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醫療空間
她發現她帶著他落到這狹縫,此刻自己是壓著他的,躺在他身上,貼身得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熱,倒是惹得他屏息后一聲悶吭。
這悶吭低沉如同流水撩撥心弦。
慕儀聽得一怔。
這貼臉的氣息溫熱覆蓋臉頰。
慕儀臉頰發燒。
待到對方那撲閃的睫毛劃出弧度,像是蝴蝶在心頭撓撓。
僅剩那條弦崩亂。
君北珩也亂了幾分,雖說眼前女子偏瘦不生幾兩肉,但是那水靈靈的眼睛如同會說盡千言萬語一樣濃情。
偏生,慕儀趁他不注意,連忙點了他的穴。
一陣蜻蜓點水后陣陣溫存。
「叮,空間激活成功。」
詭異的綁定聲音傳出,打斷了氣氛,慕儀腦海清醒了片刻,瞬間睜開了眼睛。胸口有一點發熱灼熱得她低下頭看了下,那是點紅色璇花。
她頓了頓,伸手撫上去,腦海中一個模糊漸漸清晰的空間,顯然是她以前的醫療設備工作室,難道她可以調用這個空間中的東西。
她閉了一下眼睛,凝念三分,手裡漸漸有了一顆膠囊的實感。
這麼說來她可以不用用這種方式來解除那葯。
雖說眼前人姣好,但是在古代還是貞潔最重要,想想清白還是可以剩下不少麻煩的。
她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撐起身抬了抬頭,臉燒得如同漿糊。
眼神一瞬空洞的君北珩,過了幾秒反應過來,他淡漠的眼神冷冷地盯著慕儀,微眯的危險神色,連殺她的心都有了。
下一刻,他看到慕儀貓著身爬上了那個狹縫,她背對著他,跑到一棵樹後面躬著身子狀似嘔吐著。
臉上的神色越發寒冷。
他從來沒有見過像慕儀這樣的,調戲、嫌棄?
他體內真氣暗流,重開了穴位,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君北珩食指輕撫薄唇,擦拭血跡而過,倒是有一分想要嗜血的駭人。
慕儀斷不知道身後人是以為她嫌棄他的想法,她只是從空間里拿了一些水和一些催吐葯,想著將吃下去的葯給吐出來一些。
她吐完,立刻用注射器扎了自己的靜脈,注射一些緩釋的藥品去消緩體內的藥性。瞬即躺了一下后,才完全緩過來,眼神中沒有了剛才的灼熱,清明了點。
「吻夠了嗎?」
君北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慕儀的身旁,那手指覆上了慕儀的脖子,毫不留情地一掐。
掐得慕儀呼氣緊促滿臉通紅,她連忙兩隻手掰著君北珩的手指。
「別,咳咳,我剛才失控,是個意外。」
君北珩唇角輕勾,魅惑而嗜血,「全奉天朝的女人都在等這個意外,你覺得這真是意外?」
君北珩手上力度加強,不重視慕儀的求饒。
「我能救你,信我。」慕儀覺得空氣越來越少,她連忙說道:「現在東邊的混戰聲離我們已經越來越近了,按照這個速度,那些刺客不到一刻就能找到我們,你想在這裡等死么?我還不如信我一回。」
慕儀能感覺到君北珩產生了猶豫,並沒有繼續用力。
「你腳上的傷口需要處理,你體內的氣息紊亂,應該是體內另外有病,再加上你體內另外一種葯刺激著。以你現在的狀況,和刺客同歸於盡的能力還是有的,自保根本不可能。」
君北珩眸子一沉,放開了她。
她用手帕擦了擦臉,稍微整理了破碎的頭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才用一副看起來不那麼狼狽的模樣,對上這個令她尷尬的男人。
慕儀不說二話扯了君北珩的上衣,惹得君北珩放下的手再次準備提到她的脖子上。
「你放心,我剛才對你的非分之想只是因為那種葯作祟,現在我神色清明,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慕儀解釋說道。
君北珩暫時決定不掐她脖子,只是滿臉戒備神色,緊盯著慕儀的動作。
「說,要怎麼做,我親自來。」
「先脫上衣。」慕儀一句鎮定。
君北珩聽話地脫了上衣,雖然在夜色中但是好歹還能勉強看出那紋理均勻的身軀上被月光照過的紋路,她看得有點發紅。
慕儀從空間中拿了幾根針灸的針,摸索地插進了那些穴位,平穩他的內息,然後背對著君北珩,從空間中拿一些剪刀,鑷子,繃帶等比較常見的東西出來。
他看著慕儀身前放著那麼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嫌棄地納悶,「你平時出門都帶這些亂起八糟的東西?」
「保命逃家工具,自然要帶!對了你是怎麼染上這葯的?」
現下是處理葯的問題,慕儀抬頭問道。
「香。」君北珩惜字如金。
如果是通過嗅覺染上的,不用吃催吐,只需要給他肌肉注射消緩他體內那種藥性即可。
他低頭看著給他治療的女人,有那麼一瞬間這女人似乎並不是敵人,而是很簡單給他治療的人,只是這種想法一閃而過。
只是能三更半夜在這裡出現的人,能有幾個單純的。
慕儀用棉花沾濕酒精幫他擦拭乾凈,將針扎了下去,注射器的儲液管被慕儀掩蓋在袖子後面,君北珩看不到。
君北珩覺得被針扎了一下,感覺到一陣怪異,像是有絲絲冷水流入體內。
讓慕儀覺得最難處理的是君北珩腳上的刀傷,那是一把刀只砍下去的,恰好就沒碰到骨頭,只是劃開的肉看著有點心驚。
要是真傷到了骨頭,斷骨了,這麼一個絕色就真成瘸子了,想想還真是有點可惜。
慕儀拿起麻醉給他扎了下去,有過一次,君北珩也習慣這種怪異的扎針。
片刻,君北珩覺得自己的大腿開始發麻,正想伸手去緩解一下。
「別動。」慕儀拍開他的手,止住了他,「防止你在治療過程中,承受不住疼痛叫出來,被人發現。我給你扎了一些麻醉的藥物,不過,我處理完傷口,你可能會疼得要死。」
「呵」君北珩輕笑一聲。
他從小到大都不知遇過幾次刺殺,受傷過幾次,而且每年要忍受的那些疼痛都比這腿疼要疼上數倍,這女人這麼看不起他?
慕儀用剪刀清理掉了廢肉,修理好傷口,就用針線給君北珩縫合。
君北珩徑自躺著,他神情似松未松,低頭看著這麼一個瘦弱的女子忙活。
他覺得慕儀太瘦了,應該十三四歲的樣子,看她的衣著樸素漂久,大概是個平民百姓家的女兒,只是這一手奇妙的醫術和那武藝卻是難得勾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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