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 回府
容墨也在這時下得馬來,張開雙手等待著容程歡過來,如願讓她撲了個滿懷。
「爹爹!」
從前再多憋屈此刻也抒發出來了,容程歡原本也不覺得委屈,這些日子也還尚且都還能夠承受,可是不知為何看見面前的爹爹卻總覺得這些委屈是抑制都抑制不住。
「沒事了。」容墨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寵溺地笑笑。
容程歡點點頭,又似是想到了什麼左右看了看卻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不免有些疑惑:「娘親呢?」
她還以為這一次是爹爹和娘親一同過來接她回家的,可是卻並沒有看到娘親的身影,這就是怎麼一回事。
容墨動作稍稍一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然而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並沒有回答,抬頭看向一臉警惕的鬼山。
「先生若是無事,便可自行離開,我自會讓你們平安歸去。」
要想殺了他們根本就不用花費容墨多少力氣,只是眼下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心思要他們的性命。
鬼山心中猶疑,可是自己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打不過面前這個人若是強行與之抗衡的話,那和送死也沒有什麼區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眼下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和他硬碰硬,但是面前的人他無論如何也是要帶走的,要不然的話又該如何交代?
鬼山心一橫,看了一眼容程歡,滿是狠聲:「就算你把她帶走了,若是不回來她也活不成。」
離開這個部落對她來說已經算是違抗天神的事情了,現在她還想流落在外不回去不做她應該做的事情,那麼天神終將是會懲罰的!
然而這句話絲毫嚇不到容墨,對於這些人他早就已經打探到了底細了。
給容程歡一個安心的微笑,示意她躲到後面去就好,容程歡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聽話的走在後面。
「小郡主快過來。」小九上前兩步將她護在身後,這些天為了找到他們二人可算是花費了不少功夫。
要不是嚴藝找到了他們的蹤跡,順著這條蹤跡又找到了這群人,在這之後容墨又以最快的速度打探到了他們的底細。
「小小氏族也在這裡口出狂言,所謂天神,不過就是自欺欺人而已。」
容墨聲音不輕不重,剛好可以讓這些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這天神是他們心中的禁忌。
在他們部落裡面,無論是誰都不能侮辱了給了他們生命的天神,所以此刻個個都是目眥欲裂,只想把容墨剝皮抽筋才好。
「我念你們無知無心與你們計較,可如果是你們在糾纏不休的話,那就休怪本世子無情對你們部落施以懲戒。」
既然他可以找到他們的行蹤,找到他們的部落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若是當真惹惱了他,這些事情不過是揮手之間的輕易而已。
鬼山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此刻才不敢輕舉妄動,尤其是聽到他這一聲威脅更是覺得棘手。
然而部落裡面的上古傳說早就在他們的心中根深蒂固,若是想要意識改變壓根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對於他們來說,聖女若是到了年紀沒有,在祭祀的話是會被天神懲罰,哪怕是遠在天涯海角,都會曝屍荒野,是不會安然活到最後的。
然而這樣的無稽之談,容墨自然不會相信,命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誰人想要拿走全憑自己,倘若有能力誰也威脅不了自己。
「你就不怕這樣帶她回去,她死無葬身之地嗎?」
這個人的身份鬼山是知道的,也知道他是這裡尊貴之人,但是再怎麼尊貴又如何,也不過就是平凡之軀,又怎麼可能斗的過這天神大人呢?
若是不把容程歡帶回去後悔的也只會是他而已,鬼山覺得棘手的是自己已經向部落裡面傳回了消息,人已經被他找到了,可若是空手回去的話又怎麼能好?
身為祭司,倘若沒有說到做到,在部落裡面的威嚴肯定大打折扣,若是聖女沒能及時歸來,那麼部落里的人一定會質疑自己的。
「這就不是先生應該管的事情了。」容墨不慌不忙,既然事情已經說到這兒了,自然沒有再浪費時間的打算。
「有些事情先生應該比我清楚該如何,這等惡習無論是讓哪一國知道都不會有任何人支持的,先生也不想要讓部落暴露在天下人的眼中吧。」
所謂神不過就是一個殺人惡魔而已,是整個部落里的惡意積攢而衍生兒出來的一個天神,這樣出來的東西除了能叫做是惡魔之外還能是什麼?
這些人愚昧無知,可是要改變他們的想法,根本就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暴露在天下人眼中,遭受唾罵之時,或許能稍稍反省一下自己為何會得到那麼多人反對。
最終容墨還是輕易的就將容程歡給帶走了,鬼山根本就沒有能力和自己抗衡,所以阻止不了自己做什麼。
至於到最後他會如何交差,那就不是應該容墨關心的事情了,若是他不知道還好,可是知道了有這麼一個部落的存在,自然不會讓他就此衍生下去。
很快他們都會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會知道曾經殺掉的那些人命和這些年經歷的風調雨順壓根一點關係都沒有。
人命移去不凡,他們後半生就算是活在自己的悔恨當中,也絕對不會償還的了自己欠下的罪孽的。
容程歡回到了世子府,還是那個小郡主。
只是讓她不喜的是,府里多了一個惹人生厭的面孔,而且她始終沒有看到娘親出現,好像所有人都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一樣。
金樹兒在湖裡百無聊賴,卻突然得知這小郡主回來了,而且還是和容墨一起回來的,顯然這兩個人肯定是去哪裡瀟洒自在了。
自己在這裡苦苦等待著他回來,見他一面都那麼難,沒有想到他居然帶著一個小屁孩出去遊山玩水,真是沒聽過有這樣的事情!
好歹自己也是一國公主,憑什麼要被他這樣含糊的對待?真是氣煞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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