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人你敢跑

第3章 女人你敢跑

趕馬車的楚王手下,一聽到這聲音,本是想上前來看究竟的,畢竟楚王是他們的主人,今日又是喝了酒的,若是出個閃失。

沒到跟前就聽主人喝斥:「滾遠些!」

手下一聽這話,知主人並沒有出事,反而極清醒,便知道裡面的事情並不是自己能插手的。於是如蒙大赦,遠遠地躲到一邊,捂著耳朵蹲著,等著主人完事。

但誰也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大天亮!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手下忐忑而惶恐,最後一咬牙,駕著馬車先回王府,再怎麼說丟人不能丟到大街上啊。何況這些百姓,還不配聽到主人的私密叫聲呢!

馬車一動,許薰便醒了,她動了下,發現身上的男人依然戰事激烈揮槍不休。

許薰發現身上有了些力氣,雖然勞累了一晚上,但比起中了葯毒之時,感覺要好上太多。

所以她身上的毒解了?所以身上這個男人,可以沒用了?

許薰伸伸自己雪白的小腳丫,對著男人的屁股戳了兩下,揚聲道:「喂喂我說……現在你可以停下了。」她感激他救自己的恩情,可是再接著玩下去,便是占她便宜了,小心她連本帶利討回來!

雲非斕好容易把自己二十多年的不通給紆解了,他還沒夠呢,非得把今天給用完,他才能徹底舒坦了。

而身下小女人這樣隨隨便便命令的態度,令雲非斕極為不爽。

莫說他這輩子,從未有人敢這般隨意待了;便是眼下,他還在這小女人的身體里,她居然敢用完就扔,反了她了!

雲非斕驀地壓下,再次翻雲覆雨。

而他以為許薰會反抗的,未料到,對方伸出雪白藕臂環住他的脖頸,更加熱烈。

雲非斕見此,心裡略舒,果然是乖巧的女人最可愛。

只是他的想法才剛剛落下,冷不丁地就感到后脖頸一陣酸麻,多年征戰經驗使他意識到自己遭襲,可下一瞬,他支持不住,翻白眼,暈了過去。

許薰費力的把壓在身上沉重的男人推開,看著自己一身的青青紫紫,她嘖嘖兩聲,回頭看了眼雲非斕,搖頭嘆息:「是你自找的。都說了停下。」

馬車走走停停,許薰朝外看,找出完好的衣服,把自己裹住,從馬車帘子處溜了下來。

光腳站在大街上,街頭的人們看見這樣的許薰,一時悄悄私議。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並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潮水一樣湧來。許薰頭疼得皺眉,縮在角落抱緊自己,接收到全部的記憶,她忍不住哭泣起來。

原主是大夏國御醫大族許家的嫡長女,叫許尋書。因其父親許御醫醫治有功,被皇帝賜婚給現任的承恩侯沈承鳴為正妃。後來,不知怎的,許御醫因診治不利受罪,而常常登門相邀的夫婚夫沈承鳴突然不來了!

而,許尋書的二妹許菁彩卻突然要嫁給沈承鳴。

糾其原因,繼母韓氏是宋老王爺的女兒,而許菁彩是從韓氏的肚子里爬出來的,靠山硬,母族強大!

如今,承恩侯看中宋老王爺之勢,棄許尋書,而娶許菁彩為正妃,但他不放過許尋書,決定讓許尋書做妾!

許薰噁心地啐了口:不過是個不想背負惡名的偽君子罷了!

這時耳邊傳來一道叫聲,「是承恩侯啊!承恩侯來啦!」

「侯爺俊美,最重要的是心善,還沒有成親,可惜了,被許御醫的女兒給連累呢!」

「是啊,聽說許御醫被聖上責罰,至今病重呢,繼妻也回娘家了。可是昨夜,許御醫的女兒居然招了外男上門,在屋裡壹夜蜂流呢,這讓侯爺情何以堪啊!」

「侯爺仁善,這不,去探望自己的未婚妻許尋書呢。可惜了,侯爺被她連累,這種女人怎麼不去死?!」

什麼壹夜蜂流,根本是被人下的葯!

是有人想讓許尋書沒臉!

聽到這片咒罵之語,許薰氣得抿緊唇,不知怎的,這種感覺令她無法忍受。

「你放不下,你不甘心,那我幫你,讓你甘心,你安心去吧。你沒活夠的,我幫你活下去。」許薰對自己輕輕地說道。

奇迹地,她感到那股不適感漸漸地消減了許多。

這具身體畢竟是別人的,現在原主因為中了那慾念香而死。自己不僅替她活下去,還要找到證明,為原主報仇。

身上披著男人的袍服,許薰自己的衣裳被撕壞了,還好馬車上那男人的衣裳完好無損,能幫她遮羞。

頭髮散亂,識不出真面目的許薰,在街頭轉悠一圈,本想給自己好好妝扮一番再回府,結果渾身上下沒半文銀。無奈之下,只好決定按原路返回,不讓任何人看見,偷偷回府。

許薰剛剛到達許府時,驀地發現自己身上有個異物。

摸出來一看,只見竟是一個絳硃色的古樸玉玦。

那古玉瞧著眼熟。

冷不丁地許薰想到這古玉是自己穿越前旅行時買的,因為瞧著古樸可愛,隨便帶著。

但沒想到玉跟著她一塊穿越,到達了這個世界。

她的身體在現代已經死了,靈魂來到古代,玉也跟來了。

這實在是很奇迹。

許薰心裡感嘆,把玉小心地塞在腰間,只看見那玉沒入她的衣服中,隱約散發出一道灼耀的亮意,只是晴天白日,不仔細看,根本就察覺不了。

楚王府內,雲非斕清醒過來。

馬車外頭立時傳來手下煽呼之聲。

帘子被打開,首先露出楚王爺那有力的大長腿,但卻是赤果果的。

手下微抬頭,猛然看到這一幕,驚得直哆嗦!趕緊又低垂下頭去,場內一片安靜,卻莫名的有股肅殺的味道。

「她呢?」

雲非斕目若懸珠,此刻有些惺忪地朝身後一掃。在車內,一片凌亂和血跡,想到昨夜的蟬綿,可溫暖不在,那小女人也消失了,若非還有這滿場的證據,說是一場夢也不為過。

不過,竟然沒有人能看住那個小女人么?

雲非斕摸摸自己的後腦勺,總覺得某處麻麻的,忽地想到什麼,自己被那小女人襲擊昏過去的情景,他目光變幻如寒劍,掃向當場:「連個人都看不住,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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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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