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別打著真愛的名義養替身
「顧少。」薛微柳臉色難堪,卻不敢對他如何,只能眉目陰柔的瞪著慕酒甜,冷哼:「我警告你,在顧少身邊別妄想那麼多,你只不過是顧少找來的替身罷了。」
說著,仿若其事一般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眉眼中還真是和那位柳小姐有著幾分相像,可你再怎麼樣都是敵不過柳小姐的,知道她是誰嗎,她是……」
「薛小姐!」
低低沉沉的警告聲帶著克制,男人眸子黑澤的彷彿滲不進去任何的光芒:「出去,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眉目和柳夢瑢相似?
指甲用力刺入掌心,還真是見鬼!
慕酒甜被徹底激出惱怒情緒,緋色的唇瓣勾起張揚嬌媚的弧度,徑直走到顧少卿身邊,素白長指攀上他的手臂:「就算薛小姐說的是真的又如何?現在顧少喜歡的是我。」
「你沒聽見嗎?」薛微柳嗓音尖銳:「你只是替身而已。」
素白手指伸出:「就連你身上這套衣服都是當年柳小姐在宴會上穿過的,這是顧少給你準備的吧。」
眸子垂了垂,慕酒甜嗤笑。
怪不得,當初她看這條衣裙不像是當季的款式。
「如果不是你長得有那麼幾分,你覺得顧少會選你?」
「至少比你這種痴心妄想想要攀附都攀附不上的人來得好。」淺薄的弧度,慕酒甜睨著薛微柳像是看著小丑一般,下巴微揚:「不是嗎,薛小姐。而且像是顧少這樣的人,有錢又喜歡我,對我百依百順,我為何不順從呢?」
冷聲嗤笑,嗓音漂浮著譏諷:「至於替身這麼一說,柳夢瑢已經是過去式了,將來的日子裡誰是誰的替身也說不定。」
薛微柳從未見過這般不要臉的人,氣的胸膛起起伏伏,最終只能夠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做夢。」
「只可惜,我覺得很現實。」眼眸輕佻,媚眼如絲,慕酒甜仰臉嬌笑:「你說呢,顧少?」
顧少卿垂下眼皮,居高臨下的氣勢如虹盯了她幾秒,眸深如淵。
在細密顫抖的睫毛中,他不緊不慢的伸臂,有意無意將她半攬在自己懷中,嗓音纏繞著笑:「只要你乖乖的,我便有錢又喜歡你。」垂眸逼近,徐徐低笑:「你說好不好?」
鼻息的呼吸炙熱,燙紅了皮膚。
可但書誰也聽的出來。
「那我是替身嗎?」
「當然不是。」炙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間,輕薄溫涼:「我的你無可替代。」
英俊到一絲不苟的男人,在明媚的陽光下,有著看一眼便愛上的本事。
薛初雪一進門便看到如此的畫面,手中的包被一瞬間攥緊,帶著淡淡的褶皺:「顧少。」快步將薛微柳擋住,淡淡的出言打擾:「抱歉,微柳應該是打擾到了兩位,我替她道歉。」
「姐,你這是幹什麼?」薛微柳卻不領情,一把甩開她的手:「我就是看這個女人不順眼……」
「微柳。」呵斥聲溫和,薛初雪蹙了蹙眉,轉頭溫靜淺笑:「這件事也是我不好,昨天看到兩位一起去超市,回家后不小心說漏了嘴,所以才導致現在的情況。」
頓了頓:「如果這位小姐受到了什麼委屈,我可以替我妹妹賠償。」
「不必了。」
慕酒甜擺手,杏眸彎起,笑起來乖巧無害:「下次還要麻煩薛大小姐不要有不小心的時候。」
意有所指,讓薛初雪安靜了一會兒:「好的。」嗓音溫靜中暗藏清高的客氣:「你是在顧少這裡借住嗎?」
「薛大小姐,我們似乎沒有熟到可以交流這樣的事情。」
「抱歉,是我越矩了。」薛初雪從始至終都心平氣和:「那我先帶著微柳離開。」
薛微柳很明顯不想走,卻抵不過薛初雪微微陰沉下來的臉色。
看著於嬸關門的動作,慕酒甜微微的嗤笑,轉眸便對上身側男人晦暗的眼眸。
顧少卿緩緩的將手臂從慕酒甜素白小手中抽出來,坐在餐桌前捏起筷子,低啞的嗓音溫沉:「放心,我和你交易跟瑢兒無關。」
雙眸對視,薄唇染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斂著睥睨眾生的傲慢:「所以我希望從今天開始,不要再拿她說事,我不喜歡也不願意。我說過,乖乖的,我會護著你。」
「顧少。」
清冷的身影掛著溫涼的笑容,慕酒甜睨著他的眼眸,笑意不明:「我對你有多護著柳夢瑢並不感興趣,護著我,也是交易中的舉手之勞,或者說是交易中的一環。我只是很想知道,我的眉眼和那位柳小姐真的像嗎?」
湊近,眉眼輕佻的輕笑。
「這樣我才清楚我已經會不會經常為了這個問題而困擾。」素白手指點了點額角,她仍然輕輕巧巧的勾唇:「畢竟這已經對我造成了困擾。」
顧少卿緩緩站了起來,相比之前的溫和矜貴,此時此刻已經顯得壓抑中透著暗色。
淡漠的嗓音平仄:「你真的想知道?」
「真的。」
「慕小姐。」
一張俊臉面沉如水,顧少卿睨著面前的女人,柔軟貼身的衣裙,黑色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後,杏眸漆黑,乖巧幹凈。
他並不否認她和瑢兒有著相似的氣質,卻也不否認兩個人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
斂眸,陰柔的嗓音滲著低低沉沉的輕笑:「慕小姐,這份交易是你下著大雨,攔住我的車,在我面前求來的。看來沒讓你懂得安分守己,是我的失職。」
睨了一眼她:「再說一遍,乖巧點。」
慕酒甜看得清楚,他的眼眸中除了惱怒,還有著被捅破按捺后的複雜。
聳了聳肩,紅唇斂著涼薄的笑意:「顧少多慮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我只是想要勸告你,想要得到就去爭取,不然就別打著真愛的名義來養替身。」杏眸如月,慕酒甜帶著波瀾不驚:「這樣的行為,還真是讓人不齒的很。」
「慕酒甜。」
嗓音帶著警告。
她卻不顧對面陰鷙到幾乎滴出水的眼眸,笑眯眯的模樣不諧世事:「我有個朋友,深愛了一個男人多年,救他命治他病,在家破人亡時跪在男人面前求他出手相幫,卻被男人轉身送客,生生斷送了最後一絲希望。」
「沒別的意思。」坐過的椅子被推回原地,慕酒甜唇瓣勾起的弧度不帶任何溫度:「只希望顧少不要像是男人那般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