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被調戲

光天化日被調戲

「她?」顧沉的眉頭皺得更緊,語氣冷肅,「以後離她遠一點。」

郁子歸正好也覺得馬緹娜不是什麼善茬,所以聽話地點了點頭,明眸眯成一彎新月:「好。」

對於她這麼聽話的表現,顧沉略微訝異地挑起了眉,薄唇微勾:「怎麼今天這麼好說話?」

「我跟你說,我都想通了。」郁子歸眨了眨眼睛,一板一眼地說道,「就算你犯了點小錯也沒關係,好在我不是個計較的人,下不為例就行了。」

郁子歸說到這裡稍微頓了一下。

過了兩秒,她的長睫顫了顫,又乖乖地攀上了顧沉的肩膀,一雙翦水的眸子靜靜注視著他,軟軟地說道:「主要是,我真的想你了。」

這麼誠懇的話,簡直要把人的心說得軟成一灘水。

顧沉的眼角一顫,看向她的目光變得複雜無比,大掌在她的後背輕柔地摩挲著,低眉湊過去在郁子歸的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郁子歸閉上眼,嘴角噙著淡笑。

她極少撒嬌,也很少會有這麼認認真真承認自己的時候,傲嬌起來哪怕自己是個黑的,她也會硬說成白的。

大部分時候,她不挂念誰,也不稀罕誰記掛她。可是因為顧沉,她頭一回想要暫時放下滿身的驕傲,發自內心地去接受一個男人。

然而,她也確實都想清楚了。

顧沉在認識她之前,說不定有過更多女人,她們或許和顧沉親吻過,也或許和顧沉發生過關係,她難道要一個一個去吃醋?

陸縈也只不過是她們其中一個罷了,而顧沉對陸縈到底是什麼態度,郁子歸那天也看到了。

他的過去她沒有參與,他的未來,卻只屬於他們兩個。

這一點,郁子歸心知肚明。

然後她放下了所有的心事,等著未來好好去愛他。

顧沉吻完后,郁子歸臉上的笑意忍不住加深了一些,她眯了眯眸子,刻意加重了語氣:「再有下次,我拿剪刀伺候你。」

顧沉聞言,黑眸里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他伸出長臂將郁子歸圈入懷裡,緊緊摟住她的纖腰,低聲說道:「不會有下次。」

說罷,他又微微俯身湊近了郁子歸的耳邊,語氣曖昧地說道:

「再說,你要是真用剪刀伺候我了,以後我拿什麼來伺候你?」

郁子歸的背脊一僵,足足怔了兩秒。

她這個反應成功取悅了顧沉,他摟著她低聲笑了起來,胸腔發出的震動讓郁子歸猛地回過神。

這個流氓!!

郁子歸撐起手肘用力擊在顧沉精壯堅硬的胸膛上,這一招可沒有怎麼留情,可是顧沉也沒有躲,結結實實地受了她這一下。

顧沉悶哼一聲,眉頭微皺,眯著黑眸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郁子歸被他的反應嚇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到處摸他的胸膛:「剛打到你哪裡了?你怎麼不躲?」

「這裡痛。」顧沉的聲線喑啞,目光定定地凝視著郁子歸,黑眸幽然深邃。

「哪裡?」

郁子歸一時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剛才摸到的地方,把手放在他的某塊胸肌上,還不知死活地輕輕捏了捏:「是不是這裡?」

顧沉的眸光更加幽深了,他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嘴上卻仍然透著一絲痛苦的意味:「再往下一點。」

「這裡?」郁子歸順勢往下面摸了摸。

「再往下。」

「還下?」郁子歸皺起眉頭,神色有點不對勁了。

「嗯。」顧沉直接抓著她的手,放在他身下某個部位上,一本正經地耍流氓,「這裡。」

郁子歸的大腦就像被大力轟炸了一下,在那一瞬間變得空白!

她的道行顯然沒有顧沉那麼高深,直到她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太對勁的東西,她才驟然明白: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她居然被調戲了!

而且還是這麼讓人羞恥的事情!

郁子歸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她本來想馬上抽回手,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就這樣被調戲實在是太划不來了!

於是她果斷丟棄了自己的矜持,縴手狠狠一擰,直接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報復了回去!

然後在顧沉的臉色變得鐵青的時候,成功地脫身退離了他的懷抱!

「回去再收拾你。」顧沉又氣又好笑,黑眸危險地眯起,語氣里充滿了警告。

郁子歸想回敬過去,餘光一掃,卻看見了一直站在旁邊的馬緹娜。

「噢,真是恩愛。」

見郁子歸看了過來,馬緹娜也沒有絲毫窘迫,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冷漠點評道。

衛湛也站在一旁,他看了看馬緹娜,又看了看郁子歸和顧沉,明顯一臉蛋疼的樣子:我也想攔著她的,可是人家氣場太強了……

顧沉的神情恢復了往日的涼薄淡漠,他的黑眸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馬緹娜,馬緹娜一點也不畏懼他的凌厲氣場,坦然地回視過去。

強強相遇,勢必要決出一個勝負。

兩人對視了片刻,顧沉先收回了視線,他揉了揉郁子歸發頂,輕聲說道:「先讓衛湛帶你去轉轉,乖。」

「嗯。」郁子歸知道他這是要支開她,也沒有多問什麼,直接往衛湛那邊走了過去。

衛湛稍微迎上去兩步,頷首示意道:「少夫人。」

郁子歸的心情還不錯,所以連帶著給了衛湛一個微笑:「好。」

衛湛帶著她去其他地方仔細看看這個布蘭比拉家族,留下了顧沉和馬緹娜在原地。

馬緹娜往前走了兩步,在顧沉的面前站定。

她的表情里明顯多了幾分嘲弄,微微挑著眼角,嘴角的笑意里含著輕蔑:「我這一招……用你們中國話來說,好像是叫出其不意?」

顧沉的目光冷沉,不動聲色地凝視著她:「這次看在你救了她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馬緹娜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輕聲嗤笑道:「計較?就算我就把你的夫人帶來這裡,你能拿我怎麼樣?」

「很好。」顧沉的黑眸里流轉著冷鷙的笑意,令人膽寒,「那麼,如果我讓人把薩繆爾綁了,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馬緹娜的臉色在聽到「薩繆爾」的時候猛然變得難看起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動作,」顧沉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舉手投足透著說不出來的矜貴,「你把郁子歸帶來這裡,無非就是想讓唐斯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來。」

「猜對了。」馬緹娜也沒有否認,高傲地笑起來,「唐斯一直想要撮合我們兩個……哈,從前他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問題,現在他看到了,你的妻子才是『我們』兩個之間最大的阻礙。」

馬緹娜故意加重了「我們」這個詞的讀音,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

從幾年前,唐斯就一直想要顧沉娶了馬緹娜。

一方面,他很欣賞顧沉,以後布蘭比拉家族一部分的事業他也可以交給顧沉去打理。

另一方面……顧沉太危險,唐斯想要婚姻來控制他。

可是唐斯沒想到的是,馬緹娜和顧沉竟然都不願意。

唐斯知道,馬緹娜不願意嫁給顧沉是因為那個叫薩繆爾的男人,所以這些年他一直都強烈反對她和薩繆爾在一起,甚至見面都不行。

馬緹娜早就心懷憤恨,後來她聽說郁子歸來了米蘭,就乾脆把郁子歸帶了過來,讓唐斯看看,這對恩愛的顧氏夫婦是不可能被拆散的!

「我沒想到你會做這麼幼稚的事。」顧沉低笑。

「幼稚不幼稚,今後你就知道了。」

馬緹娜美麗的藍眸里蘊著冷意:「如果唐斯不打消他想要撮合我們的念頭,那麼他就會把注意力轉到郁子歸身上……因為他沒必要再提防我,我最近都乖乖地聽他的話,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薩繆爾了。」

顧沉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定定地凝視著她,沒有說話。

「唐斯有多執著,你和我都知道。」馬緹娜嘲諷地笑了笑,「他的世界里從來沒有對和錯,只有應該或者不應該。」

說罷,馬緹娜的話音頓了頓,她踮起腳,稍微湊近了顧沉的耳邊,用英語低吟:「死的毒鉤就是罪,罪的權勢就是律法……」

這句話出自聖經《新約》,馬緹娜所在的布蘭比拉家族一直是最虔誠的天主教徒。

「什麼是律法?」馬緹娜低緩清澈的嗓音在顧沉耳邊響起,透著濃濃的諷刺意味,「唐斯他自己就是律法,他說的話,我就要跟著照做……顧沉,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

顧沉的黑眸沉了沉,他低眉看著面前這個作風利落狠辣的女人,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我不會讓唐斯傷害我的太太,也不會娶你。」

「當然,這樣最好。」馬緹娜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綻開一抹淡笑,「把顧太太帶過來只是給你提個醒,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顧沉挑了挑鋒利的眉尖,示意她可以先離開了。

馬緹娜明顯也不想和顧沉多待一秒鐘,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她走了以後,顧沉並沒有直接去找郁子歸,他的兩手撐在欄杆上,若有所思地看著人工湖上優雅遊動的白天鵝,俊臉上的神情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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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的億萬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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