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的顧老太太

震怒的顧老太太

說完,郁子歸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豁出去了似的,一雙眸子明亮得如同璀璨的繁星。

不就是主動獻吻嗎!有什麼不會的!

郁子歸緩緩湊上前,視線凝著顧沉如刀削般立體深邃的輪廓,下一刻閉上眼,吻上了他的俊臉。

撲通撲通……

那種焦躁不安的感覺如潮水般鋪天蓋地湧來,郁子歸的長睫輕輕顫了顫,有些不太敢看顧沉的眼睛,她故作冷靜地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樣行嗎?」

顧沉的長臂突然從後面攬住郁子歸的纖腰,逼迫她貼近自己幾分,嘴角一勾:「不夠。」

郁子歸在心裡恨得牙痒痒,卻沒有辦法,只好抿著唇瓣,纖臂緊勾著他的脖頸,猶豫著再度湊上前,吻上了他的薄唇。

感受到她溫熱柔軟的唇,顧沉嘴角微揚,從容不迫地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接下來……郁子歸貼著他的薄唇,眨了眨眼睛。

下一步怎麼做?咬?啃?還是舔?

郁子歸覺得有些尷尬,硬著頭皮輕輕吮/吸著,見顧沉沒反應,她又只好伸出舌頭舔了舔。

顧沉被她這麼一舔,心頭像是有隻小手在撩撥著,這種不安分的躁動一路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令他的小腹有些發熱。

實在經受不住她的誘/惑,顧沉的大手狠狠掌住她的後腦勺,長舌入侵她蘊含著甜美滋味的口腔,用力汲取著,似乎怎麼都不夠。

不是說要她取悅他嗎……怎麼他開始主動了?那這麼算的話,他到底是高興了還是沒高興?

郁子歸在心頭納悶,顧沉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輕輕咬了咬她的小舌,示意她專心一些。

另一隻手從她的背脊上慢慢游移,熟稔地挑開她的內/衣扣子,修長的指尖輕柔地劃過她細膩光滑的肌膚,尋到她胸前的兩團軟/肉,緩緩撫弄著。

郁子歸被他的動作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酥軟地伏在他身上,呼吸微喘:「那個……你別激動,你等等。」

「等到什麼時候?」顧沉嗓音低啞,說著,還惡意地頂了她一下。

郁子歸被他這動作驚得手足無措,迅速說道:「我還沒準備好,你別急。」

「你忘了之前我說過的話?」顧沉的話里夾雜著危險的氣息,說罷,他在她胸口又是狠狠一掐。

郁子歸倒吸一口氣,有些承受不了他的侵襲,懶懶趴在他身上,突然覺得被他欺負了還不能還手,實在不公平,於是一張口,咬住了他的肩頭。

郁子歸咬得越來越用力,感覺到顧沉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她得意地揚了揚眉尖,咬得更起勁兒了。

顧沉皺了皺眉,大掌在她的臀上輕輕一拍,沉聲命令道:「鬆口。」

「你先鬆口。」

郁子歸說得含糊,可顧沉還是聽清楚了,懂了她話里的含義。

讓他先鬆口答應她?她想得倒挺美,連威脅都用上了。

「郁子歸,我不介意今晚就在這裡把你給辦了。」顧沉的神態慵懶,伸手撫了撫她的後腦勺,指尖穿梭在她柔順的髮絲里。

郁子歸一怔,仔細想了想這句話的可能性。

顧沉確實是說到做到的人啊!

片刻,她猛地從顧沉身上彈起,退後幾步,看著他越發深邃的黑眸,說道:「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會去的。」

說罷,她迅速整了整自己凌亂的衣服,轉身匆忙離開了書房。

直到砰地一聲關門聲響起,顧沉的嘴角才揚著一抹寵溺的淡笑,揉了揉眉心,抬手拿起桌上的文件。

直到將近零點的時候,顧沉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用餘光掃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眸光漸冷。

緩緩拿起來接起,顧沉把聽筒放在耳畔,等著那頭說話。

半晌,那邊才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嗓音里透著令人發寒的凌厲:「你非要這樣不可嗎?」

顧沉的嘴角冷冷勾起:「您的電話可讓我等了一晚上。」

那邊的人冷哼一聲,似乎在嗤笑,過了兩秒才繼續說道:「明天回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不能在電話里說清楚?」顧沉從容地笑道,「還是說,您現在已經慌神了?」

話音一落,那頭就已經掛斷了電話,顧沉將手機往桌上一扔,深眸緩緩眯起,長臂撐在桌面上,修長的指尖有規律地輕輕敲擊著。

終於沉不住氣了?顧沉的黑眸里劃過一抹冷銳的精光。

*

第二天,郁子歸沒有到公司里去報道,而是直接去酒店裡找蘇京軻。

蘇京軻在國內的時間只有那麼短短的幾天,而他要處理的事情又在其他城市,所以時間非常緊急。

她到酒店大廳的時候,蘇京軻已經在那裡等她了,他看起來倒是十分悠閑。

看到郁子歸以後,他嘴角含笑,走過去給了她一個溫柔的擁抱。

「顧沉捨得讓你來?」蘇京軻拍了拍她的背,戲謔道。

郁子歸挑著眉尖:「不管他,反正我要走,誰也攔不住我。」

蘇京軻揉了揉她的發頂,帶著她走出酒店大廳,步伐加快了一些,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道:「我們直接開車去A市,這次特地趕回來,主要還是因為委託的那個人是我多年的朋友。」

「到底是什麼棘手的事情,讓你還必須叫上我?」郁子歸毫不費力地跟著他,問道。

「說起來也不是非常難辦。」蘇京軻發動車子,轉著方向盤,「那個女病患有被迫害妄想症,僅僅是這樣也好解決,可是她非常排斥男性的接觸。」

「是對男性有心理陰影,還是別的原因?」郁子歸問道。

蘇京軻搖頭:「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要等見了面才知道,如果是我一個人,可能不太好接觸她,帶上你就方便多了。」

郁子歸瞭然地點了點頭,見蘇京軻開車也不再打擾他,於是將頭撇向窗外,定定地看著快速倒退的風景。

正看著,她的腦海里驟然閃現昨晚和顧沉在書房裡曖/昧的畫面,驚得郁子歸突然被口水嗆到,小聲咳了起來。

「感冒了?」蘇京軻不經意地問道。

「沒有。」郁子歸清了清嗓子,臉頰因為咳嗽而變得有些緋紅,「你不用管我,專心開車。」

被蘇京軻這麼一打斷,郁子歸的思緒不但沒有清晰,反而越發煩亂了,眼前浮現出顧沉完美無瑕的俊顏,揮之不去。

郁子歸頭疼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內心的想法驅使她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顧沉。

畢竟她今天和蘇京軻去外地,都沒有告訴他一聲。

郁子歸打開聯繫人的界面,找到顧沉的電話以後猶豫了兩秒,不知道是打還是不打。

反正就只要告訴他,她已經出發去外地就行了,絕對不是想聽聽他的聲音,絕對不是!

堅定了想法以後,郁子歸撥通了電話,剛開始還緊抿著唇,一下一下地數著聽筒里傳來的嘟嘟聲。

可是過了很久,那頭都沒有人接,半晌,一個機械的女聲響起,提醒她暫時無人接聽……

郁子歸把電話掛了,垂頭盯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明眸眨了眨,臉上的神色有些難辨。

可能是有什麼事吧。郁子歸在心裡找了個借口,然後默默收起手機,繼續把目光移向窗外。

*

郁子歸不知道的是,顧沉此刻正在顧家的莊園,老太太一大早就把他喊了過去。

此刻,顧老太太正坐在沙發椅上,一雙犀利的眸子盯著顧沉,厲聲說道:「你還不收手嗎!」

顧沉聽言,嘴角揚著一抹淺淡的笑:「收手?奶奶說笑了,顧家的企業一直在正常地運作,怎麼收手?」

「你以為裝傻就能矇混過去?」顧老太太冷笑,將手裡的文件狠狠沖顧沉扔去,「看看這裡面的東西!我雖然老眼昏花,可我還沒有瞎!」

顧沉淡淡掃了一眼地上的文件,嘴角上揚的笑里夾雜幾分冷傲:「那又如何?」

「你仗著我們顧家只有你一個接班人,就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手腳嗎?」

顧老太太氣得發抖,用力拍著桌面,冷聲一笑,眸里劃過一絲狠戾的光:「別忘了,我手上還有最大的籌碼!」

顧沉的黑眸微微眯起,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冷光,默了片刻后,卻突然低笑出聲。

他從容地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后,輕蔑說道:「做點戲就能讓您掉以輕心,看來奶奶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顧老太太倒吸一口氣,渾身的力氣像是被突然抽幹了,顫著聲音說道:「孽障!」

「到底誰做的事情才天理難容,奶奶您自己應該清楚。」顧沉的臉色完全冷了下來,眸里透著陰鷙的光,「我做的這些,只不過是替您還債罷了。」

「滾出去!」顧老太太將桌上的東西一掃,全部摔在地上,震怒地吼道。

吼完,她似乎有些缺氧,捂著胸口大喘著氣,一雙冷眸依舊銳利地凝視著顧沉。

顧沉緩緩起身,動作從容地拂了拂西裝面料,笑道:「您還是好好顧全自己吧,動怒對身體不太好。」

說罷,他沖顧老太太微微頷首,邁開長腿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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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的億萬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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