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瓮中捉鱉

第三十九章 瓮中捉鱉

突然,不遠處傳來的動靜,黑衣人不敢耽擱,忙閃身離開。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柳平夏飛快的跑到方才黑衣人所在的地方,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剛才捕捉到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不對啊!我明明看到了,確實有個黑衣人剛才在這兒啊!」心裡疑竇叢生,她雙手叉腰,很是煩悶。

「夫人!夫人!您跑的太快了!」小婉和春兒跟在柳平夏之後,氣喘吁吁的追上來,站穩之後,大口呼吸了幾下,小婉忙道,「夫人,您跑的這樣快,我們都跟不上了!」

「哎呀,你們這種體力怎麼能行呢?從明天開始,全部開始晨跑,把體力給我搞上去!」

「......」聽了柳平夏這句話,小婉突然很後悔方才的抱怨。

柳平夏尋思,她剛才分明看到了黑衣人,怎麼這會兒就不見了。就算他要跑,也不可能跑這麼快吧!

再說了,黑衣人既然出現,就一定是觸動了機關,觸動了機關人還能跑了?要麼是這個黑衣人刀槍不入,要麼就是自己的機關不管用!

機關不可能不管用啊!

「夫人!夫人!地......地上有血!」春兒提著燈籠,時不時的查看燈籠內蠟燭燃燒的程度,恍然間低頭一看,竟發現紅紅的一團,徹底蹲下來細細查看,可沒給她嚇死,那紅紅的一團不是旁的,是血跡啊!

柳平夏聞聲立刻看向春兒,順著燈籠向下的軌跡找到了那灘血,她立刻蹲下來查看,「看這血的色澤,分明還是新鮮的,可見那黑衣人確實來過,還受了傷。」受了傷都還能逃走,可見那人輕功了得。

「夫人。」小婉道,「既然那賊人逃了,我們就先回去吧。此時是三更天,越發的冷了,夫人感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是啊是啊!」方才才見了血,春兒怕極了,不想再看到更為恐怖的東西,「夫人,我們回吧!」

柳平夏猶豫片刻,點了點頭,「好,我們先回去。」

回了院子,迎面見蘇容音匆匆而來,柳平夏看著她道,「你白天跟在我身後忙了一天,讓你早早睡,怎麼現在又起了?」

「夫人可是去了庫房那兒?夫人心裡憂掛著庫房鬧賊的事兒,容音一心想要替夫人分憂,又如何睡得著,輾轉反側,聽到外面有動靜,才起身,未曾想夫人已經從庫房那兒回來了。」頓了頓聲蘇容音又問,「夫人,可又收穫?」

小婉道,「我們在庫房外發現了血跡,應當是那賊人的。」

「如此一來,那賊人又跑了?」蘇容音說完這句話,就見柳平夏的臉色黯淡下來,忙住了嘴,不再往下說,只道,「夫人,讓我們伺候你睡下吧,當真不早了。」

柳平夏面色沉沉的點了點頭。

由小婉和春兒伺候著洗漱,蘇容音上前給她寬衣,直到柳平夏躺在床上,三人方才離去。

「吱呀。」蘇容音將房門輕輕的帶上。

柳平夏睜開眼,側身躺著,眸光幽幽,腦子裡想著事兒。

一夜過的竟然這樣快,雞叫了,天也亮了,一夜未睡的柳平夏翻個身從床上下來,披了件外衣就往院子外走去,此時還早,婢女小廝們都還在睡著。

柳平夏來到庫房,先將機關徹底關閉,隨後靠近庫房,打開庫房的門,走到最盡頭,看著眼前的這堵牆,想象著這堵牆之後的東西。

自從庫房建成之後就一直不太平,她不得不多想了。

盯著牆面看了一會兒,她轉身來到控制機關的地方,將機關加強。她必須保證,當賊人再次靠近的時候,機關能夠命中。

等到她從庫房裡出來,已經是正午,出了後花園這片兒地方,院子內熱鬧起來,來來往往的下人絡繹不絕,卻都安靜至極。

「夫人好。」

「夫人好。」

「......」

婢女侍衛同柳平夏打招呼,她都微微點頭示意,路遇如塵,本應該擦肩而過的她鬼使神差的叫住了他。

「如塵,你等等。」

如塵站住腳,微微站直了身子,臉上的表情淡淡,卻也神秘莫測,令人看不透。

垂了垂眸,他恭敬開口,「夫人可有何吩咐?」

柳平夏打量著他,想了想,開口問道,「侯爺這幾日在忙些什麼?」

如塵眸光微動,清淺一笑,「夫人怎地想起挂念侯爺了?不過,夫人放心,侯爺一切安好,夫人忙自個兒的事兒便是,不必為侯爺擔心。」

這算是直接拒絕了回答她么?

「有件讓我疑惑的事,你若是知道,我便無需再去找侯爺。」

如塵不動聲色,「夫人請說。」

「聽說花園下面的原是牢房,我且問問,既然是牢房,那麼,曾經關過什麼樣的人?」

如塵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心裡犯了難,面上卻不顯露半分。再三思索之後,開口道,「夫人,如塵不知。」

柳平夏眉頭微皺,「你不知?你可是這府上的老人,又是侯爺身邊最為親近的人,你怎麼可能不知呢?」

眼下,如塵只能裝到底了,「夫人,如塵真的不知。」

柳平夏盯著他。心裡明明清楚他沒有說實話,可是卻無法找到突破口去問清楚,心裡氣惱,她暗暗的將手攥成拳頭,沉吟半晌,聲音低沉道,「你既然不知,便罷了。你還有事要忙吧?早些去辦吧。」

如塵頷首道,「是,夫人。」

柳平夏眼看著他離去。

是,她知道花園下面的根本就不是地牢,而是密室,可是蕭景律當時跟她解釋那是地牢,她只好這樣說來探探如塵的口風,沒想到這傢伙的口風這麼緊,竟然一個字都不說。

好!既然如此,她非要查到底不可了!

離開柳平夏的視線,如塵疾步匆匆的來見蕭景律,進了門,「噗通」一聲在蕭景律的面前跪下,如塵道,「侯爺,夫人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蕭景律不動聲色,「如何個懷疑法兒?」

「就在剛才,屬下回來的路上,夫人叫住屬下,問花園下的「地牢」里曾經關著什麼人,屬下自知那「地牢」並非地牢,而是密室,自然得小心謹慎,不能說漏嘴。無奈之下,只好告訴夫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奈何夫人是不信的,又問了我,我無法回應,只能強裝鎮定再次告訴夫人我不清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如塵看著蕭景律道,「侯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暗衛們跟您見面的地方得換了,原來那處密室不能再用了,花園那兒的入口是暗衛們現身後跟您碰面的唯一通到,現在被建立成了庫房,他們......他們為了從那兒過去,已經受傷了好幾個了,這......」

蕭景律道,「好,我知道了,今晚我會去庫房四周看看,若真的不行,就換地方。」

「是!侯爺!」如塵心裡著實為那些暗衛感到高興啊!

當晚,蕭景律身穿夜行衣來到庫房四周,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柳平夏為了捉住賊人,就守在那兒,他一現身,柳平夏拔下頭頂的白堅木簪就就朝著他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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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夫人有點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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