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功外泄
「娘，你們在煩惱些什麼？」岳靈珊好奇問道。
「唉。」寧中則嘆了一聲，道，「咱們華山派的《清風十三式》、《奪命連環三仙劍》這兩門最強的劍法，被人給泄露出去了。」
「什麼？！」岳靈珊驚訝道。
宋達眉頭微微皺起，道：「知道是誰泄露的嗎？」
「不知。」華真真搖頭道，「只知《清風十三式》、《奪命連環三仙劍》，均是從東海『銷金窟』蝙蝠島上流傳出來的，現今已傳遍了江湖，惹得人人意動，想遍法子，找到有經驗的人，划船往蝙蝠島行去。」
「東海蝙蝠島？」宋達挑眉，這是【楚留香傳奇】當中的地點，乃無爭山莊少莊主原隨雲建立的一個組織，不過如果說華山派武學流傳出去……
他若沒記錯的話，這件事好像是華山派的上代掌門「鐵仙姑」枯梅大師所為，將華山派武學贈給原隨雲。
宋達摸了摸下巴，華山派武學流傳江湖，確是一件倒霉事。
而且枯梅大師作為上代掌門，若無確切證據，這個秘密他亦絕不可能挑出來。
隨意地掃視一圈，卻見「鐵仙姑」枯梅大師安坐泰山，面色冷峻，也有憂慮之意。
「既然武學流傳已不可阻擋，東海蝙蝠島是罪魁禍首，不如直接將那蝙蝠島滅了，什麼蝙蝠公子統統殺掉，以此殺雞儆猴，就算有人得了我華山派武學，亦不敢公然使用出來了！」宋達提議道，殺氣騰騰，「左右武學就是被人學的，而且我們還可以傳訊江湖，只要有人能於這兩門劍法修鍊上有所心得，且經過了我們華山派的考驗，便可自由使用這兩門劍法。」
說著他一笑道：「這樣一來，後人修鍊這兩門頂尖劍法時，便有更多心得體會可供參考了。」
「這怎麼行？」
岳不群勃然色變，斥道：「《清風十三式》、《奪命連環三仙劍》，均乃我華山派絕學，前輩高人嘔心瀝血，推陳出新，方才有了今日之名聲，如何能任憑那些江湖武人學習鑽研？此事決不可為！」
「不錯，華山派武學，決不允許外人學習。」華真真也道。
宋達無奈道：「可武功典籍已流傳了出去，想不想學，能不能學，已經不是我們能掌握的了，而且這種頂尖武學擺在眼前，誰又能抵擋得住誘惑呢？」
廳內眾人沉默了。
是啊，《清風十三式》、《奪命連環三仙劍》，乃華山派最強劍法，江湖上亦鼎鼎有名，得之便可窺覷超一流高手之境，試問，江湖武人誰不渴望？
「我覺得不如就依達兒所言。」寧中則忽道。
「師妹……」岳不群急道。
寧中則道：「師兄，聽我說完，若我們真箇滅掉了東海蝙蝠島，如此一來自可威懾江湖武人，未經允許，誰也不敢動用咱們華山派的武功。而若真有那般將兩門劍法修鍊出心得的武人，上門前來，無論最終能不能通過我們的考核——我們完全可以自主拿捏——最起碼他的修鍊心得鐵定是會成為咱們華山派的收藏了。」
「這樣看下來，倒是一個比較好的解決方案！」
「枯梅師姐，你以為呢？」寧中則最後問上代掌門枯梅大師道。
枯梅大師點頭，道：「我贊同寧師妹所言。」
華真真微蹙眉頭，說道：「可這有一個問題，我們必須得滅掉蝙蝠島，否則後續一切皆無從談起。」
「蝙蝠島上，據說有一個什麼蝙蝠公子，乃東海蝙蝠島的真正掌控者！」寧中則鄭重道，「他能經營起蝙蝠島，勢必非尋常人，恐怕乃超一流高手了！」
她不敢說先天宗師，因為那未免太可怕了！
「那蝙蝠公子，華師姐可有了解？」岳不群問道，華真真比他年輕，可確是他的師姐。
華真真搖了搖頭。
宋達心說我有了解，但這種事他無法解釋來源，索性便沉默不語，不發一言了。
「我們還得派人下山收集有關於東海蝙蝠島的資料，尤其是那位神秘莫測的蝙蝠公子，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岳不群道。
「對了，達兒，你出關來是有什麼困惑嗎？」寧中則問道。
宋達微一頷首，說道：「華師伯，關於超一流高手之境……你當初是如何突破成就的？」
超一流高手？
眾人俱是一驚，宋達為何詢問超一流高手的隱秘？純粹是出於好奇……還是他遇到了相關難題？
難道……
「達兒，你已成為一流高手了？！」寧中則驚訝道。
宋達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眾人更是心下震驚，一流高手之境，江湖上許多門派都可擔綱掌門一職，華山派的當代掌門「君子劍」岳不群，便僅為一流高手之境。
上代掌門「鐵仙姑」枯梅大師，也是卸任了掌門之位，又數載苦修，方才達至超一流之境。
「三師兄，你快要突破超一流了嗎？」岳靈珊連追問道。
林平之震驚地看著三師兄，他一直以為三師兄是二流高手，可能快突破一流高手了，沒想到三師兄卻已開始著手超一流高手之境了，如果我有三師兄的武功……
林平之袍袖下的雙手握緊。
真到了三師兄哪一步，什麼青城派的敵人余滄海，又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宋達無奈道：「無甚頭緒，所以唯有出關問詢兩位師伯。」
「超一流之境么？」華真真沉吟道，「我當初突破也是稀里糊塗，將《清風十三式》修鍊大成，配合上同樣大成的《混元功》，便自然而然地進入了超一流之境。宋師侄，這門內功和劍法你是否修鍊大成了？」
宋達回答道：「《混元功》已然大成，《清風十三式》倒還未曾圓滿。」心裡卻在想，我日常修鍊《大雷音呼吸法》，這種來自於超級大世界的頂級呼吸法，以輔助推動《混元功》道行，簡直輕鬆至極。
只不過，《清風十三式》和《奪命連環三仙劍》……他過多精力放在內功修鍊上，對這兩門劍法倒有疏忽了。
「我亦與華師妹一般。」枯梅大師說道，「只是我的內功乃掌門秘傳《紫霞秘笈》。」
《紫霞秘笈》又叫《紫霞神功》，乃華山派掌門方可修習的武學，余者如寧中則、華真真，也皆不能學習修鍊。
「宋師侄，武功修鍊，取不得巧，你武學進境如此神速，理當靜下心來，重新回顧一生所得才是。」華真真告誡道。
宋達點頭。
岳不群沉吟道：「達兒，你既已為一流高手之境，也該當下山歷練，增長見識經驗。我本意派遣門下其他弟子下山查訪蝙蝠島，但他們武功尚有缺憾，頂多了為三流之境，我總有些擔心。如今你既有著自保之力，且從未下山，又無什麼外人見過你，正合適下山暗中探訪那東海蝙蝠島之情況。」
「你意下如何？」
宋達略一沉吟，他確多年來一直閉門苦修，雖有切磋比武，但終究不是生死搏殺，戰鬥經驗還是差了些，可能也是因此他突破超一流之境顯得困難。
「那好，我便收拾一下，過幾日就下山。」宋達答應了下來。
之所不說今日下山，是因為令狐沖面壁思過崖半年時間，大概已獲得風清揚青睞，準備傳授《獨孤九劍》了，他正好上思過崖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