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殺上平山寨

第三章殺上平山寨

這邊蘭梓笙帶著人追出上京數十里,別說是玉娘了,就是人影也沒見到一個。蘭梓笙多年沒有策馬揚鞭過,馬背上的顛簸讓他出了一身汗,他一口氣沒喘的從府中追到此處。

「二哥!二哥!我就說追雲是匹難得的寶馬,怎麼就!怎麼就!被那個女人帶走了呢!現在追都追不回來了!」

蘭梓祈隨後駕馬停在蘭梓笙旁邊,語氣之中顯得極為委屈,那可是難得的寶馬啊!他已經在他的那堆朋友面前吹噓多次了,現在別說騎給他們看了!就是帶他們看看都沒那個機會了!他娘說的對,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禍害了他二哥和他娘還不夠,現在禍害到自己身上了!

「誰是那個女人?」

蘭梓笙回過頭看著蘭梓祈,眼中低沉幾許,好似隱藏了幾縷風雨。

蘭梓祈一時之間沒有發現他二哥神色中的不對勁,聽到他哥提起那個女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能是誰!就是那個泥腿子出生的女人,厚顏無恥的霸佔了你,成天氣娘不說,現在還帶走了我的追雲!」

蘭梓祈罵罵咧咧的開口道,難怪他娘會說這個女人是個禍害,現在看來就真的是個禍害。

蘭梓祈完全沒有看到蘭梓笙越漸陰沉的臉色,蘭梓笙抬起手,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就打在了蘭梓祈面上。

「啪!」的一聲,響徹蘭梓笙帶來前來追妻的一干人等的耳畔,一個個紛紛側目看著兄弟二人。

二爺打了三爺,這可真是難得一見,雖然說三爺平日里不成器了點,但是,怎麼說也是蘭家子孫,還是蘭家的幼子,自小那可是千般寵愛長大的,別說打了,就是狠話都沒有人敢在對他說半個字。

今天可真是,這日子到底是怎麼了,先是柔柔弱弱的夫人離家出走,現在又是二爺打三爺,他們怎麼突然看不明白這蘭家的家事了呢。

眾人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要知道二爺可是蘭家真正說話的人,他生起氣來,別說他們這些小蝦米,就是老夫人都不敢多言。

「什麼女人!你再說一遍!」

蘭梓笙看著蘭梓祈,無論玉娘出身如何,當初也是她救了自己的性命,娶她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他娘不喜歡她,可以慢慢來,可是這不代表,蘭梓祈可以張口一個女人,閉口一個泥腿子的侮辱玉娘。

「二哥~」

蘭梓祈捂著被打的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蘭梓笙,他哥打他?他長這麼大,還沒被他哥打過。

蘭梓笙看著蘭梓祈不敢置信的模樣,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看來自己真的被玉娘氣的不輕。都伸手打了蘭梓祈,打就打了,他這個弟弟一點都不尊敬自家的親嫂子,也該打!

「難道不該打?她無論如何都是你嫂子,兄嫂如母,你對她出言不遜,違背孝道,難道就不該打!三兒,我是你二哥,玉娘是你二嫂,你不尊敬她就是不尊敬我!」

蘭梓笙喚著蘭梓祈的乳名,苦口婆心的開口道,他娘他沒辦法,只能放在一旁,可是他這個弟弟,以前還在自己面前假裝一下,現如今直接裝都懶得裝了。

蘭梓笙頭疼的厲害,說不清是被冷風吹得,還是被玉娘氣的。他向來沉穩,可確確實實被玉娘氣的夠嗆,就連蘭家的死對頭賀家都沒能這麼氣自己!

蘭梓祈眼中含著淚,他哥為了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打他,他心裡比沒了追雲還要委屈。

一旁的眾人見此,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眾人僵持許久之後,蘭梓笙的護衛來到了蘭梓笙面前。

「二爺,前面有個驛站,咱們要不先去歇歇腳,說不定在能問到夫人的行蹤呢,在這冷風之中待著也不是回事是吧?」

蘭梓笙看著自己的護衛,點了點頭。

「好,我們先過去歇歇腳。」

隨後看著一旁生悶氣的蘭梓祈。

「愣著幹嘛?等回去了自己去抄家規,好好學一下兄友弟恭!」

蘭梓笙攏了攏披風,朝著護衛說的驛站駕馬駛去。

推開驛站的門,店小二急忙朝著蘭梓笙一干人等迎了過來。

「喲,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店小二一臉諂媚的笑容,蘭梓笙根本就沒有心情搭理他,獨自坐在一旁,護衛同店小二要了酒肉,之後便候在一旁。

驛站之中還有幾人,店小二去了后廚,驛站之中的幾人,喝些酒,閑來無事和一旁的掌柜搭起了話。

「掌柜的,剛剛你家小二說的是真是假?還真的有這樣的姑娘?」

掌柜的合上賬本看著問話之人笑了起來。

「真假我也不知,那名姑娘當時勸著那位被夫君打了的夫人,就是這麼說的。說什麼,費心費力伺候夫家一家子,既然人家不把你當人看,你自己要把自己當人看。不就是一封休書的事,休了這個負心漢就得了,何必委屈自己!這位客官你說,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女子,張口閉口就是休書什麼的。」

掌柜的說著也笑了起來,真是可笑,他開了那麼多年的店,第一次遇見那麼可笑的姑娘。

問話之人聽后也不以為意的笑了起來。

「想來說這話的姑娘,定是生的奇醜無比,連男人的滋味都沒有嘗過,這才會說出這道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話!」

「客官你錯了,這名姑娘雖然不是傾國傾城,可是一襲紅衣,容貌姣好,談吐之間透著一股英姿煞爽的氣息,那姑娘還說,她也是剛剛休了她的冷情夫君。還有啊,這姑娘走的時候,騎著的馬匹,可是上好的寶馬,嗖的一下,就沒了蹤影……」

那邊掌柜和食客談論的正火熱,這邊的蘭梓笙握緊手中的杯盞,一襲紅衣?上好的寶馬?這不是玉娘還是誰!休了他?誰同意了?他同意了?

好一個玉娘,當年她已經無家可歸,自己才心甘情願的娶她的,現在脾氣見漲了!她有脾氣,自己也有,這人自己還不追回來了,給她臉了!他就不信了,無家可歸的玉娘過些日子還不得乖乖回來給他賠禮道歉!

「走!」蘭梓笙沒好氣的站起身。

「爺,我們去哪?」護衛急忙開口道。

「回府!」

這邊,玉娘帶著一群兄弟,二話不說的就殺上了平山寨。

平山寨上。

平山寨的當家的,沒有當土匪的時候,叫做李狗蛋,原本是大戶人家的下人,可是貪圖主家的家財,勾結平山寨的土匪,把主家一家端了不說,還搶了主家的小姐做了自己的媳婦。

然後又勾搭上了平山寨寨主的女兒,殺了主家的小姐,坐上了這平山寨的當家的。說是心狠手辣卑鄙無恥也不為過。玉面狐狸本就瞧不上他,玉面狐狸剛剛當上當家的,這李狗蛋就看上了玉面狐狸,厚顏無恥說什麼護著荊山,想要娶玉面狐狸做小。

讓玉面狐狸滅了大半個平山寨,從此以後荊山下面伏低做小,大氣都不敢說一句。

玉面狐狸嫁人之後,他不知道從何處得到玉面狐狸不在荊山之上,賊心不死的想要吞併荊山這塊山頭。

換句話說,平山寨和荊山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李狗蛋這人也是人人得而誅之,玉面狐狸這次可算是打著替天行道的名字,順帶滅了平山寨,讓周圍這些對荊山居心叵測的山寨知道。

她!玉面狐狸!回來了!誰想要上門挑事,就別怪她玉面狐狸心狠手辣!

玉娘帶人來到平山寨門口,得到風聲的李狗蛋帶人一票兄弟就衝到門口,看到玉面狐狸,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隨即李狗蛋擠出一個笑臉,開口道。

「喲!這是玉面狐狸嗎!來了也不讓人通知我一聲,好備好酒菜,招待招待。」

也不怪李狗蛋看到玉面狐狸慫,實在是玉面狐狸這人是真的不好惹。

周圍的山頭誰不知道,玉面狐狸手底下的功夫那是極為了得,單挑周圍所有的當家的都不在話下,也不知道她爹是怎麼教的,一個姑娘家,教出來虎的不行,他是當初在玉面狐狸手底下吃過虧的人,看到玉面狐狸也難免會慫,可是,在女人身上吃這種虧,讓李狗蛋在周圍的山頭就沒抬起頭來過,所以,這一聽到玉面狐狸下山不回來之後,李狗蛋就決定搶了荊山的山頭,一雪前恥。

幾次試探之後,發現玉面狐狸真的不在荊山上之後,李狗蛋就時常帶人欺凌荊山上的人。

玉面狐狸這人極為護短,李狗蛋帶人收拾過幾次荊山上的人,見玉面狐狸根本沒有出現,才一次次的想要吞併荊山,現在看到眼前的玉面狐狸,不由得心裡咯噔一下,這個母夜叉怎麼就回來了?

玉娘冷眼看著李狗蛋,給她客氣?她在蘭府這種客氣話聽得不是一般的多,就李狗蛋這種東西,都不夠看。

「姑奶奶今天就是要用你這狗頭,給我荊山辟邪!」

玉娘二話不說,就從踏雪身上躍起,抄起一旁劉老二的大刀直直朝著李狗蛋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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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匪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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