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報仇手段

「張媽媽，你不要扯的那麼遠，我沒說不給母親報仇，只是你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太兇殘了，難道就不能有別的方式？」甄紫蘇不安的說道。

「小姐，我這樣做，是為了你著想，更是為了你的將來。你別忘了，你外婆希望我陪在你身邊，就是幫助你完成所有的事情，要是你心善下去，最後死的，一定是你自己。」張媽媽信誓旦旦的說道。「還是說，你想看見甄子芊取你代之，最終，你什麼都得不到，落得跟夫人一樣的下場？」

甄紫蘇一聽，頓時搖搖頭，眼底滿是不安。「張媽媽，當然不是，我要報仇，不止甄子芊，二姨娘，她們統統都該死。」

張媽媽聽見，頓時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小姐，你能夠這樣想，夫人要是知道了，也一定會欣慰的。」張媽媽說完，頓時微微一笑。「只是，今日的事情，只是個開頭罷了，小姐，不止甄子芊，二姨娘，還有老夫人，看來，她是不能再留了，你也看見了，一出什麼事情，她就替甄子芊出頭，有她在的一天，小姐你根本沒辦法做些什麼。」張媽媽淡淡的說道。

甄紫蘇聽見她冷漠的聲音，頓時有些不安。「張媽媽，祖母再可恨，我們也不能殺了她？」甄紫蘇不安的說道。

「不能，為什麼不能？小姐，誰擋到我們的路，誰就該死。」張媽媽說完，頓時微微一笑，轉身便離開。

甄紫蘇看見她離開的背影，想起這一段時日發生的事情，想到她受的罪，想到李蓉的死，一時間，腦子裡滿是仇恨。張媽媽說的對，但凡是誰擋到她的路，就全部都該死。思索片刻，眼底多了一絲冷漠的笑容，便轉身離開。

甄子芊剛出院門口，遠遠便看見張媽媽跟甄紫蘇說些什麼，最終看見兩人離開，眼底多了一絲擔心。

「小姐，你看這件事情，是這麼簡單嗎？」詠禾遲疑的說道。

甄子芊搖搖頭，她總是覺得哪裡很奇怪，可是卻說不上來。

詠禾正要說話，卻看見二姨娘跟甄子朵走上前來，眼底多了一絲冷漠，臉色也變的不好看。

「姐姐，剛才的事情，都是我錯了，姐姐可別再生我氣了。」甄子朵淡淡的說道。

甄子芊看見她走過來，又看見詠禾的臉色，頓時搖搖頭。「我知道，一切只是誤會罷了。」

甄子朵一聽，頓時一陣心滿意足，又說了幾句話，才轉身離開。

回到院子，甄子芊看見詠禾的臉色，頓時搖搖頭。「詠禾，去小廚房看看，看看午膳準備的怎麼樣。」

詠禾聽見，頓時心不在焉的出去了。等到她出去，甄子芊走到細細的面前，眼底多了一絲冷漠。「細細，你在祖母的屋子時，說這是什麼味道？是不是你知道什麼？」甄子芊遲疑的說道。

細細一愣，頓時點點頭。「是，奴婢當時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所以就感覺不對勁，本來奴婢只是懷疑，後來看見那幾個丫鬟的死，才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為什麼這麼說？」甄子芊遲疑的說道。「還是這整件事情，都跟張媽媽有關？」

「是，那些味道，正是一些很常見的花香。只是，這些花香雖然不會致命，但是有幾種花，不能出現在一起，要不然，就會有要命的下場，而且等人死後，也根本查不出來什麼。」細細遲疑的說道。「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我猜錯了，可是我無意間聞到張媽媽身上的味道，才會覺得我的猜測沒錯。」

甄子芊一聽，頓時一臉的惱怒。「原來真是她？先是處心積慮的離間我跟子朵，現在事情敗露，居然殺人滅口？」甄子芊惱怒的說道。

「小姐，你是不是怪奴婢當時沒說出來？」細細遲疑的說道。「要是奴婢當時說出來，或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甄子芊搖搖頭，「當然不是，我又怎麼會怪你，這一切，都事發突然，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甄子芊淡淡的說道。「只是現在看來，張媽媽這個人心機深沉，倒也不是簡單的人物。看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還有，細細，你一定要注意，我還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一定別露出你真實的身份。」

「知道了，小姐。」細細遲疑的說道。

甄子芊點點頭，眼底多了一絲遲疑。「對了，細細，好長時間都沒見過牧一成了，你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細細一聽，頓時微微一笑。「怎麼，小姐是想公子了？要是小姐想見到公子，那奴婢便去找公子？」說完，便打算出門。

甄子芊看見她要出去，一把拉住她，眼底滿是無奈的神情。「細細你胡說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還有誰想見他，整天都是神出鬼沒的，我跟他，沒什麼關係。」說完，一臉的認真。

細細看見她眼底的認真，頓時微微一笑。「好，那奴婢就不多嘴了，我去看看，詠禾那邊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細細說完，便轉身離開。

到了晚上，甄子芊遲遲沒有入睡，正在等待，忽然聽見門響，忽然看見一抹身影走進來，眼底多了一絲期待，正在遲疑的時候，看見來人的面孔，眼底多了一絲失落。

「我看姐姐的樣子，好像並不希望看見我，怎麼，是在等什麼嗎？」甄子朵淡淡的說道。

甄子芊一聽，頓時搖搖頭，眼底滿是淡淡的神情。「不是。」

甄子朵一聽，頓時微微一笑。「其實姐姐在等誰，跟我沒什麼關係，我來找姐姐，是有別的事情。」甄子朵說完，眼底的笑容消失，頓時變的嚴肅。

「什麼事情？」甄子芊看見她嚴肅的樣子，頓時有些不安。

「姐姐若是有時間，那就多陪陪祖母，還有，一定要小心，我總是有些預感，那張媽媽，一定會做些什麼，所以，姐姐一定要防備一下。」甄子朵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看見甄子朵的眼神，即使她說的雲淡風輕，可是她也明白，甄子朵是真心實意的關心她，要不然，也不會是這樣了。「子朵，若是你不想嫁去歐府，我可以。」

甄子朵一聽，眼底閃過一絲神情，繼而搖搖頭。「去歐府，或許比留在這裡更好，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經歷這麼多事情，你還能如此關心我。」甄子朵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第二日，甄子芊早早去了前廳，在路上，便看著下人們議論紛紛，甄子芊有些遲疑，覺得今日好像會發生什麼事情一般。帶著懷疑的心情，趕到前廳時，卻聽見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剛剛進去，頓時看見一名陌生女子的背影，甄子芊一怔，眼底閃過一絲神情，頓時走進去。

「祖母。」甄子芊淡淡的說道，目光絲毫沒有看那位女子。

王祖母點點頭，「子芊，你過來，見過李小姐。」王祖母淡淡的說道。

甄子芊聽見王祖母說話的語氣，眼底閃過一絲遲疑，忽然目光落在那名女子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蒼白。她，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帶著一絲不安，遲疑的看著王祖母。「祖母，這李小姐是誰？」

王祖母聽完，頓時微微一笑。「這李小姐，可是從李府過來，是李府的老夫人，專門送予你父親做填房的。」

甄子芊一聽，眼底閃過一絲神情，看著王祖母，眼底多了一絲笑容。「那這件事情，父親知道嗎？」

王祖母搖搖頭，「李小姐剛剛趕到，你父親早早便去上朝了，一直到現在還未回來，自然是不知道的。」說完，頓時微微一笑。「不過，這也是李府的心意，我們是不好拒絕的，不過要怎麼樣，還是看你父親怎麼說。」

甄子芊聽完，眼底閃過一絲神情。她本該明白，如今府里，已經是二姨娘獨大了，現如今，李府送來年輕貌美的女子，說是給父親填房，其實還是想在甄府留下他們的眼線。而且這李小姐，她在上一世，可是熟悉的很，而且那時，她還成為了林楚生的側妃，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只是現在真是奇怪，難不成她跟林楚生的親事改變了，這有的事情，也就慢慢都變了？想到這裡，頓時閃過一絲遲疑，那這一世，這李小姐，又是扮演什麼樣的身份呢？還有，府邸里剛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又剛死了幾個丫鬟，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這個李小姐，卻來的這麼巧，無意間，竟然會讓別人的議論，都轉到她身上去？

「好了，好了，你看我們只顧著說話了。」王祖母頓時搖搖頭。「江媽媽，先帶著李小姐去休息，等到晚上，雄兒回來，再問過她的意思。」

江媽媽聽見王祖母的吩咐，頓時點點頭。「是。」

甄子芊看著那李小姐跟江媽媽離開，眼底滿是大方得體的笑容，甚至隱隱有一絲主人的氣勢。上一世，這李小姐，就是個精明的人物，現在，既然又能跟她重逢，只是她沒想到，竟然會是以別的地方，只是不知道，這一世的她，還有上一世那麼多的心機嗎？正在遲疑，看見甄紫蘇眼底的神情，看見她眼底的得意，頓時明白，事情或許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