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緋聞天後的身份呼之欲出
她並非灰姑娘，無需表現出錚錚的傲骨，也無需憤怒地表達出自己不容侵犯的自尊心。
柏氏大廈，總裁辦公室。
噔噔的高跟鞋聲音響起，柏晉揚的助理安逸端著一杯咖啡走進總裁辦公室，放在休閑區的茶几上，客氣地說：「秦小姐，再過五分鐘，總裁就結束會議。」
秦爾萱笑得甜美，「沒事，以前我也經常等晉揚的，你先出去做事吧。」
仍然以未來女主人的身份自居，秦爾萱很有信心，一定可以嫁入柏家。
今天，她接到柏晉揚的電話，要她來總裁辦公室一趟。她剋制著欣喜的心情，淡定地走入柏氏大廈，大方得體地和各位職員親切微笑，儼然是未來的女主人。
他約她來此，即使不是重提婚事，她也不會氣餒，因為，她已收服了柏太太的心。
葉曉想跟她斗，還嫩著呢。
五分鐘后，柏晉揚風風火火地走進辦公室，看了她一眼，「你來了。」
他關上門，坐在那把真皮靠背椅上，埋頭處理文件。
秦爾萱走過來，坐在辦公桌的一角，柔笑盈盈，「晉揚，中午一起吃飯吧。」
「中午我要和客戶吃飯。」他直截了當地拒絕，銳目盯著她，「秦爾萱，你做過什麼，我已經讓人查得一清二楚，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搞三搞四，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你說什麼啊？」她全身一震，被他眼中的戾氣嚇到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這一套，你留著去應酬我媽。」柏晉揚轉過背靠椅，正面對著她，「也許我應該說得更明白一點，你對我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管不著，但是你傷害葉曉，我不會袖手旁觀。」
「我沒有傷害葉曉啊……」秦爾萱委屈地說，心中很清楚，如果他查到「塗漆門」是她找人做的，他會更恨她。
他小麥色的臉孔綳得緊緊的，毫無暖色，「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你做過什麼，都會留下痕迹，你傷害人，也會留下證據。那些紅色油漆，那些照片，都是你的陰謀，你想重提你和我的婚事，我告訴你，即使我媽答應了，我也不會娶你。我寧願成為窮光蛋，也不會娶你。」
堅決的話語，刺骨的冰寒，駭人的決絕，她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她的眼中盛滿了淚水，卻滿目倔強，「柏晉揚，我也告訴你，愛上你，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事。你想葉曉安然無恙，除非我死了。」
柏晉揚狠厲道：「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會親手送你進監獄。」
秦爾萱的臉上燃燒著駭然的仇恨與殺氣，「即使玉石俱焚，我也不會罷休。」
轉身，離開。
昂首挺胸地走出柏氏大廈，她立即致電柏太太，受到重創的情緒立即轉變出乖巧甜美的嗓音。她想約柏太太出來喝茶，不過柏太太有事，說晚點再給她電話。
柏太太正在自家的半山別墅，等待葉曉的到來。
很準時，葉曉穿著拍戲時的服裝赴約，從容不迫，語態輕鬆。
「伯母。」
「葉小姐，這是英姐煮的咖啡，你嘗嘗味道如何。」
葉曉依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伯母，曼特寧的苦味和藍山的微酸味中和以後，就是這種獨特的味道。我很喜歡曼藍咖啡，英姐的手藝很棒。」
英姐說得沒錯，她喝過不少咖啡。柏太太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氣道：「原來葉小姐對咖啡這麼有研究。」
葉曉淡淡一笑，繼續喝咖啡，靜侯她道出此次約自己前來的目的。
「你應該猜得到，我為什麼約你來此。」柏太太氣定神閑，貴氣逼人。
「伯母反對我和晉揚在一起，此次應該是勸我離開晉揚。」葉曉亦是雲淡風清。
「電視里通常這麼演，母親想拆開兒子和他喜歡的女人，就會給那女人一筆錢，葉小姐是娛樂圈裡的人，所謂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大概就是這樣的。但是，你可能會失望，因為我不會這麼做，你沒有資格得到柏氏一分錢。」
「柏太太是珠灣最高雅、最聰明的豪門主母，那種愚蠢、惡俗的事，不是你的行事風格。」
果然牙尖嘴利。柏太太冷哼一聲，眼風吊得高高的，「我奉勸你一句，趁早離開晉揚。如果你肯離開他，我可以完成你一個心愿。」
葉曉捂額片刻，一本正經地說：「我的心愿，恐怕柏氏無能為力。」
柏太太心中驚奇，問：「哦？說來聽聽？」
明眸微轉，葉曉轉變話鋒，「伯母，並非我不願意離開晉揚，而是他不願意。」
柏太太心道：此話言外之意不就是我兒子纏著你嗎？她順口接下去，「既然你不喜歡晉揚，那就容易多了。」
「我不是不喜歡晉揚，而是擔心我哥會反對我和他在一起。」
「那是自然，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通常不會被看好。」
「如果我哥知道我和晉揚在一起，可能也會和伯母一樣，讓他離開我。」葉曉的唇角溢出無辜的微笑，「而且我哥不像伯母這麼聰明，很有可能會讓晉揚開價，無論多少錢都可以，只要晉揚離開我。」
說出這番話，葉曉是故意的，原因之一，是惡作劇，原因之二，是因為，在強勢的豪門主母面前，灰姑娘是弱勢的一方，總被欺負、侮辱，無論灰姑娘表現得多麼傲骨錚錚，自強而自尊，總歸是弱勢的另一種表現。而她並非灰姑娘，無需表現出錚錚的傲骨，也無需憤怒地表達出自己不容侵犯的自尊心。她只需以同樣的方式，讓豪門主母明白，她不是軟弱可欺的灰姑娘。
聯繫女兒所說的情況，柏太太斷定她這番話不是大話空話，而是事實。
於是，柏太太裝出難堪憤怒的表情，「照你這麼說，你家很有錢？有錢有勢？」
葉曉清淺一笑，「我家不算有錢，只是我哥對妹夫的挑選很嚴格。」
「哦？有什麼要求？」
「要求並不多，只要他對我真心真意，和我家一樣，擁有八架私人飛機就行了。」
八架私人飛機？
柏太太震驚，柏家購有兩架私人飛機，已經是珠灣最令人艷羨的，她家竟然有八架私人飛機，那就是說，葉曉的家世比柏氏更加顯赫。
她被安妮公主奉為貴賓，家世顯赫，家財萬貫，她哥哥究竟是什麼人？難道葉家是隱性富豪？
葉曉淡然地看著柏太太，心中暗笑。
上映兩周，《龍戲鳳》票房和口碑一路看漲，票房達到1.4億，取得2009年開年佳績。
環宇娛樂在飯店擺下慶功宴，利天傑到場與眾演員、工作人員同歡。
很多人喝得面紅耳赤、酩酊大醉，眾員工紛紛向陳總和利總裁敬酒，一杯接著一杯，陳總早已趴下，利總裁也喝得滿面通紅，卻沒有醉酒的跡象。
賀定楠接到電話，好像家裡有事，提前離席。葉曉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打了一聲招呼，離開宴席。利天傑追出來，拉住她的手，「曉曉，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我想說的話，已經在電話里說清楚了。」葉曉抽出手，不想再與他糾纏，而且這裡是飯店，人來人往的，他又是緋聞多如牛毛的利總裁，如果被人偷拍，明天又是娛樂頭條。
「電話里怎麼能說得清楚？」他氣急敗壞地說，「我們到停車場，難道你想在這裡說嗎？」
「我想沒有再談的必要。」
利天傑靠近她，低聲道：「曉曉，就當我求你，好不好？」
眉心緊皺，他的請求真誠而迫切。在他的一生中，都沒有這樣求過人吧。
葉曉心軟了，隨他來到停車場，他嶄新的豪華座駕，世爵C8。
在北京酒店表白之後的第五天，她主動打電話給他，一樣的話，只是再重複一遍：很抱歉，這一兩年，我不會談戀愛，我只想好好拍戲，其他的事都不想。
坐在奢侈的跑車裡，利天傑抽出一根煙，忽然又想起什麼，擱著了。他有點狂躁，無法平靜下來，一會兒看這邊，一會兒看那邊，也沒有開口，也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利先生，我已經答覆你了，請你不要為難我。」葉曉不想再和他多待片刻。
「曉曉，我對你是真心的……我知道你擔心我還會有別的女人，和別的女人傳出緋聞，我可以保證，不會。我不會再花心風流，我對你是真心的。」他定目望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動不動，俊美而深沉。
他的執著，讓她有點兒崩潰，「OK，利先生，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如果我想談戀愛，我不會介意你的過去，但是，我不想談戀愛，而且我對你從來都沒有過男女之情。」
他的臉孔因為飲酒過量而脹紅，酒氣在車中漸漸瀰漫開，熏人而刺鼻。
利天傑垂首一笑，復又抬頭，「我明白，你想在演藝上有所成績后才考慮感情的事，我可以幫你，一兩年的時間也不長，我可以等你。」
葉曉真想尖叫一聲，最終克制住了，「利先生，我想你搞錯了，我不是要你等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一兩年後的事，誰也不知道，是不是？說不定這一兩年裡，你對我有更多的了解，說不定會喜歡我，是不是？」
「利先生，你需要冷靜一下，最好出國旅行，放鬆身心。」
「曉曉，不要轉移話題，既然你現在不想談感情的事，那麼兩年後，你和我也許就有可能了，是不是？」他已經泥足深陷，即使是等她兩年，他也心甘情願。
葉曉發現他走進死胡同了，「現在我無法回答你，兩年後，也許你和我還是不可能。很抱歉，利先生，我必須走了。」
利天傑長長嘆氣，「好，我不會再騷擾你，不過，我希望我們之間的私事不會影響公事，那部電影，我希望你出演女主角。」
她開門下車，「我再考慮一下，我會讓漢娜和你公司的人聯繫。」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他的拳頭狠狠地擊向方向盤。
平生第一次真心喜歡一個女人，第一次想正經地談戀愛，第一次誠心誠意地求愛，卻遭到她的嚴詞拒絕，落得這樣不堪入目的下場。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葉曉，只覺得如果得不到她，他會很難受，很不甘心。他原以為，即使她不喜歡他，以他的家世地位和英俊外表，她也不會斷然拒絕，可是，事實出乎他的意外，她對他不屑一顧。
成千上萬的女人想嫁給他，嫁入利家，偏偏她對他毫無感覺，拒絕他的愛。
這種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是不是很傻？
可是，他無法輕鬆瀟洒地對自己說：放棄吧。
從停車場走回飯店，葉曉接到柏晉揚的電話，他讓她在一個路口等他，他馬上就到。
柏晉揚停下車，她打開車門坐上來，不自覺地露出一絲苦笑。
他知道她心情不太好，靜靜地開車，不打擾她。
剛才的那一幕，他都看見了。他想給她一個驚喜，開車到飯店停車場接她，沒想到正好撞上她和利天傑爭執，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他看得出兩人都很激動，不歡而散。
照此看來，葉曉和利天傑應該有感情糾葛，大有可能是利天傑纏著她，就像當初柏晉揚纏著她一樣。慶幸的是，她答應給他一個機會，和他在一起。
從秦爾萱提供的照片中得知她和利天傑在北京的事，他本想跟她說，問她怎麼回事，轉念又想，如果愛她，就要相信她，疑神疑鬼只會傷害感情、破壞他們和諧的關係。他的信任是對的，幾張照片能說明什麼？即使利天傑到她的酒店房間，又能說明什麼？
回到柏氏半山別墅，柏晉揚讓她先洗澡，之後自己也去洗澡。
他上床的時候，電視開著，她半躺著昏昏欲睡。他擺好她的身軀，蓋好被子，卻被她摟住腰，聽見她喃喃道：「晉揚，我遇到麻煩了。」
「是利天傑嗎？」他躺下來，手撫著她的背，「那時候，我正好在停車場，看見了。」
「他喜歡我，我拒絕好幾次了，他不罷休，糾纏著我。」
柏晉揚低笑，沉聲打趣道：「你又漂亮又有個性，當然人見人愛，幸好我搶先一步。」
葉曉簡略複述了利天傑所說的話，他劍眉一動，「照此看來，利天傑對你動了真心，而且不會輕易放棄。」
她嘆了一聲，「我煩的就是這個，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他想了想，非常正經地說：「如果我出面，他會不會放棄？」
「你出面，我們不就曝光了？」葉曉捏著他手臂上的肉，「你想上娛樂頭條嗎？還是想得到全城的關注和議論？」
「我開玩笑的，現在還不是時候。」柏晉揚立即改變口風，「我覺得奇怪，這幾天我媽好像沒什麼動靜了，不過我擔心我媽在背後密謀什麼，所以，你要小心點兒。」
「不用擔心，你媽找過我了。」
「我媽找你？」他吃驚道。
葉曉把那天的談話原封不動地複述給他聽，他朗聲笑起來，想象著母親那時那刻的表情，笑得更開懷了。她莫名其妙地問：「有這麼好笑嗎？」
母親算是遇上對手了，葉曉果然不是任人欺負的善類，母親想打發她，倒被她打發了。他忽然想起，也許母親聽妹妹提起過安妮公主生日派對上的偶遇，這才懷疑葉曉的身份，既而試探她。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母親為什麼突然沒動靜了？母親的態度似乎轉變了，對於他和葉曉談戀愛一事，不聞不問，或者說，默認了。
柏晉揚忽然問道：「你家真的有八架私人飛機嗎？那不是很奢侈嗎？」
葉曉嚴肅地想了想道：「我想也是，不過我哥經常滿世界地跑亂，每架飛機都有固定的航線。」
「曉曉，你哥看得上我這個妹夫嗎？」他擔憂地問。
「估計看不上，不過我會儘力的。」她趴在他的身上，長發垂落，落在他的臉上和胸前，「我哥有點固執，如果他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你只能當我的情人，你願意嗎？」
「如果沒有其他選擇，我願意。」他緊緊地抱著她，「曉曉，我會盡一切努力，娶你進門。」
葉曉吻下來，冬夜裡激情繾綣。
《明珠閃爍》的拍攝進展順利，春節期間休息了幾天，葉曉回了一趟歐洲，和哥哥嫂嫂聚了三天就回珠灣陪柏晉揚。不過柏晉揚貴人事忙，倒把她撂在半山別墅。
一天，他開車回來，靠近大門的時候，看見葉曉上了一輛豪華車。那車是瑪莎拉蒂，他曾在「阿波羅」看見過一次，記得車牌號，的確是她的車。
他鬼使神差地跟上去，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久，瑪莎拉蒂直接開進一棟別墅的大門，再沒出來過。他依稀記得，大約兩年多前，這棟別墅被某個神秘富商購下。這棟別墅比半山區其他別墅大三四倍，價格自然也貴三四倍，號稱城中最豪華、配備最先進的別墅之一。
為什麼葉曉會到這棟別墅？難道這棟別墅是她的？
柏晉揚打電話給她，說他要回去了，順便去接她，問她在哪裡。
她說她在別墅等他回來吃飯呢，他心中明白，她說謊就意味著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在半山有一棟豪華別墅。
於是，他將車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過了五六分鐘，他看見那輛瑪莎拉蒂開出來，間隔三分鐘才不緊不慢地開回去。果然，那輛瑪莎拉蒂返回豪華別墅，和他錯身而過。
他可以斷定，葉曉的真實身份絕非一般，可能是歐洲某國公主，也可能是歐洲某規模龐大的財閥的千金，還可能是某國政要的女兒。但是，即使對她的神秘身世很好奇，他也不想問她，水到渠成的時候，她自然會告訴他，或者，等到他們的關係更加穩固的時候，他會問她。
三月，葉曉要到法國巴黎拍外景戲，其實，應該說是凌峰和范微微的外景戲，葉曉在巴黎只有兩三場戲，不過她必須提前三天去巴黎，劇組也同意她單獨前往。柏晉揚本想陪她去，她說那三天會很忙，估計沒空陪他，因此，她獨自搭乘私人飛機前往巴黎。
霍爾已定好酒店，在總統套房等候她的駕臨。一下飛機，洗澡更衣后，她分別會見了財閥老董、銀行家與中東要人，接著，她走進衣帽間，懶懶站定。
十個女僕一字排開，分別舉著一套服裝，供她挑選。
目光從國際頂尖品牌的當季服裝中一一掃過，葉曉伸手一指，留下一套。十個女僕立即放下手中的服裝，舉起另一套服裝，展示在她眼前。
三十套服裝，葉曉要了四套。
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化妝師、造型師兢兢業業地打扮她。
一切準備就緒，她步出總統套房，從專屬電梯下樓，坐上豪車，前往時裝發布會現場。
正值秋冬時裝周，古老寒冷的巴黎人潮擁擠，朝氣蓬勃，洋溢著活力、優雅、時尚與奢華。
葉曉接受了艾琳娜的邀請，親臨時裝發布會現場，為她捧場。
艾琳娜和葉曉熱烈擁抱，親自引著她來到貴賓首席座位。
今天，葉曉穿著艾琳娜手工製作的優雅禮服，給足了她面子。
時裝發布會即將開始，燈光俱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走過來，坐在葉曉旁邊的座位上。他轉頭朝她一笑，她也禮貌性地回之一笑，雙雙愣住。
竟然是凌峰。
竟然是葉曉。
寒暄了幾句，他們專心地看發布會。
葉曉的目光在T台上，心中卻想，能坐在自己旁邊的，必定是艾琳娜邀請的貴賓。而被艾琳娜視為貴賓的，非富即貴。如此看來，凌峰的家世以「富豪」一詞來形容，顯得單薄。
她也知道，凌峰一定也在猜測自己的身份，能夠坐在貴賓席首座的，來頭不小，面子很大。
T台上靚模展示著艾琳娜設計的美麗霓裳，他們心照不宣地坐著，神色淡定。
「你和艾琳娜是好朋友？」凌峰終於開口，微微側身。
「認識三四年了，艾琳娜是一個很有想法、很優秀的服裝設計師。」
「我媽媽和艾琳娜比較熟，本來我媽媽要來的，不過臨時有事，就抓我上陣了。」
音樂聲音太大，他們必須湊近說話，倒像是交頭接耳了。
他穿著ChristianDior西裝，瀟洒帥氣，貴氣有型，是豪門巨子的范兒，是優雅王子的氣度，尤其是他唇角微勾的時候，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勾人。假如他的家世背景被媒體曝光，成千上萬的粉絲和非粉絲必定會趨之若鶩地追著他。
葉曉挑眉，「後天要拍戲了，只有明天是自由的了。」
「我想到巴黎附近的城堡逛逛，如果明天你沒有約會，可以陪我一起去嗎？」他的態度和風儀和作為當紅小生的凌峰很不一樣。
「明天啊……」霍爾沒有提前彙報明天的行程安排，她應該可以自由分配時間，「那些古堡很有意思，我一直想去。」
第二天，凌峰開車到酒店接她，兩人就像脫韁的野馬，自由得高聲歡呼。
賽馬場，護城河，森林，草地，雕塑……
金銀器皿，油畫，雕刻，壁爐，永恆的藝術，凝固的建築，靜謐的光陰，稀薄的灰塵……
走遍整個古堡，有驚嘆，更有驚艷。
站在窗前，望向屋外，凌峰的側面浮著淡淡的日光，「我突然有一個想法，《十面楚歌》可以在古堡拍MV外景。」
葉曉一愣，「十面楚歌？好像是四面楚歌吧？」
「《十面楚歌》是十面埋伏和四面楚歌的結合，是我新專輯的主打曲。」他含笑解釋。
「挺有意思的。」她點頭笑道，「音樂製作方同意在巴黎拍外景嗎？」
「應該沒問題。」
「拍出來一定很漂亮。」
凌峰轉眸看著她，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眼中似有激賞，「你的氣質和我心目中的MV女主角很符合，曉曉，我鄭重地邀請你擔任我的MV女主角，你願意嗎？」
葉曉很驚訝，「如果製作方不同意你的提議呢？」
他略微激動，「不用擔心，環宇娛樂的陳總對音樂很有想法，也很尊重音樂的原創性，我的想法，他一般會慎重考慮。更何況你是環宇娛樂力捧的女星，我想陳總不會反對的。」
原來，他的音樂製作方和投資方是環宇娛樂，而不是Q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