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還是吃她?

喝粥還是吃她?

郁子歸喝醉的時候和別人都不一樣,有的人撒酒瘋,有的人會大哭,她不太習慣於用行動解放自己。

她喝醉以後,表現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但是喜歡不停地找人說點掏心窩的話。

說完,她靜靜地望著顧沉,眉眼相較於以往的清冷,這時候已經柔和了很多。

顧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深不可測的幽深漩渦里似乎有點點亮光,半晌,他才開口:「你沒必要說這些。」

郁子歸有些什麼情緒,顧沉一眼就能看出來。剛才郁子歸一邊說話一邊看向他的時候,眸里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他知道她只是想單純說一聲謝謝。

但是,他不需要她的感激。

郁子歸嘴角噙著淡笑,又默默地把頭扭回來看著天花板。她仍然不懂顧沉在想什麼,也懶得再去琢磨這些。

想著,她有些疲倦了,閉上眼睛想好好休息一下,突然,下頷卻被禁錮住,顧沉修長的兩指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重新偏轉過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侵襲,郁子歸已經差不多能習慣了,她微微睜開眼,想問顧沉要幹什麼,下一刻只感覺眼前的光線一暗,顧沉溫涼的薄唇已經覆在了她的唇/瓣上,十分輕柔地吸/吮著,小心翼翼地反覆碾磨。

本以為他會加深這個吻,卻沒想到顧沉只是淺嘗輒止,兩秒之後緩緩鬆開郁子歸,喑啞著嗓音:「這個,就當是你的謝禮了。」

郁子歸哭笑不得。

果然是商人,算賬是真特么的精。

吻過之後,顧沉為郁子歸蓋好被子,這時候正好女僕從外面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讓她喝過之後,再稍微睡一會兒醒醒酒。

這一睡就是一個上午,一直到正午,郁子歸才悠悠醒轉過來。

揉著太陽穴艱難地從床上坐起,郁子歸看了看四周,一時有點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裡。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記起來自己在醉酒時做了什麼事。

關於醉酒時的記憶,郁子歸只要用心回想,基本上都不會含糊。想起這一系列經過,她有些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謝謝顧沉給她一個家?

她到底在說什麼鬼話!顧沉給她什麼家?不但沒有給過她任何東西,而且還說她坐壞了他兩百萬的手工西裝!

果然,人喝醉了以後說的話一點都不可信啊……

郁子歸長嘆一口氣,在卧房裡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后便下了樓,白叔在大廳里不知道忙什麼,家佣也都在各自忙活。

見到郁子歸下樓來,白叔笑得和藹可親:「少夫人可算醒了?你喝暈了回來,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郁子歸尷尬地咳了兩聲,問道:「顧沉呢?」

「顧先生正在書房,」白叔笑了笑,「因為不知道少夫人什麼時候醒,我還沒有吩咐廚師做飯。少夫人餓了嗎?我趕緊讓他們弄點吃的。」

郁子歸沉吟了片刻,擺手說道:「不用了,你告訴我廚房在哪兒,我自己去弄點粥。」

「那顧先生……」

郁子歸一想,好像還真的不妥。她覺得胃不太舒服所以才煮點粥喝,可是讓顧沉遷就她,和她一起喝粥,好像又有點過意不去。

「我先煮點粥,之後再讓廚師做別的東西。」郁子歸敲定了最終的辦法,讓白叔帶著她去廚房。

小廚房就在餐廳的側面,用玻璃門隔開了。郁子歸打開冰箱一看,食材倒是一應俱全,她拿了一點肉和蔬菜,處理好后開始在流理台上淘米。

以前,她也算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兒,後來她一個人獨居在公寓里,難免要自己做飯吃。一開始差點沒把廚房給燒了,後來慢慢的也能夠下口。

不說山珍海味,至少也能夠填飽肚子。

郁子歸認真地在砧板上切著肉絲,她的刀功不怎麼好,每一次要做這種高難度的東西,都必須要屏住呼吸,注意力全部集中。

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一聲動靜,郁子歸以為是白叔讓廚師來幫忙了,於是開口說道:「來得正好,我不太會切這個,你來幫個忙。」

兩秒后,她只覺得身後的人走過來,半擁著她入懷,堅實的胸膛緊緊貼著自己的後背。然後一雙極其好看的手覆上了她握刀的手背,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讓她一看就知道是誰。

停下手上的動作,郁子歸微微偏頭看過去,入眼的是如刀削般立體的下巴,和緊緊抿成一條線的薄唇。

「你不是在書房?怎麼來這裡了?」

郁子歸輕輕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軀,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平靜問道。

雖然和顧沉已經有過很多次親密的接觸,也已經被他吻過無數次,但她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對方的動作和她太過親昵。

「白叔說你醒了。」顧沉淡淡吐出一句話,視線停留在砧板上凌亂不堪的碎肉,皺眉說道,「怎麼不讓他們給你做?」

「我習慣喝自己做的。」

被人看見自己糾結了半天的成果,郁子歸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掙扎著把顧沉推到一邊,說道:「看著不怎麼樣,其實味道還是比較好的,一會兒我做完你試一點。」

顧沉在一旁兩手環胸,一雙深眸氣定神閑地凝視著她,眉尖輕輕挑起,似乎是不太相信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看她繼續笨拙地切著肉絲,顧沉的嘴角微微勾起,眸底閃過一抹寵溺,隨即走過去將她攏入懷裡,手把手握著刀柄,帶著她一刀一刀緩緩切著絲。

郁子歸基本上不需要怎麼費力,被顧沉帶著下刀,只要用手握著就行了。眼看著顧沉一刀一刀精準地把肉塊切成勻稱的細絲,郁子歸簡直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會下廚?」郁子歸瞪大明眸。

顧沉顯然很滿意於她吃驚的反應,玩味地挑了挑眉,一邊遊刃有餘地繼續手上的動作,一邊俯下身,長臂摟著她柔軟的腰際,下巴輕輕靠在她的肩窩裡,嗓音里透著一股惑人的魅力:「我表現得這麼好,是不是應該有點獎勵?」

又來了……

郁子歸知道顧沉總是一肚子壞水兒,冷睨了他一眼,高冷道:「那你表現得差一點。」

顧沉聞言,被她逗得低聲笑起來,幽黑的深眸里含著寵溺的笑意,他湊近了些,薄唇在郁子歸白皙的脖頸上輕輕一吻,溫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肌膚上,癢得郁子歸一陣發顫。

郁子歸差點連刀柄都握不住了,以她的性子又不會發脾氣,只好涼涼地看顧沉一眼,說道:「你讓我好好做碗粥行嗎?我餓。」

白叔默默在外面看著裡面一對般配的壁人如此恩愛,他的心也稍微感覺到了一點欣慰。

等到做完端上餐桌,郁子歸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喝了。顧沉說是陪著她一起喝,可坐在一旁卻一口沒動,反而看著她滿足地一口一口喝粥,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片刻,他開口喚道:「郁子歸。」

郁子歸用勺的動作一滯,抬眼看向他。

「要不要試試和我同居?」語氣含笑,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郁子歸在捕捉人情緒的這一方面非常敏感,自然也感覺到現在的顧沉心情很愉悅。如果她要是開口拒絕,必然會讓他瞬間沉下臉,可是不拒絕……

現在她做個飯就要忍受他的侵擾,要是洗個澡,豈不是要被他玩死?

「我有地方住,暫時不想考慮別的住處。」郁子歸也不想再深思這個問題,當即就給出了答覆。

有地方住,所以暫時不考慮?

顧沉眯了眯深眸,眸里透著幾分精明的光芒,不知道在算計什麼。

郁子歸全然沒注意,喝過兩口粥后,精氣算是恢復過來一些了,看顧沉面前的粥一口沒動,以為他不想喝,於是對白叔說道:「再讓廚師做點別的,顧沉沒吃東西。」

聽罷,顧沉挑了挑眉尖:「不用了,我陪你喝粥。」

郁子歸一副「你騙鬼」的表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面前的粥,說道:「覺得不好喝的話,不用勉強。」

「嗯,這碗確實不好喝。」顧沉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眸底的戲謔一閃而過。

你喝都沒喝,怎麼知道不好喝?郁子歸在心裡腹誹,面上卻什麼也沒說,高冷道:「嗯,那就倒了。」

顧沉的眉眼間染上淺淡的笑意,指了指她手裡端著的粥,磁性的嗓音里含著玩味:「我想喝這碗。」

郁子歸剛喝完了最後一口,看著顧沉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可是我已經喝完了。」

「沒關係。」

顧沉看似很大度地揚了揚嘴角,湊近些許,俯身在她粘著飯粒的唇瓣上印下一吻,隨即霸道地長驅直入,探進了郁子歸充滿清粥芳香的小嘴裡!

郁子歸心裡一驚,本能地想要後退,卻被顧沉一把抱起,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更是被禁錮住,狠狠被霸道而肆虐的吻侵襲著。

「唔!」郁子歸動怒了。

成天成天就知道欺負她,還欺負上癮了是不是!

郁子歸奮力掙扎著,無奈和顧沉力氣過於懸殊,這憤怒的控訴也被顧沉一併吞入口中,最終化為輕柔的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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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的億萬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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