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柳平夏眉頭深皺,「如塵還說什麼了?」
小婉搖了搖頭,「旁的,就沒有了。」
看來她們是真的不知道實情,既然這竹屋是蕭景律的,想來他清楚。
柳平夏忍著周身的不爽快強行起床,梳洗換過衣服之後,她出了竹屋前去尋蕭景律問個清楚。
經詢問,蕭景律此時就在書房,故而前去書房尋他,在書房門口,她看到了如塵。
如塵見來人是她,忙迎上去,在她面前站穩,恭恭敬敬道,「參見夫人。」
「侯爺在裡面么?」
「是。」
柳平夏當即朝著書房內走去。
「哎?」如塵想說侯爺正在看書,不能被打擾,可是口中的話還未說出,柳平夏已經衝進去了。
如塵無奈,只好跟進去。
「侯爺!」柳平夏進入書房便瞧見蕭景律端坐在書桌前正在看書,她自然不管他看的是什麼書,她只想弄清楚昨晚她為何會睡在竹屋。
蕭景律聞聲抬起頭,「那日我同你說過,在你沒想清楚我們的關係之前,不可來尋我。」
「哪有那麼多奇怪的道理!」柳平夏直言道,「我問你,昨晚我為何會歇在竹屋?醒來之後又為何會渾身酸痛?可是你昨晚將我擄到竹屋的?又打了我?」
蕭景律眸底浮現深意,恰巧這個時候如塵跟進來,蕭景律臉色微變,同如塵道,「你先出去。」
如塵拱手應聲道,「是!」隨即趕忙出去了。
書房內只剩下柳平夏與蕭景律二人。
蕭景律從書桌前起身,在柳平夏的面前站穩,盯著她道,「你當真不記得昨晚發生過什麼?」
柳平夏面露狐疑,「你什麼意思?」
蕭景律眉頭輕皺,「罷了。」又道,「既然你已經醒了,就回去吧。」
「不行,你跟我說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景律看著她的眸底氤氳著幾分曖昧,「平夏,昨晚的事,說不清楚的。」
「......」看來蕭景律是打定了主意不說實話了,好!不說便不說,搞得她好像求著他似的。
這般想著,她轉身快速離開。
蕭景律看著她的背影,輕笑出聲,眉宇間又有幾分無奈。
「侯爺。」
「進來吧。」
如塵走進來,道,「侯爺,沈御醫來了。」
「嗯。請進來吧。」
這廂,柳平夏怒氣沖沖的回到自己的住處。
「夫人,您怎麼了?」
「沒事!」
她這說話的語氣,哪裡像是沒事。
「我哥呢?有些話我得問問他!」昨日她是同柳成軒在一起喝酒的,想必他會知道些什麼。
蘇容音道,「夫人,大少爺一早就離開了。」
「什麼?我哥走了?」怎麼這樣不巧。
「如果夫人有重要的事情詢問大少爺,容音大可命人前去請。」「算了!」那樣倒顯得麻煩。
「夫人!」
「夫人!」
柳平夏聞聲回頭,卻見是小婉和春兒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兩人氣喘吁吁的在她面前站穩,待喘了幾口大氣,心緒平復些了,小婉道,「夫人,方才我們回來,如塵侍衛交代,待會兒沈御醫會過來一趟,為您把脈,這把了脈,就要給您配些調理身子的方子,要您早作準備。」
既然是如塵交代,那便是蕭景律的命令,需要調理的是他,跟她有什麼關係?中藥向來苦澀,她又何必要陪著他喝那些苦水。
「小婉,春兒,去,把大門鎖上。」
「啊?」小婉和春兒皆是一臉的吃驚。
蘇容音躊躇片刻,「夫人,這樣做,不妥吧?」
柳平夏看著蘇容音,「是不妥,可是本夫人就是要這樣做。」她將目光放在小婉和春兒身上,「去!」
小婉和春兒只好遵從。
片刻之後,如塵引著沈御醫前來柳平夏的住處,卻見大門緊閉。他上前敲門,許久之後無人應聲,他便猜到,這門定然是裡面鎖上了。
他先派人將沈御醫送到住處稍做休息,又前去書房將此事稟報給蕭景律。
「你說什麼?」聽聞柳平夏為了不讓沈御醫給她把脈而緊縮大門,蕭景律都氣笑了,「我知她心裡不願意同我一起喝那苦水,可是這禍畢竟是她闖下的,得讓她嘗嘗闖禍的苦果。」
如塵問道,「可如今夫人大門緊鎖,我與沈御醫又進不去,這該如何是好?」
蕭景律思忖片刻。
「對了。」他道,「那桃花酒可釀造好了?」
「回侯爺的話,京城的釀酒師昨日讓人前來傳話,說是那桃花酒今日釀好,會在傍晚前差人送過來。」
「好!」蕭景律俊美的面容上浮現一絲頗具深意的笑,「待你將桃花酒呈上來,本侯便交給你如何將本侯的夫人從大門內引出來的辦法。」
如塵微怔——桃花酒和讓夫人開門,這其中有必然的聯繫?
此時此刻,柳平夏可謂是逍遙至極。
大門緊鎖,如塵和沈御醫進不來,了了她一樁煩心事。此時她左手拿著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右手拿著根金燦燦的香蕉,左一口,右一口,關鍵身後還有春兒給她捶背,身前有小婉給她捶腿,簡直是人生最高的享受。
什麼蕭景律?
什麼沈御醫?
什麼懷孕納妾的,都往後稍稍!
「夫人。」
聽到蘇容音輕柔的聲音,柳平夏緩緩地睜開眼睛,半眯著眼,悠然開口,「什麼事?說吧。」
「夫人,咱們院子大門緊鎖,膳房不能送晚膳進來,恰巧小廚房的食材用完了,眼下......容音不知道夫人的晚膳該如何安頓。」
柳平夏面色微頓,隨即沖著小婉和春兒揮了揮手,兩人起身離開,她遂在椅子上坐直身子,「院內就沒有別的吃食了?」
蘇容音略微想了想,「瓜果點心倒是還有,不過今日吃完了,明日就沒有了。」
「這麼嚴重?」柳平夏皺了皺眉,「既如此,明日你一早就派幾個人前去府外採買,讓他們悄悄地去,悄悄地回,記得一定要在關鍵時候鎖好門。」
蘇容音會意,「是。」可她又忍不住擔心,不免多說幾句,「夫人,我們這樣子將就幾日可以,若是長此以往,怕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