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再被吻一次?

還想再被吻一次?

身上的灼痛逐漸消失了,郁子歸緩緩醒轉過來,發現身上黏糊糊的,衣服也被汗濕了。

她只覺得口乾舌燥,想坐起身喝點水,邊上卻突然響起一個清亮的聲音:「你醒啦?」

這不是她熟悉的嗓音,郁子歸被嚇得一抖,偏頭往那邊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姑娘坐在旁邊的軟椅上,嘴裡還啃著蘋果,對她揚起一抹燦爛的笑。

「你還不認識我吧?我叫茯苓,就是那一味中藥的名字。」

茯苓站起身,走到床沿探了探郁子歸的額頭,點頭說道:「嗯,應該沒有問題了,你之前一直在發燒。」

郁子歸眨巴眨巴眼睛,看了茯苓半晌,重點再一次偏了,啞著嗓子開口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茯苓「呃」了一聲,如實說道:「顧沉讓我進來的,可能他知道密碼吧。」

郁子歸一想,覺得顧沉可能是問了秦貞,於是點了點頭,可是……

顧沉又怎麼會無緣無故來她家呢?還正好是在她生病的時候?

「你剛發了汗,身上肯定不舒服。先去洗個澡,然後吃點東西。」茯苓輕輕拍了拍郁子歸的頭,說道,「蟹黃小籠包愛吃嗎?不愛也沒辦法,只給你準備了這個。」

想了一會兒,她又接著補充:「對了,顧沉讓你今晚和那個姓秦的朋友住在這邊,這兩天在家靜養,公司里也不用去了。」

「嗯。」郁子歸垂頭應著,禮貌地回了一句,「多謝。」

茯苓把兩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盯著她半天,眨了眨眼睛,突然說道:「你果然比顧沉那個人渣要溫柔多了。」

郁子歸:「……」

姑娘何出此言啊!

「但是,」茯苓的表情突然正經了一些,「顧沉他也就是看起來渣,其實他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所以不管他做什麼,你都要相信他。」

所以這話里的意思是……

「你知道我是顧沉的妻子?」郁子歸睜大明眸,疑惑問道。

「……」

茯苓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大姐,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你關注的地方怎麼總是與眾不同!

隱忍地咬了咬牙,茯苓的嘴角勉強牽起一抹笑。

默了片刻,抬手又拍了拍郁子歸的肩膀,輕飄飄地說了兩個字:「服了。」

郁子歸默默回過去一個「我懂」的眼神。

「總之你好好休息吧,點滴也打完了,沒事我就先回去了。」茯苓禮貌地笑了笑,收拾好東西后朝郁子歸揮手,「再見。」

郁子歸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抹淡笑。

等到耳邊響起「砰」的關門聲,她臉上的笑意才漸漸隱去,垂頭盯著自己的掌心,腦袋裡又開始胡思亂想。

茯苓說的她不是不明白,顧沉絕不是喜歡拈花惹草的人,可就是因為太清楚,所以她才怕顧沉又有別的打算。

以前顧沉身邊的女伴雖然換了一個又一個,可他從不允許有緋聞的出現,而現在他和齊小姐的事情都上新聞了!

如果不是他默許,沒有人敢亂寫他的新聞,然而他卻寧願頂著出軌的名頭,把他和齊小姐的緋聞放出來……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那個齊小姐,那他一定是另有算計。

而且除了這件事,他對她的態度也非常可疑,無論是兩年前的突然出國,還是這幾天的突然疏遠。

郁子歸頭疼地拍了拍額頭,她實在不清楚顧沉到底怎麼想的。

但她之前已經說過了,無論是哪種情況,她都不希望他利用她。

坐著想了半天,直到她又開始頭疼了,她才起身下床,走去浴室洗澡。

*

吃小籠包的時候,秦貞突然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郁子歸正在吃東西,於是趕緊跑了過來:「二姐,有沒有好一點?」

郁子歸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偏過頭看向她,幽幽問道:「你知道我發燒了?」

秦貞眨了眨眼睛:「是啊,顧沉告訴我的,他還讓我好好照顧你。」

「秦貞,你要是活在以前的戰亂年代……」郁子歸看著秦貞,故意將尾音拖長。

秦貞似乎知道郁子歸想說什麼,眯起眼睛笑嘻嘻地說道:「那我肯定就是英雄……」

「那你就是叛徒。」

秦貞的話音還沒落,郁子歸就打斷了她,涼涼地說道。

秦貞的嘴角抽了抽,凌亂在風中。

說罷,還生怕不夠打擊她,郁子歸喝了口水,把筷子狠狠往小包子里一戳,十分認真地說道:「人們會拉你去浸豬籠。」

秦貞一個哆嗦抖了回來,握著郁子歸的手誇張地哭喊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狠心讓我浸豬籠!」

郁子歸冷哼一聲,傲嬌地說道:「庶民,你還不知錯嗎?」

「錯了錯了,是在下錯了!」秦貞假裝抹著眼淚,「我知道顧沉他對不住你,我還把家裡的密碼告訴他……」

郁子歸滿意地挑了挑眉尖:「那你面壁思過,好好反省去吧。」

秦貞癟起嘴,不情願地點頭,然後轉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間。

走到一半時,她的腳步突然頓住,轉過頭看向郁子歸:「不對啊二姐,你晚上吃了包子,我晚上吃什麼?」

郁子歸倒是很大方,把自己面前的碗往前一推,說道:「你來吃啊,不過這些包子都沾了我的口水,你要是不怕傳染,我也不介意。」

淡然的語氣里竟夾雜了幾分得瑟的意味。

秦貞炸毛:「誰愛吃你口水!」

「顧……」郁子歸剛開口說了第一次字,驟然停住,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話都吞了回去。

她其實想說,顧沉曾經就很不要臉地說要吃她口水。

可話一出口,她就不想再說下去了。

吃了一口包子,一邊在心裡暗暗驚訝自己居然下意識地把顧沉掛在嘴邊!

「你說什麼?怎麼不說了?」秦貞好奇地看向她。

突然就沒了胃口,郁子歸把筷子放下,緩緩站起身:「沒什麼。」

語氣里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見郁子歸不想再說,秦貞也不問了,邁開步子往廚房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要去做飯,你還吃點嗎?還是做壽司?不過好像沒有沙拉醬了……」

「秦貞,你車鑰匙借我用下。」

「哦。」秦貞下意識地回了一聲,戴上圍裙后才反應過來,立刻抬頭看向郁子歸那邊,瞪大眼睛說道,「你說什麼?你身體這個樣子還想開車去哪裡?一會兒我送你去,你別……」

話還沒說完,就只聽見一聲關門聲,客廳里早就沒了人影。

秦貞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重重嘆了一口氣:「怎麼總想一出是一出!」

因為放心不下郁子歸,秦貞只好脫下圍裙,趕緊跑出去追她。

可當她下樓以後,發現郁子歸早就開著車離開了,秦貞急得直跺腳,沒辦法,郁子歸的手機也放在家裡,想打電話都不行!

*

從家裡開車出來以後,郁子歸直接用導航定位了顧沉的別墅。

她還是決定和顧沉談談,順便告訴他,她打算去美國進修的事情。

右手雖然綁上了紗布,可是勉強還能活動。

於是她慢慢地開著,從洛風小築到別墅區,竟然花了近一個小時。

到達目的地以後,郁子歸熄火下車,邁開步子往別墅里走去。

正好踏上門口的台階時,她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磁性嗓音:「郁子歸。」

郁子歸的腳步一頓,轉身看過去。

只見顧沉頎長挺拔的身軀正緩緩向她靠近,名貴的手工西裝裹身,立體深邃的五官越發顯得完美無瑕。

他長腿一邁,直接站定在她跟前,長臂伸出來勾住她的腰際,深眸低斂,認真地凝視著懷裡的女人。

郁子歸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想要掙脫開,顧沉的禁錮卻讓她根本動彈不了半分。

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郁子歸也不再做無謂的反抗,一雙明眸里平靜無瀾,思忖了兩秒才開口說道:「你來得正好,我有些事要跟你說。」

「嗯?」顧沉的眉尖輕挑,等著她說話。

「我決定去美國……唔……」

郁子歸剛開口說了幾個字,就被顧沉堵住了小嘴。

這是做什麼!居然一見面就親她!他是不是有病!

郁子歸氣急,瞪大了眼睛要用力推開他,可她的身體虛弱,本身就使不上很大的勁,只能任由顧沉摟著她,肆意摘取她口裡的甜蜜。

顧沉用力吸/吮她柔軟的唇瓣,舌頭長驅直入,襲卷著她的芳香,摟著她腰身的長臂也越發收緊,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會逃開。

這個吻霸道而肆虐,可是莫名的,她卻能感覺到一絲絲異樣的情緒。

直到顧沉吻夠了,才緩緩放開了她。

郁子歸的氣息不穩,站在原地喘息了數秒,才逐漸平靜下來。

即便被顧沉強吻,她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目光沉靜地凝視著顧沉,開口說道:「我想跟你說,我打算……」

「還想再被吻一次?」顧沉的眸光微冷,沉聲問道。

郁子歸一怔,抿了抿唇,斂下眸子不說話。

顧沉向來說到做到,而她真的不想再被他吻一次了……

「你要說的話,已經和這個吻一起留在了嘴裡。」顧沉修長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嗓音里透著危險的氣息,「我不想再聽你說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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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的億萬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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