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醉酒

第一百二十章 醉酒

柳成軒只見蘇容音房內的燭火亮了一下,又見她捧著一個精緻的木盒從屋內走出,跨過門檻兒,在他面前站穩,並將手中的東西呈上。

他不解,「這盒子里的是什麼?」

「大少爺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柳成軒將盒子接過來,「我要現在看么?」

蘇容音搖了搖頭,「待會兒你回房了,獨自一人的時候,再看吧。」

柳成軒瞭然。

「走吧,我送你去客房。」

「好。」

蘇容音在前,柳成軒在後,他捧著這盒子,又緊張又期待,越發小心謹慎的護著手中的盒子。

「大少爺。」

「啊?」

蘇容音道,「夫人這幾日心情鬱悶,多跟侯爺有關,若是夫人同你說了什麼心事,還望你好好的開導她,我從前倒是從未見過夫人這般多愁善感過,想來也是被一個「情」字困住了。」

柳成軒上前在她身側站穩,同她並肩走,「你說的我明白,我知曉該怎麼做。倒是你......」

「我?」蘇容音下意識的站住腳。

柳成軒看向她,點頭道,「是。就是你。」

「我又如何?」

「容音。」柳成軒礙於手上拿著這寶貝似的盒子而不能拉起蘇容音的雙手,只好將目光盡數放在她的面容之上,「容音,我對你的心意,你是明白的,我們時常見不到,見不到的這些時候,我時常想起你,我就想,若是我能娶了你,如此一來,我們便可以朝夕相處,倒免受相思之苦。」

蘇容音臉頰微紅。

她確實到了該成婚的年紀,可是她現在畢竟寄人籬下,夫人身邊又離不了她,故而......成婚一事,並不現實。

「我......」她斟酌著道,「大少爺,成婚是大事,馬虎不得。大少爺對我有情,我亦並非對大少爺無意,可是若要成婚,還需大少爺有一番作為,假使有一天,大少爺能夠脫離柳府而立足於天下,容音想,那時候我嫁給大少爺,是再也風光不過的事。」

柳成軒單手拿著盒子,一把將蘇容音抱住,緊緊地,炙熱的,簡直不像他了。

「容音,我早該跟你說這些話的,我不說,又如何知曉你心裡是怎樣想的,眼下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放心,我身為男子,自然是要建功立業的,待我功成名就,我便娶你。」

蘇容音縮了縮身子,下巴放在他肩膀處,胳膊一點一點攬上他的腰身,「大少爺能夠如此考量,當真是再好不過。」

*

竹屋。

蕭景律將醉酒的柳平夏放在床上,又起身前去關窗,而後遣散了所有下人,倒了杯茶拿在手上,又在床邊坐下。

「酒......我還要喝酒......哥,你給我滿上吧......我今天要不醉不歸......」

蕭景律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邊的茶淺淺的送入口中,一杯茶很快見底,他起身去放茶杯,身子卻突然僵在半空。

他慢慢回身。

「哥......」柳平夏睜著惺忪的醉眸,「哥......你別走啊,我還要喝酒......」

無奈,他將手中的茶杯隨手放在床頭他唯一夠得著的木柜上。又上前扶著她,將她安置在床上,「你莫要再亂動,喝了酒就乖乖的,若是發起酒瘋來,我可不會容忍你。」

「什麼?」柳平夏突然叫囂起來,「你不給我酒喝?你憑什麼不給我酒?柳成軒,你還能再慫一點么?不就是一罈子酒么?本夫人喝了又怎樣?我今日就是心情不好!我就是要喝酒!我要喝酒!」她忽而撲騰起來,像是個不給糖就哭鬧的孩子。

蕭景律盯著她看了片刻,她卻越鬧越凶,無奈,他單手抓住她雙手的手腕,將她按在床上——她突然消停了。

「你是誰呀?你抓著我手幹嘛?你能不能放開我啊!嗯......」她嗚嗚噥噥的撒起嬌來,「我的手腕有點疼,還有......男女授受不親,你別離我這麼近。」

蕭景律反而湊了上去。

他盯著她的眼睛,「你不認得我是誰了?」

柳平夏茫然地點了點頭。

他是未曾想到,她喝多了酒竟然這樣有趣。

但見她臉頰微紅,微豐的唇紅的滴血,茫然的眸儘是小孩子才有的無辜——可她明明是大人了,還是女人。

蕭景律雖為君子,可眼前的女子畢竟是自己的夫人,他心底悸動,又有些難以忍受的慾念。

抬手勾起她的頭髮,一圈圈的繞在指尖,又在指尖觸碰上她的臉頰時纏繞的髮絲散開——髮絲布滿了她半張臉,她竟主動圈住了他的脖子。

「你幹嘛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會做錯事的......」她說完,主動探出半個身子,唇瓣覆在蕭景律的薄唇之上時,身子也與他的糾纏在一起。

未曾想,最先忍不住的,竟然是她。

*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柳平夏能夠感覺到已經很晚了,但是昨日醉酒的後果就是,今日就算是醒了,人也還困頓的厲害。再加上——她昨晚跟人打架了?

鼻息間突然飄來一陣清香,這味道她雖熟悉,卻知曉並非自己院子里才有的,當即抱著被子起身,目光正好落在窗外——窗外乃是竹林,那清香正來源於此。

「嗷!」她不過是做了一個從床上坐起來的動作,為何渾身酸痛。若非昨晚自己醉酒之後與柳成軒切磋武藝,這身子又怎麼會如此。

等等!

這兒是竹屋啊!蕭景律的地盤兒,自己怎麼會在這兒?

「咚咚咚。」

「誰?」

「夫人,是奴婢。」

小婉的聲音。

柳平夏道,「進來!」

小婉將房門推開,同春兒一起進來。小婉手上拿著平日里為柳平夏梳妝的東西,而春兒手上則端著銅盆,銅盆里有溫水,溫水之上又放著一面乾淨的布帛。

兩人畢恭畢敬的在床邊站穩,齊聲道,「夫人,奴婢們伺候您梳洗。」

柳平夏滿心疑竇。

「我問你們,可知道我昨晚為何會歇在這兒么?」

小婉和春兒皆搖了搖頭。

小婉道,「一大早,是如塵侍衛去了夫人的院子將我二人帶至此處,為夫人梳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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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夫人有點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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