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流言蜚語
甄子朵一愣，看著甄紫蘇信誓旦旦的樣子。「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甄紫蘇說完，頓時有些憎恨自己，本想好好看場戲，卻沒想到，甄子芊拉自己下水，好端端的，還要幫甄子芊證明。
甄子芊聽見她的回答，頓時點點頭。「現在，姨娘跟妹妹都清楚了嗎？」說完，看著二人。
二人一怔，頓時有些訕訕的，眼底滿是遲疑。
王祖母看著獃滯的眾人，又看著一臉認真的甄子芊，頓時點點頭。「子芊，你果然是祖母的好孩子，祖母沒看錯你。」說完，看著江媽媽。「江媽媽，你現在就去調查，我要看看，流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江媽媽一聽，頓時點點頭，匆匆忙忙便出門去了。
等到江媽媽離開，甄紫蘇頓時緊張起來，眼底滿是不安的神情。「祖母，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如此，那紫蘇便先回去了。」甄紫蘇一臉的著急，現在去善後，也不遲，只是希望，江媽媽可什麼都別查到。
王祖母一聽，頓時搖搖頭。「你先別走，等到事情調查清楚再說。」說完，看著屋子裡的人。「無論是誰，若是讓我查出，這些流言跟她有關係，我一定不會放過。」
甄子芊感激的看著王祖母，不知從何時開始，王祖母就已經很照顧她，現在府里到處都是流言，她不但沒有懷疑，反而還主動幫她出面，看來王祖母，倒是真心實意的心疼她。「祖母，其實不用再查了，只要證明我的清白，就可以了。」甄子芊淡淡的說道。
「這樣怎麼可以？他們三天兩頭的針對你，事情若是不查清楚，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下次，他們還會這樣做。」說完，看著二姨娘。「二姨娘，你說是吧？」
二姨娘一愣，看見王祖母眼底的神情，頓時點點頭。「是，老夫人說的對，這樣嚼舌根的人，一定不能放過她。」
「說到底，事情都是子朵鬧出來的，想必子朵你，也一定是知道，說那些話的人，是什麼人吧？」王祖母說完，一愣冷漠的看著她。
甄子朵一愣，頓時點點頭。「是，昨日子朵回去，便看見有些人，在我院子門口在說些什麼，當我過去的時候，就聽見她們說這樣話，都是府里的丫鬟。」甄子朵遲疑的說道。
王祖母頓時冷冷一笑，「二姨娘，雄兒把甄府交給你，可若是你辜負了他，那這管家之權，我倒是可以隨時收回。」
二姨娘萬萬沒想到會這樣，如今王祖母這樣說，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根本就是要逼著自己出手。現在居然還拿管家之權威脅她？「老夫人，是我錯了，這件事情，只要知道是誰做的，我一定不會放過。」說完，看著甄子朵，頓時狠下心腸。「還有你，子朵，給我跪下，給子芊道歉。」
甄子朵一愣，看見二姨娘眼底的冷漠，眼底多了一絲嘲諷。本以為她會真心幫她出頭，現在看來，她又為了權利，捨棄她這個女兒。只是既然她這樣做，那她不也是要好好配合？「母親，是子朵錯了，子朵不該相信那些話。」說完，惴惴不安的看著二姨娘。
二姨娘頓時搖搖頭，眼底滿是冷漠。「這樣的話你跟我說沒用，跟子芊道歉。」
甄子朵一聽，頓時看著甄子芊。「姐姐，整件事情都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衝動，也不該這麼任性。」
甄子芊一怔，頓時搖搖頭。「妹妹也說了，一切都是誤會罷了，要說可惡，也是那些嚼舌根的人可惡，妹妹不必放在心上，祖母已經讓江媽媽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說完，頓時微微一笑，一臉不計前嫌的樣子。
甄子朵聽完，頓時點點頭。「謝謝姐姐。」
甄紫蘇站在一邊，看著兩人姐妹的情誼深厚，頓時有些不安的看著張媽媽。「張媽媽，你倒是想想辦法，要是被他們查出什麼來，那該怎麼辦？」
張媽媽一聽，頓時搖搖頭。「小姐別擔心，不會出事。」只是一句話，頓時閉上嘴巴。
甄子芊遠遠看見兩人正在小聲說著什麼，頓時微微一笑，眼底多了一絲淡然。只是不知道，她們本想害自己，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她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很快，江媽媽便回來了，身後跟著家丁，更是押著幾個人。「老夫人，這便是那日出現在三小姐院門口的人，也是她們傳出這樣閑話的。」
王祖母看著帶上來的幾人，眼底多了一絲冷漠。「是你們在三小姐院門口胡說的？」
幾人一聽，頓時跪在地上，眼底滿是不安的神情。「老夫人饒命，奴婢們再也不敢了。」丫鬟們七嘴八舌的說道。
「不敢了？」王祖母頓時搖搖頭。「既然你們求饒，那我便不計較，只是我要知道，這些閑話，到底是誰說給你們聽的，幕後那個人，到底是誰？」
幾人聽完王祖母的話，頓時有些不安，相互看著對方，眼底滿是遲疑。
甄子芊看見丫鬟們的慌張，又看了看張媽媽，看見她一臉淡定的樣子，頓時一陣遲疑。
「怎麼，你們不說？」王祖母說完，頓時冷冷一笑。「既然你們不說，那我自然有別的辦法，我就不相信，敲不開你們的嘴。」王祖母說完，對江媽媽使了眼色，便低頭不再說話。
正在屋子裡一片鬧騰的時候，細細忽然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這是什麼味道。」細細小聲的說道，眼底滿是遲疑。
甄子芊發現細細的不對，頓時一陣好奇。「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甄子芊遲疑的說道。
「小姐，我。」話未說完，屋子裡頓時一陣凌亂。
「老夫人，出事了，出事了。」江媽媽一臉的不安，指著幾個人丫鬟，此時她們的嘴裡滿是鮮血，臉色滿是蒼白，如同死人一般。
王祖母雖然是經歷過不少的場面，可是從未見過這樣詭異的事情，頓時一怔，眼底滿是不安。「還愣著做什麼，去請大夫。」
話音剛落，頓時屋子裡一陣凌亂。甄子芊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剛要對幾個丫鬟行刑，查出幕後兇手是誰，可是轉眼間，那些人全部都口吐鮮血，難不成還真的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思索一陣，頓時看著張媽媽，才看見她眼底閃過的神情，頓時明白，整件事情一定跟她有關。
別說是王祖母，就連二姨娘，看著這一幕，眼底也滿是害怕的神情。看到最後，她終於明白一件事情，這次一定是什麼人下毒，只是為什麼，要毒害那幾個丫鬟，難不成是因為那些閑言閑語？只是到底是誰，就因為這幾句話，讓人死於非命？
很快，大夫便被請來，等到大夫趕到，王祖母慌忙讓大夫去檢查。
等了一刻鐘，大夫臉色一變，眼底滿是吃驚。「老夫人，這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王祖母一聽，頓時一陣遲疑。「大夫，她們怎麼樣，到底能不能救？」
大夫搖搖頭，「她們早就死了，只是我診脈卻什麼都沒發現，既不是中毒，也不是別的，好像就是人老了，自然死亡那一種。」大夫遲疑的說道。
王祖母聽完，頓時搖搖頭，眼底滿是信誓旦旦的神情。「不可能，剛才她們還好好的，只是一會的功夫，便全部都出事了。當時她們是口吐鮮血，而且也不是一個人這樣，她們四個丫鬟，全部都這樣。」王祖母不安的說道。「或許說，是其他的原因，要不然你再查查看？」
大夫搖搖頭，眼底滿是信誓旦旦的神情。「老夫人，再查下去也是無益，她們根本都死了，脈搏全部都停了。」大夫遲疑的說道。
王祖母萬萬沒想到，這幾個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全死了，本來是想查出幕後的人，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果然沒這麼簡單。「好了，江媽媽，送大夫出去，再把這些人，全部都埋了吧。」
江媽媽一聽，頓時點點頭，看見王祖母眼底的沉重，搖搖頭，只得離開。
王祖母看著眾人，眼底滿是懨懨的神情。「你們也都回去吧。」說完，一臉無精打採的坐在那裡。
屋子裡的人看見她的神情，全部匆忙離開。
張媽媽跟甄紫蘇先走出去，兩人走了很遠，甄紫蘇忽然看著她，眼底多了一絲審視。「張媽媽，一切都跟你有關係？」甄紫蘇遲疑的說道。
張媽媽點點頭，「是，昨天給她們銀子的時候，我就已經動了手腳，要是她們不出賣我們的話，或許還不會有事，可是小姐，你也看見了，要是再給王祖母問下去的機會，她們一定會受不了重刑的。」
「就算是為了我，你也不該出手那麼狠毒。張媽媽，那可是四條人命，即使讓他們知道，整件事情跟我有關，大不了受一頓責罰，事情不就結束了嗎？萬萬也想不到，就因為這麼小的事情，你就要了她們四人的命？」
「小姐，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心軟。你想的倒是簡單，查出來事情跟我們有關，你只是受一頓責罰？我看倒是沒那麼簡單，王祖母知道事情跟你有牽連，加上以前對你的厭惡，你覺得，她還會留你在甄府嗎？到時候，你不但不能嫁給林楚生，甚至也不能替夫人報仇，難道你不覺得，夫人她很可憐嗎？夫人從小就寵愛你，難道就連一件報仇的小事，你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