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高調反擊

要你身敗名裂，把你踩在腳下，讓你不能翻身，她們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床照門一發生，林子欣和趙一泓就在第一時間內致電葉曉，問她這件事的真偽，安慰她，支持她。接著，葉曉請假窩在半山別墅避開狗仔隊的追蹤搜索，后又搭乘私人飛機飛往歐洲，回家向哥哥解釋床照事件的始末，休息了兩三天才回到珠灣。

一回到珠灣，她就接到利天傑的邀請，而第二天，她一出現在皇后電視城，就成為全台的焦點。同事們指指點點，有的目光鄙夷，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冷漠輕蔑，總之，眾生相的嘴臉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葉曉目不斜視，對所有人的「注目禮」直接無視。

利天傑說，一人閉門不出，一人神經失常。

誰神經失常呢？

林媚兒在《花好月圓》劇組，葉曉不知道她有沒有上班，卻沒有看見利天茵，聽林子欣說，利天茵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羅曉燕安排了她這幾天的戲，儘快把落下的戲都補拍完，從下午開工直到天黑，她沒有一刻鐘的休息。這晚，她拍到十點才收工。

林子欣在錄影廠等到她下班，才和她一起離開。

當然，等她等到這麼晚的，還有趙一泓。

他從後面追上來，提議一起去吃宵夜，他知道有一家味道很正的江浙菜餐館，開業兩個月，顧客如潮，現在這個時間段，相信顧客不多。

葉曉眯起眼睛，很疲倦的樣子，「改天再聚吧，這幾天要趕戲，想早點回去休息。」

林子欣見他因為被拒絕而僵硬的面容，打圓場道：「對啊，曉曉這幾天趕戲會很辛苦，如果不好好休息，明天肯定沒精神拍戲了。」

趙一泓勉強一笑，「那好吧，改天再約。」

兩人看著他自行離去，相視一笑。

林子欣打趣道：「趙一泓按耐不住了，沒有人比他更想知道床照事件的真相。」

葉曉笑道：「據我所知，還有一人也很想知道真相。」

「哦？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不會不想告訴我吧。」林子欣坐上自己的座駕，吩咐司機開車，「曉曉，我請的阿姨做了燕窩，到我那裡喝一碗吧，之後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這麼晚了，原本聚集在電視城大門口的狗仔隊早就散了，她們得以輕鬆、安靜地離開電視城。

葉曉爽快地答應，跟她回家吃燕窩，「有人在我的紅酒里下了迷藥，我是被人陷害的，柏晉揚已經查出下藥的人。」

林子欣自然追問下藥的人到底是誰，葉曉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個名字。

林子欣又驚又怒，「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這麼做，無非是要搞臭你的名譽，讓你在珠灣寸步難行，而且《明珠閃爍》的三喬人選就要確定了，她們擔心你雀屏中選，才這麼對付你的。這兩個賤人真是蛇蠍心腸，這種下三濫的事也做得出來。」

「算了，犯不著為這種人生氣。」葉曉反過來勸她。

「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林子欣的怒氣不是假的，「那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平白讓她們欺負？」

葉曉嘆口氣，「她們的靠山財大勢大，我又能怎麼樣？再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拍戲之外的事，實在沒精力去理會。」

林子欣窩火道：「這關係到你在娛樂圈的前途啊，她們就是要你不能好好拍戲，要你身敗名裂，把你踩在腳下，讓你不能翻身，她們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葉曉說：「跟她們競爭的又何止我一個？動得了我一個，還會有更厲害的人跟她們斗。放心吧，我不會怎麼樣的，我又不想大紅大紫，只要能拍戲就行了。」

林子欣義憤填膺地說：「出了這種事，你還能好好拍戲嗎？如果你真的不受影響，也不會出國旅行了。曉曉，聽我說，我知道你不在乎名氣和前途，可是，大眾不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你的形象和名譽都毀了啊。」

雖然床照門造成很多困擾，可是葉曉相信這件事不會終止她的演藝生涯，劉主席清楚她不是這種人，只要台里繼續讓她拍戲，她就滿足了。至於大眾怎麼看待她，她不想理會太多。

林子欣這麼關心她，她很感動。

她好笑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呢？」

林子欣思慮片刻才道：「我覺得柏晉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可以找他，讓他出面找媒體發一篇文章，揭秘『床照門』的內幕。」

葉曉不贊同她的提議，「欣姐，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再弄出一篇揭秘內幕的文章，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這樣反而讓大眾更肯定了床照的真實性。」

林子欣瞭然一笑，解釋道：「不用擔心，前幾天不是曝光了柏晉揚是Gay嗎？他是Gay，怎麼可能和你上床？所以，在這種形勢下，再發一篇揭秘性的文章，說明整個事件的始末，即使大眾不相信柏晉揚是Gay，甚至懷疑這件事是柏晉揚的自導自演，但你始終一句話都沒說，所以大眾的矛頭只會針對柏晉揚，不是你。」

葉曉震驚道：「柏晉揚是Gay？」

「你不知道嗎？」林子欣恍然道，「哦，對，你在歐洲，當然沒看到那篇報道了，我家裡有，待會兒給你看。」

「你相信柏晉揚是Gay嗎？」葉曉心想，為什麼漢娜不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她是故意隱瞞，還是忘記彙報了？

「從照片上來看，倒像是真的，不過我不太相信。如果他真的是Gay，又怎麼會輕易地被媒體曝光？如果是自導自演，也不可能，他應該不會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吧。」林子欣分析道。

「這個不好說，現在的狗仔隊多厲害啊，專業又敬業，不達目的不罷休，柏晉揚是『床照門』的男主角，狗仔隊肯定盯死他，接著被記者發現他是Gay，不足為奇啊。」

話雖如此，葉曉並不能肯定他是Gay，飛機上的熱吻，「阿波羅」醉酒時候的擁吻，足以證明，他應該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林子欣自信地笑起來，「直覺告訴我，他不是Gay。」

林子欣的提議，葉曉考慮了一個晚上，卻仍然拿不定主意，卻沒想到，第二天的晚報獨家揭秘了「床照門」的內幕和始末。

獨家授權：柏晉揚遭遇「床照門」實為被人陷害。

該頭版頭條引來全城的八卦目光，「床照門」男主角意氣風發的照片引發無數女子和Gay的遐思。

文中寫道，柏晉揚已經委託律師訴訟，狀告《八卦門》刊登不雅照片，侵犯人權，通過法律途徑解決這件事，討回一個公道。

柏晉揚接受晚報獨家專訪，講述了「床照門」發生的前後。慈善晚宴上，拍賣正在進行，他和布萊恩、葉曉在露台上談項目的合作事宜，中途布萊恩去了洗手間，他則拿了澳洲紅酒和葉曉一起品嘗。沒想到，紅酒被人做了手腳，以致他和葉曉一起暈倒，被人架到客房。

他們喪失了意識，任憑擺布，被人脫光衣服、拍照也不知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醒來之後，他們才知道出了大事，這才開始著手調查。

柏晉揚非常生氣，經過調查，卡蒂樂酒店客房部經理參與了這件事，而幕後主謀則是兩個女人，而且是娛樂圈的人。

文中並沒有曝光這兩個女人的姓名，只是轉述了柏晉揚的話：

我不知道這兩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想知道，但我會通過適當的途徑為自己討回公道，不排除藉助警方的力量。無論這兩人的背景多麼大、靠山多麼硬，我都不會罷手。

中午，葉曉正在吃飯，林子欣把晚報拿給葉曉看，她簡直不敢相信，柏晉揚會以這種高調的姿態向全市、全國表明自己的清白和無辜，更不敢相信他會使出強硬的手段，法律，報警……

他是不是瘋了？

「我覺得柏晉揚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這麼做的。」林子欣說。

「為什麼？」葉曉想不通，難道柏晉揚不知道這種事是不需要解釋太多的嗎？

「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林子欣抿嘴一笑。

「怎麼說？」

林子欣頭頭是道地說：「娛樂圈的緋聞、是非，大多真假難辨，如果當事人緘默不語，更會引來傳媒和公眾的猜測，而當事人自願透露一些半真半假的事情，精明的傳媒就會順藤摸瓜，挖掘出最接近真相的事實。

而如果當事人坦白一切，主動向傳媒和公眾公開事實，並且報警和訴諸法律，這樣一來，當事人很容易得到公眾的認同。況且，柏晉揚不是娛樂圈的人，挽回名譽和公眾形象，維護家族顏面和名譽地位，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而並非藉機炒作。」

葉曉不太相信她的分析，「公眾會相信這篇文章所謂的真相嗎？」

林子欣繼續解說：「至少有一半的人會相信，柏晉揚的公眾形象和名譽非常好，『床照門』和Gay對他來說是很大的打擊，他採取這麼強硬的手段挽回聲譽，也屬人之常情，所以有相當一部分的人相信這篇獨家專訪。」

葉曉沒有再提出什麼質疑，因為時間緊迫，她沒有時間去想柏晉揚的事。

三天後，落下的戲補拍得差不多，她鬆了一口氣。這天七點，她終於可以下班了，卸妝后，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她剛走出化妝間，趙一泓就迎上來，眼角含笑，風度翩翩。

他上穿黑色T恤，下穿藍色牛仔，更顯年輕英俊，「大門口有一些記者，估計是沖著你來的，東西側門也有記者。」

她崩潰道：「這些狗仔隊，真是瘋狂。」

「我帶你出去吧。」

「好吧。」

葉曉上下班通常都是打車，現下只能坐他的車離開，如果被那些敬業的記者包圍，那她真的是無法全身而退。

福特車從大門口飛躍而過，她彎腰低頭，才避過狗仔隊的火眼金睛，順利離開。

趙一泓提議道：「今晚沒有約會吧，一起去吃飯？這幾天拍戲這麼辛苦，你應該好好慰勞自己的胃。」

葉曉長長嘆氣，「連續趕了幾天的戲，太累了，這樣吧，改天我請你，今晚嘛，就放過我吧。」

他掩飾不了臉上濃濃的失望和不滿，「請你吃一頓飯，比摘天上的他月亮還難。」

她俏皮地笑，「你就當體貼一下我啦。」

「好吧，我體貼你，你不要忘記答應過我的就行了。」

「一定一定。」

「你為我解惑一下，我就把你平安地送到家門口。」趙一泓轉頭看她，俊俏的眼睛流露出欲知真相的急切。

她知道他想問什麼，含笑點頭。在他提出問題之後，她靈光一閃，「你看到晚報上柏晉揚的獨家專訪嗎？那就是真相。」

他的嘴角又溢出那種靦腆的微笑，「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只是想要你親口對我說。」

葉曉沒說什麼，只是淡然一笑。

趙一泓把車駛進御景閑庭，開到她公寓的樓下才放她下來。

她彎腰致謝，「謝謝你送我回來。」

他笑，「我等著你請我吃大餐。」

趙一泓開車離去，她走進電梯間，電梯門在關上的一剎那，被一支手臂擋住，緊接著擠進來一個男人，純白真絲襯衫，筆挺銀灰西褲，軒昂挺拔中顯現三分儒雅。

「柏晉揚？」葉曉極為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等你回來。」柏晉揚冷淡道。

她直覺他的語氣有些不妥，似乎包含著一點點的意氣。不過她沒有多想，對他說的話比較在意，「找我有事？」

他面無表情地點頭。

葉曉對他的這種態度更為迷惑，卻也不予戳破，「如果有事，打電話給我就行了嘛，勞煩柏總裁大駕，我怎麼敢當？」

柏晉揚仍然沒什麼好臉色，「沒事，反正我今晚沒什麼重要的事。」

回到公寓，她累得半躺在沙發上，如果不是有客人在，估計她會直接閉上眼睛睡覺。

靜寂中，他望著她，看見了她的疲倦和辛苦，看見了她的憔悴和柔弱，心疼憐惜的感覺從心間升起。他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和意氣實在好笑，他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她做什麼事，和什麼人交往，需要向他負責嗎？他以什麼身份生氣？有什麼理由生氣？

莫名其妙的是他自己。

她閉目養神，似乎沒有跟他說話的意思。柏晉揚想著該說點什麼，忽然覺得五臟廟開始鬧騰，這才想起晚上還沒有吃飯。

他打量著這套兩居室，英國的典雅和法國的浪漫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小面積的蘇格蘭格子融在普羅旺斯的田園氣息中，色彩明快，簡潔溫馨。

恰時，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已不年輕的歐美女子。

「曉曉，晚飯已經好了，現在用餐嗎？」來人正是漢娜，葉曉在即將離開電視城的時候打電話告訴她什麼時候到家。

「你是……柏先生？」漢娜看見柏晉揚赫然坐在另一側沙發上，吃了一驚。

「你好。」他笑著打招呼，「我有點事和曉曉談。」

葉曉坐起身子，朝漢娜道：「現在用餐吧。」接著轉臉問柏晉揚，「柏先生，你吃過晚飯嗎？如果不嫌棄，一起吃吧，漢娜請的廚師是歐洲有名的特級廚師，廚藝很不錯的，你應該嘗嘗。」

正好可以邊吃邊聊，比在外面的飯店菜館安全多了，這也正是他在她家樓下等她一個小時最重要的原因。如此想著，柏晉揚應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麻煩你了，漢娜。」

廚師做了兩人的分量，漢娜沒想到柏晉揚突然到訪，只能讓廚師為自己再做一份晚餐。安排好兩人的西式晚餐之後，漢娜輕聲退出，回到對門的公寓。

兩人都餓了，起初默默地用餐，有點飢不擇食的迫切勁兒，卻都極有涵養，顯然都是經過嚴格的西式教育的主兒。

那晚，葉曉在「阿波羅」太過放任自己，以致喝醉了，但是在醉意朦朧中，她仍然記得那動情的一吻。他緊緊地抱著她，她軟軟地依附著他，唇齒交纏，他好像要吸盡她全部的呼吸，她似乎越來越綿軟、不由自主地靠向他，想要更多的纏綿。他自然給予她更多的熱情，在付出與索求之間，兩人漸漸迷失在狂熱中，直到她聽到杯子掉落在地的清脆聲，她才猛然驚醒，醉意去了一半。

他放開她，輕緩地為她拉上衣服，她這才發覺上衣已褪至腰際，胸前春光已露。

現在想來，仍是驚心動魄，仍然尷尬無比。

她的臉腮不自覺地燙起來，悄悄地抬眸看他，發現他也投來偷窺的目光，這下好了，撞個正著，兩人更是尷尬。

葉曉定了定心神，問道：「柏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柏晉揚清清嗓子，「晚報上有我的獨家專訪，你看了嗎？」

她點頭，「為什麼這麼做？」

「如果我們永遠躲在傳媒背後，不作任何解釋，公眾對這件事的猜測就會越來越離譜，我們的形象和名譽就會越來越差。」他侃侃而談，「我高調地回應傳媒和公眾，報警，訴訟，至少有一半的公眾給我們打同情分，這樣一來，你的名譽和形象就有所恢復，你的演藝前途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原來如此。」原來，他這麼做，有一半的目的是為了她。葉曉真誠道，「謝謝你。」

「謝什麼？我不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柏晉揚說得隨意。

話雖如此，葉曉還是感激他，「你真的報警了嗎？」

他笑道：「林媚兒和利天茵是幕後主謀，我能查得到，警方自然也能查到她們。不過，我並不是要讓她們受到法律制裁，而只是讓她們感到害怕，更重要的是，我要在傳媒和公眾前面擺出這個高姿態。」

她豎起大拇指，「還是柏先生技高一籌。」

柏晉揚淡淡地笑。

他究竟是不是Gay？這個問題盤旋在她的心中，要不要當面問他，她猶豫不決，因為這事確實很尷尬。

他忽然道：「我的另一個傳聞，你聽說了嗎？全城的人都在討論我是不是Gay。」

葉曉瞧得出來，他想告訴自己真相，「我也是回來后才聽說的。」

沉默片刻，柏晉揚才問：「你覺得我是不是Gay？」

「你不是。」想起那兩次火熱的Kiss，她很不自在，假借吃飯低下頭不看他。

「那天晚上，我去哥們的酒吧消遣，沒想到那哥們是Gay，而且……喜歡我好久了……就這樣，被人偷拍了三張照片。」說到後面，他的解釋越發不自然。

「原來是這麼回事。」葉曉笑了一下，自己的直覺沒有錯，他的性取向很正常。

柏晉揚自我調侃道：「我沒想到的是，偷拍照片的是秦爾萱，我剛剛退婚的未婚妻。」

她錯愕地愣住，秦爾萱為什麼這麼做？

他的語氣很平靜，「我跟你提過，這樁婚姻是我母親安排的，並不是我的意願，秦爾萱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酒店床照曝光以後，她跟我大吵大鬧，甚至要退婚，我就順了她的意，後來她又反悔……但是我已經決定退婚，秦爾萱再怎麼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只好同意退婚。」

他說得很簡略，即使她可能不想知道他退婚的始末，他仍然要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葉曉猜測道：「秦爾萱迫於無奈同意退婚，但還是不甘心，所以找人跟蹤你，這才偷拍到你的照片？」

柏晉揚「嗯」了一聲。

她問道：「你知道是她曝光的，你有沒有找她？」

「沒有，如果曝光我的隱私可以讓她咽下這口氣，就當作我酬謝她的情意。從此以後，我和她互不拖欠。」

「如果她還是不甘心呢？」

「我自有法子讓她甘心。」

「柏先生對付女人很有一手。」

聞言，柏晉揚竟靦腆地笑起來，「我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寵女人、哄女人，不如你教教我？」

葉曉一怔，「這個……要看天賦，而且修行在個人，我拍戲比較忙，你還是另請高明吧，不好意思。」

他看見她的臉腮又紅了，笑道：「沒關係。對了，你聽說過黑道追殺令嗎？」

原來他也知道這件事，她只能繼續裝傻充愣，裝傻這活計可真是技術活，又費神又勞累。

他眉頭一皺，「林媚兒和利天茵接到追殺令，如果半年內安分守己，追殺令就會解除。這道追殺令由Satan發出，也許你不知道，當今世界上，要數黑手黨和Satan的追殺令最可怕。」

葉曉心虛地點頭，在他看來，她這樣兒卻是驚怕的表情。

柏晉揚的目光倏然一肅，「林媚兒神經失常，利天茵閉門不出，她們受到應有的懲罰，我總覺得追殺令一事跟你我的事太過巧合，好像Satan是為我們出這口氣。」

她附和道：「確實很詭異，也很耐人尋味，你認識Satan里的人？」

「我怎麼會認識？」他擺擺手，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如果你認識，我倒是相信。」

「我？」她猜到他會這麼想，追殺令在床照門發生的第二天發出，他身為當事人，這麼想也屬無可厚非，「就因為我和丹尼斯、布萊恩有交情？」

柏晉揚開懷地笑起來，犀利如刀的目光有所回暖，「我知道不是你。」

可是，上次蘇韻的事和這次的追殺令，讓他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葉曉和這兩起黑道事件脫不了干係，雖然表面看來，她和黑道沒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