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洛陽第一美人
到燕王府慶賀的賓客都送來價值不菲的賀禮,溫柔郡主和周子冉也到府慶賀,並親自送上賀禮。
花腰讓侍婢接過賀禮,笑道:「望郡主和周三小姐玩得盡興。」
「不盡興,本郡主不會走!」拓跋思薇輕俏地笑。
「郡主真美,把『洛陽四艷』也比下去了。」周子冉語笑溫婉,「這『洛陽第一美人』的名號,當屬郡主。」
花腰莞爾一笑,不再理她們。
燕王與數位好友自去談話,鳶夜來、周揚和拓跋涵也被幾個大臣拉走,花腰則與王悠然在涼亭品茗賞花。王悠然擔憂道:「周子冉和溫柔郡主今日會出手嗎?」
花腰冰冷地勾唇,「她們膽敢在我的地盤搞事,我就要她們躺著出去!」
王悠然莞爾一笑,「你呀……」
一人踏進涼亭,卻是鳶夜來。王悠然抿唇一笑,自行離去。
「你不是被大臣拉走了嗎?怎麼回來了?」花腰溫柔地笑。
「我寧願與你在一起。」
鳶夜來拉她坐下,輕揉她的小手,今日,他早早地來,卻到現在才能和她獨處。
她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每日都見,還看不夠嗎?」
若非四周這麼多人,他早已抱住她親個夠,「不夠。」
四目相對,分明有纏綿之意。
「不如……我們去後院……」他沉聲道,今日瑤兒太美了,美得令他心癢難耐,他想抱著她,永遠不鬆手,想把她吃干抹凈,想一個人、安靜地欣賞她的美……
「不好吧。」花腰拍拍他的手背,「挺住!」
咳嗽的聲音。
他們一震,看見燕王已經在涼亭,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父王。」她站起身,窘得臉腮薄紅。
「相爺,大家都在等你。」燕王臉龐冷冷,頗為不悅。
「你父王特意來抓我的。」鳶夜來傳音入密,無奈地走了。
花腰柔聲喚道:「父王,我只是和他說說話。」
燕王道:「父王聽說,前幾日,你在畫舫與鳶夜來……當眾親吻,做出傷風敗俗之事。」
她語聲輕婉,語氣卻堅定,「確有其事,我真心喜歡他。父王反對我和他在一起?」
他的臉龐不顯喜怒,「這件事往後再說。」
忽然,前方走來一行人,當中那男子著玉色祥雲紋錦袍,僕從如雲,自有幾分威儀。
花腰和燕王連忙出去迎駕,所有人都來迎駕。
「平身。」拓跋彧利落地擺手,點綴著燦金日光的玉面含著微笑,「燕王府有喜,朕怎能不來慶賀?小路子,送上朕的賀禮!」
「謝皇上。」燕王和花腰異口同聲道。
拓跋彧送的賀禮是:貢緞十匹,玉器十件,金器十件,黃金千兩。
眾大臣不解,四大王府與朝廷很少來往,這次是怎麼回事?周太后想拉攏四大王府嗎?看來,他們也有必要與四大王府保持良好的關係。
接下來是自由活動,宴飲要到酉時才開始。
花腰在花苑一角準備了燒烤與自助餐,下人當場燒烤美食,焦香味吸引了很多人前來品嘗。長案上十幾種自助美食和酒水也得到眾人的青睞,很快就被搶光,不過美食很快又供應上來。
這新奇的吃食贏得普遍的讚譽,拓跋彧吃得津津有味,笑贊這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烤雞翅、烤鴨腿、烤魚,說要在宮裡做這樣的美食,還要弄成這種新奇的方式,一邊遊園一邊品嘗美食。
「郡主,你何時進宮教教御膳房的宮人做這類燒烤?」他興緻勃勃地問。
「近來比較忙,若得空,我便進宮。」
花腰敷衍道,她可不想進宮,就讓他等著吧。
拓跋彧還想再說,卻被溫柔郡主和周子冉拉走。
無需應付他,花腰樂得清閑,啃了一隻雞翅,喝了一杯熱茶,忽然覺得不適。
「瑤兒,怎麼了?」王悠然放下烤魚,關心地問。
「頭暈暈的。」花腰使勁地搖搖頭。
「會不會……」
「沒事,我先回房歇會兒。」
輕雲、蔽月攙扶著花腰回蘭軒小苑,服侍她躺下歇息。之後,她們關好房門,出去了。
不多時,一個女子躡手躡腳地推門而入,看著寢榻上的女子睡得沉了,輕輕叫了兩聲。
來人是萱夫人,她陰惻惻地笑,伸手解開花腰的衣衫。
忽然,花腰睜眼,扣住她的手腕,利落地翻身而起。
萱夫人震驚地抽出手,卻哪裡掙脫得了?
「想害我?」花腰的杏眸蓄滿了冰雪,「你在我茶水裡放了什麼?媚葯?」
「我聽聞你身子不適,來看看你,你抓著我做什麼?」萱夫人一臉的無辜,奇怪,月娘不是在她的熱茶里放了葯嗎?為什麼她沒事?
「不說也行,我便讓你嘗嘗銷魂的滋味。」
花腰一手鉗制她,一手從軟枕下取出一包藥粉。萱夫人驚得睜目,劇烈地掙扎,卻如何拼得過花腰?大半包藥粉倒入萱夫人口中,她差點兒嗆死。
萱夫人目齜欲裂,驚怒地呵斥:「你給我吃的什麼?我去稟告王爺!」
花腰放開她,好整以暇地看她,終於變臉了嗎?
她忽然覺得好熱,拿起桌上的茶壺就往口裡倒茶,喝了不少。
花腰冷笑,我親手研製的玉女粉,和茶水相溶,沖入腸胃,藥效便加倍。
「好熱……怎麼這麼熱……」萱夫人的臉龐紅粉菲菲,往外奔去。
「等著看好戲咯。」花腰把剩下的一點藥粉抹在自己的唇邊,然後走出去。
這時,燕王聽聞寶貝女兒身子不適,正想到蘭軒小苑看看,卻沒想到遇到衣衫不整的萱夫人。萱夫人往賓客雲集的花苑飛奔,宛若嫦娥奔月。
他玉面一黑,怒喝:「站住!」
這一道喝聲,讓眾多賓客都聽見了,紛紛朝這邊望來,無不愣住,瞠目結舌。
萱夫人一邊轉圈唱曲兒,一邊解羅裳,要風騷有多風騷,令人大跌眼鏡。
追出來的花腰虛弱無比,聲音也虛弱無力,「父王,快攔下姨娘。」
燕王丟盡顏面,氣得臉龐黑如鍋底。他左右看了一眼,看不見一個下人,便親自上前抓萱夫人,「不知廉恥,還不回去?」
萱夫人恍若未聞,繼續解衣裳,還朝賓客媚笑,丟死人了。燕王勃然大怒,揚掌狠狠地打下去。她摔在地上,嘴角流血,被打懵了,獃獃的。
李管家帶著兩個人趕過來,立馬把她帶走。
花腰用眼神暗示鳶夜來招呼賓客,然後對燕王嬌弱道:「父王……姨娘不是有意這樣的……先回後院吧……」
他們回到後院時,萱夫人已經清醒,只不過全身都濕透了,想必是用冷水沖身子解藥性了。
「王爺,妾身錯了……妾身不知廉恥,做出傷風敗俗之事……妾身該死,但妾身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妾身被人下藥,以致做出這些有損王爺顏面的事……」她跪在地上哭訴,雙目淚水漣漣,「王爺,這十幾年來,妾身操持王府大小事務,從不讓王爺操心,更一心一意服侍王爺,從未行差踏錯……王爺明察……」
「下藥?誰給你下藥?」燕王的怒氣消了一半,劍眉微緊。
「妾身……不敢說……」萱夫人目光閃爍,瞟了一下一旁的花腰。
「說!」他重聲道。
「是……郡主……給妾身下藥……」她凄楚地看花腰,一把鼻涕一把淚,「郡主,我這個當姨娘的自問沒有什麼對不起你……自郡主進府,這幾日我忙裡忙外服侍郡主,且為了今日大宴整夜未眠,差點兒病倒……我知道郡主是王爺的心頭肉,無微不至地服侍郡主,對郡主掏心掏肺……卻為什麼惹來郡主的忌恨?郡主為什麼給我下藥,讓我在眾多賓客前出醜,丟盡王爺的顏面?」
「瑤兒怎麼會給你下藥?」燕王板著臉,怒氣更盛。
「王爺,此事千真萬確,莫非是妾身自己吃那種葯嗎?」萱夫人哭成淚人兒,妝容都糊了,像鬼似的,「妾身來看郡主,沒想到郡主強行給妾身喂葯……王爺明察……」
他看向寶貝女兒,要聽她的解釋。
花腰驚怒交加,小臉煞白,嬌弱無力道:「那姨娘便說說,我如何強行喂你吃藥?」
萱夫人簡略地說了被她喂葯的經過,再次懇求燕王為她做主。
花腰委屈道:「父王,我在涼亭喝了一杯熱茶,便覺得頭暈乏力,回房歇會兒。沒想到,我躺下才一會兒,姨娘就進來,強行喂我吃那葯……父王看,我嘴邊都是那藥粉呢。我奮力反抗,雖然四肢無力,但我有武藝防身,姨娘與我爭執的時候,那半包藥粉不慎倒入她口中……父王,如今想來,我才明白,姨娘先在茶水裡下藥,再趁我昏睡無力之時喂我吃藥,要我這個新封的郡主在眾賓客面前出醜,清譽一朝喪,姻緣從此斷了……」
聞言,燕王目色寒鷙,彷彿聚集著天地間所有的戾氣。
「不是這樣的……王爺,不是……」萱夫人哭得稀里嘩啦。
「父王若不信,可傳她身邊的月娘來問話。」花腰傷心道,「父王,姨娘這麼做,想必是因為我這個嫡女的出現奪走了父王所有的疼愛,奪走了娉婷妹妹的一切。姨娘愛女心切,我可以理解。如若沒有我,父王所有的疼愛就會給娉婷妹妹,娉婷妹妹也將會享受到王府的一切。父王,我還是回翠濃雅集吧,我不想奪走原本屬於娉婷妹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