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 是啊,確實是恐怖襲擊

第兩百七十四章 是啊,確實是恐怖襲擊

紫苑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重,因為她覺得自己的頭都被衛青氣大了:「……」

楚雲邪就在這個時候看向衛青,眼神十分的不友好,雖然那張精緻到美輪美奐的臉看上去一點都不,可紫苑就是感覺這楚王殿下……想殺人。

紫苑一個激靈,伸手就去打衛青「我家小姐和王爺明日就要大婚,你為何要這樣……你這個討厭鬼,冒失鬼,大混蛋。」

衛青傻眼了。

是,他在那一瞬間只想著紫苑說要解決這件事,卻忘記了這馬車中兩人的關係。

難怪,楚王的眼神看他不友善,而是那話語也不友善。

糟了,糟了數……溜了,溜了。

紫苑一邊打,一邊將衛青趕走,似乎是害怕衛青一個不小心,就被楚王殿下直接咔嚓了。雖然這衛青太討厭了,但是真的是

楚雲邪又看向正拿扇子擋著自己臉的韓澈。

他好像記得,跟他說過不要出現的。

現如今,出現了還不止,好縱容這莫名其妙的人潑了自己一盆冰水:「韓大人,本王記得……」

韓澈以扇子擋著自己的臉,大聲道:「哎,今日日頭可真大,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本來是想要和楚王緩和關係的,卻沒想到,這關係沒有緩解,還看了楚王的笑話。

而且,這笑話還明顯不小。

被潑冷水的窘態,外加欲求不滿的眼神,他是真心覺得自己死定了。

想著想著,自己頂著扇子逃跑了。

估計日後朝堂之上,那小鞋是隨處可穿了。而他的官途,也是黯淡無光了,嗚嗚嗚……

但是所有人中,他是最厚道的一個,在離開的時候,還記得將那敞開的車簾再次拉住了。

人都散了,沐九歌也回神了。

說真的,這一桶冰水下去,竟然比疼痛的效果更好。畢竟,疼痛是局部的,而這一桶冰水是全部的。

楚雲邪看著眼前的人:「王妃看著本王作甚,是想要將方才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嗎?」

沐九歌微微一噎,一陣急促的咳嗽:「沒,沒,沒有。我就想要銀針和解藥,王爺我還是早點離開吧,不然……」

不然自己怕是要被自己的舉動嚇死。

說真的,這雲雨巫山暫時是被冰水冷靜下來了,可是還是沒有解除啊。現在又有楚雲邪這個帥哥在側,她是真的害怕自己吃了雄心豹子膽一般的「犯錯誤」。

楚雲邪:「不然如何?」

沐九歌:「……」

不然怕自己忍不住吃了你這個死斷袖,臭妖孽。

按照常理來說,這斷袖喜歡男子,所以見到女子應該是不會有身體反應才對,是吧?所以,她即便想吃,估計也就只能調戲輕薄,最後那件事,做不出,除非下藥。

想到這裡,沐九歌不由自主的看向楚雲邪的腰帶之下。

楚雲邪看見了那詭異的眼神:「你在想什麼?」

沐九歌回神:「沒,沒。那個,楚王殿下,我真的得走了,我要去尋解藥……」

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啟稟王爺,未來王妃的解藥已經拿到了。」

沐九歌傻眼,悻悻的看向楚雲邪道:「真快啊。」

說真的,回去配藥是一回事,可她的主要目的還是落跑。畢竟自己方才做了那麼丟臉的事情,留下未免也太尷尬了。

楚雲邪見沐九歌的小表情,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可她越是想要落跑,他就越不會讓她離開。對外面的侍衛淡淡道:「拿進來。」

那侍衛上前掀開了車簾。

恭恭敬敬的將就要雙手遞到了沐九歌的手中。

沐九歌接過:「有勞了。」

侍衛立刻道:「王妃客氣了。」

說完,這才抬起頭來。

可這一抬頭,侍衛驚呆了。

自家王爺為何……一身的水?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王爺,您方才是遇襲了嗎?」

楚雲邪揚眉:「是啊,確實是恐怖襲擊。」

侍衛立刻驚醒的看向左右:「王爺,屬下現在就去追捕賊人。」

楚雲邪皺眉:「夠了,下去吧。」

開玩笑,說是真的有刺客敢這樣對他,現在已經躺在外面等著王府的人來收屍了。可惜,那個小丫鬟護著那小子,礙於之前在萬燈宴之後想過要答謝她一番,今日之事算是當抵消了。

免得動手的時候誤傷了她,歌兒這個護短的性格,定然又會不高興。

侍衛楞了一下:「是。」

一邊走,還一臉不解,王爺到底是遇到恐怖襲擊了,還是沒有遇見了呢?還真是一個謎。

沐九歌尷尬解藥。

這解藥沒錯,就是沒有用蜂蜜做封,所以必定很苦。

楚雲邪看著拿著解藥半天不動的沐九歌微微皺眉:「解藥可是有異?」

沐九歌連忙搖頭:「沒有,沒有,這解藥就是雲雨巫山的解藥,不會錯的。」

說完她直接將解藥放進了口中,吞了進去,可是因為方才中毒,又和赫連敏打了許久的嘴巴官司。嘴裡很乾,結果那藥丸硬是沒有吃下去,卡在咽喉里,難受無比。

楚雲邪很快就發現了異樣,為沐九歌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沐九歌立刻接過水,將干硬的葯吞了下去:「吃太快噎著了。」

楚雲邪微微揚了一下眉,然後又替沐九歌倒了一杯水。

沐九歌將葯吃下,危機也算是解除了。馬車中沉默了一會,沐九歌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熱量在消退,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楚雲邪道:「那個,無邪,對不起,今日謝謝你。」

說真的,她還是更習慣在沒有人的時候叫她無邪,或者是妖孽。但是當著他的面,叫妖孽無異於自取滅亡。

楚雲邪也已經被一桶冷水澆的徹底冷靜下來了:「為何對不起,又為何要謝謝本王?」

沐九歌面對楚雲邪的逼問微微一懵,然後中肯的說道:「謝謝你是因為你今日救了我,對不起是因為,因為……」

因為方才我輕薄了你!

這句話卡在沐九歌的喉嚨里半天也沒說出來。

感覺說出來,那純粹是在找死,自取滅亡。

楚雲邪微微靠近,將手中的紅綢遞給了沐九歌:「這個是你寫的?」

沐九歌看了一眼那個自己祈福用的紅綢,當時實在是不知道該寫些什麼?所以就寫了這樣罷個字。沒想到,他竟然撿起來了,還拿到了自己面上:「是啊,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比較特殊,所以……」

楚雲邪忽然靠近,四目相對,鳳眸彷彿帶著一絲侵略與誘惑看向沐九歌:「怎麼個特殊法?」

今日,一定要好好跟她聊聊。

沐九歌再次感覺自己心跳有些過數,她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的胸膛,彷彿這樣就能夠遮擋那震耳欲聾的聲音。

楚雲邪不依不饒,臉靠的越近,劍眉微挑,似乎在等著沐九歌的答案。

那眼神看得沐九歌發憷,彷彿她若是回答了他不喜歡的答案,便會直接動手捏死自己一般。

沐九歌看著眼前的楚雲邪,還來不及思考,就感覺一陣涼意襲來,繼而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偏偏,正對著了楚雲邪靠近的臉,

楚雲邪皺眉,看向沐九歌,不在說話。

沐九歌回神,連忙拿出懷裡的手帕想要給楚雲邪擦臉。

楚雲邪微微別過頭:「罷了。」

說完,伸手拿起放在馬車座椅箱子下面的一個披風,敞開,給沐九歌披上,裹好。他自顧自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對車夫道:「將未來王妃送回將軍府。」

馬車車夫:「是。」

馬車開始動,沐九歌回頭,從車簾中看見楚雲邪站在原地,目送著她,身材高挑挺拔,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紫苑原本在追著衛青跑,忽然間馬車走了,楚王殿下也下來了,立刻追了上去:「小姐,等等我,等等我啊。」

沐九歌將她帶上了車。

馬車中,紫苑看見沐九歌臉上的傷:「小姐,你還好吧,你的臉……明日就要大婚了,怎麼辦啊。」

沐九歌見紫苑一臉難過傷心的模樣笑道:「無妨,都是一點外傷。我回去抹點葯,就會好的。明日用妝容掩飾一下,看不出什麼的。」

紫苑這才停止了抽泣:「那和悅公主真是太可惡了,嗚嗚嗚……」

沐九歌微微咬牙。

她方才昏倒了,所以不知道那妖孽打算怎麼做。楚雲邪畢竟是楚王,他多多少少會顧及兩國邦交。那麼,她就只能自己報仇了。等到她明日大婚之後,一定要抓到機會好好制裁製裁這個可惡的傢伙。

赫連敏,你最好不要讓我沐九歌再看見你。

沐九歌抬眸間,見紫苑眼淚落下,微微抬手,為她擦掉眼淚:「紫苑,沒事的,從明日起我便是楚王妃了,誰人也不敢再對我如何,不用太過擔心。」

紫苑這才點了點頭。

又安靜了一會,她一臉沮喪的說道:「小姐,對不起。若不是我這麼慢,你也不會這麼多的傷,吃苦頭。而且,你還將我推開,讓我先走,小姐我……」

沐九歌立刻捂住了紫苑欲喋喋不休的小嘴:「我知道,你已經儘力了,對吧?所以,不要責怪自己,你做的很好。」

自我反省是好事,但是太過自我否定,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紫苑低著頭,一臉沮喪:「小姐,不是的,是我不好,我沒有交代清楚馬車。因為找馬車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才害的小姐受傷,還險些釀成大錯。」

沐九歌皺眉:「馬車?」

紫苑道:「我出姻緣廟的時候見我們的馬車不見了。一定是我忘記交代府里車夫了,所以車夫才走的。」

沐九歌皺眉。

這姻緣廟路途不近,前來祈求姻緣之人,大多都會坐馬車。所以,即便是不用交代,車夫也應該會停在門口,更何況今日坐的還是將軍府的馬車。

這車夫斷然莫名其妙的自己離開的。

定然是剛好有什麼事情發生,或者是有人給了他錢,他才會離開。

這個人是誰……

沐九歌腦海中想起了在姻緣廟見到沐盛蓮的樣子:「紫苑,沒事,這件事不怪你。」

紫苑眼淚閃閃的看著自家小姐:「小姐,你真好。」

小姐是真的好,這樣都不怪她。

沐九歌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這裡是沒有銅鏡。若是有銅鏡,一定將你現在的樣子照給你看,你肯定會笑出來的。」

紫苑一愣,嬌嗔道:「小姐,你又取笑我。」

沐九歌看著紫苑,笑而不語。

紫苑擦乾眼淚,為沐九歌倒了一杯溫熱的茶,讓她可以暖暖身子。畢竟方才著了冷水,這王府的馬車就是好,什麼都有。

想起王府,她又道:「小姐,今日真是太可惜。」

沐九歌楞了一下,不解:「可惜什麼?」

紫苑臉色微紅道:「那衛青是我帶來的,壞了小姐的好事。」

沐九歌嘴角直抽:「這件事啊,我覺得衛青來的正是時候。」

原來對著自己潑冰水的少年叫衛青,她還真是要謝謝他。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被生氣的楚雲邪捏死。

紫苑楞了一下:「小姐,你為何一臉被嚇著的樣子?」

沐九歌頭一次覺得自己心虛了:「有嗎?」

紫苑點了點頭:「王媽的小孫子帶著的那隻貓每次嚇著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小姐,你方才的姿態與它好像啊?小姐,你該不會是不想和王爺……」

沐九歌驚道:「你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紫苑不解,看向自家小姐:「小姐何意?」

沐九歌這次直接伸手,彈了紫苑一個腦綳:「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小紫苑最近膽子不小,敢揶揄你家小姐我了。」

紫苑抱住自己的頭:「小姐,我錯了。」

紫苑又道:「也是,方才我見面小姐和見王爺和你之間情意綿綿,難捨難分,小姐怎麼可能不願意呢?小姐和王爺是琴瑟和鳴,如膠似漆才對……」

沐九歌差點被紫苑的這句話嚇死,沒由來的倒吸一口冷氣硬生生的將自己給嗆住了:「紫苑,沒有你說的那回事。我告訴你,方才只是因為我中毒了,所以……」

算了,解釋這個做什麼。

而且,解釋得清楚嗎?

「那個,畢竟還未大婚,有失體統。有些事情啊,雖然好像看上去前後無差,但是步驟一錯,其實就是差之千里了。」

紫苑一聽,感覺有些不是很明白。

什麼步驟?

但是前面一句她聽的真切,也覺得自家小姐說的沒錯。到底,小姐打從心底還是一個十分注重清譽的好姑娘,是她方才邪惡了,她要自我懺悔一些:「是,小姐說的沒錯。」

沐九歌把眼睛移開,看向了車簾外。

這個話題,她還是不要在糾結了。比起這種事情,她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這件事,與沐盛蓮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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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殿下寵妻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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