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揍他還是扁他
離筱忍愣住了,睜大眼睛。
臨簌咽了下口水,偷偷瞧了眼自家皇叔的背影,「皇嬸嬸,他侮辱你家男人,你說怎麼辦?揍他還是扁他?」
君陌離往後瞥了眼,遞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
離筱忍這才反應過來,緊緊握住君陌離的手,小臉氣得發紅,「奶奶個熊,我男人你都敢肖想,丫的不想活了!」
西圩攝政王也看到了那相扣的兩手,眼神沉得有些嚇人,「桀桀桀,寡人侮辱了,你又能如何?你是寡人的對手嗎?」
「能如何?我當然能了!」離筱忍高高揚著下巴,下一瞬猛地撲到君陌離懷裡嗚咽,「嗚嗚嗚,陌陌他欺負我!他欺負我打不過他然後侮辱我家男人,我好想揍他!」
君陌離順勢將人摟緊,掀了掀眼帘,望向對面的男人。
西圩攝政王噙著陰惻惻的笑,「無雙王想要對本王動手嗎?桀桀桀,可是她說要找人干本王的,想要本王乖乖順從,你自己來,本王絕對配合,你想在下還是在上?」
離筱忍又嚎起來:「哇啊——陌陌,我好生氣是,快揍死他去!」
「找死?」君陌離掀起薄唇。
「你確定要在這裡動手?」
話音一落,西圩攝政王只覺面門上一道罡風掃過,他心下一驚,忙退後幾步。
不料早早處於被動狀態,西圩攝政王腳跟才落地,又一道罡風迎面而來,西圩攝政王躲避不急,生生受了這掌。
「噗……」
一口鮮血噴出,西圩攝政王腦門上一股冉冉鮮血留下,浸過他的眼,鼻子都險些被打歪了。
君陌離退回原來的位置,將離筱忍的手重新裹入手心,垂眸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她的手指。
對那那個人傷勢如何,一點都不關心。
離筱忍噙著笑,對那邊某人比了個中指!
「攝政王!」西圩國師急忙上前攙扶,被他推開。
西圩攝政王接過國師遞來的手帕,擦走臉上的血跡,冷笑:「君陌離,每使用一次內力,你的情況就會加重,為了這個女人隨隨便便出手,你就不怕有一日反噬得你無法控制的地步?」
離筱忍也緊張了,君陌離抬手拍拍她腦袋,意示她不用擔心。
「很快就會解了,不勞你費心。」
西圩攝政王不敢置信:「你找到最後那味葯了?」
君陌離但笑不語。
西圩攝政王很快回過神來,「不,不會的,你找不到那味葯的,你不過是在故弄玄虛罷了,桀桀桀,君陌離,還是那句話,你肯自願來找寡人了,寡人便替你解了那毒!」
離筱忍瞪大眼睛,毒是這混蛋下的?娘的,這丫到底是誰啊擦!
扭頭去看君陌離,他的側臉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君陌離自信滿滿樣子,到真讓西圩攝政王擔心了:「你,當真找到了?」
君陌離已經收回了視線,不再看他。
「寡人不信!」按道理,最後那味葯了應該是讓他丟進了萬丈懸崖的,難不成,醫城那老家人下去找了?
「攝政王殿下,還是先回去吧!」西圩國師擔憂地說,這血怎麼捂都止不住啊。
他也知道,攝政王是不會讓大臣們知道,他的傷是君陌離做的,所以攝政王只能自己承受。
上次在天耀亦是如此,被無雙王傷得那樣重,回到驛館,硬是裝出一副無事的模樣。
西圩攝政王深深看了眼君陌離,任憑腦門上的血流下,而後轉身。
「君陌離,寡人就在攝政王府等著你來找,你肯定會來的!」
離筱忍沖那背影比個拳頭,媽了個雞蛋,找你?滾去死吧你!
君陌離將她的手拉回來,裹在掌心。
離筱忍想到那西圩攝政王的話就擔心,「皇叔,那廝說的是不是真的,當真是他下的毒?還有還有,當真是每使用一次內力就會嚴重一分的嗎?」
君陌離揚眉,被某人擔心,整個人都很好,「無妨,很快就解了。」
「當真?」
「筱兒覺得本王會騙你?」
「哦,那也是哈。」離筱忍擰起眉頭,「那下毒之人呢?」
看著離筱忍兩條眉毛都快打結了,把君陌離給逗笑了,「今晚,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離筱忍愣了愣,「好。」
兩人終於撒完狗糧,臨簌終於可以插進去了,「皇叔,人家今晚在皇宮上百了宴會,你來不來啊?」
「太早了,沒到時候。」
「啊?那要過多久?」
君陌離抿了抿唇,忘了下天,「至少三日。」
「三天那麼久啊,你今晚的宴會怎麼辦啊?人家已經跟大臣們說了你今日會回京的,你讓俺怎麼跟那群老傢伙交代哇。」
君陌離抬手點了點臨簌的額頭,「這就是你的事情了,自己解決。」
「嗚哇,不要哇皇叔,人家會被他們輪流虐死的!」臨簌可憐巴巴地扒著皇叔的衣服。
不行不行,不能讓你走。
「乖,自己解決。」聲線溫柔,瞥向臨簌的眼神冷得掉渣。
臨簌心不甘情不願地鬆手,心裡受到一萬點傷害,皇叔不愛他了,好委屈,好傷心!
離筱忍戳了戳臨簌的臉,問:「所有的事,也包括這傢伙為啥喊你皇叔嗎?」
「包括。」君陌離帶著離筱忍往城內走。
後面的馬車緊隨。
離府那邊見外頭沒動靜了,也都不掀開帘子了。
臨簌屁顛屁顛跟在他們身後,見這兩人粘得死緊死緊,好奇又委屈地問:「皇叔,你是啥時候和皇嬸嬸成親的啊,你都不給人家發請柬的,人家心裡拔涼拔涼的!」
離筱忍嘴角一抽,「……」
這古人還會用這詞嗎?哈?
君陌離掃他一眼,「還未成親。」
「哈?」臨簌傻冒了,「皇叔,你還沒成親啊?沒成親你讓人家喊什麼皇嬸嬸啊?這姑娘家的,你讓人家亂喊,多毀人家名聲啊!」
君陌離一記眼刀過去,「是你自己喊的。」
臨簌無視君陌離冰渣子似的眼刀,屁顛屁顛跑到離筱忍跟前,笑得十分諂媚,「皇嬸……啊不,姑娘,你叫啥名字啊?你看我怎樣啊,我也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你要不要別跟皇叔了,考慮下我啊?」
君陌離眼眸沉得厲害,冷冽如冰。
可某位不知死活的男人,全當沒看見。
離筱忍盯著面前之人,發現這小子長得是挺不錯誒,先前有皇叔的高顏值在,沒咋注意小簌子的臉,如今近看,嘿!美男一枚。
於是她毫不吝嗇地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好啊,來咱們先握個小手?」
臨簌眼睛一亮,連忙伸出自己的爪子。
「你好你好,我叫離筱忍,家裡人都喊我筱筱。」
「筱筱你好,多大啦,可有婚配?」
離筱忍:「……你查戶口呢?」
「戶口是什麼東西?」
君陌離看著兩隻相握的爪子,徹底黑了臉,下一瞬,就聽到某隻男人慘烈的叫痛聲!
君陌離:「沒大沒小。」
臨簌:「皇叔,你不是說沒成親嗎?還不準人家摸一次,啊不,是摸一下小手手嘛?」
君陌離:「即便沒成親,也是你未來皇嬸,你能侵犯?」
臨簌不服氣地鼓起腮幫子,「沒成親就不是!說不定到時候皇嬸嬸不答應,或者有人過來搶人也說不定呢,誰說一定得是皇叔的了?」
皇叔眼神冷如寒冰,「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皇叔,侄兒錯了。」臨簌還是焉了。
君陌離似笑非笑地拍拍他的腦袋,「知錯能改,本王還是很、喜、歡、的!會尋個時間好、好、疼、你!」
臨簌通體一個哆嗦,小臉表情苦逼極了。
另一邊,西圩攝政王還沒回到王府,就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紅了一地。
「攝政王殿下!」西圩國師緊張。
西圩攝政王擺擺手,「寡人無事,那小子出手這樣重,上次在天耀到給寡人留幾分面子,這次,下得狠手!」
「要不,殿下明日就帶著傷上朝吧?」
話音一落,西圩國師便感覺到冷冽的寒風掃來,身子被掃得騰空而起,然後重重摔倒地面。
難聽的聲音帶著憤怒,「以後再也不要讓寡人聽到這句話!」
「攝政王殿下,我也只是不懂,為何你不要將他的所作所為公之於世?」
「哼!他是屬於寡人的,寡人胡會讓他受傷。」
西圩國師暗自搖頭,沒想到,他對君陌離的執念,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國師艱難地撐著身子站起身,「如今他已經來了西圩,你有什麼打算?」
「自然讓他來寡人的王府。」
「攝政王打算要怎麼做?準備什麼時候?」
「哼。」攝政王抬頭看了看天,難聽的笑聲響起,「桀桀桀,三天,三天之後寡人就要讓他完全屬於寡人!」
西圩國師想了想,不太認同:「攝政王,會不會太急了?畢竟除了擒拿無雙王,而且無雙王的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們還有另一件事……」
「桀桀桀,三天時間,絕對夠了!君陌離,寡人都要等不及了!如果不是時間有限,寡人現在就想得到他,桀桀——將他壓到身下,狠狠,狠狠地佔有他!」
——
君陌離在西圩是有自己的府邸的。
在天耀,他是無雙王,是皇叔。
而在西圩,他是奉王,亦是皇叔。
君陌離拒絕了臨簌說去皇宮的邀請,他帶著離筱忍和離府一干去了奉王府。
離筱忍滿腹的疑惑,咽下肚子,等待晚上某位王的解答。
在某女等得眉毛都要燒起來的時候,夜,終於悄悄來臨。
可等來等去,都沒見皇叔的蹤影,用過膳之後,還是沒見皇叔過來。
離筱忍實在不想乾巴巴在房裡等,打開門正想衝到君陌離的房間里,腦門重重磕到一個硬物。
「嗷嗚……」
離筱忍疼得捂著腦門半蹲下來。
君陌離還保持著要推門的姿勢,他也蹲下來,想將離筱忍的手拿開,看看撞得怎麼樣了。
「你走開,不要你碰。」
「筱兒乖,別鬧脾氣,讓本王瞧瞧腦門怎麼樣了?」君陌離語氣溫和輕柔地哄。
離筱忍順著他的力道鬆開,委屈地癟著小嘴。
腦門上紅了一片,君陌離心疼不已,唇瓣貼上去,細細地吻著。
足足有一刻鐘,君陌離密密麻麻的吻依舊落在她的腦門上,饒是離筱忍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皇、皇叔……」不要再親了,俺害羞了!
「嗯?」應了聲,該吻什麼繼續吻著。
「好、好了,不疼了。」
君陌離動作緩緩頓住,看了看她腦門,那片紅確實散了不少,於是拉著她站起身,走到床榻上。
忍不住,又俯身自她腦門上深深親了口。
離筱忍抬手推開他的臉,「皇叔,談正事!」
「嗯好,談正事。」君陌離坐到她旁邊,自然而且牽住她的手。
「皇叔說過,今晚告訴我所有的事情。」離筱忍目光灼灼地看他,「君陌離,我想知道你的所有事。」
君陌離一怔,心裡蕩漾起來,一陣陣漣漪湧上心口。
「好,你問什麼,本王答什麼。」手掌裹上她的小手。
離筱忍又伸出另一隻手將他的手掌包裹,「為何……小簌子喊你皇叔?」
「因為本王的父王是西圩的奉王,臨簌比本王還低一輩,按血緣來喊,他必須喊本王一聲皇叔。」
「哈?那天耀那邊你咋又是皇叔啊?」
「本王的母妃是天耀的公主,與太祖太上皇同輩。」
也就是說他君陌離是西圩和天耀的混血兒。
離筱忍懵了,「可、可是,天耀不該是喊你皇舅舅嗎?」
君陌離搖頭,垂首將她的手抬起,好心情地把玩離筱忍的手指。
「父王是入贅天耀,按照天耀的規定,入贅之後,天耀的皇室血脈會以男方的稱呼喊本王,故而,本王亦是那邊的皇叔。」
離筱忍點頭,「噢」了聲,「那會兒西圩很弱?沒有公主?」
「不算,入贅是父王自願,不願是西圩臣子那邊,而天耀,無所謂吧,反正母妃和父王能成親便是。」
「皇叔是不是還有另一個名字啊?」
「真聰明。」君陌離手掌捏了捏她的笑,「是父王母妃姓氏的結合,為臨君。」
離筱忍歪著脖子問:「臨君……君臨?君臨天下嗎?」
「不會,他們都不希望本王當皇帝,只願本王活得好便可。」
離筱忍瞭然地點點頭,又小心翼翼問:「那,皇叔體內的毒……」
君陌離把玩她的手把玩得很仔細,風淡雲輕地說:「是他下的,六年前回過西圩一趟,被他強行帶走下的毒。」
離筱忍猛地握緊君陌離的手掌,君陌離輕笑,「別緊張,本王無事。」
「他有解藥?」
「或許有。」感覺到離筱忍手勁兒越來越大,君陌離放到唇邊吻了吻,「筱兒,不用擔心本王。」
「怎麼不擔心?丫的我千方百計湊錢就是為了給你找名醫解你的毒,如今仇人就在眼前,我表示完全無法冷靜!」
君陌離愣了愣,「你……說給本王找名醫?」
離筱忍腮幫子鼓起來,杏目圓瞪,「自然是!你都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哪次毒發就回不來了,我不想再也看不到你,所以辛辛苦苦千方百計到處去誆人銀子!」
所以想,她一次次見人就不放過誆錢的機會,便是為了他的毒?
君陌離唇角噙出一抹笑意,很顯然,離筱忍愉悅到他了。
手臂攬住她的腰,將她拉過來,板住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君陌離深深吸了口氣,臉埋到她肩窩上。
「筱兒,你對本王真好。」
離筱忍拍拍君陌離的後腦,又用臉蹭蹭他的側臉,「對你不好,我還能對誰好?」
君陌離在他肩上悶悶的嗚了聲。
「咱們言歸正卷,皇叔你是當真有法子解了自己的毒?」
「嗯……」
「什麼方法?」
君陌離默了默,隨後慢慢直起身子,有些慵懶地掀掀眼皮子,「筱兒可曾聽說過,人蠱?」
「骨頭的骨?」
「蠱毒的蠱。」
離筱忍很誠懇地搖頭,「那沒聽說過。」
君陌離俯身,手掌落到離筱忍的雙腿,慢慢地抬起來,將它們放到自己腿上。
又看看離筱忍,見她專註得很,沒有反應過來,這才又說。
「人蠱為一種很霸道的毒,以下蠱人自己為藥引,在別人身上下子蠱,而後母蠱在下蠱人體內,便能將子蠱引發。」
離筱忍的腳動了動,磨擦皇叔的大腿,「所以皇叔身上的是子蠱?」
君陌離垂眸望著那不安分的小腳丫,眼眸沉了沉,「嗯。」
「母蠱在那誰攝政王身上?」
「嗯。」皇叔感覺喉間有些躁渴。
「然後呢?」離筱忍腳停下來。
君陌離艱難地別開視線,呼吸亦有些灼熱,「只要殺了身懷母蠱之人,子蠱便會跟著死亡。」
離筱忍試探問:「所以……皇叔的毒也就解了?」
「對。」
「皇叔知道這件事多久了?就是,知道你中的是人蠱並且知道解毒方法多久?」
「三年。」
離筱忍瞪大眼睛,「都知道這麼久了,你現在想去殺了那貨,以前你怎麼不用?皇叔那時候怕他了?」
君陌離手掌不動神色地脫了她的鞋,裹住離筱忍的腳丫子,然後慢慢抬起,自己的雙腿也收進榻上,然後盤腿坐好,再將她腳丫子放回到他的腿上。
離筱忍正說到關鍵點子上,也沒注意皇叔的小動作。
君陌離抿了抿唇,說:「因為以前,本王不用殺他。」
「為什麼?」離筱忍破有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
君陌離沒有立刻回答,而且垂眸,手掌將她的腳丫子裹緊,鬆開,再裹緊,又鬆開。
好學寶寶沒得到答案,有些煩了,正想追問,忽然反應回來——誒,不對呀,她怎麼人都在榻上了?
剛想問:皇叔,你乾的什麼好事?
君陌離便緩緩抬起眸,與她四目相對,離筱忍的話頓在了喉嚨。
君陌離莫名其妙把話題給轉了,「你可知,為何父王會好好的西圩不待,自願入贅天耀?」
離筱忍愣了愣,「對啊,我其實一直想問為啥父王那麼想不開的。」
成功引導媳婦兒先喊一聲爹的君陌離,眼底笑意更濃了幾分。
「因為這裡有他不想見到的人。」
「誰啊?」
「如今的西圩攝政王。」
離筱忍腦筋一轉,很快就將事情聯繫到一起了,「父王和攝政王是什麼關係?」
君陌離睇她一個讚許的眼神,「攝政王名為臨鑄,與父王為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離筱忍長大了嘴,「那你不得也喊那傢伙一聲皇叔?」
乖乖,輩分這麼高?
小簌子不得喊他祖皇叔?
可憐的小簌子啊!
君陌離一記冷笑,「皇叔?他不配。」
離筱忍縮了縮脖子,「其實,那廝為啥要給皇叔你下毒啊?」
君陌離眸中閃過一絲狠厲,「父王母后都是他害死的……不,應該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親手?」
「是。」君陌離閉了閉眼,掩去眼中的狠戾,「本王至今都未曾找到他們的是屍骨。」
離筱忍忽然明白了什麼,探過身去,將君陌離的頭抱進懷裡,「所以,這便是你一直都未對他動手的原因?」
手臂落到她腰上,君陌離將人提了起來,讓離筱忍做到自己的腿上,悶悶應聲。
「嗯。」
「可是現在為什麼又打算殺他了呢?」
「沒有時間了。」
「啊?」
「不夠時間了。」君陌離說,「如果再找不到,本王最多只剩半年,而臨鑄是不會讓本王找到最後那味葯的,本王沒猜錯的話,那味葯應該讓他找到了,最後如何處理了……反正是不會給本王的。」
離筱忍目露凶光,如果那傢伙落到她手上的話,媽了雞蛋的,她絕對拿黃瓜去爆他菊!
君陌離將人緊緊抱著,喃喃道:「如今,本王有了你,本王不想失去你,不想離開你,所以,他必須得死了。」
「皇叔……」
忍了那麼多年,只為為了找到父母的屍骨,可如今為了能活下去,必須得殺了臨鑄。
「不是想知道他為何給本王下毒嗎?」君陌離忽然問道,話題轉移得比翻書還快。
離筱忍怔怔地看著他。
看著君陌離掀開瀲灧薄唇:「因為……他想得到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