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來勢洶洶的生理期
百分之一。
雖然要的不少,但也不算是獅子大開口。
顧少卿想都沒有想,徑直答應了下來,卻有著附加條件:「從收購策劃案到去談判,全程都只有你一個人。」
「你這是想看我的綜合實力?」
「沒錯。」把玩著鋼筆,顧少卿不動聲色的睨著她:「至少讓我明白我合作的對象有沒有和我合作的資格。」
金融系高材生,全科A+通過,大學加研究生三年便攻讀下來,慕酒甜的學歷很完美。
「那你不要告訴我,合同也要我自己來擬定。」慕酒甜淺淺的笑,眼波流轉著溫軟的痕迹:「我學的是金融系,不是法律系。」
「我會給你安排律師陪同你去談判。」
「那就成交了。」
說完,慕酒甜沒有做其他停留,抱著文件轉身又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里,顧少卿無時無刻都能夠看到慕酒甜抱著文件在別墅里的身影,捏著根中性筆,認真的在文件上勾勾畫畫,看上去乾淨而安靜。
顧少卿站在樓梯上看了好久,才緩緩走下來:「慕小姐。」
聞言,慕酒甜下意識抬臉,客廳中橘色的燈光格外柔和,灑在男人菱角分明的臉上,令人恍惚。
心臟一悸,捏著筆的手不自覺用力:「有什麼事情嗎?顧少。」
長腿掠過她,徑直走到廚房裡,倒了一杯水才走出來:「那份文件不需要這麼著急。」顧少卿修長的身形慵懶的靠在門框上:「如果你為此累病了,我就要懷疑我是在和你交易,還是奴役。」
「我只是想要早點結束這個收購案罷了,而且這樣的工作量也不算累。」慕酒甜重新將視線放在文件上,淺淺一笑:「上次的發燒是意外,我不會再麻煩顧先生了。」
相比當年日夜不分的讀書來說,真的算是輕鬆的。
可下一秒,慕酒甜便想要將這話重新吞下去。
小腹猛然一熱,一股粘膩的感覺涌了出來。
慕酒甜臉色帶著幾分難堪,不敢有別的大動作,躊躇了幾秒仰起臉來:「顧先生,別墅里有女性用品嗎?」
「你說呢?」
顧少卿挑眉,深邃的眸子帶著幾分幽深。
說的也是,慕酒甜現在所有的用品都是於嬸新添的。
「那能夠打電話讓於嬸回來一趟嗎?」慕酒甜攥緊筆,精緻的小臉染著嫣紅的羞意,眉眼淺彎:「我現在恐怕很需要她。」
最後,顧少卿也沒有將於嬸叫回來,而是親自驅車帶著慕酒甜去了超市。
慕酒甜已經在副駕駛座上縮成了一個團,感覺到停車才掙扎著睜眸,有氣無力的擺手:「麻煩顧先生了,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一趟超市,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等到慕酒甜從超市出來的時候,便看見顧少卿欣長的身影半倚在車門上,青白色的煙霧在空氣中飄散著尼古丁的味道。
將煙在腳下踩滅,顧少卿看著有氣無力幾乎要倒在地上的女人,眉梢蹙了蹙,冷淡著一張臉:「用不用去醫院?」
「不用,我想回去睡覺。」
那虛弱又委屈的嗓音,幾乎下一秒就能夠哭出來。
顧少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發,護著她坐進車裡,嗓音放軟:「如果難受的厲害,我就帶你去醫院,不去醫院也將醫生找來看看。」
「不要,不要,我不要。」
思維因為疼痛混亂的厲害,慕酒甜只記得母親死時純白的床單,清冷的消毒水味道,下意識對醫院產生抗拒:「我不去,我回去睡覺,我要回去睡覺……」
接下來再提,慕酒甜的淚就無聲無息淌了下來。
沒辦法,顧少卿側眸看了她一眼,低低沉沉「嗯」了一聲。
車子緩緩駛動,任由誰都沒有看見,車後站著的女人,臉色難看而猙獰。
這是當年慕酒甜在生理期被慕漫雲推到冰涼的水中而留下的後遺症,來勢洶洶,隨著日子而減緩。
至少第二天早晨,慕酒甜便能夠下床,只是一張小臉慘白的毫無血色。
下樓時,於嬸被嚇了一跳:「慕小姐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如果於嬸不忙的話,幫我煮碗薑糖水行嗎?」
虛弱的嗓音讓於嬸瞬間就明白,轉身回了廚房,不一會兒便端著碗薑糖水走了出來,放下碗時還在囑咐:「慕小姐要好好的愛惜自己的身子,每個月這麼難受一次,就算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我知道的,於嬸。」
眨了眨眼,慕酒甜乖巧的應了下來,長發披散在身後,不施粉黛,溫軟的想讓人捧在掌心。
顧少卿多看了她兩眼,勺子斯條慢理的放下:「難得看你這麼乖。」嗓音微低,染就著清貴:「倒是有點不習慣。」
「是嗎?我向來……」
門鈴聲響起,於嬸下意識的前去開門。
睨著於嬸的背影,慕酒甜淡淡的勾起紅唇,嗓音融著幾分清涼的笑意,舀了一勺糖水放進口中:「看來,顧少又要看我不乖巧的模樣了。」
「顧少,我今天……」原本嬌軟的嗓音在看見慕酒甜的瞬間猛然尖銳起來,帶著質問:「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果然,慕酒甜沒有猜錯,溫涼的臉龐滲出輕薄的微笑,喝完最後一口薑糖水,起身清淺的頷首:「我吃好了,顧少,我先上去了。」
「嗯。」
低低沉沉的回應,引起薛微柳更尖銳的嗓音,甚至想要上前拉扯:「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勾引顧少?顧少也是你這種下賤貨能夠高攀的嗎?」
慕酒甜不在西城區五年,自然很多人都忘記了她的面孔。
躲過揮過來的手臂,慕酒甜蹙眉,心底積壓了些惱怒的情緒:「薛小姐,一上來就動手,你不覺得你更像你口中的下賤貨嗎?」
她恐怕是流年不利,否則也不會回國幾天,遇見的都是想要扇自己巴掌的主兒。
「夠了。」顧少卿的眉目也跟著沉了下來,眸底湛湛著寒芒,勾勒著寒冰:「薛小姐,麻煩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