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逃出地牢
經過小嘍啰這麼一說,絡腮鬍子大漢猛的拍了一下腦袋。
佘大夫可是寨子裡面出了名的色鬼,正經行起醫來那是無可挑剔,可是寨子裡面的那些兄弟一個個都強壯的很,平日里很少生病,所以這個佘大夫一整天大部分的時間就是跟山下的那些個小娘子們調調情。
「別廢話!就算他現在是光著屁股你也得把他給我提過來!」
絡腮鬍大漢看著如此痛苦不堪的鐘巧,他嘆了一口氣,連忙把牢房門打開,準備進去先把鍾巧安置在一個稍微舒服點的地方。
誰知道剛剛掏出鑰匙的他就被小嘍啰給攔了下來:「二爺,這……不太好吧,老大說不能讓這個女人踏出地牢半步。」
「不太好不太好!那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樣就很好了嗎?!」絡腮鬍大漢照舊敲了一下小嘍啰的腦袋:「你怎麼跟了老子身後那麼久,還是那麼的笨!」
小嘍啰連忙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腦袋,委屈地站在一邊,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絡腮鬍大漢把鍾巧從地牢裡面扶了出來,但是他仍然很有警戒心地把鍾巧的雙手綁住,然後把她安置在一處稍微柔軟一些的地方:「小美人兒,你可要給我老實一點聽到沒?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
說完,絡腮鬍大漢轉身,對小嘍啰安排到:「寸步不離地看著她!」
安排完一切之後,鍾巧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正在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她大口大口地喘了幾聲粗氣,艱難開口到:「這位好漢,我這嗓子裡面實在是燒的難受,你能不能在身後的水壺裡面,接一杯水給我喝?」
小嘍啰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水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點頭。
反正也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就算是鍾巧長了翅膀,也不可能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吧。
小嘍啰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嗯,如果二爺在這裡的話,他也是會同意的。
小嘍啰不知道的是,鍾巧早已經在自己背後把綁著自己雙手的繩索給全部解開,這對鍾巧來說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事,以前在蒼狼閣,這種訓練,楚雲不知道讓鍾巧做過多少次。
鍾巧悄無聲息地從地上站起來,她看著小嘍啰的背影,緩緩靠近。
「吶你的水……哎你怎麼站起來了!」小嘍啰端著一個水杯回頭,卻發現鍾巧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還沒等小嘍啰反應過來,鍾巧便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小嘍啰的脖子處打了一下。
「你……」
小嘍啰還沒拿起身後的刀,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伴隨著小嘍啰暈了過去,鍾巧也突然間感覺到身子有些疲軟不堪,她扶住桌子,晃了晃自己的頭。
應該是兩天沒有吃東西的原因。
鍾巧努力讓自己站穩,定了定神,隨即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鍾巧根據自己那天的記憶,一路來到了蕭雲漳的房間。
她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人經過後,便用手指在窗戶紙那裡戳了一個小洞,準備看看裡面的情況。
房間里裝飾典雅有序,屋內的熏香透過窗戶上的小洞一點一點地滲透到鍾巧的鼻子里,竟然是出奇的好聞。
鍾巧四處看了看,發現蕭雲漳並沒有在自己的房間內。
鍾巧小心翼翼地推開了蕭雲漳的房門,走了進去。
對於鍾巧來說,完成蒼狼閣交給自己的任務比什麼都重要,所以現在本已經逃離了地牢的鐘巧,並沒有第一時間下山。
目前已經確定紫琅玦就在蕭雲漳的手中,鍾巧如果不把紫琅玦拿到手,她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蕭雲漳的房間內,鍾巧小心翼翼地搜尋著每一個地方,甚至連蕭雲漳的床鋪也沒有放過,鍾巧在蕭雲漳的床鋪上到處翻找敲打著,查看一下蕭雲漳的床上有沒有什麼通往密室的鑰匙。
鍾巧越找心裡的感覺就越不靠譜,她手上的動作不禁也慢了下來,剛才在地牢裡面明明聽到那兩個大漢已經說了,蕭雲漳自己一個人在房間並且不許別人隨便打擾,既然這樣,那按道理說,蕭雲漳此時此刻就應該在這個房間之內啊,怎麼自己到了那麼久,卻還是沒有看到蕭雲漳回來。
想到這裡,鍾巧忍不住直起身,她的心跳莫名其妙加速起來,自己逃出來了那麼久,為什麼院子裡面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這樣是不是安靜的有些過頭了?
突然,鍾巧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她在心中暗暗叫了聲不好,連忙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此時此刻,什麼都已經晚了,之間床簾劇烈抖動起來,還沒等鍾巧回頭,四面的床簾彷彿被一雙無形的手操控似的,齊刷刷地朝著鍾巧飛了過來。
鍾巧見狀,連忙運氣,準備從頭頂方向突破,逃離床簾的束縛,但是當開始運氣的時候,鍾巧卻突然間身體倍感不適,就像是剛才她伸出手打了一拳地牢裡面的小嘍啰那樣,鍾巧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栽倒在床上,而四面的床簾毫不費力地把鍾巧束縛在裡面,讓鍾巧動彈不得。
鍾巧倒在床上,她很是傲慢地捶打了一天床,怨恨自己的反應太過遲鈍,應該早就發現這是一個陷阱的。
「鍾姑娘還真是不老實,看來我事先做的準備是非常有必要的。」
蕭雲漳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地方不緊不慢地傳了過來,鍾巧背朝天地趴在床上,艱難抬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突然,床緊緊貼著的那面牆壁像是被什麼機關啟動一樣,它水平旋轉一百八十度,一陣石頭磨合的聲音一過,鍾巧便看到蕭雲漳坐在一個石椅上,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
鍾巧面色鐵青:「我也沒想到蕭公子那麼無聊,莫名其妙地把我引到這裡,卻又把我丟進地牢不管不問。」
「怎麼?那麼長時間不理你,寂寞了?」
蕭雲漳聽到鍾巧的挖苦,非但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開口問道。
「哼。」
鍾巧冷哼一聲,便把頭轉了過去,不再看他。
蕭雲漳起身,他來到鍾巧的面前,手指輕輕一抬,裹在鍾巧身上的床簾便鬆開,鍾巧恢復了自由。
她雙手支撐著床榻,艱難地從床上面爬了下來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經常全身無力頭腦發暈。
「鍾姑娘,你得到逃走的機會卻不好好利用,偷偷摸摸來到我的房間,想必不是過來跟我告別的吧。」
蕭雲漳彷彿早已經料到現在的鐘巧沒有任何的攻擊力,所以他不緊不慢地走到了茶水桌那裡,竟然悠閑地開始泡起茶來。
鍾巧眯著眼睛,看準蕭雲漳的位置之後,二話沒說,突然朝著蕭雲漳的方向開始出拳。
像蕭雲漳這樣綿里藏針的人物,鍾巧還是第一次遇見,鍾巧覺得自己自從落入他的手裡之後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一片沼澤地里,不管鍾巧如何奮力掙扎,都逃不出越陷越深的命運。
鍾巧不喜歡這種感受,她如此剛烈的性子,就算是同歸於盡,也不願意像是一個玩偶一樣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蕭雲漳看到殺氣騰騰的鐘巧,他先是不緊不慢地品嘗一口手中那剛剛泡好的茶,等到鍾巧的拳頭離自己僅僅一根手指的距離的時候,蕭雲漳一拍桌子,騰空而起一個小小的茶壺蓋,他又用手指夾住茶壺蓋,並且輕輕一彈,茶壺蓋便像是被賦予了某種神奇力量的武器朝著鍾巧飛了過去,還能等鍾巧躲避,茶壺蓋便準確無誤地砸了一下鍾巧身上的穴位,鍾巧頓住,立刻動彈不得。
這……這個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看到鍾巧這幅樣子,蕭雲漳笑了笑,有些謙虛道:「鍾姑娘一定是在心裏面偷偷稱讚我的內力深厚對不對?哪裡哪裡,我的內力跟鍾姑娘相比較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些。」
「厚顏無恥。」鍾巧在心裡默默開口。
「我想鍾姑娘心裏面一定很奇怪,為什麼自己在這段時間裡總是使不上勁對不對?」
蕭雲漳起身,繞道鍾巧身後,在她耳邊輕輕開口。
他溫熱的氣息噴洒在鍾巧的耳朵上,鍾巧忍不住皺起眉頭。
「鍾姑娘那天在驛站里吃的可不是普通的化功散,平常江湖上經常使用的那種化功散,只不過會讓人幾日內無法使用內力而已,但是我研究出來,沒有幾個月,是根本不會拿出來用的。」
蕭雲漳本來飽含笑意的眼睛突然間變得冰冷起來,語氣不重,但卻像一枚枚的炸彈,讓鍾巧驚訝不己。
怪不得自己剛才三番兩次的頭暈眼花,本以為是因為那麼長時間不吃飯的緣故,原來真正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蕭雲漳彷彿很是滿意鍾巧的反應,他低聲笑了笑,隨即點開鍾巧剛剛被自己封住的穴位:「我奉勸鍾姑娘你還是老實一點,不要做什麼讓我為難讓你自己吃虧的事情。」
蕭雲漳看著一下子倒在地上的鐘巧,悠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