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她和別人約會去了
蕭恩澤說的似乎也有理,但語氣話鋒卻處處偏袒著景榮。
蕭子言瞪著蕭恩澤:「哥哥,你這是跟我唱反調了?」
蕭恩澤一臉無奈:「我沒有跟你唱反調,我只是在告訴你事實。」
「事實就是,你確實在跟我唱反調。」蕭子言繼續瞪他。
「懶得理你。」
蕭恩澤繼續看書,不想再跟她廢話。
但此時蕭子言已經不可能讓他安安靜靜的看書了,她從凳子上站起來,直接走到蕭恩澤面前。
一雙圓杏一樣的大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爹娘都說過,既然反駁了別人的意見,就要拿出合理的說辭讓對方心服口服,很顯然你的說辭並不能說過我。」
蕭恩澤道:「我沒想說過你,我只是糾正你的某些說辭。」
「我的說辭不需要糾正,你就是想反駁我。」
傅千金居高臨下的看著蕭恩澤,一臉不服氣的說道:「你的所有說辭其實還是歸納在千金姐姐身上。」
「說白了,不過給大哥傷害千金姐姐的事情找一個心安理得的借口,說什麼為別人好,說穿了,還不是為了自己。」
「說什麼放手就是最好的選擇,那為什麼不選好一點的方式,大哥為何不光明正大的告訴千金姐姐,他不會娶她?」
「一邊不娶,還一邊誆著人家進宮,享受著人家付出的真情實感。」
蕭子言說著,就氣紅了眼眶。
「若是千金姐姐一個人誤會那叫自作多情,可滿京城的人都誤會了,這算是什麼?這分明是耍無賴…」
「閉嘴。」蕭恩澤陡然拔高了嗓門,臉色也沉了下來。
這種話,也是她能說得嗎?
即便在家裡,她也不能這麼放肆。
蕭子言被蕭恩澤瞪了一眼,氣焰頓時消散了下去。
蕭恩澤站了起來,拽著她一同朝著父母走去。
蕭恩澤見她低下頭,便踢了她一腳,蕭子言抬頭看了他一眼,撇了一下嘴。
「爹爹,娘親,方才是我和子言說錯了話,以後再也不敢這麼放肆了。」
見蕭恩澤主動認錯了,蕭子言也低聲說道:「女兒也知錯了。」
見兩個孩子都這麼乖順,齊鈺沉聲道:「以後不說就是了,畢竟感情這種事你大哥心裡有主意,說什麼旁觀者清都是假的。」
「是,我們知道了。」
蕭恩澤帶著蕭子言認了錯,然後拉著她回自己的房間。
蕭子言剛才的不服氣被蕭恩澤壓的死死的。
被這兩個孩子這麼一鬧,齊鈺也無心看醫書了,她捧著臉,眼裡滿是感概。
蕭庭看著她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怎麼了這是?」
齊鈺道:「兒子跟女兒的思維不一樣,兒子向著景榮,女兒向著千金,各執一詞,我竟沒分出上下來。」
「是嗎?」
蕭庭一副看穿他的樣子:「明明心中已經有了偏向,還說沒分出上下來?」
…額…
好吧,齊鈺承認她覺得傅千金說的對。
但轉過來一想,或許蕭庭也覺得蕭恩澤說的對。
所以這件事,根本沒有結論。
齊鈺感慨道:「這倆孩子太早熟了,這要是長到十六七歲的年紀,那心思該複雜成什麼樣?」
「我對他們一直是散養,自己也不曾有過什麼陰暗心思,怎麼他們心眼想法都這麼多呢?」
蕭庭道:「自小在宮裡和藥房串著長大,見識過金碧輝煌是什麼樣,也見識過貧民窟是什麼樣子。」
「吃的下山珍海味,也知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見識廣了,不用教,自然而然的就懂了。」
齊鈺點了點頭,覺得蕭庭說的很有道理。
……
自從傅家放出消息,要為的傅千金擇婿,上門求親的人數不勝數。
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媒婆上門,更有達官婦人親自來的,還有遞帖子的。
傅千金在家裡看著那些堆積如山的帖子,有些只需看一眼,便直接給扔了。
有些說是仰慕她文採的人,卻寫了一些狗屁不通的酸詩求她見一面,讓她實在提不起興趣來。
不過眾多帖子中,卻有一個十分獨特的。
帖子上寫了七言詩謎,沒有時間也沒有地點,也沒有落款。
傅千金將帖子單獨收起來,在書桌上重新臨摹了一遍,然後細細捉摸了一番。
果不其然,時間地點和名字全都藏在詩謎中,但有一樣東西她卻沒猜出來。
這七言詩句寫的很妙,深得她心。
翌日,傅千金便應了這約。
她坐著馬車出城,按照詩謎中的方向一路朝北。
然而她前腳剛出城,後腳就有人跟著,消息一路直通宮裡。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眼前出現了一座別院。
在別院門口,站著一個身形削瘦的人,好像已經恭候多時了。
「小姐,到地方了。」阿眉站在馬車外面,輕輕地叫了一聲。
傅千金從馬車上下來,這時男子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千金姑娘,沒有想到你真的會來這裡。」
秦亦書看著傅千金的眼裡滿是驚喜,但他把自己的表情控制的很好,儘管高興,卻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他知道這些天給傅家遞帖子,上門說親的人很多,他也遞了一封,但心中也十分忐忑,不知道千金姑娘會不會搭理他的帖子。
寺廟一別,在加上李家又見了一面,秦亦書對傅千金的好感直線上升,雖然沒達到魂牽夢繞的地步,但卻是已經心儀於她。
傅千金淺淺一笑:「秦公子的詩謎很有趣,所以我想來看看那份禮物是什麼。」
「班門弄斧了。」
秦亦書說著,將人請到別院中。
這裡是秦家在城外的莊子,秦亦書小時候隨著父母來過一次,見這裡環境悠揚,又離京城不遠,便自己收拾這別院,這些年他有很多時間都是在這度過的。
兩人將將進去,暗處追蹤的人便顯露了蹤跡,趁著守衛不注意,直接飛進了別院。
別院不大,但空置的地方都種上了各種各樣的花草,院子里有一處涼亭,涼亭邊上栽了一顆柳氏,烈日炎炎的時候,正好遮住涼亭,製造一片遮陽聖地。
這裡,竟然與寶月閣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宮裡那顆柳樹大一些,院子也華麗一些,顯得這裡十分素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