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江錯 第一章 初遇劉邦

烏江錯 第一章 初遇劉邦

「我說你能不能靠譜點,每次都把我弄到這種鳥不拉屎荒無人煙的地方。」

「難道專去那種集市宴會上傳送嗎?只怕不到片刻,你就被人當成怪物抓起來殺了!」

止戈翻了一個白眼,忍住將兜里的東西摔爛的怒氣,用手撥開樹枝,還是先走出這荒郊野嶺再說吧!

走了幾步,止戈似乎想了解一下現在的情況,於是問道:「這是什麼時候?」

「公元前206年。」

「說人話。」

「西楚時代,你要去找項伯。」

止戈皺著眉頭使勁兒回想,西楚時代,西楚……片刻她腦子重新開機了般說道:「鴻門宴,這麼刺激?」

「是的,你要想辦法讓項伯在鴻門宴上救下劉邦。」

「所以現在情況是楚霸王會在鴻門宴上殺了劉邦?。」止戈心想,這不皆大歡喜?反正她也不喜歡劉邦那種流氓皇帝,項羽做皇帝,正好,要才華有才華,要相貌有相貌,而且為人正直,難道國家在他的治理下不會更好嗎?

像是知道止戈心思似的,琉璃盞不滿的說道:「不能什麼事情都隨著心情去,能不能做皇帝,不是看他為人正直相貌端正的,做皇帝是要……」

「哎呀,行了行了,一堆說教做什麼?」

琉璃盞雖然是說了她幾句,語氣可沒跟她一樣凶聲惡煞的,他自顧自的嘆了一口氣,自從那事以後,止戈對他比起以前差了很多,雖然還是照常餵食,適時說話,但是態度明顯不對勁了,愛答不理的,琉璃盞被布料遮住的光線,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任由止戈帶著他晃動過來晃動過去,頭都晃暈了。

「止戈……」

「你想說什麼?」止戈看著天色漸黑,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

「來者何人?」琉璃盞剛想說話,遠處有人便拿著火把走了過來,止戈深吸一口氣,站在原地沒動,待到來人走進,她才看清,是幾個年輕的男子,身穿長度過膝的外衣,腰間束著棕色革帶,下著短褲,用白布裹著腿,頭髮挽成一個髮髻梳在腦右,手裡拿著弓弩,臉上帶著懷疑,官兵?只不過衣服沒有護甲類型的,止戈想,應該是輕裝兵吧,不是軍營吧?那不就死翹翹了?

「大人,我是路過此地,失了方向,不知大人在此處……」不管怎麼說,先道歉,止戈不是專門研究歷史的,也不知道怎麼稱謂和行禮,反正低眉順眼就行,不要得罪他們,她的手已經悄悄摸到了琉璃盞,準備隨時逃脫。

「何事?」。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來者約莫40歲左右的年紀,留著短胡,穿著黑色過膝的長外衣,與那些官兵有些相像,但是衣服是雙層的,而且穿的是長褲,沒有白布裹腿,頭髮是帶著發冠的,面相倒是和善,只是單看一雙鷹目顯得有些不符合那張臉,應該來頭不小。

止戈定了定神說道:「我是無意闖入這裡的,只不過是上山採藥迷了路,轉了半天沒有轉出去,這才到了此處……」

「你既說是採藥,又為何兩手空空?」

止戈原本低著的頭抬了起來,說話的是另外一個男人,穿著打扮和剛才那人差不多,但是整個人看起來要稍微年輕一些,止戈覺得這個人就是妥妥的笑面虎代言人,雖然也沒做什麼讓她不舒服的舉動,但止戈還是不安了起來,她覺得自己要是撒謊,這人絕對可以看穿她,於是止戈說道:「大人,不瞞你說,我是犯了事……我將我大伯的牛給弄丟了,我現在不敢回去呢!」

他盯著止戈直發慌,直到剛才先說話那人說了一句:「子房,是個姑娘,別為難她了。」

「沛公……」。

一聽這話,止戈借坡下驢說道:「大人,如今天色也晚了,我一個人也無去處……而且這深山內保不準有虎狼覓食……」。

那人似乎沉思片刻,隨即笑道「即便如此,你就隨著我們罷,天亮再走。」

止戈正想感謝,只見那個叫子房的人將那人請到一旁,附在那人耳旁喃喃細語,止戈自然是聽不到,琉璃盞卻聽到了,他轉而告訴止戈:「他說害怕你是細作,要殺你。」

「那怎麼辦?」。

只見那二人蹙眉往這邊望了望,琉璃盞說道:「放心,你沒事。」

止戈呼了一口氣,慶幸沒有什麼大問題,隨即想到剛才沛公二字,問道:「這難道是劉邦?」

「如果是項羽,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身首異處了。」

止戈冷哼了一聲:「說的你多了解他似的」。琉璃盞表示無奈,他在世間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看人?止戈完全是為了和他置氣才這麼說的,算了算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你說劉邦大半夜在這荒郊野嶺做什麼?公元前206年,206年他還沒做皇帝吧?」

「這我也不知道……」

止戈用手指在口袋裡彈了一下琉璃盞:「你說你能做什麼?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

琉璃盞被止戈彈的疼痛不已,他也沒法揉揉自己的痛處,只能忍痛說道:「這時候應該對懂陰陽卦象的人特別尊敬,要不你裝作會算命的樣子接近一下他,打聽一下是什麼情況?」

「你是要我冒充神棍嗎?我衝上去,說大人,我見你有緣給你算個命,你印堂發黑,是有不祥之兆啊!我這麼說,你覺得那個叫子房的會不會一刀結果了我?」止戈說的陰陽怪氣的,她不滿的揪了揪自己的衣服,還好她準備了衣服才過來的,雖然剛才被揭穿女扮男裝,那也沒什麼,反正她也不指望大家裝瞎子,止戈看著不遠處的劉邦,氣定神閑的靠在樹底下眯著眼,心裡對流氓二字重新定義了起來。

琉璃盞一時無語,一人一物沉默了起來,忽然止戈搖了搖口袋,神色欣喜的說道:「哎,我有辦法了,我是不會算命,但我知道他大概的一生啊,插科打諢還是可以的,而且項羽不是還沒有叫他赴宴嗎?我有辦法了……」。

「可現在你怎麼接近他,他身邊不是有人守著嗎?」

止戈想了想:「那就等天亮,我們和他告別,說幾句故弄玄虛的話?」

「我看行。」

話罷,止戈和琉璃盞找了一個空地睡下了,天還沒亮,他們卻要動身,止戈被驚醒,看著那人也準備起身,止戈起身,琉璃盞說道:「他們這麼急,兵馬又不多,是要去哪裡?」

止戈又是一個白眼:「我怎麼知道!也許是去搞襲擊,也許是金蟬脫殼,也許是各種原因,關我什麼事,相遇即是緣分,還免得我們去找他了,這不挺好?」。

琉璃盞也忍不住翻白眼,要不是他現在不能做表情,止戈一定會看到白眼最高級的翻法,琉璃盞說道:「我們來了這裡,就是變數,現在本是不應該出現我們的,既然遇到了我們要改命數的人,當然會有其中原因……只不過,我暫時未感應到任何不尋常的氣氛……」。

感應不到?那要你有什麼用?止戈又腹誹一句,眼看著劉邦一等人要走,止戈走上前,發揮了多年前學的鴻門宴的點點知識,先是問道:「大人,謝謝您留我一晚,只不過……大人這麼早,是有何急事嗎?」

「姑娘打聽這事是何用意?」止戈一說話,那叫子房的人就戒備的走過來。

「家父懂些陰陽之術,我恰巧也學了一點點……我看大人面相非凡,不是一般人,為感謝大人留宿一晚,我送大人一句話--楚漢之爭,伯,舉足輕重」。

劉邦面無表情的臉忽然皺起了眉頭,他轉頭看著那個叫子房,似乎想聽聽他的意見,兩人眼神交流后,子房眉眼鋒利了起來,他看著面前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一時之間也摸不著頭腦,但是她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才會這麼說的,他也不好斷定這個女子是何用意,於是假意說道:「我看你算的不也准,還是早些回家吧,離家了這麼久,還是別讓家裡的父母擔憂了!」

止戈嘴角扯動了幾下,這是在威脅她?這個人果然不簡單,琉璃盞解釋道:「子房……此人應該是張良,那劉邦喚的是他的字!我說你能不能在來的時候做些功課?」。

一聽這話,止戈就明白了,難怪,難怪他那麼戒備的看著她,難怪劉邦剛才要側頭聽他的意見,果然是足智多謀的好軍師啊,還有,剛才琉璃盞是在懟她?算了算了,眼下不是和他吵架的時候,面對張良的威脅,她倒是一點不怕,止戈是誰?她可不是這些個古人能夠隨隨便便嚇唬得住的!

她看著張良話音一落,旁邊幾人已經摸上了腰間的武器,這種情況還是小心點比較好,她還是怕死的,於是止戈笑道:「我並無惡意,只是為感謝大人收留,胡亂說了幾句話,要是大人不信,也只怪我口無遮攔……」。

說到此處,止戈心一橫,又道:「大人信與不信,只等項王請沛公去咸陽的鴻門赴宴便知,只怕到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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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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