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試藥?
經歷一夜滂沱大雨的洗禮,碧空曠遠明凈,流雲飄逸淡渺,彷彿水墨畫般輕刷刷幾筆便能寫意傳神,直直浸透人的心坎里。
燦金的日光投射進傲白王府內,水洗過的綠葉鍍了金般閃閃發亮,如此倒讓人忽略了一地殘花的傷情。
「五哥六哥,你們可以為你們臉上的鬼臉面具做個解釋么?」
早朝回來的傲白,身後跟著兩個穿著相同,且帶著一樣牛角大嘴鬼臉面具的男人。一身月白綉金菊圖案朝服的傲白,佇立於府門前,堪稱玉樹臨風的濃縮版。此一時,他英氣的眉峰緊鎖著,流光墨玉般的瞳眸幽幽地覷著面前的兩隻。
明明在轎中還以真容示人,卻在下轎的剎那,臉上多了一張鬼臉面具,他們這是玩的什麼把戲?
「七弟你真是沒情趣,虧你還那麼『年輕』!」五皇子舒傲嵐加重「年輕」兩字的咬音,才想伸手去捏傲白那粉嫩細緻的臉頰,卻被傲白嫌惡地一掌拍下。
「父皇不是有任務交給你們?你們如何還能閑閑地跟著我回來?」傲白凜著一張小臉,若非他那童稚的嗓音猶未蛻去,外人會以為他才是那明顯比他高大許多的兩隻的兄長。
「咦?有嗎?」舒傲嵐故作一副白痴相地問向身旁的六皇子舒傲鈿。
「有,但是不重要。」舒傲鈿淡淡地回道。
「六哥,怎麼連你也跟著五哥一起胡鬧?」
與那兩隻講不通,傲白索性踏進府,不再搭理他們。而那兩隻則亦步亦趨地跟著。
來到皓宇居,傲白推開房門便要進卧房更衣,然,才撩開珠簾的一剎那,他便突然旋身將也跟著進來的五六皇子以及小廝餘慶趕了出去,並順手在門上加了拴。
「我說,七弟,大家都是男人,你還怕羞不成?」五皇子舒傲嵐戲謔出聲。
「有姦情!」六皇子舒傲鈿雖然語氣淡淡,卻口出勁爆之言。
餘慶退至一旁靜候著,起先還有些疑惑,不過下一瞬他便明了了,自己一個人在那兒偷偷憋著笑。
傲白沒空理會門外那兩隻對他的揶揄,再度撩開珠簾,赫然見到穿著他衣衫的曹草依舊躺在他的床上,且大喇喇地擺成一個大字型,腰部的一截麥色肌膚還裸露在外。
這女人,她到底有沒有自己已經嫁做人婦,而且還是個王妃的自覺?
他晨起上早朝之時,她睡得正香,他因一時心軟便沒叫醒她,想著她會在他早朝回來的期間起床離開。結果,他根本就是料錯了她……
傲白的眼皮不自禁地跳了跳,隨即便走過去替她蓋好被子。
「嗯……」曹草一聲嚶嚀,隨即翻了個身,雙臂抱住傲白的腰。
一時不察被抱住的傲白,身體登時僵硬個徹底,他感受到那禁錮住他腰部的兩條幹瘦手臂下,一片灼熱透過衣袍傳達至他的肌膚……傲白的臉情不自禁地紅了……
「……梅……」曹草摟著傲白的手臂更緊了緊,隨著低喃出口的莫名音節,眼角竟也滑落一行淚水。
「喂!你給本王起來!你……」傲白的手搭上曹草的手腕,那掌心的灼燙感令他不由地消了音……
哐啷一聲,門外立著的舒傲嵐和舒傲鈿被大力的開門聲驚了一跳。
「七弟,你發瘋……」
「餘慶,去請大夫過來,快去!」傲白急急說道,隨即又喚來兩名丫鬟進去照顧曹草。
舒傲嵐舒傲鈿這時才明了為何傲白會急急將他們關在房外,原來那小子真的有在「金屋藏嬌」!
王妃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
這消息傳進落梅居李寄真的耳內,令她的心情大好。
但是,小王爺片刻不離床前照料王妃,而且五、六皇子也特意前來探看王妃的病情。
李寄真咬牙,臉色陰沉,呸,一個草包醜女,不,是一個偽裝草包的陰毒醜女居然如此好命,這讓她如何能甘心?
「呯呯嗙嗙」的瓷器破碎聲自落梅居傳出,雪鶯雪燕嚇得捂住耳朵縮在一角。
「賤人!賤人!賤人!」李寄真連罵三聲,一聲比一聲狠戾高亢,瞅著地上狼藉的瓷器碎片,眼裡透著嗜血的紅光,就好似那些瓷器是曹草的身體,她要狠狠地毀之、踏之。
發泄之後,李寄真的心情舒暢多了,肚子也餓了,於是讓雪燕去端吃的,讓雪鶯收拾滿地的狼藉。
精緻的景瓷碗內盛著人蔘燕窩粥,透著珍珠般瑩潤的色澤,裊裊升騰的熱氣中,一股誘人的甜香沁入肺腑,著實令人食指大動。
李寄真纖纖蓮指捏著湯匙,輕輕攪動碗內的人蔘燕窩粥,一臉貴婦般的傲然神情,嘗一口,倏爾皺起柳眉:「雪燕,這燕窩的味道怎不似從前?」
「呃,姑娘,那個,最好的燕窩被青荷取走了,說是要替王妃補身子!」雪燕回道。
「當—嚓」一聲瓷器摔碎的脆響傳來,那碗令人食指大動的人蔘燕窩粥就這麼隨著碗的破碎而濺落一地。
李寄真「嚯」地起身,一腳踢倒腳邊的凳子,一張嬌俏的臉孔透著幾分陰青的獰猙之色。青荷那個賤蹄子,以為那個草包得勢就敢踩在她李寄真的頭上么?哼,她會讓那個賤蹄子知道得罪她李寄真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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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月居」內。
「王妃如何了?」
傲白問向正給曹草把脈的一位年長大夫。
「七王爺請放寬心,王妃娘娘只是染了風寒,只需喝幾服藥便能康復。還有就是,王妃娘娘的身體太虛,需好生調養才是!」大夫開了個藥方,遞給青荷去煎藥,隨後便離開了。
「大夫都說無礙了,七弟你就不要再擰著眉頭了!」舒傲嵐一邊搖著紙扇,一邊說道,臉上的面具依舊戴著。
一樣戴著面具的舒傲鈿則是坐在一旁輕啜茶水,喝茶時,手一拉面具下端,「哧啦」一聲,面具的大嘴張開,看來頗為搞怪滑稽。
傲白繼續選擇忽略那奇怪的兩隻,不放心地又伸手探向曹草的額頭。
還是好燙!
丫鬟重新打來一盆冷水,用冷帕子替曹草降溫。
傲白一直在邊上觀察著曹草的反應。王妃昨晚究竟經歷了什麼?今日早朝,甄璧德因身體有恙而告假,而王妃又恰是昨晚冒雨逃出甄府,這兩者很難不讓人將其聯想到一起。
傲白看向曹草的神情很專註,就好似要將她的長相刻印在自己的腦海中那般,眸光深幽暗沉。
舒傲嵐與舒傲鈿互相對視一眼,相同的鬼臉面具下,不知他們在交流著何種「靈犀一點通」的心思。
「王爺,葯煎好了!」青荷端著葯走進來,而她前腳才進,李寄真就領著兩名丫鬟跟了進來。
「王爺安好!五王爺、六王爺安好!」李寄真盈盈施禮,而後便轉臉看向床上躺著的曹草,一臉的哀婉焦急之色,「不知王妃娘娘的病情如何了,奴家好生擔心得緊!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娘娘能快些好起來!」
青荷見了李寄真就覺得討厭,不著痕迹地推開擋在床邊的她。
李寄真一咬牙,不過隨即忍耐下來,在青荷扶起曹草要喂她喝葯時,李寄真突然出聲道:「等等!」
李寄真的聲音極其尖銳,令在場人紛紛一怔。李寄真故作羞怯地笑了笑:「啊,不好意思,奴家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所以才貿然出聲,驚擾了三位王爺,真是罪過了!」
「……你,想到了什麼?」突然醒來的曹草,幽幽地問道。
「啊!」李寄真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叫出聲。
「娘娘,您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青荷高興得眼淚盈眶,「來,快將這碗葯喝……」
「我說等等!」李寄真再次急急出聲,「最近有些丫鬟的手腳不幹凈,這葯是要給王妃娘娘喝的,自然不能掉以輕心,不如就讓奴家來替王妃娘娘試藥吧!」
李寄真此言一出,室內陡然變得寂靜,搖扇子的不再搖扇,喝茶的不再喝茶。
傲白不明白李寄真為何會說出這種話,畢竟李寄真與王妃的關係一直很僵。
青荷整個人呆愣住,望向曹草的眼神惶惑不安。一旁的餘慶聽得心堵,遂沖著傲白躬身道:「王爺,青荷是王妃娘娘的陪嫁丫鬟,素來忠心耿耿,絕對不會……」
「……好啊,你就替本宮試藥吧!」
曹草打斷餘慶替青荷辯駁的話,因著發燒的緣故,她臉上的神情更顯慵懶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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