上,卧室里亮著燈,阮晴正坐在床上看書,眼圈還是紅紅的。
「怎麼又哭了?」
巫尋南拿了毛巾替她擦臉。
阮晴窩在男人懷裡,語氣消沉:「老公,你說是誰要害衛藍呢?」
巫尋南捧起她的臉,目光堅定深沉:「阮阮,第一,這不關你的事,你的任務是好好學習;第二,衛家水深,你千萬不要擅自涉入。」
再見雲尚景已經是一周后,這次雲尚景比之前更瘦,但精神面貌還算可以。
阮晴將他拉到樓梯拐角:「怎麼樣?找到兇手了嗎?」
雲尚景落寞的搖搖頭:「衛叔叔派人把衛府封了,任何人不能進入。」
「豈有此理,自己女兒被謀害,他竟然裝聾作啞。」
「衛藍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何況她被謀殺只是奶媽一廂情願的說辭,現在奶媽死了,死無對證,誰還關心這事。」
「那你呢,你就這樣放棄了?」如果連雲尚景都放棄了,那衛藍就真的死的太冤了。
雲尚景握上阮晴的肩:「我不會放棄,不過這件事你以後就不要參與了,我答應了你先生,不讓此事影響你學習。」
「你都知道了?」阮晴略有些不好意思。
「嗯,看得出他很愛你。」
「是的。」
「那就好,不要像我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雲尚景……」
「阮晴,我聽多了安慰的話,不需要你再來安慰我,我只希望您能支持我。」
「支持你什麼?」
阮晴一上午都在走神,就連蘇等年點她名字也沒聽到。
下課後蘇等年將阮晴叫到辦公室。
「阮晴,最近有心事?」
這些天天天跟著蘇等年補課,阮晴和他也算熟識起來,說話也隨意了很多。
「蘇老師,衛藍的事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挺好的一個女孩子有什麼想不開的,就這樣沒了。」
阮晴一聽知道蘇等年像所有的人一樣認為衛藍是自殺,有些激動的說:「難道連你也認為衛藍是自殺的?」
蘇等年一愣:「不是嗎?」
「不是,她是被人謀殺的。」
阮晴這話剛說完,蘇等年就捂上了她的嘴,然後快速的將辦公室的大門關上。
「阮晴,有些話你知我知就行了,不必要傳的沸沸揚揚,何況衛藍的父親已經親自召開記者會說明衛藍之前患有抑鬱症。」
「不可能,衛藍健康的很。」
「那又怎樣,我們是外人,無權干預。」
蘇等年的話如同一盆涼水澆的阮晴透心的涼,巫尋南對她也說過這樣的話,就連雲尚景也不要她干預此事,她也告誡過自己,讓一切都過去吧,她和衛藍只是萍水相逢,她做的已經夠了,可冪冪之中總有什麼東西牽引著她拉扯著她,讓她對此事念念不忘。
「蘇老師,你相信鬼神之說嗎?」
阮晴抬起頭目光清亮的看著蘇等年。
「鬼神之說只是人們心靈的一種寄託,事實上是不存在的。」
「那那些古老的傳說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