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為什麼會跟他有深仇大恨

第55章 為什麼會跟他有深仇大恨

鍾巧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了幾下氣她回頭,看著正在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蕭雲漳,語氣里怒不可遏:「蕭寨主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只是因為好玩?」

「當然不是!」

蕭雲漳覺得也沒有瞞著鍾巧的必要,索性說了出來:「在下與鍾姑娘的確是無冤無仇,至於你來偷紫琅玦這件事情,反正我們也不會讓你得手,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值得仇恨的地方,只是鍾姑娘你對於一個人很重要,而那個人,便是我記掛了許久的一個人。」

蕭雲漳雲淡風輕地說著,眼睛里卻露出了嗜血的目光。

鍾巧聽到后心裡咯噔一下,難道說……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沈玉澤。」

「為什麼!沈玉澤只是朝廷的一位不起眼的官員,像你這樣的世外高人,為什麼會跟他有深仇大恨?」

鍾巧忍不住反問,看來她的猜測是對的。

一想到沈玉澤有這樣一個武功高強深不可測的仇人,鍾巧心裡就陣陣發寒。

如果哪一天讓蕭雲漳碰到沈玉澤,這對沈玉澤來說,將是致命性的打擊。

「普通的一名官員?鍾姑娘,在我面前你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緊,沈玉澤是當今皇上的三皇子,那個一生下來就被皇上送出去讓心腹撫養長大的三皇子!」

蕭雲漳本來平靜如水的表情突然間變得有些猙獰起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你是……大皇子的人?」

鍾巧愣了愣,突然開口問道。

「我不聽從於任何朝廷上的人,我只為我的同族們做事,為了給他們討回公道而做事。」

蕭雲漳抬起頭,看向了遠方,彷彿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之中。

「對於這個沈玉澤,我真的很想會一會他,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蕭雲漳的聲音也變得虛無縹緲起來,語氣極其輕鬆,但鍾巧聽著,心裡的那種不安卻慢慢加深了起來。

她開始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蕭雲漳看,腦子也開始飛速運轉起來。

突然,鍾巧看到了掛在蕭雲漳身上的一個香囊,頓時被它吸引住了自己的目光。

這個香囊應該已經有些年份,本來是絲綢材質的香囊已經有些破舊,但是還是能分辨出上面用刺繡綉出來的字:蕭。

鍾巧垂下眼帘,她在腦海中仔細搜尋著有關這個香囊的一點一滴的回憶。

突然,鍾巧腦子裡面靈光一現,之前的一個場景頓時進入了鍾巧的回憶裡面。

她抬頭,眼睛瞪的渾圓,用罕見的顫抖的聲音開口:「你、你難道是江南城的人?」

鍾巧這下全都想起來了,之前聽沈玉澤跟自己提起過,江南城的李大人告訴沈玉澤,五年前京城派到江南城救災的張大人非但沒有做正事,反而還大肆抓捕男丁,在一座山上建造一座氣勢恢宏的宅子,只是後來這件事情卻不了了之。

鍾巧想了想自己過來的這一路上,瀾惠州確實是和江南城比鄰而居,而兩座城的中間,確實有一座連綿不斷的山峰。

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這群山峰中的一座高山。

蕭雲漳沒想到鍾巧連這個都能猜出來,他伸手,把鍾巧從地上拉了起來,靠近自己:「鍾姑娘果然擁有著讓人羨慕不已智慧,連這種幾百年前的事情都能猜出來,在下佩服。」

這句話,不就等於默認了鍾巧說的話了嗎。

「蕭寨主過獎了,只不過是你身上的這個香囊,我曾經在江南城中也見到過。」鍾巧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說到香囊,蕭雲漳一愣,隨即輕輕拿起香囊放在手心裡,手指在上面,就像是看著一個獨一無二的寶貝一樣。

「是啊,這個香囊,是我們家族的象徵。」

蕭雲漳陷入了沉思,他坐在一旁的軟榻上,開口說起自己的往事:「五年前,蕭家在江南城,是數一數二的經商大家,那個時候的蕭家,人丁興旺,每一個蕭家人都勤勤懇懇的做事,所以在歷代蕭家祖先的努力下,蕭家的生意也也越來越紅火起來。」

「到了我這一代的時候,我爺爺便覺得他的子子孫孫不應該只會在賬房裡面撥算盤,於是便讓我們根據自己的興趣,出去拜師學藝。」

「我從小便很調皮,不服從我爹用娘對我的管教,所以當爺爺這條命令下來的時候,我高興壞了,連夜收拾行李,去千里之外的武當山拜師學藝。」

蕭雲漳說到這裡,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許久,他突然間睜開眼睛,眼睛冷冷地看著鍾巧:「後來江南城便遭受了水災,我知道之後,連夜拜別師父,火速趕往江南城,可是等到了城中,一切都不一樣了……」

蕭雲漳的拳頭突然間握緊,太陽穴處的青筋也凸起:「蕭家幾百口人,死的死,傷的傷,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在角落那裡苟延殘喘著……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那次朝廷派過來的欽差大臣,張大人所為。」

鍾巧聽到這裡,心中的疑問便減去了一半,看來這個蕭雲漳,就是當年江南城中蕭家的後人。

「蕭家……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嗎?」

鍾巧在之前聽到五年前江南城的事情之後,也非常同情當時的江南城百姓,她沒有想到像蕭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原來也沒有逃過那次不幸。

「有,不過當時他們還都是一些孩子,就算是現在,頂多也還有幾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

蕭雲漳嘆了一口氣,看向窗外:「當時族內,唯一能夠拿主意的,也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本來我以為這樣是天災,可是後來,我慢慢調查發現,我族內的男兒逃過那場天災的人非常多,但後來都被官府抓了過去,集體被押送到了這裡,然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蕭雲漳說到這裡,低頭看著鍾巧,眼底全是荒涼:「你說,我們蕭家人逃得過天災卻沒有逃得過人禍,這種滅族之仇,我應不應該來報?」

「報仇或者不報仇,這個當然由你來決定,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這件事情,跟沈玉澤又有什麼關係?」

一碼歸一碼,仇要報,但是那也要找對人才行。

「那次災難之後,我在江南城中安頓好那幾個孩子之後,便隻身一人來到了這個用我江南城幾百條人命換來的宅子住了下來,我違背了師父下山之前對我的教誨,強制修鍊了武當山上的禁宮,這才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蕭雲漳並沒有直接回答鍾巧的問題,他此時此刻訴說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面色平靜地就像是在說著其他人的經歷一樣。

「這幾年以來我一直修生養息,並且致力於召集各個地方因為各種原因而入山為寇的人,就在今年,我打聽到當年的那個張大人現如今已經被派去別國當使臣,所以我便過去找他……」

「你把他怎麼樣了?」

鍾巧聽到這裡,頓時緊張了起來,張大人顯然不是幕後主謀,這次沈玉澤回京,如果真的開始調查起當年的那件事情,張大人便是一個最佳切入口。

「怎麼?你緊張什麼?是怕我審問那個張大人的時候,他會說出你們不想讓他說出來的話?」

蕭雲漳看到鍾巧瞬間緊張起來的神情,開口反問。

「莫名其妙。」鍾巧皺了皺眉頭,怎麼這個人說話前言不搭后語的。

「說起來,那個張大人也是一個草包,我為他精心準備的刑罰剛剛用完兩個,他就再也受不了,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招了。」

「都招了?」

鍾巧有些不相信蕭雲漳所說的話,當年的事情可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故,當初自己跟沈玉澤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便把大皇子鎖定為頭號目標,既然事情涉及皇親國戚,那他怎麼就那麼容易就全招了?

「鍾姑娘這個表情,恐怕是心裏面已經猜出來那張大人說了些什麼了吧?」

蕭雲漳蹲下身子,抬手,捏住了鍾巧的下巴「沒錯,沈玉澤找的這個跑腿的一點骨氣都沒有,他在說出自己當年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沈玉澤指使的之後,我便挑斷了他的腿筋手筋,把他扔到了著埋葬當年那些慘死的江南城百姓的亂葬崗那裡,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兩個月,恐怕那個張大人,早就下了地獄了!」

蕭雲漳說到這裡,狠狠地把鍾巧的臉甩到了一邊。

鍾巧卻半天沒有緩過神來,她剛才聽到了什麼?

張大人把沈玉澤給供出來了?

方面的那場事故,是沈玉澤乾的?

這簡直太荒唐了!

「你剛才說的什麼?張大人供出了沈玉澤?」

鍾巧心裡還是存有一點點僥倖,也許剛才是自己聽錯了呢?

「是,這個名字,我怎麼可能會忘記?」

「鍾姑娘,我剛才說了,你和蒼狼閣跟我無冤無仇,只是你是一個又餌,是一個用來引導沈玉澤到這裡的又餌,等到真正的大魚上了鉤,我自然便會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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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請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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