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付熊孩子
那些小廝輕車熟路地散了開去,一貫地圍著後院的門,看來不是第一次跟著慕含劍去堵人。
慕如柳急了,怒問:「慕含劍,你想幹什麼!」
「你們兩個這麼窮,哪裡有錢去買葯,肯定不是偷就是搶來的!」慕含劍小小年紀,說話卻像極了姚氏,應該是姚氏縱壞了的原因。
他上次從慕老太太那裡連續拿不到幾天的錢,而且姚氏給的錢也不多,出去玩了一下就花得七七八八,聽到慕儀從老太太那裡拿到錢,便喊手下圍堵慕儀。
「識相就將錢拿出來,不交出來的話,就給我上去搜她們的身,搜到錢為止!」慕含劍伸手指著慕儀兩人,吩咐身後的小廝,活脫脫像個小霸王一樣。
「你敢,我可是慕家的三小姐!按輩分還是你的姐姐!」慕如柳氣不過了,她平時便知道這慕含劍嘴夠賤的,沒想到被姚氏養成這個樣子。
「我呸,你這個不受寵的庶女還想當我姐,我姐可是京城四大美人慕含霜,就連慕棉香那個庶女都不配當我姐!」慕含劍很是自傲地抬起了頭,在他看來慕含霜是最好的,這些庶女簡直就是他家的污點。
慕儀盯著慕含劍,心裡記了下這一過,只是她現在還要急著回去看徐氏不想跟他瞎鬧。
慕儀抬腳,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借過!」
她腳步堅定不移,彷彿周遭如同無物一樣,直直朝著冷院走去。
慕含劍沒想到慕儀竟然不理他,眼看這慕儀要走,罵著小廝道:「你們怎麼還不動手,她們不過是府上兩個不受寵的庶女,天大的事有我娘擔著,給我上!」
小廝猶豫了片刻,已經有幾個衝上去再次攔住了慕儀的路,畢竟慕含劍的分量要比慕儀重,而且他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能當得上慕含劍的貼身小廝,要是被慕含劍記過,到時候豈不是又要從頭爬起。
「你們!」慕如柳小步跟上前去,卻被慕含劍伸腳絆倒了,「慕如柳,我現下只喊她交出錢來,你要挨打我不攔你。」
慕如柳看著臨近的地面,擔憂著胡思亂想,摔下去門牙會不會斷,會不會毀容。
只是她還沒有到達地面,一雙手將她穩穩扶住,還好沒有摔到。她抬眼看著眼前的慕儀,瞬間覺得安穩。
慕如柳拍了拍胸口,一陣后怕。
「慕含劍,記住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慕儀陰冷的眼神掃了慕含劍一眼。
她今天沒心思搭理他,只是慕含劍偏不讓他如意一樣。
「給我打!」他沒想到慕儀一個不受寵的女兒敢凶他,瞬間火氣騰騰上升。
那些小廝聽到號令,雖說欺負兩個女孩子不好,但是也只有硬著頭皮上,只是那個最先上去的小廝,正準備一手襲向慕儀的時候,慕儀側身反手一擰。
咔嚓響得極為清脆。
接著第二個上去的,慕儀委下身子,腿橫掃,用剛才慕含劍對付慕如柳的方法,絆倒了那個小廝。
那個小廝瞬間臉朝地,磕碎了一個牙。
身後還有幾個不信卸的,一一被慕儀撂倒在地,只見慕儀一步一步地從他們的身體上踩著過去,這讓後面的人瞬間嚇得都不敢上來了。
慕如柳沒有想到大姐姐這麼生猛,看得直呼精彩,感覺比戲台上面的打鬥要精彩十分!眼神中瞬間亮了亮,生起一抹崇拜的眼光,頓時覺得揚眉吐氣!
其實她平時也覺得想姨娘和徐夫人都是太忍讓了,導致她們後面不忍讓不行,只能佯裝溫順去苟且活著。
對於大姐姐這反打那種,她雖然心裡有膽怯卻又是有一種隱隱的嚮往,心裡那種逆來順受的觀念瞬間被撬開一個裂縫,要是以後她堅強一點,是不是以後都可以不被姚氏欺負。
她本來緊跟著慕儀,低頭看著堆滿在地上的小廝,還是偷偷繞開一旁走過去,她可沒有慕儀敢踩。
慕含劍目瞪口呆過後是一種跺腳的暴怒,「慕儀,你給我等著,我回去告訴我娘,喊我娘弄死你!」
慕如柳只見走在前方的慕儀突然停頓了腳步,想起姚氏的惡毒手段,心裡一陣后怕,該不會大姐姐也怕了吧。
慕儀回頭,嘴角輕勾,那眼神微眯地狡黠,「下一次我見到你,你若是不交錢打你一頓。」
大姐姐,霸氣!
慕如柳眼神中閃亮亮地崇拜。
瞬間噎得慕含劍不敢出氣,倒是真的被慕儀嚇到了,除非慕儀被姚氏處理得早,否則他下次見到慕儀這個煞星,該不會下場就像那些打倒在地的小廝一樣。
經過慕儀這一頓打,這下子她們回到冷院真是暢通無阻。慕如柳像個小迷妹一樣幫慕儀拎著藥包,慕儀本來想拒絕,被她「大姐姐等會幫徐夫人治病會很累的。」給堵回來,就任由慕如柳拎了。
此時的冷院還是沒有幾個丫鬟,柳姨娘一邊幫徐氏擦咳出來的血,一邊扶著徐氏,翠兒在忙活著倒水洗沾了血的帕子。慕年站在一旁慌亂地隱忍啜泣,淚珠一串一串流著,卻敢沒發聲。
見到慕儀回來,柳姨娘趕緊讓開了位置,讓慕儀去給徐氏把脈。
慕儀眉頭微微輕蹙,伸手搭在徐氏的脈搏上面,現在徐氏已經臉色白得不能再白,唯一紅艷的就是那不時咯出來的血,脈搏虛弱得若有若無,整個人已經昏迷不醒。
照這樣下去,恐怕徐氏要被折磨死。
她按著徐氏的腹部,只覺得徐氏體內有一股氣流洶湧著,正是拿催促著徐氏咯血的原因。
慕儀迫不及待地問道:「剛才母親喝下去的葯在哪裡!」
翠兒連忙拿著一個碗進來,裡面還是有一點殘渣,「這是剛才見到丫鬟端進來的,慕年少爺看著那些丫鬟按住給夫人喝葯,便跑過來喊了我和姨娘過來。過來後夫人已經喝了一半了,那兩個丫鬟見著我們,就倒掉葯,我手快搶過碗來,想著小姐你會醫術,便留著給您。」
慕儀伸手拿起那個瓷碗,嗅了嗅氣味,眼神瞬間冰冷如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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