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身世之謎

「年輕人，你是誰？」

「老伯伯別害怕，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是警察。」

易子瑜從外套的里袋拿出了警察證給老伯伯看。

「你是要找莫氏夫婦？」

「是的。」

「這間房子是我的，二十年前這房子租給了一對夫妻，像是姓莫的。」

「那老伯伯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么？」

「都過去這麼久了，我怎麼知道呢？二十年前我租給他們沒多久，又搬走了。」

「那知道他們為什麼搬走？」

「他們說找到了新家，為了方便孩子讀書得搬走。不過，當時候他們可還沒有孩子。可能他們先做好了打算吧。」

「沒有孩子？」他們的孩子不是叫莫文非么？

易子瑜追問：「老伯伯你確定你沒有記錯嗎？他們孩子的名字不是叫莫文非么？」

「年輕人，別看老爺爺我耳背年紀大，可是我記憶力可好著呢！」

是么？剛不是說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么？

「那老伯伯，你知道他們搬到哪裡去了嗎？」

老伯伯眼裡閃著異光，似乎有意躲避易子瑜的目光：「我哪知道？年輕人，老爺爺經不起折騰，我要休息了。走吧走吧。」

「不好意思老伯伯，打擾了。」

易子瑜訕訕地離開。

老伯伯身上有一些疑點令易子瑜感到迷惑，但又說不出來，只好離開，立刻返程回N城。

一旁的耿靖玉，在易子瑜被趕出來之前，早早躲好。

莫文非？他是何人？難道他是神秘人？不過他的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在哪兒聽說過呢？

耿靖玉也決定立馬回N城，調查這個莫文非究竟是何人。

而幾天之後，耿靖玉將有意想不到的大收穫。

屋裡，老伯伯撥通了一個電話。

「有人上門來詢問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是一位警察。」

「警察？」

「是的，我按照吩咐，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個字沒提。」

「很好。」說完，電話那頭已切斷。

莫殊回到別墅已有好幾天了，而陸湛每天都是早出晚歸處理著公司的事務，每天除了能和岳呈說說話，還有趙醫生。

「陸太太，今天感覺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你就跟陸先生說我已經痊癒了吧。」

「您的確是痊癒了，但需要調理身體，陸總說了，每天都必須來檢查您的身體，以防萬一。」

莫殊也是憋屈，困在家裡好幾天，想去跟爺爺那裡，岳呈又攔著，每天廚師都特意熬補湯，要麼是人蔘燉烏雞，要麼是十全大補湯，諸如此類的，莫殊表示要喝到吐了。

「那個陸湛就是小題大做，醫生的時間那麼寶貴，就不該浪費在我身上。」

「花在陸太太的身上，豈會是浪費，小弟家還得受陸總的恩惠。」

「這是什麼意思？」

「陸太太，我姓趙，是趙家的人。」

「我知道啊，可與陸湛有什麼關係？」

「陸總是趙氏集團潛在的巨大商業合作夥伴，而我來自趙家，陸太太您說這個中有什麼聯繫？」

趙家？趙氏集團？難道是趙默？

莫殊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也有一點不明白，問道：「你和趙默什麼關係？」

「陸太太，我叫趙權，趙默是我姐姐。」

哦，原來如此，這趙家人是想趁機討好陸湛。

「真是難得，沒有去家族企業工作，而是去做醫生。」

趙權笑道：「姐姐的工作能力比我厲害，公司也自然交給她打理，托姐姐的福，才能願了自己做醫生的夢。」

那莫文非呢？最近莫文非過得如何？莫殊心知不能問如此唐突的問題，免得這趙默的弟弟有所懷疑。

「陸太太，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回去醫院了。」

「好，辛苦了，岳呈送客。」

送著了趙權，莫殊尋思著如何幫莫文非拿到進駐權，可想起在M城發生的事，莫殊還是有一些后怕，很多事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也並未理清思緒。莫殊決定這幾天一定要見到爺爺！

此時，陳老爺子家。

「陸湛，我看新聞聽說你們在M城遇險了？莫殊她沒事吧？」

「她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在家裡好好休養著，我已安排了好醫生，每天為莫殊檢查。請爺爺放心。」

「那好，我也安心點。」

陸湛安撫好陳老爺子后，帶著和煦的笑容，問道：「陳老爺子，晚輩可以請教一件事么？」

「何事？」

「是關於莫殊的。」

「如何說？」

「陸湛想請問老爺子，莫殊去國外的八年可有遇到過什麼意外？」

陳老爺子瞬間警惕起來，以銳利的目光觀察陸湛的神情，忖度著陸湛的意圖。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不可能，陳家上下已經下了封口令，陸湛怎麼會知道當年的事？

「沒有么？可醫生告訴我，莫殊腦部曾經受到創傷，有可能已經造成失憶。」陸湛故意把「失憶」一詞放緩語速，壓下音調。

陳老爺子稍微怔住了一下，他知道陸湛是什麼意思，果然紙包不住火。

等等，他只是得知莫殊失憶的事實，而不是當年的真相。陳老爺子暗中鬆了一口氣，說道：

「果真什麼都瞞不到你啊！莫殊的確在八年前失憶過。」

於是，陳老爺子開始把當年部分經歷告知陸湛。

「八年前，莫殊剛到F國的一個星期，便遭遇意外，她錯腳跌進湖裡，不小心撞到湖底一塊石頭。昏迷了數月，才醒來，可已經失去在那之前的記憶，忘記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忘記了我這個爺爺，當然也包括你。醫生說，恢復記憶需要時間，不可一時著急。所以凌寒一直陪在她身邊，幫助她慢慢恢復記憶。別怪爺爺不告訴你，我不想你替她擔心，而困擾到你。要知道那時候，你已是內定陸氏集團的繼承人，整個陸氏即將由你全權管理，不能因為兒女私情，毀了你和陸氏的前程。」

陸湛疑惑，事情就是怎麼簡單？

見陸湛不語，陳老爺子以為他不相信，又補充道：「我知道你在乎莫殊，若是讓你知道她失憶了，你定會把時間花在她的身上，倒不如讓她留學在國外，而你在國內，好好領導陸氏。」

陸湛在陳老爺子的話里找不出漏洞，帶著略微的疑慮，勉強相信。

「陸湛能夠理解爺爺的苦心，那陸湛先回去公司，爺爺您好好休息。」

送走了陸湛之後，陳老爺子心底不禁生起一陣擔憂，轉身向後面的人說道：「凌寒，你說，當年的真相會不會在某天被發掘？」

「姥爺，紙包不住火，這個道理是您我都懂的。我們盡量能做的是，能隱瞞多久就隱瞞多久。」

「唉，若是那天真要來臨，恐怕莫殊與陸湛定會離婚，陳家也保不住了。」陳老爺子深深感嘆，搖了搖頭。

「真有那天，爺爺也別著急。日久生情，莫殊如此可愛，陸湛怎麼會不動心呢？何況到時候，兩個人已經有寶寶了。爺爺，您說對吧？」

被凌寒這樣一說，陳老爺子滿臉的愁容終於消退多半。

「姥爺，我們下一盤？」

「好！」

說凌寒是神運算元也不為過，但有一樣東西，他也許估計錯了，結果未必如他所想。

「莫殊，莫文非，兩人竟有如此淵源。」耿靖玉手上拿著派人收集過來的資料，資料的內容令她多了幾成信心。

「莫殊在F國留學時，認識了莫文非，考入莫文非所讀的設計學院。莫文非在工作室倒閉之時，陳家拉了他一把，可見，莫殊與莫文非的關係非同一般。」

耿靖玉自言自語道。

電視機正播放新聞：

「日前，陸氏集團正式宣布落戶在S商業圈的大型國際商場結束招標，現進入審核階段。據了解，陸氏這座商場處於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多家世界知名品牌爭先進駐，連後起之秀多個設計品牌例如默凡、XX皆搶奪進駐的機會。至於結果何時公布，陸氏集團仍沒給出官方答覆，表示陸氏定會給予廣大消費者一個巨大的驚喜，敬請留意。」

默凡？不是莫文非的公司么？

耿靖玉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嘴角微微上揚，散發邪魅的笑容，目光里藏著幾分毒辣，她計上心頭，有意利用莫殊和莫文非的關係，被陸湛丟棄莫殊。

而此時，在陸氏集團總裁會議室。

「陸總，這裡有幾十份競標書，其中不乏優秀國際品牌，不如就挑選知名程度高的品牌，這樣也會為商場引來客流。」

「陸總，我認為雖然有部分品牌的確有名，但是他們在競標書的標價卻處於中等價位，若是同意他們進駐，將會有損公司的利益。」

「陸總，現在國內有不少大企業想與陸氏合作，倒不如抽幾個名額出來，留給他們，那到時候其它生意上的來往也更便捷一點。」

會議室里，你一言我一語，大家為這次商場進駐權的事討論得不可開交。

「停！」

陸湛的聲音不大，卻又沉穩有力令人信服，頓時會議室安靜。

「你們說了不算，此次，競標價是進駐權的考量之一。我決定，採用比賽的形式爭取進駐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